當他轉過身看見江雨蘅把自己裹得像個粽子時,第一反應是震驚,第二反應是覺得有些好笑。


    她的外套很厚,把帽子也戴上了,脖子還係了一條圍巾,整個小臉隻露出來一雙杏眼。


    其實習武之時本該少穿,但是她最近身體不好,隻怕是會著涼。


    “那我們先從站姿開始。”


    江雨蘅都興奮地把自己的小短刀拿出來了,結果人家說練站姿。


    江雨蘅:are you ok?


    賀蘭臨一邊說著,一邊將短劍收起,緩步走到江雨蘅身邊。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跟著自己走到梨樹下。


    “站姿是習武的基礎,正確的姿勢能讓你在戰鬥中更加穩定,也能更好地發揮出兵器的威力。”賀蘭臨認真地解釋道,同時示範了一個標準的站姿。


    江雨蘅點了點頭,努力模仿著他的動作。


    “挺胸收腹,雙肩放鬆,重心落在兩腳之間。”賀蘭臨一邊指導,一邊輕手輕腳地調整江雨蘅的姿勢。


    要是讓賀蘭臨曾經帶過的兵看見人家這麽輕手輕腳的樣子,多半是會哭暈在廁所。


    夏國誰人不知,賀蘭臨所掌之兵,可以說是個個一頂一的精銳,戰場上令人聞風喪膽,都是賀蘭臨嚴訓之下出來的,從來沒得到過這般好的待遇。


    在賀蘭臨的指導下,江雨蘅逐漸找到了感覺,漸漸的也感覺有些熱,脫掉了最厚的外套。


    “好了,今天就先練習到這裏吧。”賀蘭臨滿意地點頭,看著江雨蘅已經能夠保持一個相對穩定的站姿。


    江雨蘅鬆了一口氣,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體,今天真是辛苦自己了捏。


    天此時也沒了剛才出來那樣的黑,已見天明,別墅周圍的小道上也漸漸有了晨跑的人。


    江雨蘅感覺也不是很困了,突然看到天上有個通體雪白的東西在飛,下麵還有紅色的影子。


    她以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卻見那通體雪白的小東西離她越來越近,原來是一隻白鴿,而那紅色的影子則是一條細長的絲帶,係在它的腳上。


    白鴿在江雨蘅頭頂盤旋了幾圈,似乎在尋找著什麽,最終緩緩落在了梨樹上。


    “好漂亮的鴿子!”江雨蘅驚歎出聲,這隻白鴿渾身白得像是在發光,前額還有一抹金赤色的毛色,腳上的紅絲帶好像係著什麽東西。


    她還從來沒見過這麽漂亮特別的鴿子,貌似還是個信鴿。


    賀蘭臨去洗了個臉,出來就見江雨蘅愣在那裏,眼睛緊緊盯著梨樹上的一處。


    “在看什麽?”賀蘭臨走了過去,滿眼溫柔地看著江雨蘅。


    江雨蘅則是興奮地說:“樹上有一隻鴿子,特別漂亮!”


    而原本停在樹上的鴿子,見到賀蘭臨的那一刻,也振翅而落,熟練地停在賀蘭臨的肩膀上。


    賀蘭臨看到肩膀上的鴿子,也愣住了。


    江雨蘅發現一個很神奇的事情,那鴿子眼睛裏麵一下子水汪汪的,直勾勾盯著賀蘭臨。


    “這鴿子好像要哭了。”


    然而賀蘭臨接下來的話,直接打破了江雨蘅的認知。


    “這隻鴿子是王府的信鴿。”


    此話一出,空氣都安靜了,隻有鴿子眼淚啪嗒一下落了下來,看起來好像還怪委屈。


    江雨蘅嘴巴都還沒來得及閉上:“你確定嗎?王府的鴿子怎麽會到這裏來?”


    這實在是太抓馬了,但是這隻鴿子的確長得挺特別的,她之前從來沒見過。


    賀蘭臨輕輕把鴿子腳上的小信筒取了下來,輕輕倒出了裏麵的一小卷泛黃的紙張。


    “我不會認錯,這隻鴿子在王府已經很久了,天下隻此一隻。”


    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不僅這鴿子長得特別,還極有靈性,能輕易聽懂人說話。


    江雨蘅腦子裏靈光一閃,看了看眼前這一棵樹冠龐大的梨樹,再看了看這鴿子。


    “賀蘭臨,有沒有可能這梨樹是一種能夠連通王府和現代我家的媒介?”


    說著又想起來他可能不懂媒介的意思:“媒介就是一種承載,可以通過它來往王府和我家的。”


    賀蘭點頭,也不無可能,這鴿子在王府裏麵也喜歡呆在梨樹上麵。


    江雨蘅進一步發散自己的思維:“那說不定研究研究,這梨樹身上也有讓你穿越過去的門道。”


    凡事有一就有二,江雨蘅認為這個可能性很大。


    看來這鴿子哭,是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啊,當真是極有靈性。


    “對了,它腳上還有個信筒,是不是王府有人送信,它才這麽著急?”


    賀蘭臨也點點頭,小心翼翼地取下絲帶,上麵係著一張小紙條。


    他展開紙條,隻見上麵寫著一行醜兮兮的字:


    “年後初八宮宴,望速歸。”


    沒有寫送信的人,也沒有寫要寄給誰,但是賀蘭臨隻需要看一眼就知道了。


    “這信是誰寫的?”江雨蘅也拿過來看了又看,寫的一點都不清楚,還怪醜的。


    賀蘭臨眉頭緊鎖,但對她也是句句迴應:“這鴿子隻會給我送信,這字是朔風寫的。”


    “朔風?”這個名字好像武俠小說的人名。


    “朔風是我的近侍,兒時險些死於饑荒,被我母妃救下,自小和我一同長大。”


    原來還有這樣的一段過往,江雨蘅開口說:“這信上說的初八宮宴,也就是說你年後得趕迴去參加宮宴嗎?”


    “對,我走前已經讓朔風對外宣稱我病臥床榻不便見客,其他事宜都已經安排完畢,此番來信定是有人察覺到了什麽。”


    自己那幾個皇兄皇弟還真是時時刻刻都關注者自己。


    信鴿用頭蹭了蹭賀蘭臨,看得江雨蘅心裏癢癢的,悄咪咪地伸出手指想要點一點它的小腦袋。


    結果鴿子一下子就抬頭,空氣一時間變得極其尷尬。


    江雨蘅本來想默默縮迴手,誰知道這鴿子也把自己的頭在江雨蘅的手上碰了一下。


    這下賀蘭臨也覺得新奇,笑著說:“這鴿子脾氣可不太好,朔風每次要喚它半天才願意動。”


    所以說朔風一般情況下不會給他送信,不然的話要被這個鴿子氣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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