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還得讓皇阿瑪親自培養他的小孫子?」胤礽覺得應該是這樣的,要是自己養,皇阿瑪一定覺得他養得不好。


    「有這個覺悟就對了。」阿雅點頭,「他當然希望他自己養。」


    「……」胤礽無話可說,他早知道就是這樣的。


    皇帝看中的是胤礽的嫡長子,不管那些庶出的,嫡出的才是最為要緊的。好在胤礽這一輩子倒是早早有了嫡長子,胤礽沒有那麽早當上太子,又有皇後在,後院相對沒有那麽複雜,也沒有瞎娶女人進府。


    要說胤礽不滿吧,倒也沒有多不滿。


    皇後早就跟他說過,別去爭那個位子,不一定就能爭得到。他們這些人跟漢人還是不大一樣,沒有那麽注重嫡長子。哪怕胤礽占著嫡子的名頭,不一定就能繼承皇位,以後隨時都可能發生其他的事情。


    皇後都那麽說了,胤礽自是也是聽的。皇後為什麽那麽跟胤礽說呢,那也是跟她當初做的夢有關係。


    既然不大可能登基為帝,那就別多想了。皇後能感覺出皇帝對胤礽態度中的糾結,太子不太子的,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性命,還有自由。


    當皇後得知皇帝想帶帶小孫子的時候,皇後自是沒有說不好。


    「若能得陛下的教導,那是他的榮幸。」皇後就這麽說,她也是那麽跟太子妃說的。


    太子妃必定也希望兒子能成為皇太孫吧,成為太孫之後,以後就是成為太子,成為皇帝。現在的皇帝帶了那孩子,太子以後想變更繼承人,那都不好變更。


    皇帝就想著不能讓小孫子以後那麽會花錢,別把國庫的錢都花光了。


    當皇帝就是這樣,有私庫,有時候還是會去動用國庫的東西。皇帝會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國庫裏的東西也是皇帝的東西,就容易去動。


    皇帝確實想去江南走一走,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他不可能去江南那麽多次,也不可能耗費那麽多錢,他得忍住。皇帝認為還是好好發展交通,要是交通好了,他何愁不能去江南呢,到時候想去哪裏就能去哪裏。


    在那之前得忍住,皇帝就是讓那些人快點研究。反正那些人要是沒有研究好,他也能下一次江南,就是不能下那麽多次。


    「太子那邊有揚州瘦馬嗎?」皇帝忽然想到這一點,四阿哥有一次就提到這一點。


    「沒有……吧。」太子有些不確定,就怕有人送,混進去了。


    太子是男子,愛好美色,那也正常,後院多幾個女人,沒什麽。胤礽聽到皇帝的話,就在想他後院的女人是如何的,到底有沒有不該混進去的人。


    以後還是少收女人吧,太子不禁這麽想。


    「不過就是一個女人,沒什麽關係。」皇帝道,「反正你還有兒子。」


    「……」太子胤礽不想聽到這個話題了,唉,他知道他有兒子,那就讓他當一個廢物得了,一個多享受生活的廢物。


    皇帝的皇子很多,八阿哥去航海了,九阿哥也被扔去了,這兩個人關係那麽好,就一起去得了。皇帝原本還想著把十阿哥扔去,後麵想想還是算了,一下子扔出去太多,反而不大好,倒不如留著十阿哥。


    十阿哥:我可沒有背叛八哥九哥。


    那些阿哥們早就習慣皇帝想一出是一出了,他們都不知道皇帝接下來會讓他們做什麽。


    皇帝確實還算寵著十四阿哥,可十四阿哥不是能征善戰麽,那就讓十四阿哥多守衛邊疆。明朝不是有天子守國門的說法麽,大清朝也能讓阿哥們去守著邊疆。


    十四阿哥想說他還年輕,他還小。


    德妃也不願意十四阿哥離開京城,不想兒子去外麵吃苦。邊疆啊,那麽辛苦的地方,哪裏是阿哥待的地方呢。


    「若是你不放心他,便跟著過去照顧他吧。」皇帝想了想還覺得這個主意挺不錯的,「你也可以四處瞧瞧。」


    「……」德妃萬萬沒有想到皇帝竟然會這麽說。


    要知道她已經進宮,還進宮多年,都這個年紀了再去邊疆,那邊風沙大,辛苦啊。她懷疑皇帝是不是厭倦她了,可她想到出巡的平妃迴來之後還得了皇帝的重用,去女子學堂當院長,三公主混得也不差。


    可她要是去,又沒有其他身份,就是以四阿哥的母妃的身份去嗎?


    「跟平妃妹妹一樣嗎?」德妃首先就想到這一點,若是能得到平妃一樣的巡撫之類的名頭,那多好。


    「不一樣。」皇帝直接迴答,「當親娘的去照顧兒子,怎麽會一樣。」


    皇帝就那麽看著德妃,等著德妃繼續說下去。


    德妃明白了皇帝的意思,皇帝不想讓她當什麽巡撫之類的,那麽她就隻是十四阿哥的親娘,就是德妃,沒有其他的名頭。


    「四阿哥那邊,你也不必管了。」皇帝道,「四阿哥要一生一世一雙人,便讓他去,不必安排人。」


    皇帝知道德妃不喜歡四王妃,還想著把身邊的宮女安排給四阿哥,四阿哥拒絕了。德妃一度非常不高興,覺得四阿哥跟她疏遠了,四阿哥還就不管她高興不高興。


    「是。」德妃憋屈啊。


    德妃真的不想跟十四阿哥走,皇帝讓她走,她哪裏能不走呢。她不在京城,十四阿哥又被送邊疆,那麽他們什麽時候還能迴來呢,又能得到什麽好處呢?


    當四阿哥得知皇帝的安排之後,一點都不意外,沒有不高興,隻覺得皇帝的安排也挺不錯的。德妃就是那麽看重十四阿哥的,一起去正好,也省得對方老想往自己的府裏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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