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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啊！我是真的一點都不想過那樣勾心鬥角的日子！”葉離捶胸道，“更何況，我的心裏早就被齊君莫給占滿了，哪裏還容得下別人？我就跟大哥說，這輩子非他不嫁！別說他隻是個郡王、捕快，家裏窮得接不開鍋，就算他是個乞丐、盜匪草寇，我也跟定他了！”
這話贏得了在場不少人的掌聲，小六更是感動地不要不要的：我就知道，王妃心裏是有王爺的！
“可是……他卻跟我說，我必須嫁給太子，因為……”
眾人齊聲問道：“因為什麽？”
“因為隻有我成了太子妃，葉家才能永久不衰，他在朝中的地位……”
葉離說不下去了，趴在桌上崩潰大哭。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在場的人也都明白葉長風為什麽非要葉離嫁給太子了。
“這葉長風也忒不是東西了！竟然想著利用自己的親妹妹拉攏權貴！”
“啐！這小王八羔子簡直不是人！”
“骨肉相連、血濃於水，竟想推自家妹子入火坑！”
“這要讓老娘見著他，非潑他一桶豬食不可！”
“這狗日的……”
眾人議論紛紛，把葉長風罵得狗血淋頭，對葉離也心生幾分同情出來。
“妹子，你也別太難過，這樣沒良心的東西不配做你大哥！”
“對對對，反正你現在嫁給了晉王，我聽說晉王是個老實人，你以後啊，有的是福份享！”
“對不住啊妹子，剛剛有所誤會，還以為你跟你葉長風那王八蛋是一夥的呢！”
……
聽到她們罵葉長風，葉離心裏倒有些不爽。
經這一事，李家村的人對葉離好得不得了，尤其是聽了她“親身經曆”的那些婦人，還關心著她跟齊君莫的婚後生活過得如何。
“晉王這個人雖說性情冷淡了些，不過卻從沒虧待過我，也沒有在外麵亂來……”葉離尷尬的笑道，再編下去她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眾人隻當她是害羞，又起哄了一陣。
至於向雲想閣供貨一事，葉離覺得，以他們現在的生產規模，肯定是遠遠不夠的。可若是要擴大生產，必定需要投入一大筆銀子。
賈大仁一聽需要很多銀子，頓時就覺得頭皮發麻：“小葉，你要多少布，我們可以盡量生產出來，可要是需要銀子的話，我們可是一個銅板都拿不出來。”
“賈大哥，其實我這迴是代替雲想閣過來的，他們對你們生產的布十分感興趣，若是你們兩方協商一致，日後你們生產的布就不愁找不到買家了。”
“雲想閣？”賈大仁不解。
富貴連忙解釋道：“就是城東那家晟京最有名的成衣鋪，聽說他們有個很了不得的裁縫，好像叫鳳嵐來著，晟京好多名媛千金排著隊請她做衣裳都沒機會呢！”
葉離點頭：“今天上午，鳳姑娘親自找我過來跟你們談合作的事呢！”
賈大仁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既然是晟京最有名的成衣鋪，如果能把布匹買給他們，自然是好事一樁。
“可我們這染坊就這麽大，紡織機也隻有兩台，一個月生產十匹布都是上限了。”
葉離沉思片刻，問道：“那人手呢？熟悉紡織工作的人，賈大哥還能找到多少？”
“人手不是問題，我們李家村從前可是有一個好大的作坊，起碼有一百多號工人。”賈大仁引以為傲的道，“當初生產的布賣得可好了，不過遷村之後，作坊被毀，在晟京這樣的
地方，我們哪裏開得起大的作坊？”
葉離眼前一亮，其實擴大生產，最棘手的不是銀子問題，而是熟練的、能立刻上崗上線的工人：“你先把人找好，越多越好，至於其他的問題，我來想辦法。”
“你？”賈大仁狐疑的看著她，“你能有什麽辦法？”
鳳嵐竟然親自過來找她，還說能代表雲想閣大量進貨，想必雲想閣對這批布料是勢在必得的。既然如此，若能拋出一個具有誘惑性的條件，讓他們出點銀子也不是不可能。
聽說了她的計劃，鳳嵐確實心動了。若是往後五年內，這批布隻向雲想閣供貨，也隻有雲想閣能製出這種能降低體感溫度的衣裳，那別的鋪子即便眼紅也沒有辦法。
不過，這計劃的風險也不小。
“風險的確比較大，可利益也很誘人不是？”葉離道，“鳳姑娘可以好好考慮一下，我這兒還有十多批這樣的布，你不妨先看看這批布的市場如何？”
鳳嵐笑道：“晉王妃好像對這件事很上心？”
“當然，這可是個賺錢的好機會。”葉離道。
不過她也是有其他意圖的，李家村的人如果能開染坊跟雲想閣合作，他們的生活必定會好些，說不定還能帶動西市的發展呢。
第二日，葉離再準備動身去西市的時候，封玄抱劍在門口等著。
“王爺說了，以後讓屬下跟在王妃身邊。”封玄麵無表情的說道。
小六小聲道：“王妃，這兩天西市有好多嬰兒失蹤，王爺應該是擔心你的安危。”
“是嬰兒失蹤，我又不是嬰兒，有什麽可擔心的？”葉離無語，“而且你不覺得，這家夥比誰都希望我失蹤嗎？”
小六：“……”
封玄：“……”
封玄沒有好氣的道：“王妃不必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王爺既然吩咐屬下保護你，屬下就算拚了命也會完成任務。”
馬車路過長平街時，突然被人攔了下來。
顧雲笙沒等葉離同意便鑽上了馬車，親昵的挨著她坐著：“離兒妹妹，怎麽就你一個人呀？你要去哪兒？”
葉離額前一黑，被她這聲“離兒妹妹”喊得起了一生的雞皮疙瘩：“西市，你坐我的馬車做什麽？”
“西市啊，正好我也去，順路。”顧雲笙笑道，“離兒妹妹，你這幾天怎麽也不來找我玩兒？我都無聊死了。”
葉離：“我一天很忙的，哪像你這麽閑。”
顧雲笙微微挑眉：“是因為忙嗎？我還以為是因為晉王殿下呢！”
聽她提起齊君莫，葉離表情變了變：“怎，怎麽可能是因為他？”
“我以為離兒妹妹誤會我對晉王殿下有意思，與我心生嫌隙呢！”
葉離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哪，哪有的事，我怎麽可能擔心這個，完全不可能！”
顧雲笙輕笑一聲：“我就是隨便說說，你這麽緊張做什麽？”
葉離：“……”
“放心吧，朋友妻不可欺，我是不會對離兒妹妹的相公有什麽想法的。再說了，晉王殿下可不是我喜歡的款。”顧雲笙拍了拍她的手背，親昵的說道。
“聽不懂你在說什麽。”葉離神情尷尬，連忙換了個話題，“你去西市做什麽？”
顧雲笙理所當然的道：“閑得慌，跟你去玩玩兒呀！”
葉離：“……”
跟她坐得比較近，葉離這才發現，這姑娘的胸簡直是……傳說中的飛機場。她本身就不算大了，竟還有比她更小的。
顧雲笙注意到葉離視線，嬌嗔的推了她一下：“哎呀呀，討厭！你看哪兒呢？”
葉離揶揄道：“雲笙，你有點發育不良啊！”
顧雲笙捂住胸前，傷心道：“離兒妹妹，你怎麽提起人家的傷心事了？哪個人沒有缺陷嘛，我就是胸小了些，你不會嫌棄我吧？”
葉離抽了抽嘴角：“我嫌棄你做什麽，我又不用。”
“撲哧！”顧雲笙笑出聲來，這變臉的速度也是讓葉離望塵莫及了。
她湊到葉離耳邊，邪笑著問道：“那晉王殿下嫌棄你嗎？我看你也比我大不了多少。”
葉離額前一黑，挺了挺小身板：“你確定？”
至少是有和沒有的區別吧？
顧雲笙：“……”
葉離在西市看了好幾處房子，位置、大小都很適合做染坊。
顧雲笙聽說了她計劃，看著她的眼睛都亮了：“離兒妹妹，你不是你爹娘親生的吧？”
葉離額角猛地跳了跳：“……”
“難道是你大哥，他肯定是撿迴來的。”顧雲笙道，“要不然怎麽你們兩個差別這麽大呢？你大哥哪有你這麽聰明的腦袋瓜子？”
聞言，葉離臉色好轉許多。不過關於顧雲笙和葉長風的事，她倒是好奇。
“你跟他怎麽認識的？”
顧雲笙眼眉微彎：“這個嘛……就說來話長了。”
“洗耳恭聽。”葉離道。
顧雲笙訕訕的笑了笑：“不行，我答應了他不說的，不然你有機會親自去問他？”
這種吊人胃口的做法，葉離最討厭了，眼看著她變了臉，顧雲笙趕緊說道：“我跟他就是……嗯……愛而不得，由此生恨。”
愛而不得？
“誰愛誰？”葉離追問道。
顧雲笙笑得理所當然：“當然是他愛我了！就你大哥那蠢樣，我哪會看上他？”
葉離臉色一黑，雖說她跟葉長風的關係不太好吧，可心裏著實不願意聽到詆毀他的話。更何況，葉長風除了脾氣暴躁了些、不講道理了些，也沒有多不好啊！至少長相、身份都是在這晟京數一數二的。
入夜，街上燈火寥落，夜行無人。
若不是顧雲笙礙事，葉離也不至於天黑了還沒到家。
馬車內，顧雲笙吃著豆子，漫不經心的道：“別急嘛，現在還早。”
“你孤家寡人一個，自然樂得清閑。”葉離無語道。
“噢！晉王府有門禁啊？”顧雲笙揶揄道，“怎麽，怕晉王殿下等你等得著急嗎？”
葉離皮笑肉不笑的道：“嗬嗬，你一個單身狗，當然不懂。”
“喂，不帶你這樣的吧？你這是人身攻擊！”
葉離正欲迴駁，馬車突然顛簸不停，馬兒嘶鳴一聲，夜色淒清，猶顯淒冽。
“怎麽迴事？”葉離掀開簾子問道。
隻見距離他們十步之遙的半空中，有一身穿紅衣的女人懸在半空，頭發半遮半掩著一張麵目全非的臉。
“啊！”葉離當場嚇得尖叫，骨碌一聲的滾進馬車裏。
顧雲笙自然也看到了這東西，拍著胸道：“哎喲我去，什麽鬼東西，嚇死人家了！”
封玄拔劍而出，對小六道：“快帶王妃迴去。”
小六也被嚇得三魂不見七魄，立馬準備揚鞭調轉馬車頭。可憐他剛揚起手，整個人便被一道無形的力量打飛。
葉離著急跳下馬車，卻被顧雲笙拉住了，“離兒妹妹別走，我怕……”
“你有毒嗎？快去看看小六怎麽樣了！”葉離朝她吼道。
那邊封玄跟女鬼打得不可開交，封玄被打得毫無招架之力，完全是用生命在拖住女鬼。
顧雲笙幫忙扶起暈小六，原本昏過去的小六忽然睜開眼睛，離開葉離和顧雲笙，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飛身朝女鬼撲去。
“你來搗什麽亂！”封玄憋著一口血吼道。
小六像是沒聽到他的話，與女鬼交起手來。
葉離看得目瞪口呆的。
“哎呀，這鬼東西好醜，人家好怕……”顧雲笙躲在葉離身後，驚叫不停。
葉離生平第一迴遇見這種事，本來是很害怕的，可被顧雲笙這樣一叫喚，突然覺得陰森恐怖的氣氛瞬間活躍了不少。
讓人吃驚地是，小六竟然與女鬼打得不相上下，不，準確的說，是小六占了上風。
封玄也覺得奇怪，眼下卻沒空理會這麽多，拖著受傷的身體來到葉離麵前：“王妃，請隨屬下速速離去。”
“不行，我們走了，小六咋辦？”
“離兒妹妹，小六哥哥好厲害的樣子，肯定能打得過的！”顧雲笙道。
就在此時，一道白光劃破夜空，將正在纏鬥的小六與女鬼分開。一白衣男人從天而降，持劍相鬥。
來人俊朗飄逸，身手不凡，不禁讓幾人都看呆了去。
“我去，這大俠是誰啊？仙氣十足，該不會真是神仙吧？”葉離激動地說道。
葉離迴頭看向顧雲笙，月色下看不清她臉上的神色，去無端的從她身上感受到一股壓抑的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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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啊！我是真的一點都不想過那樣勾心鬥角的日子！”葉離捶胸道，“更何況，我的心裏早就被齊君莫給占滿了，哪裏還容得下別人？我就跟大哥說，這輩子非他不嫁！別說他隻是個郡王、捕快，家裏窮得接不開鍋，就算他是個乞丐、盜匪草寇，我也跟定他了！”
這話贏得了在場不少人的掌聲，小六更是感動地不要不要的：我就知道，王妃心裏是有王爺的！
“可是……他卻跟我說，我必須嫁給太子，因為……”
眾人齊聲問道：“因為什麽？”
“因為隻有我成了太子妃，葉家才能永久不衰，他在朝中的地位……”
葉離說不下去了，趴在桌上崩潰大哭。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在場的人也都明白葉長風為什麽非要葉離嫁給太子了。
“這葉長風也忒不是東西了！竟然想著利用自己的親妹妹拉攏權貴！”
“啐！這小王八羔子簡直不是人！”
“骨肉相連、血濃於水，竟想推自家妹子入火坑！”
“這要讓老娘見著他，非潑他一桶豬食不可！”
“這狗日的……”
眾人議論紛紛，把葉長風罵得狗血淋頭，對葉離也心生幾分同情出來。
“妹子，你也別太難過，這樣沒良心的東西不配做你大哥！”
“對對對，反正你現在嫁給了晉王，我聽說晉王是個老實人，你以後啊，有的是福份享！”
“對不住啊妹子，剛剛有所誤會，還以為你跟你葉長風那王八蛋是一夥的呢！”
……
聽到她們罵葉長風，葉離心裏倒有些不爽。
經這一事，李家村的人對葉離好得不得了，尤其是聽了她“親身經曆”的那些婦人，還關心著她跟齊君莫的婚後生活過得如何。
“晉王這個人雖說性情冷淡了些，不過卻從沒虧待過我，也沒有在外麵亂來……”葉離尷尬的笑道，再編下去她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眾人隻當她是害羞，又起哄了一陣。
至於向雲想閣供貨一事，葉離覺得，以他們現在的生產規模，肯定是遠遠不夠的。可若是要擴大生產，必定需要投入一大筆銀子。
賈大仁一聽需要很多銀子，頓時就覺得頭皮發麻：“小葉，你要多少布，我們可以盡量生產出來，可要是需要銀子的話，我們可是一個銅板都拿不出來。”
“賈大哥，其實我這迴是代替雲想閣過來的，他們對你們生產的布十分感興趣，若是你們兩方協商一致，日後你們生產的布就不愁找不到買家了。”
“雲想閣？”賈大仁不解。
富貴連忙解釋道：“就是城東那家晟京最有名的成衣鋪，聽說他們有個很了不得的裁縫，好像叫鳳嵐來著，晟京好多名媛千金排著隊請她做衣裳都沒機會呢！”
葉離點頭：“今天上午，鳳姑娘親自找我過來跟你們談合作的事呢！”
賈大仁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既然是晟京最有名的成衣鋪，如果能把布匹買給他們，自然是好事一樁。
“可我們這染坊就這麽大，紡織機也隻有兩台，一個月生產十匹布都是上限了。”
葉離沉思片刻，問道：“那人手呢？熟悉紡織工作的人，賈大哥還能找到多少？”
“人手不是問題，我們李家村從前可是有一個好大的作坊，起碼有一百多號工人。”賈大仁引以為傲的道，“當初生產的布賣得可好了，不過遷村之後，作坊被毀，在晟京這樣的
地方，我們哪裏開得起大的作坊？”
葉離眼前一亮，其實擴大生產，最棘手的不是銀子問題，而是熟練的、能立刻上崗上線的工人：“你先把人找好，越多越好，至於其他的問題，我來想辦法。”
“你？”賈大仁狐疑的看著她，“你能有什麽辦法？”
鳳嵐竟然親自過來找她，還說能代表雲想閣大量進貨，想必雲想閣對這批布料是勢在必得的。既然如此，若能拋出一個具有誘惑性的條件，讓他們出點銀子也不是不可能。
聽說了她的計劃，鳳嵐確實心動了。若是往後五年內，這批布隻向雲想閣供貨，也隻有雲想閣能製出這種能降低體感溫度的衣裳，那別的鋪子即便眼紅也沒有辦法。
不過，這計劃的風險也不小。
“風險的確比較大，可利益也很誘人不是？”葉離道，“鳳姑娘可以好好考慮一下，我這兒還有十多批這樣的布，你不妨先看看這批布的市場如何？”
鳳嵐笑道：“晉王妃好像對這件事很上心？”
“當然，這可是個賺錢的好機會。”葉離道。
不過她也是有其他意圖的，李家村的人如果能開染坊跟雲想閣合作，他們的生活必定會好些，說不定還能帶動西市的發展呢。
第二日，葉離再準備動身去西市的時候，封玄抱劍在門口等著。
“王爺說了，以後讓屬下跟在王妃身邊。”封玄麵無表情的說道。
小六小聲道：“王妃，這兩天西市有好多嬰兒失蹤，王爺應該是擔心你的安危。”
“是嬰兒失蹤，我又不是嬰兒，有什麽可擔心的？”葉離無語，“而且你不覺得，這家夥比誰都希望我失蹤嗎？”
小六：“……”
封玄：“……”
封玄沒有好氣的道：“王妃不必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王爺既然吩咐屬下保護你，屬下就算拚了命也會完成任務。”
馬車路過長平街時，突然被人攔了下來。
顧雲笙沒等葉離同意便鑽上了馬車，親昵的挨著她坐著：“離兒妹妹，怎麽就你一個人呀？你要去哪兒？”
葉離額前一黑，被她這聲“離兒妹妹”喊得起了一生的雞皮疙瘩：“西市，你坐我的馬車做什麽？”
“西市啊，正好我也去，順路。”顧雲笙笑道，“離兒妹妹，你這幾天怎麽也不來找我玩兒？我都無聊死了。”
葉離：“我一天很忙的，哪像你這麽閑。”
顧雲笙微微挑眉：“是因為忙嗎？我還以為是因為晉王殿下呢！”
聽她提起齊君莫，葉離表情變了變：“怎，怎麽可能是因為他？”
“我以為離兒妹妹誤會我對晉王殿下有意思，與我心生嫌隙呢！”
葉離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哪，哪有的事，我怎麽可能擔心這個，完全不可能！”
顧雲笙輕笑一聲：“我就是隨便說說，你這麽緊張做什麽？”
葉離：“……”
“放心吧，朋友妻不可欺，我是不會對離兒妹妹的相公有什麽想法的。再說了，晉王殿下可不是我喜歡的款。”顧雲笙拍了拍她的手背，親昵的說道。
“聽不懂你在說什麽。”葉離神情尷尬，連忙換了個話題，“你去西市做什麽？”
顧雲笙理所當然的道：“閑得慌，跟你去玩玩兒呀！”
葉離：“……”
跟她坐得比較近，葉離這才發現，這姑娘的胸簡直是……傳說中的飛機場。她本身就不算大了，竟還有比她更小的。
顧雲笙注意到葉離視線，嬌嗔的推了她一下：“哎呀呀，討厭！你看哪兒呢？”
葉離揶揄道：“雲笙，你有點發育不良啊！”
顧雲笙捂住胸前，傷心道：“離兒妹妹，你怎麽提起人家的傷心事了？哪個人沒有缺陷嘛，我就是胸小了些，你不會嫌棄我吧？”
葉離抽了抽嘴角：“我嫌棄你做什麽，我又不用。”
“撲哧！”顧雲笙笑出聲來，這變臉的速度也是讓葉離望塵莫及了。
她湊到葉離耳邊，邪笑著問道：“那晉王殿下嫌棄你嗎？我看你也比我大不了多少。”
葉離額前一黑，挺了挺小身板：“你確定？”
至少是有和沒有的區別吧？
顧雲笙：“……”
葉離在西市看了好幾處房子，位置、大小都很適合做染坊。
顧雲笙聽說了她計劃，看著她的眼睛都亮了：“離兒妹妹，你不是你爹娘親生的吧？”
葉離額角猛地跳了跳：“……”
“難道是你大哥，他肯定是撿迴來的。”顧雲笙道，“要不然怎麽你們兩個差別這麽大呢？你大哥哪有你這麽聰明的腦袋瓜子？”
聞言，葉離臉色好轉許多。不過關於顧雲笙和葉長風的事，她倒是好奇。
“你跟他怎麽認識的？”
顧雲笙眼眉微彎：“這個嘛……就說來話長了。”
“洗耳恭聽。”葉離道。
顧雲笙訕訕的笑了笑：“不行，我答應了他不說的，不然你有機會親自去問他？”
這種吊人胃口的做法，葉離最討厭了，眼看著她變了臉，顧雲笙趕緊說道：“我跟他就是……嗯……愛而不得，由此生恨。”
愛而不得？
“誰愛誰？”葉離追問道。
顧雲笙笑得理所當然：“當然是他愛我了！就你大哥那蠢樣，我哪會看上他？”
葉離臉色一黑，雖說她跟葉長風的關係不太好吧，可心裏著實不願意聽到詆毀他的話。更何況，葉長風除了脾氣暴躁了些、不講道理了些，也沒有多不好啊！至少長相、身份都是在這晟京數一數二的。
入夜，街上燈火寥落，夜行無人。
若不是顧雲笙礙事，葉離也不至於天黑了還沒到家。
馬車內，顧雲笙吃著豆子，漫不經心的道：“別急嘛，現在還早。”
“你孤家寡人一個，自然樂得清閑。”葉離無語道。
“噢！晉王府有門禁啊？”顧雲笙揶揄道，“怎麽，怕晉王殿下等你等得著急嗎？”
葉離皮笑肉不笑的道：“嗬嗬，你一個單身狗，當然不懂。”
“喂，不帶你這樣的吧？你這是人身攻擊！”
葉離正欲迴駁，馬車突然顛簸不停，馬兒嘶鳴一聲，夜色淒清，猶顯淒冽。
“怎麽迴事？”葉離掀開簾子問道。
隻見距離他們十步之遙的半空中，有一身穿紅衣的女人懸在半空，頭發半遮半掩著一張麵目全非的臉。
“啊！”葉離當場嚇得尖叫，骨碌一聲的滾進馬車裏。
顧雲笙自然也看到了這東西，拍著胸道：“哎喲我去，什麽鬼東西，嚇死人家了！”
封玄拔劍而出，對小六道：“快帶王妃迴去。”
小六也被嚇得三魂不見七魄，立馬準備揚鞭調轉馬車頭。可憐他剛揚起手，整個人便被一道無形的力量打飛。
葉離著急跳下馬車，卻被顧雲笙拉住了，“離兒妹妹別走，我怕……”
“你有毒嗎？快去看看小六怎麽樣了！”葉離朝她吼道。
那邊封玄跟女鬼打得不可開交，封玄被打得毫無招架之力，完全是用生命在拖住女鬼。
顧雲笙幫忙扶起暈小六，原本昏過去的小六忽然睜開眼睛，離開葉離和顧雲笙，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飛身朝女鬼撲去。
“你來搗什麽亂！”封玄憋著一口血吼道。
小六像是沒聽到他的話，與女鬼交起手來。
葉離看得目瞪口呆的。
“哎呀，這鬼東西好醜，人家好怕……”顧雲笙躲在葉離身後，驚叫不停。
葉離生平第一迴遇見這種事，本來是很害怕的，可被顧雲笙這樣一叫喚，突然覺得陰森恐怖的氣氛瞬間活躍了不少。
讓人吃驚地是，小六竟然與女鬼打得不相上下，不，準確的說，是小六占了上風。
封玄也覺得奇怪，眼下卻沒空理會這麽多，拖著受傷的身體來到葉離麵前：“王妃，請隨屬下速速離去。”
“不行，我們走了，小六咋辦？”
“離兒妹妹，小六哥哥好厲害的樣子，肯定能打得過的！”顧雲笙道。
就在此時，一道白光劃破夜空，將正在纏鬥的小六與女鬼分開。一白衣男人從天而降，持劍相鬥。
來人俊朗飄逸，身手不凡，不禁讓幾人都看呆了去。
“我去，這大俠是誰啊？仙氣十足，該不會真是神仙吧？”葉離激動地說道。
葉離迴頭看向顧雲笙，月色下看不清她臉上的神色，去無端的從她身上感受到一股壓抑的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