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剩下的六萬草原軍士紛紛起來操練做飯。


    他們還在好奇對麵的那群人為什麽這麽安靜?難道集體睡過頭了?


    草原將士得到消息,心中一突,立馬想起了晉王曾經在草原上做的豐功偉績。


    草原將士趕緊轉過頭,對著身邊的親衛道,“趕緊去看看,多帶幾個人。”


    親衛帶著人去了前邊的陣營,看到裏麵場景的那一刻,整個人僵住了。


    親衛的眼眶一片通紅,一屁股坐在地上。


    “魔鬼,他們是魔鬼!”


    口中喃喃自語,他們也殺過人,戰場上幾百上千具的屍體他們也不是沒見過。


    但是……被人無聲無息抹了脖子,實在太恐怖了。


    身邊的士兵顫抖著聲音問道,“七萬人,不會都……”


    陣營裏沒有人說話,沒有人走動,就連廚房的煙囪都沒有冒煙。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親衛緩緩站起身,深吸一口氣,“往中心地帶看看,看看有沒有活人。”


    七萬人,悄無聲息地全都死了。


    草原將軍聽到消息的時候,噗呲一聲吐出一口鮮血,神情萎靡下來。


    “慕辰,我跟你勢不兩立。”


    說著,草原將軍腳步沉重地朝著前邊的營地走去。


    身後的人全都黑沉著臉一言不發。


    此時此刻的他們,心中滿是恐懼。


    一直到了營地中央,草原軍士正從營帳裏抬屍體,屍體雙目緊閉,臉上沒有掙紮,沒有痛苦的表情,顯然是用了迷藥。


    等草原將軍走到營地中央,看著昨天還和他說說笑笑的幾位副將,悲從心中起。


    他雙拳緊握,指甲狠狠掐在手心裏,雙目含淚,忽然仰天大吼一聲。


    “兄弟們一路走好,本將軍發誓,一定替你們報仇雪恨。”


    “報仇!”


    “報仇!”


    周圍的軍士們高舉手臂,發出一聲聲怒吼。


    他們雖然隻是臨時集結的兵馬,但他們同屬於一個身份,就是草原軍士。


    從今以後,除了草原以外的人全都是敵人,他們要替兄弟們報仇。


    就在這時,一名斥候來報,後續的20萬兵馬到了。


    一陣腳步聲傳來,一名將軍身高兩米,虎背熊腰,比周圍的軍士們高了半頭,身著一身鎧甲,背後是紅色的披風。


    見到來人,第一個將軍一愣,眼中閃過一絲尷尬。


    二人以前是敵人,曾經打過好幾場仗,各有輸贏。


    他真的不想在這個時候見到對方,對方肯定會奚落一番。


    來人看到地上整齊排列的屍體,眼睛瞬間圓睜,難以置信地道。


    “怎麽會死這麽多人?你們遭遇夜襲了?”


    他神情凝重,並沒有奚落,而是透著真正的關心。


    他們現在是綁在一條船上的螞蚱,如今已經到了生死存亡時刻,哪有時間給他們內鬥?


    第一個將軍幽幽歎了口氣,看著地上的屍體滿臉痛苦地道。


    “整整六萬人啊,一夜之間全都死了,以目前的線索來看,對方用的是迷藥。”


    “所有人的傷口都在脖子上,一擊斃命,沒有任何掙紮。”


    “可是……世界上怎麽會有這樣厲害的迷藥?”


    “他們怎麽下的毒?沒有內應,沒有潛入進來下毒的機會,偏偏……”


    偏偏人就那麽死了,死了七萬人,聽起來太過天方夜譚。


    他想破腦袋也沒有想出來對方是怎麽做到的。


    見他這麽說,第二個將軍也不好說什麽,隻得讓軍士們一起,將地上的屍體堆積在一起,進行焚燒。


    草原的地方大,一座城池圍了二十六萬人,簡直是人頭攢動。


    昨天忙碌了一夜,慕辰睡了一覺,醒來時已經是中午。


    外邊的草原軍士依舊在叫罵,城牆上的士兵也在對罵,對方刻意換成了漢語,雙方罵得極其難聽。


    慕辰站在城牆上,見到一個陌生的麵孔,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壓讓他清楚,對方的身份不簡單。


    而這群人顯然比昨天的人更加厲害。


    二人隔著遙遠的距離對視,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戰意。


    慕辰身邊的副將神情凝重,“王爺,讓屬下會一會對方?探探他的底子?”


    慕辰收迴目光,朝著他看了一眼,緩緩搖頭,“你不是他的對手,出去也是送死。”


    “命令所有人,堅守城池,盡量拖延時間。”


    等對方主動攻城,出其不意讓對方吃個虧。


    昨天的兩波攻擊起了大效果,但今天是不能用了,也不迴家見效。


    對方一聲令下,命人馬開始攻城。


    並沒用工程車,而是形成盾牌方陣,將普通軍士們擋在盾牌之下。


    看到下邊的烏龜殼子,副將眉頭緊鎖。


    “將軍,屬下申請用投石機?”


    他眼中滿是興奮,搓著手躍躍欲試地道。


    “可以!”


    見將軍答應下來,副將立馬對著身後的軍士們揮手,很快,他們就抬上來幾架投石機。


    接著是一個個灰色的球。


    每一個球有人的腦袋大小。


    慕辰一直沒下命令,因為他在等著城牆外的敵軍靠近。


    距離在一點點縮短,慕辰抬起的手猛然下落,砰砰砰幾聲巨響,接著是重物落地的聲音傳來。


    “哎呦!”


    城外的草原士兵被砸得抱頭鼠竄,好好的方陣瞬間被衝散了,有的人眼前一黑直接被砸的腦袋開花。


    草原的士兵一個個愣在原地,“剛剛那是什麽東西?和咱們了解到的不一樣啊。”


    “對啊,之前的能將人炸成渣,如今的隻能將人砸暈。”


    霎時間,眾人的議論聲響起,帶著驚恐的神色。


    這一刻,他們心中升起一股無力感,他們曾經是令人聞風喪膽的草原兵,今日居然被宋國的兵士如此壓製,他們還能戰勝敵人嗎?


    草原將軍驚愕過後,命人抬出攻城弩出來。


    他不能任由宋軍這麽打下去,士氣衰敗下去,後邊的仗不好打。


    攻城弩,是一種常見的攻城武器,威力巨大,因為太過沉重,很少有人願意使用。


    由兩個草原軍士扛著粗大的攻城箭矢過來,箭矢由鐵製作,鋒利無比。


    沒想到草原軍士居然將攻城弩拿了出來。


    草原的國家是蠻荒之地,除了身體強壯之外,武器技術差了宋國一大截。


    以前的草原人可沒有這樣的東西,攻城弩必然是從宋國傳入草原的。


    慕辰這時從震驚中迴過神來,趕緊命人找掩體,而他自己也被層層保護起來。


    他是主將,萬不可出事。


    就在這緊張時刻,破空聲響起,攻城弩的箭矢朝著城門而來。


    在對麵期待的眼神中,攻城弩的箭矢狠狠沒入城牆之上,城牆卻沒有破損的痕跡。


    “城門居然沒破?做那麽可能?”


    草原副將驚唿一聲,接著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城牆是木柵欄的,非常緊密,看不到裏麵的情景。


    有人反複揉了揉眼睛,那是什麽木頭,為什麽這麽結實?


    慕辰再也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


    突然大聲開口道,“對麵的將軍,天佑我宋國,我宋國有的是神兵利器,你們攻不下城池的。”


    城牆看著是用木頭做的,但實際上用水泥封的。


    水泥牆沒有將城牆封死,而是在水泥牆得底部安了軲轆,地上有長條的坑,正好將水泥牆得底部放進坑裏,不用的時候就滑到旁邊,將坑堵住就行。


    “將軍,怎麽辦?他們龜縮在城池內,咱們攻不進去啊。”


    草原將軍眉頭緊鎖,惡狠狠得道,“既然攻城弩不管用,就用繩梯,我不信裏麵的人有那麽多武器。”


    說著,進攻再次發起。


    這場仗從白天一直打到黑夜,進攻城池的軍士死傷無數,用弓箭壓製城牆上的宋軍,盾牌開路,一路上扔下很多屍體,終於到了城牆之下,結果發現城牆要比他們印象當中的要高。


    最裏麵是灰色,外邊有一層冰,沒有任何著力點,就算想將鐵三角棱插入都做不到。


    用力一揮之下,隻能在城牆上留下一點痕跡。


    箭矢過後,宋軍從城牆上露頭,手上拿著一隻隻彈弓,一顆顆帶尖的小圓球打在腦袋上臉上,甚至直接將眼睛打瞎了。


    城外的人驚駭莫名,但是沒有後退的命令,他們隻能硬著頭皮進攻,甚至頭頂屍體一點點往上爬。


    梯子不夠了,就開始將梯子捆綁起來。


    好不容易接觸到城牆邊緣,迎來的是宋國軍士泛著寒光的砍刀。


    就這樣,硬是沒有人能衝上城牆,留下不少屍體灰溜溜地退迴陣營。


    宋軍可謂大獲全勝,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放鬆,隨著死的人越多,城牆外的屍體早晚有一天會摞到城牆那麽高,到時候敵人會很輕鬆攻入城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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