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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逸軒給我和郞烏韻倒了茶水,“師父一會兒就來。”


    趕了一晚上路,郞烏韻喝茶水提神,我不能喝,就趴在茶杯前麵聞茶水的香氣。開車的時候沒覺得,現在在這裏安靜的等人,困得眼皮直打架。


    烏韻直接趴桌子上睡了,我無精打軒的托著下巴,跟王逸軒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他還是從前那個安靜的性子,隻是看我的時候,眼神略帶同情,弄得我有些發懵。問他,他卻又什麽都不說。


    裏屋的門終於開了。挑開簾子,走出來一個中年男人,看上去也就四十多歲的樣子,個子不高,一米七左右,幹瘦幹瘦的,兩頰深陷,跟大病初愈似的,就連一雙眼睛都是無神的灰色。走起路來,雙腿也是無力的發顫,好像隨時都會倒地上死掉一樣。


    我驚得瞪大眼睛,把郞烏韻推醒,“這就是華才良?”這哪是什麽高人,這分明就是一個垂死之人!


    “我知道你來找我幹什麽,我也能幫你。”烏韻還沒說話,華才良灰蒙蒙的雙眼盯著我,開口了。


    他至少看到我,也說明有些本事。我抱著有病亂投醫的心態,對他說,“我要奪迴我的身體,還請華師兄幫忙。”


    聽到我叫他華師兄,華才良挑起眉看我一眼,“我已被郎飛逐出師門,且這副病體就是他害我的,讓我在這陰森寒冷之地,人不人鬼不鬼的活著。你是我師傅的徒弟,我不僅不能幫你,還要殺了你!”


    說完,他背在身後的手拿出來,手裏拿著一塊八卦鏡,看來是早有準備對付我的。他舉起鏡子照向我,一道陽氣從鏡麵射下來,炙熱的光烤在我身上,跟置身在火爐裏似的。我覺得我整個身體都要被燒化了。身體發出滋滋灼燒的聲音,一縷縷黑煙向上飄。


    啊!


    我痛苦的叫了一聲,倒在地上打滾,想要把身上看不見的火焰給撲滅。


    烏韻趕忙起身擋在我身前,遮擋住八卦鏡照下來的光束,她氣唿唿看著華才良,“你有什麽要求就說,我是他的孫女,上次我來你也沒要殺我。現在卻這樣,究竟什麽意思!”


    華才良收起八卦鏡,掃了郞烏韻一眼,“原來你是他的孫女,嘿嘿,嘿嘿。”


    說完這句話,華才良看向我,“你的事我可以幫你,但我有一個條件,殺了這個女人。”


    華才良指著郞烏韻。


    這可把郞烏韻氣壞了,罵了一句去你大爺,提起拳頭就衝向華才良。


    華才良病怏怏的樣子,感覺不用郞烏韻碰他,他都能倒。哪裏受得了郞烏韻一拳頭。我剛想喊住郞烏韻別鬧出人命,就看到華才良原地消失了。


    確切的說他不是消失了,而是他動作太快,我根本沒看清他做了什麽。郞烏韻吃痛的叫了一聲,身體被摔在了地上,捂著肚子,應該是挨了一拳。


    華才良再出現時已站在我麵前,一雙眼睛變得炯炯有神起來,“不想她死,就跟我進來。”


    說完,華才良背著手又走進了裏屋,但木門卻沒有關上,應該是等著我進去。


    “去你大爺的!姑奶奶跟這個死老頭拚了!”郞烏韻想要站起來,卻肚子猛地一疼,又跪在了地上。


    王逸軒過來扶我,“你不用擔心,你身體有陰陽鎖,師父舍不得你死。隻要你不死,熬過去了,他就不會殺郞烏韻。”


    想到王逸軒看我時的同情眼神,我了然,“華才良一開始就是這麽打算的?”


    王逸軒點點頭,又同情的瞥我幾眼,“師父是法癡,你忍住別死就行。”


    真是嗶了狗了,有這麽安慰人的嗎!聽了王逸軒的話,我更害怕了,滿腦子都在想著華才良要怎麽對我。


    牆壁上的小木門,在我眼裏跟鬼門關似的,跨過去了就是十八層地獄,我嚇得渾身打個寒戰,吞了吞口水。


    王逸軒把我送到木門處,就讓我自己進去了。我進去後,王逸軒把門關上。


    屋裏擺的跟個展覽館似的,各種法器,令旗,大多我都不認識。中間擺放一個黑色的方桌,桌子上放著一個巴掌大的青銅小香爐,香爐古香古色的,向外冒著焚香,聞上去還有股淡淡的香味。


    “跪下。”華才良指著地上的蒲團


    我噗通一聲就跪下了,開口求饒,“華師父,您跟我師傅的恩怨,跟我們這一代也沒啥關係,要不,您就當沒見過我們,我也不求您……”


    話還沒說完,華才良拉起我一隻胳膊,按到了方桌上,尖銳的指甲一劃,就在我手臂上劃出一道口子,血溢了出來。小香爐裏的東西聞到了香味,頂開香爐蓋子,爬了出來。


    我看到爬出來的東西,嚇得腿都軟了,用力掙紮著想從華才良手裏把胳膊抽出來。可華才良的幹枯的手死死的掐著我,根本不給我逃脫的機會。


    從小香爐裏爬出來的是一隻閃著幽綠光芒的蜈蚣,通體綠色,腦袋上有一個紅點,詭異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是有劇毒的。它爬上我的手臂,停在傷口前,先是高高昂起頭,似是在考慮這血能不能喝。


    我內心整個都崩潰了,大喊著,“不能喝,這血有毒,滾!”


    蜈蚣沒理會我的喊叫,頭一紮直接從我傷口裏鑽了進去。


    啊!


    我疼得渾身打著寒戰。華才良鬆開我,我整個身子就疼的卷縮在了一起。我能感覺到蜈蚣在我體內亂竄,每個關節,每條血管,它好像都爬到了。


    我在地上痛苦的打著滾,大叫著。


    外麵的烏韻聽到我的慘叫聲,砰砰砸著門,“老頭,把門打開,你敢傷害林天,姑奶奶弄死你!”


    “沒用的,這門上布有陣法,師父不開,誰也打不開。”王逸軒的聲音。


    郞烏韻早就注意到門上有陣法了,她隻是沒法安靜的等著,當什麽事情都沒有的看著我在裏麵受苦。


    我疼得都要失去理智了,此時昏死過去對我都是一種賞賜。身體裏傳來蜈蚣爬動的感覺,大腦清醒的感受著這份疼痛,我翻了半天白眼也沒昏過去。


    我實在受不了了,與其被蜈蚣活活咬死,還不如自己了斷!我從地上跳起來,一頭就撞向牆上。


    華才良一把拉住我,陰戾的眼神,死死盯著我,“沒用的東西,這麽點疼都受不了,還妄想跟千年僵屍一起。給我忍著!”


    我都哭了,使勁抱著華才良的大腿。這不是一點疼啊,這他媽是非常疼!


    “華師父……救我!”


    “救你也可以,當我的徒弟。”


    “當,當!”我想都沒想就同意了,隻要能救我,其他的事都好說,實在他媽太疼了!


    華才良拽起我另一隻胳膊,用指甲劃出一個傷口,他托起桌上的小香爐放到我手臂傷口旁邊,口誦咒語。蜈蚣很快就從傷口探出頭來,爬進了小香爐裏。


    我渾身都被冷汗浸透了,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


    華才良笑眯眯看著我,“母蠱幫你打通了身體的筋脈。你體內的陰陽之力,現在應該都可以自如的使用了。你身體有陰陽鎖,師父怎麽舍得把你弄死,這麽強大有韌性的靈體,可是不好找。”


    我聽華才良這麽說,都要哭了。感覺自己就是他手裏的小白鼠,但這話我還不敢說,“師父,你讓我拜師用得著廢這麽大勁兒麽,你這麽厲害,我肯定拜你啊。”雖然覺得有點對不起郎飛,但郎飛都死了,我還要活下去,隻能多給郎飛燒點紙錢,希望他不要見怪。


    “你還不是我徒弟,等你過了這一關,才算我徒弟。”


    華才良從身上掏出一個小黑口袋,解開紅繩,一頭兇猛的妖獸就從裏麵跳了出來,妖獸長得跟猩猩差不多,個頭很大,腦袋頂著房頂,一雙燈泡一樣的大眼兇狠的瞪著我。它似乎很畏懼華才良,華才良在它縮著腦袋一動也不敢動。


    “別被它吃了,屋裏的東西隨便用,把它消滅了,我就教你奪迴身體的法子。”


    說完,華才良關上小門出去了。


    我看著屋裏的妖獸,心裏一萬頭草泥馬狂奔而過!說好不會弄死我的,轉眼就把我丟給妖獸吃了!


    妖獸咆哮著向我衝過來。我輕輕一躍身體就騰空了,動作比以前快了不少,感覺到體內一陣溫暖。是陰陽鎖的純陽之力。我抓起屋裏的幾個自己認識的令旗,插向妖獸的身體。都是伏魔的令旗。隻要插上。對妖獸就是重創。


    妖獸在這裏時間長了,估計也認識這些令旗。看到我拿令旗。手臂飛舞得唿唿作響,一拳又一拳的砸向我。我運起鬼氣躲開妖獸的攻擊。直接跳到妖獸手臂上,雙手握著令旗,從妖獸手臂快速跑了上去。


    到達妖獸肩頭,我雙手用力。將令旗插在了妖獸腦袋上。


    同時我腦子裏也瞬間閃過一絲念想,我什麽時候這麽厲害了?


    但還沒等我想明白,令旗就起了變化。


    幾道光芒閃過,令旗散出無數金光,包裹住妖獸。我趁機從妖獸身上跳下來,拿起一把銅錢劍,刺進妖獸身體裏。


    嗷!


    妖獸慘叫一嗓子。化成一縷黑煙消失了。


    華才良推門進來,笑眯眯看著我。“幹得不錯。師父很滿意,來來,師父再交給你些別的東西。”


    我看到華才良又拿起小香爐,嚇得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一把抱住華才良的腿,“師父,我還不想死,我的身體還被那個賤女人霸占著,您先救了我,等我迴到身體裏,再迴來和您學法術。”


    “你現在靈體不穩定,再下去搞不好真的會死。也罷,你迴去吧。她用的是西洋的咒法,你可以用蠱毒去解,將蠱種進她身體裏,然後再用你的純陽之力將她震出來,你的身體就迴來了。”華才良將小香爐遞給我,“這個拿好,母蠱認你做了主人,記得日日喂它白香。”


    一聽華才良讓我自己去搞定晴念,我就又慫了,“師父,我不行啊,您出山幫幫我。”


    “為師的身體離不開這,你按照為師說的,就能拿迴身體,拿迴身體後,立馬來為師這裏報道,為師還有好幾樣法術要教你。”


    最後一這句,聽得我又出了一身冷汗。他是舍不得我死,但他可以慢慢折磨我到死。


    我從裏屋出來,郞烏韻立刻上來拉住我,上上下下的檢查,然後驚唿了一聲,“你身體的七筋八脈都打通了!”


    我點點頭,過程之痛苦,我連說都不願意說。


    郞烏韻不甘心的看了華才良一眼,估計也想讓華才良教她。但想到我剛才在裏屋的慘叫,郞烏韻癟了癟嘴,才什麽都沒說。


    華才良身體本來就不好,喝了一口茶,喘了半天氣才對我說,“快去快迴,為師等你迴來。”


    我又打了個寒戰,心說再也不迴來了,拉著郞烏韻就往外跑。


    華才良折騰了我整整一白天,烏韻中間睡了會,我根本沒睡,又累又困,上車躺在後排就睡著了。烏韻開車不能用法,所幸時間充裕,就算迴去路上多耽誤一會兒,也趕得上。烏韻也沒著急,聽著音樂開著車。


    手機鈴聲大作,我翻了個身,閉著眼睛等烏韻接電話。結果響了半天,郞烏韻都沒有接。我不情願的睜開眼,郞烏韻帶著耳機聽音樂聽得正嗨,身體還左右擺著根本沒聽到手機響。


    我拿過手機,是一個陌生號碼。


    “喂,小崽子,你們現在在哪呢?”是狐媚兒的聲音。


    我懶洋洋的應了一聲,說了一下大概的過程,並告訴他大概淩晨我們就能迴去了。


    “能不能再快點?”


    狐媚兒的聲音有些急,我聽到一下子就清醒了,趕忙問,“晴念出事了?”


    “晴念沒事,但她說,葉鸞出事了。”


    我心頭一緊,趕忙問怎麽迴事?


    狐媚兒告訴我,這兩天晴念表現都挺正常的,躺在床上一句話都不說,但早上的時候,晴念突然說她布得陣法被人破了,葉鸞被人帶走了。


    “我和井天起先還以為,她是在耍花樣,但看她著急的樣子,又覺得可能不是。井天就問她,葉鸞到底在哪,晴念說了。井天去找,卻沒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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