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白晝光芒慢慢減弱,李一鳴用著“聖瞳”強行觀看,到底戰況如何了!


    隻見劍一手握誅魔,直接洞穿了《紫日乾坤爐》,筆毫處也直接洞穿了莊文昊的左胸口!


    那裏除了心髒,元嬰也在胸口附近!


    元嬰一般位於人體胸口處,劍一這一筆,是根本沒有想過要留手,而是一筆必殺之!


    而“誅魔筆”此時正在瘋狂吸取《紫日乾坤爐》內的儒道聖氣,像一個幹旱已久的旱地,吸取“雨水”的滋養,已經可以稱為“掠奪”!


    “誅魔筆”沉睡幾萬年,本身筆魂已毀,靈性全無,在吸收李一鳴的神血後,已經蘇醒,但對於儒道聖氣的滋養,還是非常地渴望。


    在李一鳴丹田處的時候,“誅魔筆”想吸取李一鳴體內的儒道聖氣,但李一鳴的儒道聖氣被存在文府的小鼎之中,“誅魔筆”像足了一個餓了許久的孩子,想吃母乳,但又吃不到!


    李一鳴也不懂儒道聖器需要儒道聖氣來溫養,所以現在的誅魔筆真是敞開了懷,放開了膀子在“掠奪”《紫日乾坤爐》的儒道聖氣!


    此時莊文昊,嘴裏邊流出血液,一邊還在艱難地質問劍一道。


    “你到底是何人?你的劍訣威力為何如此強大?”


    劍一之言道:“殺你者,黑水城劍一,你不是想打聽我的宗門嗎?我讓你死個明白!我師父沒有,主人有兩個,其中一個叫逍遙子,另外一個叫仁心老人!所以我說要滅你全族,絕不是空話!”


    莊文昊一聽之後,眼睛瞪到了最大,一臉不敢置信,這劍一是逍遙子,和仁心老人的部下!這兩兄弟的惡名,那可不是聲名在外,是人,魔,妖,獸四族都為之恐懼的天人境巨擘!


    莊文昊強吸一口氣道:“殺我一人便好!能否放過我的族人?”


    劍一道:“我代表不了我家主人,但我不是濫殺之人,你若想莊氏一族安然無恙,勸告你的後輩,好自為之!”


    然後劍一把“誅魔筆”拔出,莊文昊徹底斷了氣,從此世間再無莊家二長老,再無莊文昊!


    劍一左手執劍,右手握筆,指著莊閑道:“我最後說一遍,我是黑水城《逍遙樓》劍一,你若想尋仇,大可稟明你家長輩,但惹怒我家主人,你們全族將被屠之!我主有兩個,逍遙子和仁心老人!你可記住了?”


    莊閑此時已經被劍一的氣勢給嚇到尿了褲子,但嘴上還是嘴硬道:“有本事你將我也一起擊殺!不然,你今日若放我離去,我他日必定稟明家族長輩,殺向你那什麽狗屁的黑水城《逍遙樓》!”


    劍一反常地沒有對莊閑下殺手,而是迴到《飛龍舟》上,對著莊閑說了一句:“三息之內,你們若還在我的視線裏,你飛行法器上全部人!我殺的雞犬不留!”


    劍一閉上眼睛,仿佛已經開始數時間!莊閑嚇得立馬大聲命令道:“倒下元晶,全力全速,我們掉頭而行,先躲避這殺神!”


    而莊閑的屬下說:“公子,掉頭而行,我們還迴不迴《長安城》了?”


    莊閑一腳就是揣向那下人:“你腦子讓狗吃了,繼續往《長安城》方向行駛,你想被這殺神誅殺嗎?”


    然後莊閑親自掌舵,撥轉輪盤,掉頭逆行,跑了!


    等《文思號》消失在李一鳴他們眼前時,趙德柱第一個跳出來慶祝,一巴掌拍在劍一後背道:“劍一大哥真的威猛!跨境殺敵!真是我的偶像啊!”


    劍一被趙德柱這麽一拍,一口鮮血被趙德柱拍了出來!


    李一鳴瞬間反應過來,上前扶住劍一:“劍一大哥,看來跨境擊殺強敵,還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啊!”


    劍一咳嗽了兩下,有突出一些淤血:“公子明見,跨境殺敵,不付出點代價是不可能的,我這傷完全是被最後一擊時的威能給炸傷的,還請公子放心,小事!”


    李一鳴把手已經放在劍一的脈搏之上,戰神之力放出,探查劍一的五髒六腑,最終李一鳴不禁皺起了眉頭!


    “劍一大哥,你體內五髒六腑收到猛烈衝擊,有一些暗傷,經脈骨頭沒有受損,但你元嬰處被遺留下不少儒道聖氣,這儒道聖氣是天地間至純至剛的元氣,與火靈力有點像,會灼燒你的元嬰,如果處理不好,你的元嬰會受損,最後可就毀了道基了!”


    劍一哈哈大笑:“我有公子這國之聖手在,閻王來了也沒用,公子大膽為我醫治吧!”


    李一鳴想了一下:“我先把你體內暴躁的儒道聖氣吸出來,你不是儒道弟子,所以承受不了儒道聖氣在你體內翻江倒海,還要帶有灼燒效果的儒道聖氣!


    至於後麵的傷,隻要劍一大哥不要輕易動用靈力,就不會再牽扯到五髒六腑,待我到了長安城得采購多一些靈藥了!”


    趙德柱此時也開了一個玩笑:“我們從黑水城出來後,久不久就受一次傷,兄弟,反正你也有乾坤袋,不如下次多買一點靈草算了,我看劍一大哥受傷也成了一種習慣了!”


    劍一迴道:“趙公子,說笑了,我不是習慣了,我是盡責保護你們,你若看不過去,下次有敵來犯,你親自出馬?我把迎敵的機會讓給公子?反正李公子妙手迴春,你也死不掉,你說是不是吧?”


    李一鳴哈哈大笑:“劍一大哥所言極是!劍一大哥,你別看大兄平時隻過過嘴癮,大兄打起架來,那絕對是兇猛至極!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絕對有大將之風!”


    趙德柱此時先被劍一激將了一下,又被李一鳴帶了一高帽,還天真的以為這兩人真是誇讚自己呢!


    趙德柱抬頭挺胸,氣勢十足地迴道:“文,我沒有一鳴這樣才富五車,武,我做不到劍一大哥這樣一劍封喉,但若是論拚命,我趙德柱真是不懼!”


    趙德柱說的無比認真,但就連在一旁的軒轅雪也是看的明明白白,李一鳴和趙一兩人正聯手給趙德柱下套呢!


    軒轅雪為了不讓趙德柱尷尬,委婉一點說道:“大兄,我們都知道你的威武霸氣,請你把這氣勢收一收,我們肯定是相信你的!”


    蒙在鼓裏的趙德柱還是沒有醒悟,依然是抬頭挺胸,氣勢十足地說道:“那就由一鳴醫治劍一大哥,我去負責掌舵,控製方向!雪兒你沒事的話,煮一壺開水,我想喝茶!”


    李一鳴看著劍一,劍一看著軒轅雪,軒轅看著李一鳴,三人大眼瞪小眼,不約而同地又笑了起來。


    隻有趙德柱不明所以然,一本正經地在操作台處,認真對比路線。


    ......


    而掉頭航行的莊閑,此時已經航行了又一段時間,而且是全速運行!


    一旁負責服飾的下人問道:“少爺,照現在的速度,我們很快就要迴到《西瑤城》了!我們是不是可以掉頭了,隻要我們勻速飛行,肯定不會再撞上那煞星了吧!”


    莊閑現在還是有點恐懼道:“可以掉頭,把速度降下來,我們既要盡快迴到《長安城》稟明家中長輩,也要避免再次碰上那煞星!以元嬰期殺我分神期長老!若不是我親眼所見,我真是不敢相信!”


    那下人得到莊閑的同意後,命令操作台,調轉方向,重新往《長安城》方向進發,但速度調成中速,不敢全速航行!


    就在這時,陳迪將軍一行人,已經騎著飛行靈獸,看到了莊氏家族的《文思號》正在掉頭,這一奇怪的舉動,引起了陳迪將軍的注意!


    陳迪將軍脫離飛行隊伍,命令孔雀王追上《文思號》,在文思號上登陸!


    莊閑剛放糾緊的心,突然看到一行六人騎著飛行靈獸,其中一人還騎著獸王,著落在自己的《文思號》上的甲板上!


    莊閑的心又緊張了起來,連忙大喊:“啟動大陣,有敵襲!”


    陳迪將軍趕緊道:“莊家少爺請不要激動!我乃西瑤城守衛部隊將軍,陳迪是也!我領西瑤城城主之命,出城追尋賊人,看到您剛在往西瑤城方向行駛,現在又突然地掉頭!我隻是覺得奇怪,所以才讓孔雀王降落在您的甲板之上!如有叨擾,還請見諒!”


    莊閑聽到陳迪的解釋後,瞬間癱軟在了椅子上:“來人,上座,奉茶!不是敵襲,是西瑤池的將軍!”


    陳迪看到莊閑如此萎靡的狀態,也猜到肯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才讓這莊氏家族的嫡係少爺這麽精神緊張!


    突然陳迪聞到了一股血腥味,朝著味道聞去,發現另外一塊甲板處還遺留下了鮮紅的血跡,血液都還沒幹涸!


    陳迪關心道:“莊少爺,您是否剛才遇到敵襲?我看您這狀態不是很好!”


    莊閑歎了一大口氣,說道:“剛才我遇到一艘同為七品飛行法器,我個人看來,能乘坐七品法器的人,肯定是非富則貴,於是想上前結識一番。


    沒想到那艘飛行法器上的四人,對我愛理不理,說話滴水不漏,根本看不上我!這我也不說什麽了,我一個族人氣不過對方如此無禮,上前與之理論幾句。


    然後其中有一元嬰期巔峰的劍修,二話不說,直接飛劍出鞘,把我族人當場格殺!我看情況不對,立馬請出隨我出門同行的二長老,我家二長老一身修為直達分神期五層,與那劍修大戰上百迴合,最後那元嬰期的劍修一劍穿心,把我家二長老當場擊斃!


    最後更是揚言,若不服,大可讓我通知我家長輩,說他是什麽黑水城《逍遙樓》的劍一!對叫劍一!”


    陳迪從莊閑的話中讀取到了很關鍵的信息四人!於是問道:“這四人可是四人一女,那女子是不是長得非常美麗動人,穿著一身白色衣裙?那劍修是不是習慣抱著一把七品飛劍在胸前?剩下兩人是不是一胖,一瘦?”


    莊閑聽完陳迪的話後,眼睛睜到最大:“將軍你如何知道?雖然你對那四人的描述有點模糊,但大誌是對的!兩個一胖一瘦的男子,一個冰塊臉的劍修,還有一個衣著全白連衣裙的美麗女子,陳迪將軍,你說的全對!”


    但此時陳迪又開始犯難了,因為莊閑說到那劍修以元嬰期越境殺分神期不說,這四人是出自黑水城的《逍遙樓》?莊閑不知道這幾個字代表什麽含義,但陳迪知道!


    一時間,陳迪陷入是繼續追還是迴去稟報鎮南王的兩難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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