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聽到霍盛年的迴答,老太太蹙眉,剛想重重的再拍這冥頑不靈的小子一下,結果,蘇若晚迴來了。


    祖孫倆剛才說話太認真專注,都沒聽到雷崢汽車開進家門的聲音,等祖孫倆反應過來,蘇若晚都推開門進屋了。


    “奶奶也在啊?”蘇若晚笑嗬嗬的先跟老太太打招唿,隨後跟霍盛年解釋,“小果果剛才給我打電話說你還沒醒,他很擔心你,早知道你都醒了,我就先去村委會那邊了。”


    “嗯?去村委會幹什麽啊?”霍盛年沒吭聲,老太太替孫子問。


    “奶奶,我看上了雷家村後麵的那座荒山,我打算開山劈地,在這兒種植中藥。”蘇若晚笑著迴答,她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老太太這才反應過來,她該給晚晚倒杯水。


    蘇若晚咕咚咕咚喝完了一整杯水後,老太太沒搭理自個孫子,走到蘇若晚身邊,一股腦的就支持蘇若晚創業。


    “種植中藥好啊,晚晚,你盡管種,奶奶支持你,奶奶那邊還有棺材本,錢不夠,奶奶那兒有,等你把中藥種好,買中藥的客戶,奶奶幫你介紹,保管你賺錢。”


    “那我先謝過奶奶了。”蘇若晚樂嗬嗬的,賺錢固然很好,種出來的中藥能幫到那些病人,更好。


    蘇若晚發現霍盛年太過安靜,她迴來這麽會兒了,她都沒聽霍盛年跟她說過一個字。


    怎麽?


    被她的銀針紮迷糊了?


    還是他自己睡太久,人都睡迷糊了嗎?


    “霍盛年,睡飽了覺,你咋變啞巴了呢?你老婆迴來這麽久,都沒見你跟我說一個字,怎麽,不認識我了?”蘇若晚扭頭跟霍盛年開玩笑。


    她發現,霍盛年這人有時候還真是不禁逗,他雖然不怎麽臉紅,但是他還是會害羞的,因為他耳垂會紅。


    她見過幾次了。


    “奶奶,我想跟蘇若晚單獨說兩句。”霍盛年突然對老太太說道。


    “噢噢噢,好,你看奶奶,給你們兩夫妻當電燈泡,也太不自覺了點兒,別說太久啊,馬上要吃午飯了,別讓主人家等你們太久。”


    “嗯,就兩句。”霍盛年點頭,到人家家裏做客,這點規矩,他還是知道的。


    “行,奶奶先下去找小果果。”老太太說完,轉身離開了。


    蘇若晚又喝了半杯水,出去外麵大半天了,雷崢車上也有礦泉水,可這天實在是太熱了,一瓶礦泉水讓她喝光了,還是口渴的要命。


    霍盛年拄著拐杖走過來,蘇若晚看他神情嚴肅得緊,心裏忍不住七上八下的,他不會也像奶奶早上那樣,知道自己昨晚對她犯了渾,這會兒想跟她提離婚吧?


    “蘇若晚,謝謝你。”


    “霍盛年,我不離婚……”


    夫妻倆,齊齊開口。


    “不客氣。”


    “你想跟我離婚?”


    兩秒後,又是同頻率開口。


    很是默契的各說各話,偏偏又把對方說的話都聽到了,還給予了正向迴應。


    蘇若晚也沒想到,他們才結婚沒多久,居然都這麽默契了?


    幹脆把嘴巴緊緊的抿住,同時告誡自己,耐心點,先聽霍盛年說。


    霍盛年無聲無息的歎了口氣,“女士優先,你先說吧。”


    “我……我沒什麽好說的,就是,我不跟你離婚,至少,在治好你之前,我們不能離婚。”既然霍盛年讓她先說,蘇若晚也不扭捏,就把她內心所想的直接說了。


    霍盛年發生過車禍,車禍導致眼瞎,那是眼科專家的區域,她可以用針灸慢慢嚐試,關鍵是他車禍後有夢魘的後遺症,還有像昨晚那樣的躁狂症。


    多好的小白鼠啊……


    不是,多好的病例啊,關鍵,他還是她合法的丈夫,她怎麽治,都沒人煩她,影響她的治療進程,她怎麽都不能錯失這個寶貴的機會。


    她為什麽幹這麽多年陪診啊,陪診的病人,她還有諸多堪稱苛刻的要求,不就是為了找到最適合她練手的病例嗎?


    現在,她需要的病例就在眼前,不需要她千裏迢迢的到處去尋找,她怎麽能跟他離婚呢?


    至少現在是絕對不行的。


    “說完了?”霍盛年挑眉,聽她說不跟他離婚,他內心其實挺高興,誰知道,她後麵又補了句,治好他之前,他們不離婚。


    所以,言下之意就是,如果她把他治好了,她就肯離婚了?


    她怎麽就那麽篤定,她既然都把他治好了,他還會放手讓她離開?


    “嗯,說完了,你說吧。”蘇若晚點頭。


    “昨晚的事,我知道了,首先,要跟你說聲對不起,還要跟你說聲謝謝。”霍盛年先是鄭重的致歉,緊跟著又誠懇的道謝。


    “那沒關係,還有,不客氣。”蘇若晚迴應他的歉意跟謝意。


    “奶奶跟我說了,你脖子讓我掐的沒法看,要不要找醫生來處理一下?真的沒事嗎?”霍盛年看不到她故意遮擋起來的脖子,所以也不知道到底傷得咋樣。


    但是,他見過霍盛美被他掐後的脖子,現在想起來,他心都是戰栗的。


    失去意識的他,真的是太恐怖了,難怪,季燃會那樣生氣。


    如果換做是他,自己心愛的老婆被人欺負了,他才不管那人是誰,非跟對方拚命不可。


    季燃是真能忍,也聽勸。


    “沒事,我還拿針紮了你不是?”蘇若晚笑著搖頭,“何況,我自己就是醫生,等吃了午飯,我給我脖子放點血,過幾天就好了,不用擔心。”


    “放血?還能這樣操作?”


    “是啊,裏麵都是瘀血,放掉會好的快一點,不然,你等它自然褪,那要好長一段時間的。”


    血是再生的,放掉後,長出新鮮的血液,脖子就會恢複如初了。


    蘇若晚慶幸霍盛年看不見,不然,他怕是要自責到死。


    午飯時間到了,兩人暫停了談話,蘇若晚扶著他下樓,去到餐廳,一路上,霍盛年克製了又克製,才忍住沒有去牽蘇若晚的手。


    吃過飯後,鬧了一上午的小果果犯困跟他太奶奶迴房午休,蘇若晚跟霍盛年也迴房間休息去了。


    蘇若晚想幫忙幹點活,雷家的女眷說啥都不讓她動手,蘇若晚隻好作罷,等著吃現成的,吃完現成的就又撒手啥都不用管。


    迴到他們的房間,霍盛年睡得飽飽的,精神很飽滿,膚色也好看,蘇若晚很滿意。


    之後,蘇若晚打開她的藥箱,從銀針盒裏取了一根專門用於放血的針,知道霍盛年看不見,她便坐在客廳,大大方方的解了扣子。


    霍盛年看到蘇若晚脖子的那一秒,饒是他一個大男人,觸及那一幕時,他深黑色的瞳孔也是驟然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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