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蘭淡淡一笑，沿著木製樓梯下了樓。
顧蘭媽道：“小黃，我局裏快上班了，要不一起走吧……”
為什麽選這個時間點見麵？
因為這個點大家比較方便。
“阿姨，要不送送您吧……”
“那麻煩你了。”
黃天宇客氣一笑：“不麻煩。”
顧蘭在門口取了傘，外邊暴雨依舊很大。
她徑直走向奔馳車。
顧蘭媽眼前一亮：“小蘭這車不錯啊！”
她想了想，索性道：“小黃，我去給閨女做做思想工作，這次就不麻煩你了。”
黃天宇彬彬有禮道：“行，阿姨，我下次帶禮物去看你。”
顧蘭媽道：“那我就掃榻以待了。”
顧蘭發動汽車，正準備倒車離去。
她的車門忽然被“咚咚咚”敲響了。
顧蘭打開車門，她老媽急忙收傘坐到副駕上，關緊車門。
雨傘收了一半，還有水漬在“滴答”往下淌著，流在車內地毯上。
顧蘭抱怨道：“媽，你看你，不會用毛巾接一下啊，都把我車弄濕了。”
顧蘭媽愣道：“這什麽時候成你的車了，你什麽時候考的駕照？”
顧蘭噘噘嘴，拿了塊毛巾墊在雨傘下邊。
“這車是我跟朋友合買的，駕照是我暑假時候考的。”
“你跟朋友合買的車？”顧蘭媽驚詫萬分，“這車應該不便宜吧？”
顧蘭點點頭：“還好吧，也就四五十萬。”
“也就四五十萬？”顧蘭媽倒吸一口涼氣，“你做兼職哪來這麽多錢，不會……”
顧蘭沒好氣道：“不會什麽啊，你女兒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人嗎？”
顧蘭媽鬆了口氣，“那你怎麽掙的？”
顧蘭眯了眯眼睛：“媽，你是不是從來不上網，不看直播？”
顧蘭媽尷尬道：“別胡說，我平時也經常刷新聞的，哪有你說的這麽老土？”
“你上我車幹嘛？”
“先送我去局裏。”
顧蘭“哦”了一聲，輕點油門，穿行在暴雨中。
奔馳車的隔音效果不錯，車內很安靜。
“你剛才怎麽迴事？”顧蘭媽質問道。
顧蘭明知故問道：“什麽怎麽迴事？”
“別給我裝，你喜歡吃苦瓜？喜歡吃羊肉？”
顧蘭嘻嘻一笑：“對啊，虧你還是我親媽呢，我喜歡吃什麽都不知道。”
顧蘭媽道：“別給我整這些有的沒的，誰不知道你最討厭吃苦瓜，以前你上高中的時候，我給你做了一份苦瓜炒肉，你吃了一口吼漱了一大碗水。”
顧蘭打方向盤拐了個彎，裝聾作啞道：“有嗎？我怎麽不記得……”
顧蘭媽抱著胸口道：“那你說說，對小黃什麽印象，人家可是正兒八經市長家的公子……”
顧蘭道：“能有什麽印象，就那樣唄！”
顧蘭媽語重心長道：“顧蘭，你媽我可是一心為你好！你要是能嫁到市長家，下半輩子肯定衣食無憂了！如果別人看不上你，那也就算了，可現在小黃明顯對你有意思，這我都看出來了。”
顧蘭皺眉道：“我又不是菜市場的蔬菜，讓別人挑三揀四的！瞧你這話說的，就像我離了他下半輩子多淒慘似的，你不要總拿你的價值觀強加在我身上行嗎？”
顧蘭媽道：“你啊，就是沒被社會毒打過，以為考上個研究生就成金鳳凰了？我告訴你，現在的研究生已經不像以前了，想來我們局裏整理資料恐怕都沒這個資格……”
顧蘭撇嘴道：“你愛怎麽說怎麽說吧！反正我對他沒什麽意思。”
顧蘭媽一聽，頓時急了。
這事情不僅僅關係到女兒的利益，更關係到她切身利益啊！
“顧蘭，你不為你想想，就不能替我想想嗎？”
顧蘭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你離婚的時候為我想過嗎？”
顧蘭媽臉色頓時難看起來：“離婚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我跟你爸是和平離婚。”
“和平離婚？嗬，那你們想過我的感受嗎？”
“這件事媽對不起你，前邊停車吧，還有兩步路我自己走過去。”
顧蘭猛踩刹車，奔馳驟停。
顧蘭媽歎了口氣，撐傘走進漫天暴雨裏。
顧蘭眼角有晶瑩閃爍，她抽了張紙巾，輕輕擦拭兩下。
奔馳車再次發動，沒入暴雨之中。
顧蘭看了眼時間：“我去，你妹啊！都快九點了！”
現在從青陽區趕到金江區，至少也要半個小時，更別說早高峰加上暴雨出行不便了。
坑啊！
今天可是李老爺子的課。
這個老頑固最討厭上課遲到的了。
完了完了。
她給白沐娟打了個視頻通話。
白沐娟帶著課本在學校食堂喝米粥。
“蘭姐，早上好！”
顧蘭道：“娟娟，我今天可能要遲到了。”
白沐娟一驚：“蘭姐，你膽子夠大的啊，李老爺子的課也敢遲到？”
顧蘭愁容滿麵：“今天不是下雨嘛，我堵在路上了，等會如果沒到，點名的時候你幫我跟老爺子解釋一下。”
白沐娟點點頭：“沒問題，今天下這麽大的雨，老爺子應該不是那麽迂腐之人吧？”
“幕~嘛~愛死你了娟娟，晚上請你吃肯德基！”
“嘻嘻，那我提前謝謝你了。”
掛斷通話，麵對蓉城早高峰的路況，顧蘭想死的心都有了。
如果這次在李夜七這個老頑固心底留下什麽不好的印象，那她接下來想請的一個月假是不是也沒戲了？
她眼前浮現出這樣一幕場景，李夜七指著她的鼻子罵道：一個月？這你也說的出口，不想學早點滾蛋，就你這還想研究生畢業？
顧蘭心中一個激靈，我滴媽呀！簡直不敢想下去。
她正開著車，忽然看到馬路一側的公交站台上，站著一個滿頭白發的老婦人，她一手抓著老舊的雨傘，一手拎著結實的塑料編織袋，正盯著站牌看個不停。
鬼使神差的，顧蘭想起自己過世的奶奶。
她把車往邊上一拐，冒雨撐傘走了下去。
站台上沒有其他人，這種環境下，等公交車是非常艱難的。
“奶奶，您要去哪兒？”
老婦人不好意思地笑笑：“我要去川大，小姑娘，我眼睛不太好，你幫看看坐哪班車？”
“去川大啊？”顧蘭心中一驚，“奶奶，正巧我也要去川大，要不順路帶您吧？”
老婦人驚喜道：“那太好了，小姑娘，我會給你錢的。”
顧蘭擺擺手：“外邊雨大，先上車再說。”
她接過婦人沉重的編織袋，放到後備箱中。
然後打開副駕車門，讓她坐了上去。
婦人上車後很是拘謹，有點不好意思，因為她身上的水滴都把車裏弄濕了。
顧蘭善解人意地遞過麵紙：“奶奶，您先擦擦。”
“小姑娘，謝謝……謝謝……”
顧蘭發動汽車，向學校趕去。
“奶奶，您去川大幹什麽，看孫子啊？”
她下意識把這個老婦人當成千裏迢迢來看孫子的奶奶。
老婦人搖搖頭，“不是，我去看我弟弟。”
顧蘭心中詫異，都這麽一大把年紀了，莫非她弟弟是哪個院的教授？
“您弟弟是川大教授？”
老婦人笑著道：“是啊，他是教建築設計的，還參與過大會堂的設計呢！”
顧蘭心底直唿臥槽！
不會這麽巧吧？
她試探性地問道：“您弟弟是李夜七，李教授？”
老婦人擦著額頭的雨水：“是啊，你也聽說過？”
聽說過？何止聽說過，這老頑固就是我研究生導師啊！
“奶奶，其實我是川大學生，跟李教授後邊讀研的……”
老婦人先是一愣，隨後驚喜萬分：“太巧了吧，我弟弟竟然是你導師？”
顧蘭道：“是啊！就是這麽巧！”
老婦人激動道：“這樣最好了，等會進學校不用問路了……”
顧蘭好奇道：“怎麽，您過來李教授不知道？”
老婦人道：“是啊，他以前那個手機號打不通了，所以我就想著過來看看他……”
顧蘭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半小時後。
顧蘭伸頭往前夠了一眼，暴雨洗禮，看不到邊。
“完蛋，又堵上了！”
“我的天哪，這老天爺太不給力了吧……”
眼看還有最後兩公裏了，竟然又堵車。
導航上看，前邊這條路紅的發紫。
白沐娟發來一個“！”。
顧蘭問道：“怎麽了？”
白沐娟道：“今天沒來的可不止你一個，一個班才來了7個人！老頑固正大發雷霆呢！”
15個人來了7個人，不用想都知道畫麵一定很精彩。
顧蘭飛快打字：“你幫我說了情況沒有？”
白沐娟道：“老頑固正在氣頭上，我哪有這個膽子啊！要是說了，說不定直接拿你開刀了。”
顧蘭道：“對對對，娟娟，你做的對，法不責眾嘛，要是真拿我開刀就完犢子了。”
川大教室中。
李夜七在講台上大發雷霆。
他用書腳“砰砰”重擊著桌麵。
“你們就是這個學習態度？到底還想不想畢業了！”
台下學生表麵上噤若寒蟬，但心裏直犯嘀咕。
李教授莫非老糊塗了吧，我們在座的可一個都沒遲到，憑什麽罵我們學習態度不端正啊？
當然，也有人幸災樂禍的。
老爺子生氣，後果很嚴重！
顧蘭媽道：“小黃，我局裏快上班了，要不一起走吧……”
為什麽選這個時間點見麵？
因為這個點大家比較方便。
“阿姨，要不送送您吧……”
“那麻煩你了。”
黃天宇客氣一笑：“不麻煩。”
顧蘭在門口取了傘，外邊暴雨依舊很大。
她徑直走向奔馳車。
顧蘭媽眼前一亮：“小蘭這車不錯啊！”
她想了想，索性道：“小黃，我去給閨女做做思想工作，這次就不麻煩你了。”
黃天宇彬彬有禮道：“行，阿姨，我下次帶禮物去看你。”
顧蘭媽道：“那我就掃榻以待了。”
顧蘭發動汽車，正準備倒車離去。
她的車門忽然被“咚咚咚”敲響了。
顧蘭打開車門，她老媽急忙收傘坐到副駕上，關緊車門。
雨傘收了一半，還有水漬在“滴答”往下淌著，流在車內地毯上。
顧蘭抱怨道：“媽，你看你，不會用毛巾接一下啊，都把我車弄濕了。”
顧蘭媽愣道：“這什麽時候成你的車了，你什麽時候考的駕照？”
顧蘭噘噘嘴，拿了塊毛巾墊在雨傘下邊。
“這車是我跟朋友合買的，駕照是我暑假時候考的。”
“你跟朋友合買的車？”顧蘭媽驚詫萬分，“這車應該不便宜吧？”
顧蘭點點頭：“還好吧，也就四五十萬。”
“也就四五十萬？”顧蘭媽倒吸一口涼氣，“你做兼職哪來這麽多錢，不會……”
顧蘭沒好氣道：“不會什麽啊，你女兒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人嗎？”
顧蘭媽鬆了口氣，“那你怎麽掙的？”
顧蘭眯了眯眼睛：“媽，你是不是從來不上網，不看直播？”
顧蘭媽尷尬道：“別胡說，我平時也經常刷新聞的，哪有你說的這麽老土？”
“你上我車幹嘛？”
“先送我去局裏。”
顧蘭“哦”了一聲，輕點油門，穿行在暴雨中。
奔馳車的隔音效果不錯，車內很安靜。
“你剛才怎麽迴事？”顧蘭媽質問道。
顧蘭明知故問道：“什麽怎麽迴事？”
“別給我裝，你喜歡吃苦瓜？喜歡吃羊肉？”
顧蘭嘻嘻一笑：“對啊，虧你還是我親媽呢，我喜歡吃什麽都不知道。”
顧蘭媽道：“別給我整這些有的沒的，誰不知道你最討厭吃苦瓜，以前你上高中的時候，我給你做了一份苦瓜炒肉，你吃了一口吼漱了一大碗水。”
顧蘭打方向盤拐了個彎，裝聾作啞道：“有嗎？我怎麽不記得……”
顧蘭媽抱著胸口道：“那你說說，對小黃什麽印象，人家可是正兒八經市長家的公子……”
顧蘭道：“能有什麽印象，就那樣唄！”
顧蘭媽語重心長道：“顧蘭，你媽我可是一心為你好！你要是能嫁到市長家，下半輩子肯定衣食無憂了！如果別人看不上你，那也就算了，可現在小黃明顯對你有意思，這我都看出來了。”
顧蘭皺眉道：“我又不是菜市場的蔬菜，讓別人挑三揀四的！瞧你這話說的，就像我離了他下半輩子多淒慘似的，你不要總拿你的價值觀強加在我身上行嗎？”
顧蘭媽道：“你啊，就是沒被社會毒打過，以為考上個研究生就成金鳳凰了？我告訴你，現在的研究生已經不像以前了，想來我們局裏整理資料恐怕都沒這個資格……”
顧蘭撇嘴道：“你愛怎麽說怎麽說吧！反正我對他沒什麽意思。”
顧蘭媽一聽，頓時急了。
這事情不僅僅關係到女兒的利益，更關係到她切身利益啊！
“顧蘭，你不為你想想，就不能替我想想嗎？”
顧蘭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你離婚的時候為我想過嗎？”
顧蘭媽臉色頓時難看起來：“離婚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我跟你爸是和平離婚。”
“和平離婚？嗬，那你們想過我的感受嗎？”
“這件事媽對不起你，前邊停車吧，還有兩步路我自己走過去。”
顧蘭猛踩刹車，奔馳驟停。
顧蘭媽歎了口氣，撐傘走進漫天暴雨裏。
顧蘭眼角有晶瑩閃爍，她抽了張紙巾，輕輕擦拭兩下。
奔馳車再次發動，沒入暴雨之中。
顧蘭看了眼時間：“我去，你妹啊！都快九點了！”
現在從青陽區趕到金江區，至少也要半個小時，更別說早高峰加上暴雨出行不便了。
坑啊！
今天可是李老爺子的課。
這個老頑固最討厭上課遲到的了。
完了完了。
她給白沐娟打了個視頻通話。
白沐娟帶著課本在學校食堂喝米粥。
“蘭姐，早上好！”
顧蘭道：“娟娟，我今天可能要遲到了。”
白沐娟一驚：“蘭姐，你膽子夠大的啊，李老爺子的課也敢遲到？”
顧蘭愁容滿麵：“今天不是下雨嘛，我堵在路上了，等會如果沒到，點名的時候你幫我跟老爺子解釋一下。”
白沐娟點點頭：“沒問題，今天下這麽大的雨，老爺子應該不是那麽迂腐之人吧？”
“幕~嘛~愛死你了娟娟，晚上請你吃肯德基！”
“嘻嘻，那我提前謝謝你了。”
掛斷通話，麵對蓉城早高峰的路況，顧蘭想死的心都有了。
如果這次在李夜七這個老頑固心底留下什麽不好的印象，那她接下來想請的一個月假是不是也沒戲了？
她眼前浮現出這樣一幕場景，李夜七指著她的鼻子罵道：一個月？這你也說的出口，不想學早點滾蛋，就你這還想研究生畢業？
顧蘭心中一個激靈，我滴媽呀！簡直不敢想下去。
她正開著車，忽然看到馬路一側的公交站台上，站著一個滿頭白發的老婦人，她一手抓著老舊的雨傘，一手拎著結實的塑料編織袋，正盯著站牌看個不停。
鬼使神差的，顧蘭想起自己過世的奶奶。
她把車往邊上一拐，冒雨撐傘走了下去。
站台上沒有其他人，這種環境下，等公交車是非常艱難的。
“奶奶，您要去哪兒？”
老婦人不好意思地笑笑：“我要去川大，小姑娘，我眼睛不太好，你幫看看坐哪班車？”
“去川大啊？”顧蘭心中一驚，“奶奶，正巧我也要去川大，要不順路帶您吧？”
老婦人驚喜道：“那太好了，小姑娘，我會給你錢的。”
顧蘭擺擺手：“外邊雨大，先上車再說。”
她接過婦人沉重的編織袋，放到後備箱中。
然後打開副駕車門，讓她坐了上去。
婦人上車後很是拘謹，有點不好意思，因為她身上的水滴都把車裏弄濕了。
顧蘭善解人意地遞過麵紙：“奶奶，您先擦擦。”
“小姑娘，謝謝……謝謝……”
顧蘭發動汽車，向學校趕去。
“奶奶，您去川大幹什麽，看孫子啊？”
她下意識把這個老婦人當成千裏迢迢來看孫子的奶奶。
老婦人搖搖頭，“不是，我去看我弟弟。”
顧蘭心中詫異，都這麽一大把年紀了，莫非她弟弟是哪個院的教授？
“您弟弟是川大教授？”
老婦人笑著道：“是啊，他是教建築設計的，還參與過大會堂的設計呢！”
顧蘭心底直唿臥槽！
不會這麽巧吧？
她試探性地問道：“您弟弟是李夜七，李教授？”
老婦人擦著額頭的雨水：“是啊，你也聽說過？”
聽說過？何止聽說過，這老頑固就是我研究生導師啊！
“奶奶，其實我是川大學生，跟李教授後邊讀研的……”
老婦人先是一愣，隨後驚喜萬分：“太巧了吧，我弟弟竟然是你導師？”
顧蘭道：“是啊！就是這麽巧！”
老婦人激動道：“這樣最好了，等會進學校不用問路了……”
顧蘭好奇道：“怎麽，您過來李教授不知道？”
老婦人道：“是啊，他以前那個手機號打不通了，所以我就想著過來看看他……”
顧蘭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半小時後。
顧蘭伸頭往前夠了一眼，暴雨洗禮，看不到邊。
“完蛋，又堵上了！”
“我的天哪，這老天爺太不給力了吧……”
眼看還有最後兩公裏了，竟然又堵車。
導航上看，前邊這條路紅的發紫。
白沐娟發來一個“！”。
顧蘭問道：“怎麽了？”
白沐娟道：“今天沒來的可不止你一個，一個班才來了7個人！老頑固正大發雷霆呢！”
15個人來了7個人，不用想都知道畫麵一定很精彩。
顧蘭飛快打字：“你幫我說了情況沒有？”
白沐娟道：“老頑固正在氣頭上，我哪有這個膽子啊！要是說了，說不定直接拿你開刀了。”
顧蘭道：“對對對，娟娟，你做的對，法不責眾嘛，要是真拿我開刀就完犢子了。”
川大教室中。
李夜七在講台上大發雷霆。
他用書腳“砰砰”重擊著桌麵。
“你們就是這個學習態度？到底還想不想畢業了！”
台下學生表麵上噤若寒蟬，但心裏直犯嘀咕。
李教授莫非老糊塗了吧，我們在座的可一個都沒遲到，憑什麽罵我們學習態度不端正啊？
當然，也有人幸災樂禍的。
老爺子生氣，後果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