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九功是他的哈哈珠子,雖為人圓滑,但分得清輕重,在這個事情上絕對不會含糊其詞。


    「奴才遵旨。」梁九功說道,這件事兒可真是讓他痛並快樂著,首先皇上把這個事情交給他,那肯定是信任他的,但是調查這個事兒可就相當於斷了不少人的財路。


    罷了,魚和熊掌不可兼得,伺候好皇上才是立身之本。


    「這個事情要暗中進行,不得打草驚蛇。」康熙說道,「還是假借保成宮中玉佩失竊為由頭,知道嗎?」


    兩人紛紛應下。


    「汗阿瑪,那我幹嘛去?」李礽心癢癢,想跟著一起調查。


    「你?」康熙看了過來,在兒子期待的目光中,極其冷酷無情道,「你去睡覺。」


    李礽?這麽激動人心的時候,竟然讓他去睡覺?


    「現在就去。」康熙繼續說道,上下打量了一下兒子的小身板,「若是讓朕在發現你躲在哪個角落偷聽……嗬嗬……」


    「汗阿瑪,我好睏啊。」李礽歘地一下子爬起來,裝模作樣地打著還哈欠,「兒臣告退。」


    溜的速度之快,跟受了驚的魚兒一般。


    等到兒子走了,康熙又同兩人說了會話,主要分析了一下保成在園子裏麵聽到的那些話。


    迴去的路上,李礽的內心依舊有點激動,但見德忠無精打采,關心道:「德忠,你怎麽心情不好?」


    「奴才心中愧疚,這王通就在奴才的眼皮子底下,奴才竟然都沒有發現他是這樣一個東西。」德忠心中難過,「奴才覺得沒臉待在太子爺的身邊。」


    「壞人又不會把『壞』字寫在臉上,況且他也不一定一開始就是個壞人啊,隻是走錯了一步。」


    一步錯,步步錯,最終賠上了自己的性命。


    「可是奴才一想,便覺得心中有愧。」德忠說道,這幾次辦事兒都不利索,讓他都開始自我懷疑是不是不配待在太子爺的身邊了。


    現今王通隻是奉命監視太子爺,若是沒有被發現,日後要加害太子爺了怎麽辦?


    隻是這麽一想,德忠的後背就溢出冷汗。


    「王通還在我眼皮子底下呢,我不也沒有發現?」李礽不以為意地說道,「你要是真的過意不去,以後就好好當差,把眼睛搽亮點,爭取不再犯。」


    太子爺是在安慰自己呢,德忠感動得嗚嗚直哭,伸手抹了把眼淚,「太子爺,奴才要跟著您一輩子,要一直一直伺候您。」


    「那可不,我可是離不開德忠公公的。」李礽立馬說道。


    迴了自己的寢宮,李礽洗了第二個澡,在浴桶裏麵的時候,困意就已經席捲而來,小雞啄米似的一直點頭,德忠和小三子輕手輕腳把人給撈出來,擦幹淨放到床上。


    本來今晚是小三子值夜,但發生了這件事,他堅持要守著太子爺,一刻都不願意錯眼。


    小三子拗不過他,隻能同意,告訴他要是頂不住,就叫自己起來換值。


    李礽睡得昏天暗地,雖然歷經了一場驚嚇,奈何他跟著折騰了好一會,身心俱乏,卷著小被子就睡著了。


    等到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天大亮,他揉著惺忪的眼睛,打著哈欠,忽地看到床尾還放了一床被子,咦了一聲,問道:「怎麽還有被子啊?」


    小三子順著太子爺的目光看去,解釋道:「皇上怕您做噩夢,昨晚過來看您了,就在這裏歇了一晚上,奴才擔心皇上今晚也來,就沒有將被子收起來。」


    李礽盯著那被子沉默了好一會,說道:「那就這樣放著吧,我先洗漱。」


    小三子趕緊叫外麵的人端水進來,看到端水的人,他明顯愣了一下,「梁總管怎麽親自……」


    「能伺候太子爺是奴才的福分。」梁九功避開小三子要幫忙的手,將水盆放下,又親自給太子爺擰了帕子。


    「是有求於我?」李礽一邊擦臉一邊問道,熱騰騰的毛巾搭在臉上舒服極了,卻悶得聲音甕聲甕氣。


    「太子爺英明,奴才想來問問您可見到那個荷包是什麽樣的。」梁九功說道,不知道荷包是什麽樣,找起來如同大海撈針,他與曹寅同時查案,萬一曹寅的案子都破了,他這邊卻進展不大,皇上估計不會給他好臉色。


    「這事兒不難啊。」李礽說道,「王通既然一眼就看出來那是他妹妹的荷包,想來那荷包肯定是與眾不同的,宮中宮女能用的布料都差不多,唯一的可能就是繡花不同,如果王通的死真的和荷包有關係,那荷包肯定在昨晚他死之前見過的人身上,隻要搜一下,說不定就能找到了。」


    這些分析當然不是李礽自己想的,全靠彈幕輸出,現在他的直播間上麵的彈幕全是分析案情的,挑著靠譜的說給梁九功聽就行。


    「太子爺真是聰慧過人,奴才這就去辦。」得到金手指點撥的梁九功心滿意足地離開,隻是門一開就與外麵的人大眼瞪小眼了。


    「梁公公竟然與曹某人想到一處去了。」曹寅笑著說道,看到梁公公臉上的喜色,他又道,「看來梁公公已經找到線索了。」


    兩人現在既是合作關係又是競爭關係,多少有點尷尬。


    「確實如此。」梁九功並沒有否則,又道,「不過還沒有驗證,若是有了結果,一定會告訴曹大人的。」


    曹寅拱手,「多謝。」


    「曹大人客氣了。」梁九功客套了一句,趕緊走了,他還要去查那個該死的荷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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