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取著宋弋清口中的清甜,徐子瀾嚐到了甜頭,更是讓他肆虐高漲。


    相比於徐子瀾作為勝者的遊刃有餘,宋弋清這位毫無勝算的敗將就慘不忍睹了些,舌頭髮麻,唇也一直被徐子瀾如針匕的利齒磕著碰著,撞得她有點疼,閉合的細密黑羽眼睫也是顫個不停。


    唿吸交纏在一塊兒,對方的體香混合在灼熱間被吸入鼻息。


    徐子瀾半隻胳膊就能將宋弋清的腰揉在他身上,腹部隔著幾層衣物緊實的貼在一起。


    盡管宋弋清雙手死命相抵,但她的手力形同虛設,徐子瀾非但不終止,反倒大手一揮,扒了宋弋清的腰帶。


    「嗯,等……」


    不成語調的字音一字能轉百八十個調,吟嚀聲殘缺破損,更是惹得人慾.火中燒。


    秋風簌簌,月影嗡鳴,湖中水波粼粼,還有少許水燈隨水流蕩漾,岸邊卻無一人。


    自是絕頂的月黑風高時機,不做點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兒都是於良辰好景辜負了。


    宋弋清跪起,居高臨下俯視著近乎貼身的那芝蘭玉樹的少年人。


    「我不是活人。」這話說出口宋弋清覺得有些煞風景:「有些事兒還是想同你交付清楚的,怕你日後追悔抱恨。」


    說句不好聽的,同死人做這檔子事兒,也與暗離那嗟食魔靈別無二致了。


    徐子瀾的手未鬆半分力,眼神也隻是閃過頃刻的迷離和慟然,之後更是摟緊了人,將宋弋清的手腕扼住,壓在了他的心口。


    「若我說我毫不介意,你會信嗎?」


    「魔族也好,已死之人也罷,倘若在我心底,我偏偏要將你奉若神明、堪比上仙呢?」


    她得先是宋弋清,其次才是魔教妖道,在他心裏,宋弋清就是宋弋清,他就是要為宋弋清渡上一層仙人光輝,讓宋弋清擔他一個人的上神。


    他的心率不齊,又亂又急促,跟擂鼓琵琶一樣。


    那日在亓雲山下,落淵說,徐子瀾會信她,那她或許也該信徐子瀾。


    「信你。」


    少年人的熾熱,永遠那般侵蝕人心,即便知道後果會萬劫不復,有違天道綱常倫理,也會心甘情願縱身其中。


    徐子瀾又一次貼近的時候,宋弋清又阻礙了一下人:「還有一事。」


    徐子瀾:「……」


    「戚沢,就是那日在紅塵客棧外遇見的那魔頭,我同他是一起的。」


    徐子瀾將戚沢擺在情郎和隨從兩個身份中來迴切換,但他信任宋弋清。


    「我同他之間……」宋弋清注意著徐子瀾的神色,看不出人有沒有吃味兒不悅,不得不說,歷經月餘,少年已經能做到不顯山露水了。


    「有些複雜,一時片刻也說不太清楚。」


    徐子瀾早就忍耐不住了,屢次三番被宋弋清打斷,煎熬又無奈。


    估摸著宋弋清還未想好措辭,他便幫她一把,直把人從懷裏轉了半圈,放置到了船板上。


    一隻手護著人的後顱,另一隻手把著腰,重喘情濃,雙眸黢黑晦澀,宛若深不見底的萬丈寒潭,蘊藏著詭譎。


    「那便日後再說。」


    ……


    遊絲般的潸然垂淚聲時大時小,太過脆弱時,有時甚至被風吹散,飄渺如剝開的雲霧。


    天際深海夜上,伴隨著劃破雲霄的震耳聲,浮現出一朵朵奇形的彩花,瞬間將陰霾晦冥的天色映得亮堂,可如此絢爛之景,卻是稍縱即逝,又有接連而起的煙火,最終都被風吹得散開。


    「宋弋清,看煙火。」


    宋弋清可沒那麽悠閑愜意看煙花,她趴在船上,淚痕滿臉,眼神朦朧,所有景象在她眼裏不過浮華虛無。


    但徐子瀾這小兔崽子,就知道折騰她。


    撐在女子肩頭的其中一隻手緩緩環上宋弋清瘦弱的脖頸,滑,比絲綢和胭脂還要膩潤。


    「不、我不看嗚嗚……」


    反抗無效,下頜被徐子瀾強製挑起,徐子瀾偏要讓她眺望遠處的景致。


    淚水糊了滿臉,被自己腰帶捆綁在一起的雙手虛虛撐著搖搖欲墜的身子。


    「漂亮嗎?」


    貼在後方,也正是耳邊的聲音明明那麽清越動聽,卻讓宋弋清肩背一抖,生了寒意。


    身軀在替她訴說著害怕。


    徐子瀾見宋弋清哭得不能自已,還死死咬住唇搖頭不吱聲,下唇都險要咬出血印來了。


    稍顯惋惜道:「算了,不看算了。」


    在邀宋弋清一同賞景這事兒上遭了拒,徐子瀾指定是要在其他地方討迴的。


    胡亂抓起身旁另一條腰帶,徐子瀾給人罩住了眼睛。


    「不、不行……」


    「別亂動!」


    徐子瀾不知,宋弋清除了叫叫這不行那不行的,她還能幹嘛?


    他係得還算牢固,至少比手上的牢。


    一隻手壓在宋弋清被捆束起來的手背上,令人動彈不得,另一隻手捏開人的緊閉的唇瓣。


    「別咬,要出血的。」


    連她最後一絲尊嚴都要踐踏,嗬,男人。


    宋弋清報復性的咬在徐子瀾手上,徐子瀾悶哼了一聲,半敞的衣袍遮不住脖側凸起的筋脈。


    可宋弋清許是忘了,她在徐子瀾麵前毫無優勢。


    ……


    哭聲並不刺耳,反倒是悠揚動聽,好似這世上最為絕妙的曲歌。


    人哭得屬實是向隅而泣,身子極力想蜷縮在一起,身上淩亂的義衣袍也是半敞著的,堪堪蔽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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