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德柱在拿到碧波草後,第一時間讓趙四去請丹師迴來,開爐煉丹,並給李一鳴深深地鞠了一個躬,以表示感謝。


    李一鳴則表示救人要緊,不要在乎這些繁文縟節。


    不一會,趙四領著一位五十出頭的男子,穿著一身道袍,頭上插著一根發髻,倒像極了一位得道高人。


    “啟稟少東家,三品丹師,許大師,讓我請來了!”


    隻見身為趙家商會的少東家趙德柱,居然親自起身,給這丹師行了一禮,並親自倒上一壺上等的毛尖。


    “許大師,您讓我找的寒冰草我沒找到,但我尋來了一株碧波草,不知徐大師能否幫我父煉藥,我怕再不救我父親,藥石無用了啊!”


    “什麽?四品靈草碧波草?如果是真的碧波草,我可以馬上開爐煉丹,保證為你父親煉製一枚三品上階的碧波清心丹,此丹服下,我保證你父親邪火盡退,修為更進一層!”


    “那先生還等什麽?開爐煉丹啊!”


    “少東家莫著急,請老夫開爐煉丹,價錢還沒談呢!”


    這許大師這個時候還在與趙德柱談報酬的事,李一鳴本身還是對煉丹師既好奇又崇拜,但見到這真人煉丹師後,瞬間覺得惡心,貪婪!


    “先生需要什麽酬勞但說無妨!”趙德柱著急地說道!


    “黃金十萬兩,元晶一千枚!少一個子,你莫開金口,答應老夫這就命人取丹爐過來,現場開爐煉丹,不然,我就要走了!”


    趙德柱著急地算了算數,掰了掰手指頭,黃金倒是好說,不夠可以去錢莊借,但一千枚元晶可不是說笑的,那個是鐵打的修煉資源,不是你有錢就能買到,那真是千金不換的修真資源!


    趙德柱道:“大師你看這樣可否,黃金乃是凡物,我趙家商行可以湊,可以去錢莊借,但這一千元晶,我實在是不知道去哪一下子給你弄一千枚過來,能否先開爐煉丹,待我爹病好後,再想辦法購得這一千枚元晶給你!”


    “你堂堂湘陽城的趙家商行的少東家,居然拿不出這一千枚的元晶,說出來誰信?我倒是聽說煉丹師能欠商行的錢,但沒聽說過商行敢欠煉丹師的錢!你想想你爹值不值這一千元晶再與老夫交談!”許大師聽說沒錢,還要欠賬,臉色一變,衣袖一甩,做出不給錢就要走的姿勢。


    李一鳴忍不住了:“趙兄你讓他走,靈草都找到了,還怕找不到好的煉丹師?湘陽城這麽大,我們不能找別的煉丹師?”


    許大師本來感覺就要成功地敲下這筆竹杠,突然殺出一十歲的小娃娃,想要換掉他,立馬惱羞成怒地道:“小娃娃,你可知道,西部瀘州的煉丹聯盟分會長乃是我的師傅,而西南儋州附屬西部瀘州,你得罪了我,我在煉丹聯盟說上一句話,誰敢接你的生意?”


    此話一出,趙德柱和李一鳴頓時慌了,這不修德行的煉丹師,居然來頭這麽大,真的惹不起他啊,他不開爐煉丹,就怕趙亦雄掙紮不了幾天了!


    突然,李一鳴靈光一閃,把趙德柱拉到一旁,附在他耳邊密語:“趙兄,我好像能治好伯父的病,但隻有五成把握,你敢不敢信我一次?”


    聽到此消息的趙德柱重新燃起了救他父親的希望,交不出一千元晶給許大師,父親也是死,李一鳴則還有五成把握,哪怕最後失敗了,結果也是一樣。


    突然趙德柱下定決心對許大師道:“許大師,十萬兩黃金,我能三天湊齊,一千元晶沒有我父親的人脈,我三月都湊不齊,如果你肯開爐煉丹,我趙家永記你的大恩大德,您不肯,我也不會怪責與你,但你如果不肯,慢走不送!”


    許大師看到趙德柱如此強硬,肯定是李一鳴剛才附耳偷偷與趙德柱說了什麽,徐大師怒道:“趙家商行,老夫今日記住你了,還有你這小娃娃,世界那麽大,你總有一人出行的時候,莫要路上撞見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這是威脅,赤裸裸的威脅,什麽一個煉丹師,人族中的寵兒,在此吃癟,許大師暗自發誓,定要李一鳴這小娃娃承受一個煉丹師的怒火,把李一鳴折磨成渣滓,才能解心頭之恨!


    許大師放完狠話,一甩衣袖,揚長而去,走出了這趙家大宅!


    看到許大師走遠,趙德柱連忙開口:“李兄弟,你方才說,有一半的把握能治好我的父親,現在許大師已走遠,現在你可以說了!”


    李一鳴道:“誰說治人隻能用丹藥?待我為伯父把脈之後再做打算!”


    原來李一鳴在山裏閑時跟著先生李誌學了點神族傳下來的醫術,因為李一鳴遲早要自己走出十萬大山,還是很有興趣的跟李誌學習了一下醫術的。


    李一鳴走進趙亦雄的內屋,伸處右手,搭在趙亦雄的脈搏之上,放出一絲戰神之力,遊走一遍趙亦雄的周身筋脈,最後發現,趙亦雄是一個築基期的修士,已凝結出了氣海,氣海是儲存靈力的地方。


    趙亦雄的氣海,充斥著暴躁的火係靈力,火係靈力陽剛霸道,在灼燒著趙亦雄體內的各個經脈,李一鳴大致了解了趙亦雄身體的病症。


    隻要以碧波草搗碎,李一鳴用體內的太陽之精提純,把碧波草提純的水係靈液給趙亦雄灌下去,再施展神族的“續命神針”,穩住心脈,倒也沒什麽大問題。


    李一鳴思路已想好,告訴一旁著急的趙德柱:“我需要幾樣東西,你幫我找來,我可以保證有七成把握治療好伯父!”


    “兄弟,什麽?七成?你沒騙我?莫要與我開玩笑!”趙德柱緊張的說。


    “我怎麽會拿你爹的性命開玩笑呢!給我用純金打磨成八根頭發絲細般的金針,記得純金的,再給我打造十二根純銀的銀針,記得也得是純銀的,兩樣針不能摻雜,否則我不能保證你父親的性命,還要幾盆清水,嗯暫時這麽多了!”


    趙德柱聽完,以為李一鳴需要什麽貴重物品呢,原來是要些純金純銀打造的細針,雖然不是貴重東西,但打磨頭發絲大小,倒也有些刁鑽,但趙家商行什麽都缺,就是不缺各式匠人,趙德柱吩咐下去必須用純的金銀,按照李一鳴的要求,讓匠人們打磨成頭發絲大小的針。


    李一鳴開出一個藥單,是一些大病初愈需要溫補利尿的湯藥,也讓下人置辦起來,隻要給老爺子去除這個火毒,老人家也會祛病如抽絲,進入虛弱期,開一些溫和的湯藥,倒是很適合大病剛愈的病人。


    兩個時辰過後,下人們紛紛各自按李一鳴的要求,端來了金針,銀針,幾桶清水,抓好的湯藥。


    李一鳴讓所有人出去,留下趙德柱幫忙。


    李一鳴拔出三根金針,快速地刺向趙亦雄的胸口處,心髒乃人體血液匯聚之處,護住心脈周邊的經脈,減慢血液的流動,倒是有點像當初給李一鳴換心時的手法,隻是李一鳴當時酒醉之中不知道而已。


    然後八根銀針相繼刺入趙亦雄的頭上的經脈,大腦是人體最重要器官之一,也需要封鎖,避免治療過程中,暴躁的火靈力直衝腦門!


    李一鳴施完這幾針,也是大汗淋漓,別看施針不耗費李一鳴的神力,但極其耗費李一鳴的精神,李一鳴還沒修煉出神識,所以施展“續命神針”尤為耗神費力!


    李一鳴對趙德柱道:“把碧波草連根一起搗碎,然後掰開老爺子的嘴,把汁水和殘渣一起灌老爺子咽下去!”


    趙德柱隻能按照李一鳴的說法去做,碧波草隻有這麽一根,用了不成功,他爹也隻能認命了!


    趙德柱用了一個小碗把碧波草連根一起搗碎,然後端給李一鳴,李一鳴對著這碗裏的碧波草釋放出點點太陽之精,用於提純,一袋煙的功夫,提純完畢,把碧波草的靈液和殘渣,一起給趙亦雄灌了下去。


    接下來,李一鳴雙手放在趙亦雄後背,調動戰神之力,慢慢引導者趙亦雄體內的火邪之毒,李一鳴這是要把趙亦雄體內暴躁的火靈力吸到自己體內!真的是大膽至極!


    李一鳴早就想過,每天吸取太陽之精的自己,貌似很親近火係靈力,按照先生李誌隨口一提,說不定李一鳴就是火靈根也說不定,奈何山裏沒有測試李一鳴靈根的法寶,隻是順嘴一提罷了......


    隻見趙亦雄全身散發出紅色光芒,這是火靈力在蘇醒,李一鳴加強戰神之力的調動,瘋狂吸取著趙亦雄體內暴躁的火靈力!慢慢地趙亦雄身體紅光減弱,皮膚慢慢恢複了該有的光澤和血色,而吸取了火係靈力的李一鳴則是滿臉紅光,仿佛一不注意,李一鳴就能口噴出火焰似的。


    李一鳴趕緊跳進預備好的水桶之中,在水桶裏打坐調息,以穩定體內暴躁的火係靈力,李一鳴瘋狂運轉著《霸體神決》和《戰神訣》。


    一個時辰過後,李一鳴終於消化了一個築基期大修士的火係靈力,李一鳴此時紅光大盛,突破了,後天四層,本想單純救人的李一鳴,自己還順手突破了,李一鳴來不及穩固新境界,第一時間派去給趙亦雄搭脈。


    趙亦雄祛除了暴躁的火係靈力,但體內經脈還是受火係靈力灼燒,現在水係的碧波草正在滋潤著趙亦雄全身的經脈,距離痊愈,還需要點時間。


    趙德柱在一旁聲都不敢出,就怕打擾了李一鳴的施救,見到李一鳴不顧全身水漬就給自己父親搭脈,趙德柱也是感動到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李一鳴率先開口:“老爺子應該算是安全了,剩下的交給時間了,要等碧波草完全在老爺子體內發出藥效,還有,這幾天定時吃我開的藥,還要給老爺子多灌點水,畢竟火靈力在老子體內灼燒已久,還殘留點火毒,排尿也是排毒,過個三天,老爺子就能下床了!”


    趙德柱聽聞後,緊緊捉住了李一鳴的手,救人父母,就如再生父母,就差給李一鳴跪下去。


    李一鳴都看在眼裏:“你莫跪!你是我李一鳴兄弟!兄弟是互相扶持的!多的不說,我有點過度費神,安排我個休息的地方吧,等我休息好了再與你交談!”


    趙德柱馬上喊來趙四:“把我兄弟帶到我的廂房隔壁的那間客房好生招待,莫要影響我兄弟休息!”


    趙四:“是,少東家!”


    李一鳴有點頭暈,估計是透支自己的心神,又突然晉升境界,一心不能二用,李一鳴實在是勞神過度,隻想睡一舒服的大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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