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把早朝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一遍。


    知闌一開始還興致勃勃聽著納穆福的實況轉播,到後來,臉已經青了。


    「真不要臉!」知闌氣憤說道,「他們自己不想辦法建功立業,盯著別人摘果子倒是又積極又熟練!」


    「那位也是!」


    「偏心也不是這樣偏法的!」


    「從前胤禛用心的討好都餵了」狗了!


    最後幾個字知闌沒能說出來,納穆福滿頭冷汗捂著知闌的嘴。


    「我的姑奶奶誒!」


    「咱們府裏有誰你不知道啊,這樣掉腦袋的話你也敢說!」


    「小命不要啦!」


    知闌拉下納穆福的手,有些得意地說道:「那位的人現在可沒有時間關注其他的事情。」


    「哦?」


    「你,知道她是誰?」


    「我當然知道。」知闌狡黠一笑。


    「你那會兒不也轉身了嗎?」


    「是轉身了啊,但轉身不影響我鼻子聞味道啊。」


    「快說,是誰?」


    知闌就附在納穆福耳邊輕聲說了一個人的名字。


    「是她?」納穆福驚愕,「怎麽可能會是她?」


    「就是她,不會錯的。」知闌肯定地說道,「她身上的香隻有額娘內室會燃。」


    「而額娘的內室,一應事務都是由她負責的。」


    「長年日久的,她身上自然就會沾染上香味。」


    納穆福仔細迴想了一下,一拍大腿:「還真是!」


    他忍不住抹了把汗。


    「阿瑪,你怎麽了?」


    「沒事。」納穆福心說,他這也算是歪打正著賭贏了。


    本身,他對康熙說起芷琪是被糖人張誤殺的,就是存了事發突然,府裏密探來不及查證的僥倖。


    今日早朝皇上還算偏著他,他就知道自己過關了。


    沒想到這裏還有知闌的運籌帷幄。


    「好!」納穆福高興誇獎,「不愧是我納穆福的女兒,就是聰明!」


    「不過,有些話,即使隔牆沒耳,你也不能說。」納穆福故作嚴肅,批評道,「謹言慎行知道不?」


    「知道了!」知闌不高興地嘟噥,「做都做了,還不許人說!」


    「你還說!」納穆福沒什麽氣勢地瞪過來。


    「不說了不說了還不行嗎?」知闌從袖袋裏拿出一把鑰匙遞過去,「這是您上次給我的私庫鑰匙,還您吧。」


    「你不是還沒去私庫挑東西嗎?怎麽就還給我了?」納穆福沒接,笑著說道,「阿瑪不小氣,你盡管去私庫裏挑自己喜歡的拿走。」


    「可阿瑪給了我一食盒的金條,我要是再去開私庫,總覺得良心上過不去呢。」知闌邊說話邊把私庫鑰匙放迴袖袋。


    不等納穆福接話,她沖納穆福甜甜一笑:「多謝阿瑪慷慨!」


    納穆福:……得,什麽話都讓你說了!


    行吧,自己的女兒,能怎麽辦,寵著唄。


    父女倆又說了幾句打趣的話,納穆福這才嚴肅了神色,說道:「阿瑪把你叫過來不單單是為了把早朝的事情告訴你。」


    「那阿瑪要跟我說什麽?」知闌疑惑問道。


    納穆福把聲音壓得極低:「你說,雍郡王有沒有前程?」


    知闌看著納穆福,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阿瑪口中的前程,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她邊說話,邊伸手指了指天。


    納穆福就毫不猶豫點了點頭。


    「那位雖說春秋鼎盛,但世祖……」納穆福伸出兩個手指頭示意了一下,「多一點就薨了。」


    「太宗算是長壽了,但也是……」他又伸出五個手指示意,「多一點就薨了。」


    「當今可已經四十有二了。」納穆福的聲音更低了些,臉上明晃晃寫著兩個字——快了。


    知闌:……那你就不知道了,如今坐在高位上的那位在位共六十一年,據後世統計,這位是種花國歷史上在位時間最長的皇帝。


    如今,那位的在位時間才過去了一半,且早著呢,她阿瑪想多了。


    不過,她阿瑪的眼光倒是精準的,一眼就相中了雍正帝。


    但怎麽說呢,雍正如今還要在康熙那裏受委屈呢。


    若她阿瑪真的要站隊雍正,那首先就得在本朝站穩腳跟。


    知闌便問道:「阿瑪,你是想要光明正大站隊雍郡王,還是暗度陳倉吶?」


    納穆福就說道:「如今雍郡王雖看著最受帝寵,但根基不穩,不像太子和大阿哥,身後都有重臣撐著。」


    若要站隊,自然要讓胤禛知道,並把好感拉滿,這樣,他以後才能前程無憂。


    「可我聽說隆科多待雍郡王還是很親厚的。」明白了納穆福的意思後,知闌說道。


    納穆福搖頭:「隆科多貪財好色,雖受皇上寵信,但若不能更進一步,對雍郡王的助益有限。」


    知闌:……可這位以後是九門提督,在雍正爭奪帝位時起了關鍵性的作用呢。


    就聽納穆福繼續說道:「你祖父的事情我上迴大概跟你講過,而你阿瑪做到三品大員已經是到頭了。」


    納穆福的意思很清楚了,他想混到更高的位置,康熙那邊是指望不上的,隻能寄希望於新帝。


    太子雖然立了,但幹坤未定,幾個阿哥還是有一爭之力的。


    而他看好的,是胤禛。


    知闌沉思良久,九龍奪嫡有多慘烈,後世的各種資料裏都能窺見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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