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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這話從何說起?”葉離好奇的問道。


    “不怕葉姑娘笑話,我也算是久經情場,風塵女子,哪個不希望能遇到個有情郎助自己脫離苦海,過一過平常人的生活,不過暗香曾跟我說過,與其去大戶人家做小妾,日日等著夫君的垂憐,還不如在杏雨樓過她自在的生活。”


    葉離道:“你也想過給她贖身?”


    池旭嘴角抽了抽:“當初為博美人歡心時有提過,不過這不是被拒絕了嗎?”


    “可能人家隻是不喜歡你,又或許是寧願跟一個無權無勢的男人做妻、紅袖添香,而不是去深宅大院做姨太太呢?”


    “葉姑娘是說那個陳秀才?”池旭不屑一顧的哼聲道,“他不過也是一廂情願罷了,暗香確實跟我說過,一朝入紅塵,終生無緣有情人。”


    幾人又一同去了杏雨樓,這個時辰,杏雨樓裏人大多都在休息,不過向青倒是起得早,見跟他們一起來的有池旭,便上前打了個招唿:“池公子昨個兒又去找哪家妹妹了,是伺候得不滿意,所以想起奴家了嗎?”


    池旭沒好氣的躲開了向青的觸碰,突然注意起形象來了:“去去去,小爺今兒可是來查案的。”


    向青笑了笑:“人家晉王夫婦攜手查案,你湊個什麽熱鬧?”


    葉離跟著齊君莫一起上了二樓,在暗香的房間裏尋找蛛絲馬跡,小翠和老鴇陪同著。暗香的房間布置得優雅別致,像是個大家閨秀的閨閣,房裏掛著幾幅畫,畫上的女子或彈琴、或起舞。


    他們又接著去了婢子小翠的住處,是十分簡陋的八人間。葉離觀察著屋子裏的陳設,目光被一床鋪之下的畫軸所吸引。


    “這是什麽?”葉離看向小翠,“可以打開來看看嗎?”


    小翠點了點頭。這畫上的人跟暗香屋裏的畫都是出自於同一人之手,不同的是,這畫上的人隻有一個背影。


    “畫上的是暗香姑娘?”


    小翠點了點頭:“這是陳公子為姑娘畫的,姑娘又轉贈於我了。”


    葉離又無意的問道:“事發那晚,暗香姑娘是一直在房內?”


    “奴婢睡覺之前姑娘是在房裏的。”


    “半夜出門,必定是與人有約,而暗香約的這個人估計就是陳秀才了。”葉離思量道,“剛才似乎並沒有聽陳秀才說起過和暗香有約這件事。”


    “或許姑娘約的人並不是陳公子。”


    聞言,葉離瞥了眼小翠,見她神色閃躲,又道:“姑娘平時跟另外幾個公子交情也不錯。”


    葉離上前拉起小翠的手,寬慰道:“別害怕,我們隻是在挨個排除嫌疑而已。”


    借著這姿勢,葉離仔細的看清了她手背上的傷口,雖然已經用厚厚的胭脂遮掩,卻仍舊看得出來抓痕。


    葉離鬆開了婢女的手,看向齊君莫:“王爺,抓人吧。”


    小翠麵色陡變,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大喊冤枉。


    齊君莫神色不變問道:“如若你與這案件沒有關係,何故多次引導旁人以為死者是被人淩辱而死的?”


    小翠:“奴……奴婢隻是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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