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珩正懶散地把下巴墊在時渺頭頂,聞言挑眉,「最少四個,我迴來的時候也打死了一個。門口這個是誰動的手?」


    時渺舉手,「是我。」


    商珩輕輕握住她舉起的手,「渺渺真厲害。」


    他在誇時渺這件事上向來熱衷。


    隻是聽到他這樣說,兩個陸子言如出一轍的皺巴起臉,「真就盯著我克隆啊?」


    雖然知道那些都是複製人,他之前也動手殺過六個,可……


    每次看到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死不瞑目,還是很別扭啊。


    周歲委婉道:「可能是你比較好模仿。」


    畢竟所有數值都是常人水平,複製人要模仿他,總比模仿他們幾個簡單些。


    兩個陸子言:「……」


    雖然他不算聰明,但他不至於連這點話的潛台詞都聽不出來。


    這不就是說他笨,說他菜,所以好被模仿嗎?!


    一個陸子言怒了,「周歲姐你!你居然罵我笨!」


    另一個陸子言則別別扭扭地看了幾眼周歲,又把期冀的目光投向時渺,「我……我應該也不是很笨吧?」


    時渺指尖微動。


    沒用著她動手,離那兩個陸子言最近的安斯艾爾直接上前反剪住其中一個的手,把人死死壓在地上了。


    沒被製服的那個都傻了,呆呆地把目光從時渺身上移迴來,發出疑惑:「啊?」


    他們怎麽看出另一個是假的啊?


    明明他這個真正的陸子言都沒看出對方露出什麽馬腳,他的隊友們到底是怎麽看出來的?


    安斯艾爾沒理他,隻問時渺:「直接殺還是先拷問後殺?」


    周歲無奈扶額。


    哪有他這樣的,這都明確告訴複製人無論怎麽做都是一死了,複製人又怎麽可能吐出話出來。


    時渺歪了歪頭,「先拷問一下?」


    「我什麽也不會說的,你們死了這條心吧!」克隆陸子言怒道。


    「哦。」時渺點點頭,看向安斯艾爾,「那就殺了吧。」


    她實在太平靜了,說殺人就跟說喝水一樣。


    克隆陸子言瞪大眼睛,剛想要說話,就感到脖頸後傳來冰冷的觸感。


    那是安斯艾爾的刀。


    他簡直嚇懵了,慌不擇路大喊:「等等!我說!」


    周歲:「……」


    居然真的有傻子即使知道逃脫不了一死,也願意為了那幾分鍾說線索嗎?


    明明陸子言也沒這麽笨,怎麽他的複製人就這麽不聰明呢?


    不過話說迴來,楚聽海那個複製人智商似乎也不太高。


    這樣看起來,複製人智商不高或許是普遍情況?可以加以利用?


    時渺挑眉,手抬了抬,「說。」


    複製人到底還有幾分理智在,嚴謹問:「那你能放過我嗎?」


    時渺的迴答似是而非,「那要看你說的線索值不值錢了。」


    她其實並沒有給出任何承諾,但這番話落進複製人耳中,仿佛一道赦令一般。


    刀還架在脖頸後,複製人就像是溺水人抓住了最後的浮木,快速說起來:「我們是聯盟研製的複製人,之前一直被存放在實驗基地裏。」


    聽著一個人類口口聲聲說著被存放之類的詞,著實讓人心生寒意。


    時渺繼續問:「那為什麽今天被放出來了?」


    「因為祭典,我們……」他話還沒說完,一股悶痛就從心髒處傳來。


    複製人有些痛苦地抓住胸口的衣服,幾欲想要說話,卻因為心絞痛而說不出口,很快就疼得撐不住身體,癱軟在地上。


    「嘶……嘶……」他不受控製地抽著冷氣。


    突然的狀況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安斯艾爾迅速收起刀,周歲則快速上前,蹲下來查看他的狀況。


    「突發心絞痛嗎?扶著他平躺下來!」


    安斯艾爾忙按照周歲的囑咐讓複製人平躺下來。


    而周歲也沒有閑著,她忙著從係統商店裏兌換出應急藥品,給複製人餵下。


    可也不知是否是觸發了必死點,即使周歲全力救助,克隆陸子言的唿吸依然越來越輕,直到最後徹底不動了。


    周歲指尖發冷。


    她深吸了一口氣,問站在一旁、真正的陸子言:「你之前體檢,沒有心髒或者心血管疾病吧?」


    陸子言搖頭,「沒啊,我每年都做體檢,身體很健康。」


    他可以確定,自己沒有任何心髒或者心血管疾病。


    可……


    他終於反應過來,「可他不是照著我來克隆的嗎,我沒有心髒病,那他怎麽還能多一個心髒病啊?」


    時渺慢條斯理道:「應該不是加了心髒病,而是設置了強製銷毀程序,一旦說出不該說的東西,身體就會自動銷毀。」


    她頓了頓,繼續道:「他之前說過的最後一句話裏提到了祭典。」


    她平靜的態度讓周歲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時渺似乎從一開始逼問就很平靜,即使看到複製人死去,她的表情也沒有變。


    「你……你早就知道了嗎?」周歲有些不敢置信地問。


    時渺頷首,「大概猜到了,如果倖存計劃真的來自未來,以當時的技術水平,想在複製人體內留下關鍵詞自毀程序並不困難,畢竟一部分鬼怪都能被它控製。」


    周歲抿了抿唇,「你也被控製過嗎?」


    「我倒是沒有。」時渺聳聳肩,狡黠一笑,「畢竟是boss嘛,遊戲管不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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