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次,米星累得倒下時,嘴唇貼到了商毅清的臉頰。


    他們很少親吻,罕見的幾次都是商毅清強迫。那些吻短暫又不情不願,像是妓女敷衍錢沒給夠的恩客。


    所以這個吻,哪怕隻是親吻到臉頰,哪怕隻是無心之失,也讓商毅清覺得新奇。


    他從沒見過這樣的米星,也從來沒有體會過這樣的感情,甚至讓他一度以為,名為「愛」的奇蹟降臨在他的身上。


    商毅清過於激動了,再加上又是易感期,他抱著米星又親又咬,恨不得將他綁在自己的懷裏再也不要離開。


    但與之相對應的代價是,他沒能控製住身為alpha的本能,咬破了米星的後脖頸。那裏沒有腺體承載商毅清的信息素,隻有信息素侵染著傷口,像撒了鹽水一樣難受。


    疼得米星差點哭出聲。


    好在體力消耗太過,沒多久米星就睡著了。


    他做了個奇怪的夢,夢裏他是一支貓條,渾身都被貓咪濕潤的舌頭舔來舔去,最後被徹底吞吃。


    「今天下了暴雪,剛好又是易感期,我和基地那邊請好假了,這幾天我們先待在家裏。」


    米星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聽到了商毅清的聲音。


    「嗯,」米星揉了下眼睛,又迅速地像被抽走氣的氣球一樣,躺在床上,「那我再睡會兒。」


    「你先告訴我早餐…….算了都這個時間點了,你午餐想吃什麽?」


    「都可以,」米星翻了個身,提到吃的,他還是樂意動下腦子的,「冰箱裏還有餃子吧……商毅清你臉上是個啥啊?」


    他睡眼惺忪視線模糊,但定睛一看,才發現商毅清的臉上帶著銀色的止咬器。


    站在下雪的落地窗前,像是被囚禁於雪山多年的妖怪。


    「這段時間都是易感期,我怕再咬到你。」


    昨晚米星雖然沒哭出聲,但眼角的淚水和痛苦猙獰的表情商毅清都看得見。早上起床他看著大雪想了許久,才琢磨出這個方法。


    米星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沒事也不會有傷——」


    說完這話米星頓感大事不妙。


    商毅清最討厭自己說這種自厭自棄的話,每次說完之後商毅清輕則摔門走人,重則大發雷霆,鬧得不可開交。


    米星每次都不明白,自己說的明明就是事實,他為什麽非要這麽情緒化。


    但這次不一樣,商毅清沒有生氣。


    或許這個季節太冷,連怒火都燒不起來。


    商毅清嘆了口氣:「你會疼。」


    這話倒是給米星整得不好意思了,他胡亂地說著話:「但是你戴止咬器也不舒服啊,吃飯也不方便,好看倒是挺好看的。」


    「我沒事,你不是還想睡覺嗎?再睡會兒,」商毅清拉上了窗簾,走到床頭,打開了那盞蘑菇小夜燈,「等到午飯好了我再叫你。」


    「哦,」米星的眼神黏在他身上一刻也不願意挪開。


    媽蛋,這人真好看,跟隻銀色的大貓一樣。


    「昨晚......辛苦你了。」


    米星臉一紅,蓋上被子開始裝睡,腦袋頓時亂成一團漿糊。


    他記得商毅清以前不是這樣的啊,每次不都是不聽原因一通發火。把自己咬傷了,說句無所謂他也要發火,反正生活中處處都是他的怒點,時時刻刻他都能生悶氣給自己看。


    可他現在怎麽還會……調戲自己了…….


    而且這還是易感期哎,以前商毅清易感期的時候最控製不住情緒了。


    米星沒了睡意,爬起床來洗漱,順帶拉開窗簾看了一眼窗外的大雪。


    天地都是白的,隻看得見些許蒼駁的樹影。


    吃完午飯,米星靠在沙發上看雪,會了幾條工作消息後,又累得睡了個午覺,醒過來的時候天都要黑了。


    他靠著商毅清睡的,身上蓋了條深灰色法蘭絨的毛毯。


    恆溫杯墊上放著杯熱可可,商毅清不怎麽愛喝甜的,應該是給他準備的。


    「還吃晚飯嗎?給你留了點。」


    米星現在什麽都吃不下去,身上又犯冷,一個勁兒地往被子裏縮。


    以往商毅清都會逼迫他吃東西,這次卻不知怎麽地轉了性,沒再提這件事:「熱可可還要嗎?」


    「要。」


    商毅清買的東西就沒有不好的,熱可可格外香醇,喝完後米星身體都暖了起來。


    睡了一覺,人總算清醒過來。米星靠在商毅清懷裏玩遊戲,商毅清則看著電影,順帶手把洗好的草莓餵到米星嘴裏。


    不知不覺,倒也補充了一些維生素。


    「你手還疼嗎?」


    米星被他投餵了一下午有些不好意思,明明該是自己照顧商毅清,到了最後反倒是商毅清這個不方便的在伺候自己,又是草莓又是熱可可,中午的飯也是商毅清煮的水餃。


    「一般,易感期血液流動快,昨晚傷口又裂開了,估計短時間內很難好。」


    米星趕緊給人換了下藥,又找了幾片消炎的膠囊給商毅清灌下去。


    此時電影剛好播到主角喝醉了,在酒吧跳舞,突然響起的音樂一下子吸引到了米星和商毅清的注意力。


    商毅清當即就想關掉電影。


    他沒釋懷過米星曾經為了生計幹過這種勾當,看到相似的情節就想著換台。


    「這段我也會跳,」米星收好藥箱,「我跳給你看好不好?」


    他絲毫沒注意到商毅清的情緒,隻是覺得有意思,便就站起身來拽著商毅清到鏡子麵前,讓alpha配合著自己當作那根樹立在舞台中央的鋼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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