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作完一首詩後,異象比趙德柱來得更加猛烈,孔聖投影,文曲星動,文氣和儒道聖氣,直接如暴風雲一般,席卷整個會場,相對於趙德柱引動的文曲異象,趙德柱隻是直接接受文氣和儒道聖氣的灌溉,但周老的文曲異象,是在場眾人都可以享受!


    莊氏家族那幾個長老瞬間驚唿:“這這是聖人之作!哺育萬物的聖人教化之作!大公無私,有教無類,爾等小輩速速吸取文氣和儒道聖氣,周老這是未達聖人境,就作出聖人之作,還是無私的聖人教化,在座眾人都可以享受文曲星的哺育!”


    在座眾人聽完莊氏長老的話後,一個個神情肅穆,認真地吸收周老無私的饋贈!而李元霸也是被周老的無私和奉獻深深地震撼到了!


    “恩師如此大禮,無私奉獻給我大唐皇朝的諸位才子,真是未達聖人境,已有聖人之風!學生李元霸,在此叩謝恩師!”


    說完,李元霸帶著李毅,行三百九叩之禮!


    這次周老隻是笑眯眯地看著李元霸父子,並沒有阻攔,這是學生和先生的師徒之禮,沒有帝皇之說,在場各位年輕才俊得到了周老的“饋贈”之後,感恩,領情的,也都紛紛行禮感謝!


    而李鴻遠此時矛盾了!之前隻是覺得把李一鳴和趙德柱招攬在自己麾下,自己便會在帝皇之路上穩如泰山了,但周老展示這麽一手,看到自己父皇的態度後,李鴻遠不得不重新考慮對周老的態度了!


    周老對著在場眾人道:“你們是儒道的學子,也是才子,更是大唐皇朝的未來,希望你們學而有成,學而有用,堅守自己學習儒道知識的初心,還有堅守儒道的道心!弘揚我儒道之精神,發揚儒道無私之奉獻,人族興盛!”


    周老這一番話,從點到線,從線道麵,以儒道之小家,上升到整個人族利益之大家,不愧是已經晉升到亞聖境界的周老!


    周老看到差不多了,對眾人道:“你們是人族的未來,今日是你們的舞台,我這老頭子能做的就隻有這麽多,現在舞台交還給你們,希望後麵的才子再接再厲,我看好你們!”


    就這樣,周老高調地登場,低調地退去,不留給一絲壓力給後麵的才子,把聖人之風,發揮的是淋漓盡致!李一鳴在一旁仔細地觀察著周老的一言一行!


    對於李一鳴來說,年紀輕輕,在儒道上麵的成就,已經是可以說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但周老今日這麽小露一手,真的是讓李一鳴覺得自己以往的成就,在周老無私的胸襟裏麵什麽都不是!


    李一鳴真才實學,才高八鬥不假,但周老的層麵已經上升到了“有教無類,大公無私”的角度,周老隱隱約約已經觸碰到了聖人的層麵,李一鳴現在隻感慨,前路漫漫,坎坷荊棘,還需奮不顧身,勇往無前啊!


    在得到周老文氣和儒道聖氣的滋潤之下後的眾才子,現在紛紛躍躍欲試,都想一展自己的才華,李一鳴看差不多了,自己也該上場了,但李一鳴剛想上場,有一男子快他一步,先行上了擂台!


    這男子自我介紹道:“在下長安城顏氏家族的嫡子,顏鶴,作詩一首,請各位才俊雅正!”


    “《將進酒》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迴。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


    話音剛停,詩成,異象下,李一鳴非常熟悉這股異象,鳴州之作!


    顏鶴接受完文氣和儒道聖氣的灌溉後,腰板挺直,正在等待他的挑戰者上來!真就是人如其名,鶴,高雅且高傲者也!一身傲氣,在顏鶴身上展現得淋漓盡致!


    一時間,整個詩會現場鴉雀無聲,先是趙德柱來了一首傳世之作,到周老的聖人教化之作,現在又出現鳴州之作,今年的詩會,真是格外的精彩,這是西部瀘州大興的預兆啊!


    但莊閑這邊不這麽認為,一山豈能容二虎?現在已經有了一個周老,他們莊氏家族可以鬥不過一個亞聖,但絕不允許別的儒道再出人才!


    這時二皇子也是暗自傳音給莊閑:“你們莊氏一族不是號稱聖人後裔嘛?怎麽?莊氏家族後繼無人了?現在這顏鶴大有趕超你們莊氏年輕一代的勢頭啊?你們莊氏若沒有與之匹敵的青年才俊,就別怪本皇子舍棄你們,把顏氏家族收入麾下了!”


    莊閑一聽到來自二皇子的威脅,立馬開始嚴肅對待!本來莊氏家族對於顏氏家族,就不是很喜歡,一山不容二虎,這顏氏家族祖上雖未出聖人,但子孫夠努力啊,現在雖遭莊氏家族壓製,但還是得到了很好的發展,就是這一代,顏氏族人隱隱有和莊氏家族分庭抗禮的勢頭!


    莊閑直接傳音給尚未登場的莊氏族人:“你們誰給我出來,作一首鳴州之作起步的詩,給我把顏鶴給比下去,二皇子已經發話了,如果我們無法勝過顏氏家族,二皇子將要把顏氏家族收為麾下,到時候我們將要麵對什麽下場,不用我多說了吧!”


    莊氏族人雖然知道其中利害關係,但誰也不能保證,能當場就作出一首鳴州之作來!


    突然,莊懷仁站了出來,對莊閑說道:“大公子,你也不用為難我們,整個莊氏這一代除了大公子,孰能現場做出一首鳴州之作,但大公子一定要打壓顏氏的話,我倒是有一個辦法!”


    莊閑一聽到有人站出來表態了,立馬詢問道:“有何辦法,你但說無妨,隻要能打壓顏氏,完成二皇子的任務,我許你不擇手段!”


    莊懷仁得到莊閑的支持後:“我文膽已碎,剛剛重鑄,現在還很脆弱,還請大公子此事過後,開放祖廟,讓我接受先祖的洗禮,助我再進一步,凝練出文府,我莊懷仁隻此一個願望,別無他求,還請大公子答應!”


    莊閑萬萬沒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莊懷仁這個分支子弟,居然在這時候跟他談條件,但奈何自己已經率先晉級,所以直接答應了莊懷仁的要求!


    “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隻要你有辦法擊敗這顏鶴,不僅我大大有賞,二皇子也會大大有賞!”


    得到莊閑的肯定後,莊懷仁直接上台,對著在座各位先行一禮,然後自我介紹道:“我乃莊氏莊懷仁,來領教一下顏氏大公子的文采!我也以鳴州之作,與顏大公子的《將進酒》比一下高低!”


    顏鶴直接做了一個請字!


    顏鶴對於莊氏的打壓,已經是心知肚明,如果莊氏沒人站出來,那才有鬼了!顏鶴直接坦蕩迴道:“顏某領教莊兄大才!”


    趙德柱看見莊懷仁,立馬傳音給李一鳴:“兄弟,這人不是《聖賢城》刁難我們那二貨嗎?你不是廢了他的文膽了嗎?怎麽還敢出來丟人現眼?”


    李一鳴迴道:“我哪知道他怎麽還敢出來?難道他的文膽已經恢複?大兄稍安勿躁,我們且看看這莊懷仁想幹嘛!”


    莊懷仁開始在擂台賽慢慢走了起來,每一步都很注意風範,每一步都是那麽的愜意,趙德柱可不給他裝的機會!


    “那個什麽莊懷仁是吧,別裝了,我看你就是真壞人,有文采就直言,別在那半天憋不出一個屁來!”


    莊懷仁尋著趙德柱的聲音望去,瞬間暗道:“糟了,怎麽在這碰到這個煞星!他莽漢好像還是周老的徒弟!”想想之前被李一鳴廢掉文膽,現在還心有餘悸!


    莊懷仁被懟,但又不敢還口,一時愣住在那,場麵極其尷尬!


    莊閑雖然知道趙德柱是周老的弟子,但此時他若不站出來維護莊氏的威嚴,那莊氏家族今日過後,那真的是威嚴掃地,日後還怎麽在長安城立足?但若是直麵硬鋼趙德柱,把趙德柱得罪了,那拜入周老門下,更是難於上青天了!


    但此時的莊閑也隻能硬著頭皮先維護這莊氏家族的威嚴!


    “趙公子,你身為周老門下弟子,怎麽出口就是汙穢粗俗之語?這不是給你自己抹黑?恐怕是給周老抹黑吧!”


    趙德柱根本不吃這一套:“我的一言一行跟我家先生有何關係?先生隻教我讀書認字,可沒教我不能粗俗罵人!我爹都管不了我的嘴?怎麽你要當我爹?好像你更沒這個資格吧,哪涼快哪呆著去,你若不服我,你現場作一首傳世之作,隻要你能超越我的作品,我就閉嘴,不然請你讓開,我看上次殺你一個莊氏長老,你還沒有長記性吧,要不是今天是詩會,我連你也斬了!”


    莊閑真的是自己找不痛快,與趙德柱拚鬥嘴,你莊氏家族大儒盡出,趙德柱依然不慫,給你來個“舌戰群儒”!


    莊閑頓時被趙德柱一頓連懟,說不出話來,莊閑隻能求救二皇子,可憐巴巴地看著二皇子!李鴻遠也是見識過趙德柱的“功力”的,再加上周老和李元霸在此,他們都沒說什麽,自己更不願觸趙德柱這煞星的黴頭!


    周老看著趙德柱這樣咄咄逼人,還是出來當個和事佬:“大柱子,你既已入了決賽,就不要妨礙別的選手了!”


    趙德柱這才肯罷休!但還是狠狠地盯著莊懷仁,一副你給小爺小心著點,不然小爺就要找你麻煩了!


    莊懷仁開始吟起他的作品,瞬間不敢拖延!


    “《賽天仙》


    湘城江外雪紛紛,半入寒風半入雲。此女隻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迴尋。”


    此詩吟完,天地變色,是鳴州之作的異象,但奇怪的是,異象並沒有落下!但是鳴州之作無疑!眾人紛紛叫好,又是一首鳴州之作,看來今年的西部瀘州要比往年的質量高上不是一個兩個檔次啊!


    顏鶴也是驚訝不已,沒想到莊氏族人隨便上來一人,就能做出一首與他並駕齊驅的鳴州之作,心服口服,並沒有怨恨之情:“莊氏不愧是出過聖人的大家族,顏某心服口服,實在佩服!”


    李元霸也是大聲讚道:“好!好!好!莊氏家族不愧是西部瀘州的儒道底蘊,沒有辜負朕對你們的期望,來人,賞!”


    趙德柱一聽完之後,直接跳上擂台,一拳先把莊懷仁打到,然後一腳踏在莊懷仁的胸口之上,讓眾人驚訝不已的同時,也是不解趙德柱如此粗暴的手段,這可是詩會,不是打擂台,而且,還當著李元霸的麵前,李元霸可是剛剛說了要大賞莊氏家族的!


    莊閑這次可忍不了了!這打的是莊懷仁,也是打的是莊氏家族的臉!而且剛剛因為莊懷仁的鳴州之作,陛下龍顏大悅,直接要大賞莊家,這趙德柱再恃寵而驕,也不能這麽放肆吧!


    莊閑也是跳上擂台,做出要救莊懷仁的舉動,再怎麽樣,莊懷仁可是莊家功臣,怎麽能被別人踩在腳下,如此受辱?


    趙德柱看到莊閑想救人,抬高自己的大腿,再次剁了一腳,莊懷仁吃痛大叫一聲,有如殺豬!口吐鮮血,肋骨不知道斷了幾根!


    莊閑大喝道:“趙公子趕緊給我放人,就算你先生是周老,你怎麽能這麽欺負人?是要與我們莊家開戰嗎?”


    趙德柱抬高頭顱,死死盯著眼前的莊閑:“你莊家算什麽狗屁東西,盡出敗類,如果我說就是要與你們莊家開戰,你能奈我何?先生,柱子要向莊家開戰,你支持否?”


    周老還沒來得及表態,直接嗬斥趙德柱:“小師弟,你今日多次刁難莊氏,朕都沒要開口斥責你,但你現在若不給朕一個合適的解釋,朕就要罰你了!”


    趙德柱大聲道:“大師兄,你何問問先生,我又沒有做錯?或者我出手有沒有太輕了?”


    周老歎了一口氣道:“我徒兒沒有做錯,莊氏今日自毀聲明,愧對莊子聖人,老夫無話可說,老夫隻能執行儒道刑法,徹底廢掉莊懷仁的文膽,抽取儒道聖氣,拔掉慧根,此生罰莊懷仁終生不得再入儒道!以儆效尤!”


    莊閑根本不了解其中情況,大聲對周老道:“周老,您身為亞聖,為何如此偏袒自己弟子?而且還要剝奪我莊氏族人的慧根?你可知道這意味著什麽?您若不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們莊氏不服!哪怕告到東部神州的孔聖祖廟,我們莊氏也是不服!”


    趙德柱大聲道:“盜竊別人的作品,謊稱是自己的作品,我先生隻抽他的慧根,沒有懲罰你們的家族,在我看來,已經是對門莊氏留足情麵,你還不服?不服是吧,問問你的族人,有沒有剽竊他人作品?還有臉跟我們說不服!”


    趙德柱的話響亮全場,引起一片嘩然,莊氏家族居然剽竊別人的作品,說是自己的鳴州之作!不問自取便是偷,偷來說是自己的便是竊!


    李元霸頓時龍顏大怒!質問莊懷仁道:“你是否剽竊別人作品?給朕速速道來,不然誅你九族!”


    李元霸建立皇朝到現在,隻有下令過一次誅九族的聖旨,現在莊氏很不好運,成為第二個,現在全場人的目光,就死死盯著場上的莊懷仁和莊閑!


    趙德柱還不忘給李毅傳了一道傳音:“我和一鳴還在想怎麽扳倒莊氏,沒想到莊懷仁這麽大膽,敢剽竊我兄弟的作品,而且周老也是知道這首作品的。有好戲看了!”


    李毅趕緊迴道:“師叔,您一定要把握好這等機會,痛打落水狗,這樣的機會可是不多啊!”


    而此時的莊懷仁雖然身受重傷,口吐鮮血,但對於李元霸的質問,還是嘴硬地硬撐著,這要是直接承認剽竊他們作品,那真的就是被誅九族之罪了!


    莊懷仁艱難地說道:“我不知道這趙公子和周老憑什麽說我剽竊他人作品,凡事都要講證據,我這鳴州之作剛才引起了文曲異象,相信眾人都看見了的,憑什麽說我剽竊他們作品,如有證據可直接拿出來,為何要欺負我一個小輩?難道仗著是亞聖,就能縱容弟子,對我們莊氏子弟如此無禮嗎?周老你此時還是個亞聖,並不是真正的聖人,我們莊氏可是出過聖人的!”


    趙德柱嗬斥道:“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是吧!你剽竊的這首鳴州之詩,乃是我兄弟所作!我這就把原作者交上來與你理論!一鳴,有人剽竊你的作品,還不上來與他理論一番?”


    李一鳴也是飛躍到擂台之上,對著在座眾人,李元霸,周老行了一禮,然後對李元霸道:“大師兄,剛才莊懷仁的鳴州之作並非他所作,那我是我第一首鳴州之作,名字也不叫《賽天仙》,乃是我在湘陽城,珍品閣的第二層《天仙樓》有感而發,原名乃是《冬遊天仙樓》,我這首鳴州之作周老可以作證,二皇子也可為我作證!”


    說完之後李一鳴抬起高傲的頭顱,自信地看著李元霸,等待李元霸的聖裁!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萬道孤存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勻木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勻木並收藏萬道孤存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