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晚下來,霍盛美都在吐槽自家那個臉皮極厚,極為花心的爺爺。


    霍盛美吐槽的詞匯是真的大膽,有什麽詞就說什麽。


    最後,再把所有的男人都給拖下水,“我說,你們男人是不是都很犯賤啊?”


    在場有四個男人,風宇跟淩越實在是沒那個膽子反駁他們的大小姐,霍盛年是不屑反駁,全身心的照顧著蘇若晚。


    蘇若晚跟前的小碗,時時刻刻都堆滿了食物。


    蘇若晚今晚說得最多的詞就是,夠了夠了。


    然而,霍盛年了解蘇若晚的胃,知道她能吃多少,在他還沒覺得夠之前,就一直在投喂。


    季燃也差不多。


    可他是個合格的丈夫,對老婆自然是有求必應,有問必答。


    “老婆,這話怎麽說?”


    “難道不是這樣的嗎?我爺爺是最大的犯賤典型。”


    “……”


    此時此刻,坐在花兒別墅東院,跟霍靖承一家幾口人坐在一起吃晚飯的霍老爺子,頻頻的打噴嚏。


    霍盛美也不想多提她爺爺。


    “奶奶晚上迴去了?”霍盛美問向正在剝蟹肉剝的正認真的霍盛年。


    “你覺得她能迴去嗎?”


    “可是,蘇爺爺不是在嗎?”霍盛美反問。


    如果隻有她爺爺一個人的話,她肯定不會問這個問題。


    可不是有蘇爺爺在呢嗎?


    奶奶是不見得會給爺爺任何麵子,但是蘇爺爺的麵子,奶奶還是會適當給予一點的。


    “蘇爺爺從前也勸和過,可他的勸不也沒用嗎?”


    “沒去就好,要不是老頭子說過,在他活著的時候,不能把花兒別墅給賣了,我都希望你趕緊把別墅給賣掉。”


    “後麵再賣也來得及,老頭子又不可能永生。”


    做了那麽多造孽的事情,老天爺還能讓老頭永生才是奇怪咧。


    “跟你說這件事。”在蘇若晚第n次說她是真的吃不下了後,霍盛年這才摘了手上的一次性手套,拿濕紙巾擦了擦手,同時也把霍盛美主導的話題給轉了過來。


    “什麽事?”霍盛美正在嗦粉。


    “我準備帶晚晚去見見咱媽。”


    “那好啊,姐支持,安排的哪天啊?我陪你們倆一塊兒去。”


    “你去了,他就要去,小果果誰帶啊?”


    “交他們爺爺奶奶唄,沒關係了,小果果不用你操心。”霍盛美心大的說。


    霍盛年倒是不反對,畢竟,他也覺得,霍盛美應該去,不然的話,他一個人在那兒,不見得能控製好場麵。


    畢竟,那人是他母親,是生下他跟霍盛美,給了他生命的女人。


    ……


    謝家。


    謝清輝餓著肚子趕到家的時候,120救護車剛好把謝父給抬上了救護車。


    “媽。”謝清輝叫著臉色蒼白的謝母。


    “阿輝,你總算是迴來了,你爸之前就叫膝蓋痛,我讓他去醫院,他又不肯,剛才吃完晚飯,他進浴室洗澡,我發現他太久沒出來,推門進去,才發現他摔跤了。”


    “……”


    “家屬誰跟車?”救護車的護士問著他們母子倆。


    “我跟。”謝母舉手,然後她快速的上了車。


    謝清輝開了自己的車在後麵跟著。


    謝家跟救護車一走,小區裏那些圍在一起看熱鬧的左鄰右舍就圍在一起八卦了。


    “這家人,事情還真多啊,先是老太太沒了,這會兒,當兒子的又睡覺,八成是做了什麽喪良心的事情,遭報應了。”


    能圍在一起聊八卦的都是一些上了年紀的老頭跟老太太們。


    “可不是,前一陣子還聽說,他們苛待他們的女兒呢。”


    “之前我還聽說過,他們將老太太裹脅在家裏,不讓出門,他們對老太太很差勁,老太太才一直委委屈屈地住在養老院。”


    “……”


    到了醫院,謝父被送到了骨外科。


    骨外科值班的醫生初步替謝父做了檢查,初步的做了一些減輕痛苦的處理,出來後,就跟謝清輝說,“需要住院觀察,明天還需要做一個全麵觀察。”


    “好的,媽,你看著爸,我去辦理住院手續。”


    “嗯。”


    謝清輝辦好住院手續後就迴來了,謝父掛著點滴,疼痛感減輕了許多後,看著老婆跟兒子,想起了之前蘇若晚幫他紮針的那一年。


    在蘇若晚替他紮針之前,主治大夫都建議他做手術,他不樂意,蘇若晚就說她這邊想想辦法,後來,複查的時候,當時那大夫看到檢查結果都一言難盡。


    問他是不是找了相關專家,他搖頭說沒有,就是用了偏方。


    在他看來,蘇若晚就是一個醫科大學畢業的大學生,二來,她有行醫執照,可她偏偏不肯去正規醫院應聘當坐班醫生。


    要不是她的收入尚可,又能幫襯他們家,還每個月都按時給他們兒子寄生活費啥的,他還真瞧不上蘇若晚。


    這與蘇若晚本人沒有任何關係,是她的家庭給她拖了後腿。


    幸好,兒子聰明,去了國外,攀上白家千金。


    然而,就在他們夫妻倆都以為他們要借著兒子開始過上好日子的時候,跟蘇若晚分個手而已,居然就分得如此不順利。


    反倒是蘇若晚,攀的高枝,比白家都厲害。


    雖然霍盛年仍然有瑕疵,可比起霍家子孫這四個字,那一點點瑕疵,就真的是微不足道了。


    “阿輝,爸不想手術。”


    “還沒檢查呢,等明天檢查後,聽聽醫生怎麽說,爸,該手術還得手術,家裏不差錢,你兒子我搞得到錢。”


    “不是,爸的意思是,蘇若晚可以紮針,讓你媽去把她叫來,給我紮針就可以了,爸不是擔心手術花錢,而是手術遭罪。”


    “再說,你奶奶莫名其妙給了她那麽多錢,這錢,咱們不能讓她白拿。”


    “對,絕對不能讓她白拿。”謝母站起來,眼前一亮的說。


    原先,她是覺得蘇若晚沒啥本事,紮個針,就把謝父的腿給紮好了,她一直覺得是謝父的腿疾不嚴重。


    可是,之後,她才知道,蘇若晚紮針的水平真挺好的。


    既然是這樣,拿了他們謝家的財產,就得給他們謝家做事。


    “我明天就去找她,她要是不來的話,我就跟她吵,法律製裁不了她,我就跟她撒潑。”


    “媽,別天真了,她要是在意你撒潑的話,她就不會成為現在的蘇若晚。”


    此刻的謝清輝,還是比較清醒的。


    這話一出,謝母跟謝父都不吭聲了。


    “好了,這件事,你們倆都別管了,先看看明天的檢查結果,真的要求到她頭上再說,我會想辦法的。”


    “總之,咱們不能再把事情鬧大了。”


    “嗯。”


    謝父謝母聽勸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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