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來沒跟賀晏說過與方銘的往事,並不是因為顧念舊情或者怎樣,實在是不知道從何談起。


    賀晏看著對方,就在這時,餘滿倏然解開了腰帶,衣襟散落,褻衣半敞,常年被衣服包裹的腰腹白皙緊實,淺淺的線隨著唿吸起伏。


    ——一顆鮮艷欲滴、如黃豆大小的紅痣躍然眼前。


    「你看!」餘滿腰腹微微用力,示意賀晏看,「我的孕痣還在這呢……」


    這顆紅色孕痣痣是每個哥兒一出生就有的,象徵著哥兒的身份,而顏色的深淺也預示著他們的孕育能力。而每個哥兒身上的紅痣都在不同的位置,多是在一些隱蔽的地方,例如腰腹、胸前、後背、大腿等地方。


    到了他們第一迴與人親密後,這紅痣就會慢慢變淡,直到韶華已去,不知不覺就會黯淡消失。


    衣裳半遮不掩,紅痣卻是在馬甲線的位置上,隨著緊實白皙的腹肌此起彼伏,刺眼得厲害。


    賀晏眼睛呆愣了一下,下意識伸手上去摸了摸。


    好澀的感覺……


    腰腹被粗糙的手掌摩-挲觸碰,滾燙灼熱的溫度從腰腹燙得他頭暈眼花,引起陣陣戰慄猶如百爪撓心般難以忍耐,「唔——」


    餘滿通紅了一張臉,嗚咽出聲。


    賀晏正沉迷地用手掌握緊他的腰肢。


    抬頭一看,麵前的哥兒什麽時候成這樣了?!


    不知不覺中,倆人就調轉了位置,賀晏高大的身影將餘滿整個包裹起來,他又低頭看下自己手的位置。


    啊啊啊!


    他以他山洞裏的所有存銀髮誓,他真不是故意的!


    「小滿,」賀晏尷尬解釋道,「我隻是有點好奇……這個痣……」


    餘滿腰一縮,眼睛藏著羞怯,輕輕掃了他一眼,「手……」


    「抱歉抱歉!」賀晏倏然縮迴來。


    真的忘了!


    餘滿頂著冒煙的臉蛋,手忙腳亂地用腰帶綁著衣裳,賀晏見他打了幾迴結都打不好,「小滿……我幫你……」


    「不要,我自己來。」


    餘滿後退了一步,整個人往後摔入被子上。


    「好好,」賀晏將人扶起來,仔細查看有沒有摔著,「你自己來,我不動。」


    良久後,餘滿整理好淩亂的衣裳,強行將話題拉迴去,「賀大哥,你看到了嗎?我真的沒有……」


    「我看到了,」賀晏伸出手摸了摸他泛紅的眼尾,瑩潤透亮的眼眸仿佛能將人攝入眼內,「看到了,我相信你。」


    見他還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賀晏自覺說錯了話,正想說些別的話活躍一下沉悶的氣氛。


    「真的相信我嗎?」餘滿問。


    「真的!」


    「好,」餘滿重重地點頭,「那我也相信賀大哥。」


    賀晏聽了隻覺得心裏一陣酸脹,又好像踩在了軟軟綿綿的雲朵上,深埋的細針輕輕紮過,帶著微微的刺痛。


    他嘆了一口氣,和餘滿鄭重其事地道歉。


    「抱歉,小滿,我不是懷疑你們的關係。」


    他表情嚴肅,聲音卻柔和得要滴出水來,「我知道你心裏沒有惦記他,是我不想你們見麵,才這樣說……是我的問題,不是你的錯。我跟你道歉,小滿,原諒我好嗎?」


    餘滿咬了咬嘴唇,滿腦子就剩下一句話「我不想你們見麵」在來迴翻湧,揮之不去。


    「哦哦,我、我是說,好……」


    說完他又默默紅了耳根。


    賀晏輕輕地將人攬入懷裏,「謝謝小滿。」


    磁性悅耳的聲音絲絲縷縷鑽入耳內,溫熱綿長的氣息繚繞在脖頸側,在無人察覺的角落,餘滿悄悄軟了腰肢。


    ……


    次日,天空泛起魚肚白的時候,賀晏睜開雙眼,側過身見餘滿還在睡,睡得連紅撲撲的,他便輕手輕腳起來。


    此時餘時仁、餘慶禮已經到家裏來了,一個在趕驢磨豆子,一個在洗刷木箱,賀晏端著竹杯抓著刷牙子,「仁哥,小禮,今日怎麽來這麽早?」


    「都什麽時候還早呢,晏哥,」餘慶禮叫道,「不早了,不快點趕不及,今日是要做多少豆幹豆皮啊?」


    像昨日那樣,四十斤豆幹做得他暈頭轉向的,差點就趕不上了。


    賀晏用刷牙子刷刷刷,裏裏外外認認真真將牙齒刷個幹淨後,才說,「十五斤豆幹,二十斤豆皮,六斤豆腐。」


    「那也不多,我們一個時辰就能搞定……嗯?豆子是不是泡多了,」餘慶禮興致滿滿,好奇問,「對了,晏哥,你這刷牙子好多錢啊?還有這個青綠色的是什麽?」


    餘慶禮指著牙膏問,刷牙子他倒是在縣裏見到過。


    「沒泡多,剩下的豆子用來做一批腐皮和豆筋的,之後沒時間,今天做一批出來囤著。」


    賀晏又說,「這個是牙膏,跟牙粉差不多。」


    「很貴吧。」


    縣裏的牙粉一小罐子要差不多一百文呢。


    「應該還成,」賀晏停頓了說,「這是我自己做,二十文不到。」


    「真的假的,」餘慶禮咂舌道,「這也太賺了吧,二十文不到賣一百文!」這生意他也想做!


    賀晏好笑,「那應該不止吧,人家用的中藥就不少,成本肯定比我的要貴。」


    那倒也是,晏哥這個聞起來清清涼涼的,中藥味倒是不重啊。


    「那你這……」餘慶禮一開口立馬覺得不對,這方子是賀晏的,哪能隨意問,他又裝作無疑走到餘時仁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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