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遠有些微涼，抓住李世曼下巴時，李世曼驀然驚住。
他的神情一本正經，清俊的臉，這時顯得格外的認真而平靜。然而他的目光一瞬不瞬盯在李世曼，清冽而淡然的臉看在李世曼眼裏，如何都讓人有種怦然心動之意。
李世曼臉上忽然一熱，隱約有種緊張慌亂之感。
她剛對程清遠說「學長」，便聽到程清遠清冽寡然的聲音響起：「別動。」
聽到這句話，李世曼卻是一動也不敢動了。
程清遠手指輕輕按著她的下巴，把她的下巴上下左右輕微擺動了一圈，一會兒之後，這才放開了她。
放開後他聲音平淡而清淺道：「那個掐你的人呢？最後怎麽樣了。」
李世曼這時手指點了點醫院的方向，弱弱道：「好像進醫院去了。」說完，她又像意識到自己犯了什麽錯一樣，隨即又低下了頭。
「現在知道錯了？」
「知、知道了。」
程清遠清冽著臉，深深唿一口氣後，將剛才買的藥遞給李世曼，「迴去用這個擦擦，這藥對這些傷痕也適用。」
「我、我……」李世曼不知該接還是不接。程學長這是給她買的？
「接著。」程清遠聲音一沉。
「呃，那謝謝程學長。」
接過藥後，兩人一前一後又繼續走向家的方向。程清遠把她送到李家大門，李世澤、譚雲岫和姚如都出現在門口後，程清遠這才差不多離開。
離開之前，李世澤看了李世曼一眼，接著再看向程清遠時，目光之中顯然多了一抹感激之色。
他向程清遠道：「今天麻煩了程大哥。」
程清遠將李世曼的東西遞給李世澤，隨後道：「應做之事，何談麻煩。」
說著，他掃視了眼眾人，之後道：「都晚了，早點睡吧。」
「那學長再見。」譚雲岫立即狗腿地向程清遠打招唿。
程清遠對她點了點頭，再向李世澤和姚如點了點頭，最後視線落在李世曼身上大概三秒，這才轉身離開而去。
看著程清遠越走越遠，最後開了他的家門，門又關上後，眾人這才向李世曼房門處走去。
一開走，譚雲岫已經壓製不住內心的激動了，「天吶，今天怎麽會有這樣的事情。天啊，我們這也太刺激了吧！」
然而譚雲岫「刺激」一詞一出來，李世澤立即狠狠瞪了她一眼，隨後恨聲道：「我看這裏麵最不安分的人就是你！如果不是你提議要去5098那種地方，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嗎！」
譚雲岫剛想說話，便又聽到李世澤非常不悅道：「還有你們！」他指了指姚如和李世曼，接著又道：「你們好啊，你們可真是好啊！小小年紀，竟然想著跑去5098那種地方去了。那裏是你們該去的地方嗎，是你們能去的地方嗎！」
李世澤這一長串話一出，在場的三個人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三個年紀大的，被一個年級比她們小了四五歲的小子教訓，還一句反駁的話都沒有資格說出，這畫麵也是夠可以的了。
李世曼和姚如兩人低著頭，不好意思說話。譚雲岫也是不好意思一陣子後，忍不住嘟囔一句：「這不是最後沒事嘛。」
「那最後要是有事呢！」李世澤這時氣得不行，他將李世曼的包重重扔到沙發上，看向譚雲岫吼道：「最後萬一出事怎麽辦！」
在場的人誰也沒見過李世澤發過這麽大的脾氣，譚雲岫被李世澤這麽一吼後，一向強悍的她，眼裏忽然感到一陣酸澀。
李世曼自然也注意到譚雲岫情緒的不對，她趕緊走到譚雲岫身旁，拍著她的背後，十分愧疚對眾人道：「這件事都是我的不對，因為我，讓大家如此擔心，都是我的不對。」
譚雲岫這時卻是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崩潰，她也不知怎的，忽然「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譚雲岫忽如其來的情緒發泄，令所有人都有些措手不及，不僅李世曼錯愣，連姚如也錯愣了，這是什麽情況？
隻有李世澤心頭閃過浮躁，他不耐地看了譚雲岫一眼。
李世曼看到李世澤煩躁的眼神，知道情況又要不好了，她趕緊對李世澤道：「咱們都先冷靜冷靜。」
其實，要她叫李世澤不要生氣，她是沒有資格的。
在所有的人裏麵，最沒資格說話的人就是她。於是她隻能對李世澤和眾人說都先冷靜冷靜，等冷靜後，大家再理智地討論這件事情。
許是李世澤也知道自己今晚失態了，他看了眼在旁邊「嗚哇、嗚哇」嚎啕大哭，一點形象也沒有的譚雲岫，厭煩說了個「嘿」後，便不耐煩地上樓去了，再也沒出來過。
過了好久，譚雲岫這才停止大哭。
姚如和李世曼陪在她身旁，一遍一遍給她遞抽紙，譚雲岫好不容易停止大哭後，姚如不可思議道：「乖乖，你竟然比李世曼還要情緒激動。」
譚雲岫聞言狠狠擤了下鼻涕，又抹了一把淚水，這才看向姚如，「我這不是擔心嘛。」
李世曼聽後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她道：「我也覺得是，我看過你之後，我都不好意思情緒激動了。」
「那你有情緒激動嗎？」譚雲岫忽然問李世曼。
譚雲岫剛問完這句話，姚如也看向了李世曼，兩人目光灼灼地看向她，眼神中隱隱有些期待。
李世曼被她倆這麽一看，忽然一愣。她被她們兩個嚇得身子往後退了退，接著道：「你們這是要幹什麽。」
「問你有沒有情緒激動啊。」譚雲岫道。
李世曼這時卻是想了想，最終搖搖頭，道：「好像沒有。」
「沒有？」譚雲岫一臉疑惑。
「你確定沒有害怕或者驚懼之類的情緒？」姚如這時也問。
李世曼又認真想了想，最後還是搖搖頭，「現在沒有。」
「那你現在是什麽感覺？」
李世曼道：「就是平靜，什麽感覺也沒有。」
「是嗎？」姚如和譚雲岫都狐疑地看了她一眼。
李世曼這時忽而一笑，道：「是是是，必須是的。」說著，她轉向譚雲岫和姚如，道：「對了，你們都和家裏聯繫過了沒有。」
譚雲岫見李世曼如此一問，道：「都聯繫過了。」
聽到這句話，李世曼從位置站了起來，道：「那行，那今晚就在我家裏住，我去給你找洗漱用品。」
聽到這句話，譚雲岫的注意力已經被吸引到洗漱一事上。今天累了一天，她確實已經有些受不了。
她跟在李世曼背後，著急問：「你們家有沒有帶貓圖樣的毛巾啊？」
李世曼：「……」沒有。
「你們家的牙刷之類的，有沒有掛著貓圖形的？」
李世曼：「……」也沒有。
「李世曼，我今晚睡哪個房間，我要跟你睡嗎？」
「不要。」李世曼斬釘截鐵地拒絕，「家裏有客房，我去給你倆收拾客房。」
譚雲岫卻連連擺手，「不用這麽麻煩了，我們和你擠一張床就好，左右隻有一晚而已。」
「不要，客房平時也有打掃的，我也不用怎麽麻煩，一會兒就好。」說完，李世曼就徑直快速地向樓上跑去。
李世曼跑走後，譚雲岫和姚如還在原地。
譚雲岫這時皺起眉頭，對旁邊的姚如道：「你說她今晚說的，情緒很平靜是不是真的？」
姚如卻也是一皺眉，搖頭：「當時那樣的場景……隻怕情況其實不容樂觀。」
說完，兩人都頗為擔憂地看向了樓上方向……
……
另一頭，在李家的斜對麵，有另一些人也未入睡。
那裏，除了程清遠外，還有便是在一旁皺眉碼代碼的徐景陽。
在最後一個代碼碼完後，徐景陽收起了電腦。他將電腦小心放入袋子裏，這才看向一旁沉寂冷然的程清遠，道：「你知道今天這個合約，對我們來說有多重要嗎。」
他的聲音太過於冷，如若換做如李世曼或者李世澤一類的人看到此時的徐景陽，他們一定會感到分外訝異，徐大哥何時變得如此……不溫暖了？
然而這樣的徐景陽落入程清遠眼裏，他是再平靜不過的。
麵對徐景陽的質問，他隻是淡然看了眼他，之後他便清淡平靜說道：「合約沒有了可以再談，然而……」
「然而你的李世曼沒了就會真的沒了，是吧？」徐景陽這時嘴角閃過一抹笑，滿是譏諷。
他又道：「明明是在去談合約的路上，一通電話，你便什麽也不顧了，直接掉頭就離開。如果不是張總還受我穩定，你覺得我們還有機會爭取這個項目！」
其實這件事情也怪不得徐景陽氣憤，他們經過多少時間的奮戰才取得今天這個成果，誰會願意讓這些努力付諸東流。
程清遠卻是平靜看了他一眼，隨即沉穩而從容道：「你應該知道我們這個項目從來不缺市場。如果不是張總，也會是別的人跟著來投資。再者，都是對事不對人，你去也一樣。」
徐景陽無可反駁，但最後還是沉下了臉。
他神情嚴肅對程清遠道：「合約事情就此揭過，咱們也不再提。但是……」說著，他看了程清遠一眼，所指意味深長：「我勸你還是早做決定。有些事情，如果不能給予結果，你最好不要開始，免得害人害己。」
說完，徐景陽提著電腦包走出了程清遠家裏，留下程清遠在遠處，神情若有所思。
……今晚註定是個不平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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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神情一本正經，清俊的臉，這時顯得格外的認真而平靜。然而他的目光一瞬不瞬盯在李世曼，清冽而淡然的臉看在李世曼眼裏，如何都讓人有種怦然心動之意。
李世曼臉上忽然一熱，隱約有種緊張慌亂之感。
她剛對程清遠說「學長」，便聽到程清遠清冽寡然的聲音響起：「別動。」
聽到這句話，李世曼卻是一動也不敢動了。
程清遠手指輕輕按著她的下巴，把她的下巴上下左右輕微擺動了一圈，一會兒之後，這才放開了她。
放開後他聲音平淡而清淺道：「那個掐你的人呢？最後怎麽樣了。」
李世曼這時手指點了點醫院的方向，弱弱道：「好像進醫院去了。」說完，她又像意識到自己犯了什麽錯一樣，隨即又低下了頭。
「現在知道錯了？」
「知、知道了。」
程清遠清冽著臉，深深唿一口氣後，將剛才買的藥遞給李世曼，「迴去用這個擦擦，這藥對這些傷痕也適用。」
「我、我……」李世曼不知該接還是不接。程學長這是給她買的？
「接著。」程清遠聲音一沉。
「呃，那謝謝程學長。」
接過藥後，兩人一前一後又繼續走向家的方向。程清遠把她送到李家大門，李世澤、譚雲岫和姚如都出現在門口後，程清遠這才差不多離開。
離開之前，李世澤看了李世曼一眼，接著再看向程清遠時，目光之中顯然多了一抹感激之色。
他向程清遠道：「今天麻煩了程大哥。」
程清遠將李世曼的東西遞給李世澤，隨後道：「應做之事，何談麻煩。」
說著，他掃視了眼眾人，之後道：「都晚了，早點睡吧。」
「那學長再見。」譚雲岫立即狗腿地向程清遠打招唿。
程清遠對她點了點頭，再向李世澤和姚如點了點頭，最後視線落在李世曼身上大概三秒，這才轉身離開而去。
看著程清遠越走越遠，最後開了他的家門，門又關上後，眾人這才向李世曼房門處走去。
一開走，譚雲岫已經壓製不住內心的激動了，「天吶，今天怎麽會有這樣的事情。天啊，我們這也太刺激了吧！」
然而譚雲岫「刺激」一詞一出來，李世澤立即狠狠瞪了她一眼，隨後恨聲道：「我看這裏麵最不安分的人就是你！如果不是你提議要去5098那種地方，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嗎！」
譚雲岫剛想說話，便又聽到李世澤非常不悅道：「還有你們！」他指了指姚如和李世曼，接著又道：「你們好啊，你們可真是好啊！小小年紀，竟然想著跑去5098那種地方去了。那裏是你們該去的地方嗎，是你們能去的地方嗎！」
李世澤這一長串話一出，在場的三個人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三個年紀大的，被一個年級比她們小了四五歲的小子教訓，還一句反駁的話都沒有資格說出，這畫麵也是夠可以的了。
李世曼和姚如兩人低著頭，不好意思說話。譚雲岫也是不好意思一陣子後，忍不住嘟囔一句：「這不是最後沒事嘛。」
「那最後要是有事呢！」李世澤這時氣得不行，他將李世曼的包重重扔到沙發上，看向譚雲岫吼道：「最後萬一出事怎麽辦！」
在場的人誰也沒見過李世澤發過這麽大的脾氣，譚雲岫被李世澤這麽一吼後，一向強悍的她，眼裏忽然感到一陣酸澀。
李世曼自然也注意到譚雲岫情緒的不對，她趕緊走到譚雲岫身旁，拍著她的背後，十分愧疚對眾人道：「這件事都是我的不對，因為我，讓大家如此擔心，都是我的不對。」
譚雲岫這時卻是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崩潰，她也不知怎的，忽然「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譚雲岫忽如其來的情緒發泄，令所有人都有些措手不及，不僅李世曼錯愣，連姚如也錯愣了，這是什麽情況？
隻有李世澤心頭閃過浮躁，他不耐地看了譚雲岫一眼。
李世曼看到李世澤煩躁的眼神，知道情況又要不好了，她趕緊對李世澤道：「咱們都先冷靜冷靜。」
其實，要她叫李世澤不要生氣，她是沒有資格的。
在所有的人裏麵，最沒資格說話的人就是她。於是她隻能對李世澤和眾人說都先冷靜冷靜，等冷靜後，大家再理智地討論這件事情。
許是李世澤也知道自己今晚失態了，他看了眼在旁邊「嗚哇、嗚哇」嚎啕大哭，一點形象也沒有的譚雲岫，厭煩說了個「嘿」後，便不耐煩地上樓去了，再也沒出來過。
過了好久，譚雲岫這才停止大哭。
姚如和李世曼陪在她身旁，一遍一遍給她遞抽紙，譚雲岫好不容易停止大哭後，姚如不可思議道：「乖乖，你竟然比李世曼還要情緒激動。」
譚雲岫聞言狠狠擤了下鼻涕，又抹了一把淚水，這才看向姚如，「我這不是擔心嘛。」
李世曼聽後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她道：「我也覺得是，我看過你之後，我都不好意思情緒激動了。」
「那你有情緒激動嗎？」譚雲岫忽然問李世曼。
譚雲岫剛問完這句話，姚如也看向了李世曼，兩人目光灼灼地看向她，眼神中隱隱有些期待。
李世曼被她倆這麽一看，忽然一愣。她被她們兩個嚇得身子往後退了退，接著道：「你們這是要幹什麽。」
「問你有沒有情緒激動啊。」譚雲岫道。
李世曼這時卻是想了想，最終搖搖頭，道：「好像沒有。」
「沒有？」譚雲岫一臉疑惑。
「你確定沒有害怕或者驚懼之類的情緒？」姚如這時也問。
李世曼又認真想了想，最後還是搖搖頭，「現在沒有。」
「那你現在是什麽感覺？」
李世曼道：「就是平靜，什麽感覺也沒有。」
「是嗎？」姚如和譚雲岫都狐疑地看了她一眼。
李世曼這時忽而一笑，道：「是是是，必須是的。」說著，她轉向譚雲岫和姚如，道：「對了，你們都和家裏聯繫過了沒有。」
譚雲岫見李世曼如此一問，道：「都聯繫過了。」
聽到這句話，李世曼從位置站了起來，道：「那行，那今晚就在我家裏住，我去給你找洗漱用品。」
聽到這句話，譚雲岫的注意力已經被吸引到洗漱一事上。今天累了一天，她確實已經有些受不了。
她跟在李世曼背後，著急問：「你們家有沒有帶貓圖樣的毛巾啊？」
李世曼：「……」沒有。
「你們家的牙刷之類的，有沒有掛著貓圖形的？」
李世曼：「……」也沒有。
「李世曼，我今晚睡哪個房間，我要跟你睡嗎？」
「不要。」李世曼斬釘截鐵地拒絕，「家裏有客房，我去給你倆收拾客房。」
譚雲岫卻連連擺手，「不用這麽麻煩了，我們和你擠一張床就好，左右隻有一晚而已。」
「不要，客房平時也有打掃的，我也不用怎麽麻煩，一會兒就好。」說完，李世曼就徑直快速地向樓上跑去。
李世曼跑走後，譚雲岫和姚如還在原地。
譚雲岫這時皺起眉頭，對旁邊的姚如道：「你說她今晚說的，情緒很平靜是不是真的？」
姚如卻也是一皺眉，搖頭：「當時那樣的場景……隻怕情況其實不容樂觀。」
說完，兩人都頗為擔憂地看向了樓上方向……
……
另一頭，在李家的斜對麵，有另一些人也未入睡。
那裏，除了程清遠外，還有便是在一旁皺眉碼代碼的徐景陽。
在最後一個代碼碼完後，徐景陽收起了電腦。他將電腦小心放入袋子裏，這才看向一旁沉寂冷然的程清遠，道：「你知道今天這個合約，對我們來說有多重要嗎。」
他的聲音太過於冷，如若換做如李世曼或者李世澤一類的人看到此時的徐景陽，他們一定會感到分外訝異，徐大哥何時變得如此……不溫暖了？
然而這樣的徐景陽落入程清遠眼裏，他是再平靜不過的。
麵對徐景陽的質問，他隻是淡然看了眼他，之後他便清淡平靜說道：「合約沒有了可以再談，然而……」
「然而你的李世曼沒了就會真的沒了，是吧？」徐景陽這時嘴角閃過一抹笑，滿是譏諷。
他又道：「明明是在去談合約的路上，一通電話，你便什麽也不顧了，直接掉頭就離開。如果不是張總還受我穩定，你覺得我們還有機會爭取這個項目！」
其實這件事情也怪不得徐景陽氣憤，他們經過多少時間的奮戰才取得今天這個成果，誰會願意讓這些努力付諸東流。
程清遠卻是平靜看了他一眼，隨即沉穩而從容道：「你應該知道我們這個項目從來不缺市場。如果不是張總，也會是別的人跟著來投資。再者，都是對事不對人，你去也一樣。」
徐景陽無可反駁，但最後還是沉下了臉。
他神情嚴肅對程清遠道：「合約事情就此揭過，咱們也不再提。但是……」說著，他看了程清遠一眼，所指意味深長：「我勸你還是早做決定。有些事情，如果不能給予結果，你最好不要開始，免得害人害己。」
說完，徐景陽提著電腦包走出了程清遠家裏，留下程清遠在遠處，神情若有所思。
……今晚註定是個不平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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