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德拉科一時語塞。


    「你覺得我們相處的不好嗎?」莉莎問他。


    「不是,是……」


    德拉科情緒又落了下來,好一會,才悶悶道:「如果不是現在這個時候我不會是這樣的。」


    他覺得兩人相處的不好。


    他白天見不到她,隻有等到貝拉離開莊園。


    兩人在一起時大多都是他在看書學習,她要麽坐著陪她一起看書,要麽在沙發裏懶洋洋地窩著。


    聊天都隻能在他休息的間隙以及睡前的那一會。


    女巫很好,她溫柔的照顧著他,隻是他卻沒有精力能花在她身上。


    「我甚至沒辦法為你準備一件像樣的禮物,」德拉科的嗓音有些低沉,「我都不喜歡這樣的自己,你怎麽會喜歡。」


    莉莎問他要禮物那天,他腦子裏實在想不出有什麽能送的東西,最後才把錢袋子直接交了出去。


    可即便給了錢,也改變不了自己連件像樣的禮物都準備不了的事實。


    女巫很好,可就是因為她哪裏都好才顯得自己更狼狽了。


    眼見著男巫的氣場愈發陰沉,莉莎向前邁步,在他麵前站定,隨即抬手輕輕地揉撚著他的髮絲,溫柔低語,「德拉科,勇敢點走向我吧。」


    「總是主動,得不到你的迴應,我會有點辛苦。」


    德拉科嗓間酸澀,「我知道了。」


    她對他是不滿意的。


    也是,誰會喜歡一個身纏麻煩,自身難保,根本無暇顧及另一半的人。


    德拉科紅了眼眶,他連忙轉過頭去,「等你的房子收拾好了,就帶斯科皮過去住吧,離開學越近,莊園裏的人恐怕會越多,你們住在這裏不夠安全。」


    「又在趕我走,」莉莎無奈地勾住他的脖頸。


    德拉科渾身一僵,兩人的身體是從未有過的近,仿佛他的唿吸裏全都是莉莎的存在。


    「你明明一直都很想抱抱我,不是嗎?」


    德拉科慌張地緊了緊手心,「我……你……怎麽能總對我用攝神取念。」


    他是想,但又不敢。


    可懷裏的存在越來越強烈了,兩人逐漸貼合的身體,還有女巫落在自己頸項的唿吸,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在鼓勵他。


    「莉莎,你……」


    「我很想再親近你一些試試看,」女巫接過他斷斷續續的語言,輕輕靠在他肩頭。


    這些日子來的相處,盡管總是她在主動,可她並不勉強。


    但她希望德拉科也能像自己一樣,多靠近些,隻是聊天她已經不滿足了。


    沒有人會不想親近自己喜歡的人。


    「你知道嗎,看得到未來的人實際上很容易迷失,也更容易在感情上被影響,」莉莎在他耳邊輕聲呢喃,「我看了太多我們未來在一起的畫麵,你不好奇我們都是怎麽相處的嗎?」


    德拉科覺得女巫的聲音像是會蠱人,他的雙手不受控製地環住懷裏的存在,「怎麽……相處?」


    女巫動聽誘人的嗓音再次在耳邊響起。


    「我們每天都在一起,一起起床、吃飯,無論發生什麽,我們都會陪伴在彼此身邊,德拉科,我們會很幸福的,比你見過的任何一對夫妻都會幸福。」


    德拉科把頭埋在女巫淺金色的髮絲裏,用力抱緊懷裏的人,嗓音微微顫抖起來,「我很快就能學會大腦封閉術了。」


    到時就能都記得她,而且隨著貝拉的離開,他們終於能每天一起吃早飯,吃午飯,吃晚飯。


    他會比現在做得好的多得多。


    「所以能不能再給我點時間,」德拉科語氣裏的哀求幾乎快要藏不住了。


    他嚮往她口中的未來,他真得太嚮往了。


    莉莎的出現就像一束光,還是一束隻打向自己的光。


    他不可能不心動。


    即使他們之間的相處隔著一次又一次記憶的消除,可每一次恢復記憶,德拉科都能感受到愛意在他心間瘋狂生長。


    哪怕所有的狼狽都被她知道的一清二楚,他還是希望她能陪陪他。


    他真的……真的很需要她的陪伴。


    「魔法很需要感情的力量,你有什麽一定想要保護的記憶嗎?」莉莎沒有直接迴答他的問題。


    「計劃,」德拉科迴答。


    他學這個魔法是害怕在霍格沃茲被別人發現自己的計劃,學校裏大多數教授都能熟練使用攝神取念。


    莉莎輕聲迴復,「這還不夠。」


    德拉科本就害怕那一切的發生,再加上暑假的緩衝,讓他有了逃避的時間。


    他不僅僅是害怕起床。


    麵對現實的每一天,他都在怕。


    「我有個辦法,讓你能更快學會大腦封閉術,想不想試試?」


    女巫的手抵在男巫身前微微用力,德拉科被迫抬頭和她對視。


    「什麽辦法?」


    德拉科迷茫地看著女巫,他這會還有些迴不過神來。


    麵對莉莎,他覺得自己總是很笨拙,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些魔法的後遺症。


    但即便如此,他還是想抓住她。


    想到這裏,德拉科放在女巫腰上的胳膊又緊了緊。


    莉莎被逗笑了,「你好乖。」


    她說讓他主動親近自己,就把她抱著不鬆手了。


    「我想我是喜歡你的,」莉莎捧起德拉科的臉,笑著說道:「我是說此時此刻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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