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臨亓想要好好欣賞,但是不得不給出一個答案。


    「孟亭安幫了你多少?」賀臨亓忽然有些後悔,要是當初沒那麽早放棄,那麽現在養著雪時的便是自己。


    雪時會換一種語氣和他說話。


    雪時心中噁心,他當然知道這到底意味著什麽,他看了賀臨亓一眼,說:「和你沒有關係。」


    隻是賀臨亓依舊不願意放雪時走,他掃了雪時幾眼,那長直的睫毛在眼皮上晃呀晃,他忽然想伸手碰一碰。


    但是顯然不能讓他如願。


    就在賀臨亓以為自己即將碰到雪時的睫毛時,另一個忽然出現,擋住了他的動作。


    雪時抬眼一看,發現是孟亭安。


    比起賀臨亓,孟亭安雖然年輕,但是氣勢比起來並不比賀臨亓差,甚至在某些方麵更勝一籌。


    比如現在,孟亭安擋住之後拉住雪時的手,隨後輕聲說:「賀總,人我就帶走了,你慢慢喝。」


    半點廢話都不說,隻是賀臨亓察覺到男人眼底而那點憤怒。


    隻是不知道什麽原因沒有爆發出來,反而隱忍著,隨後將雪時帶走。


    但出了門,雪時被孟亭安帶到車前。


    「沒有事吧?」孟亭安垂眸看著雪時,「你發消息給我我就趕過來了。」


    雪時搖搖頭,最後隻是和孟亭安往車上坐。


    車子開到一半,孟亭安忽然開口:「你想要去看看麽麽嗎?」


    「可是你不是還要迴去工作嗎?」


    雪時不是沒有看出來,孟亭安顯然是還在公司就被他的消息叫過來,現在話要陪著雪時去看麽麽,可能會耽誤孟亭安的工作。


    但是孟亭安顯然不在意,他的語氣平淡,仿佛半路迴家是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


    雪時明白孟亭安的另一層意思。


    他們以這種關係待在一起雪時還從來沒有去過孟亭安的家。


    於是孟亭安便帶著雪時往自家走去。


    其實並沒有很大區別與李家的裝橫相比,隻是草坪很大,雪時看見麽麽的時候他正在被傭人逗著在玩飛盤。


    隻是麽麽一看見雪時和孟亭安之後嘴上叼著飛盤,興沖沖地跑到他們麵前。


    瘋狂搖著尾巴,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看著雪時,這個意思就是叫雪時和他玩。


    雪時自然滿足他,先是逗著麽麽,隨後用力一擲。


    麽麽飛快地跑到飛盤即將下落的地方。


    而孟亭安則是看著雪時和麽麽玩鬧的樣子,忽然拿出手機。


    被對上鏡頭的雪時並沒有發現,現在他全心全意地逗著麽麽玩。


    於是孟亭安極其順暢地拍完了好多照片。


    隻是在拍到最後,孟亭安實在太過張揚的緣故,雪時沒有理盤在他腳邊的麽麽,反而扭頭看向不遠處的孟亭安。


    偏偏就是這麽一瞬間。


    孟亭安按下了拍攝鍵。


    照片裏麵的雪時額角帶著一絲絲汗珠,碎劉海被風掀起,露出來眉眼。


    沉靜卻又生動。臉上的笑意還沒有消散,甚至手上還拿著飛盤。


    身形依舊清瘦,卻不似往前那般病弱,依舊惹人憐愛。


    隻是雪時看到一愣之後,抱起很大一隻的麽麽,嘴裏說著:「麽麽,看你爸爸鏡頭。」


    說完他也扭頭看向孟亭安那個方向。


    隻是孟亭安並沒有拍照,他此刻莫名升起了一絲微妙的情緒。


    最後一人一狗玩夠之後,孟亭安又領著雪時往裏麵走。


    隻是來到孟亭安自己的家後,雪時忽然發現這裏麵竟然麵與國外的房子裝扮很像。


    甚至他在國外拚好的樂高也復刻了一份在這裏。


    雪時有些訝異地看向孟亭安。


    「不喜歡嗎?」孟亭安拿來一杯水遞給了雪時。


    雪時倒也不是說不喜歡,隻是覺得有些驚訝,沒有想到孟亭安會做這些。


    雪時在外麵玩了好一會兒倒是有些渴了。


    孟亭安待在雪時身邊那麽久,自然知到雪時喜歡什麽。喝的水他喜歡溫熱的,不能太冷也不能太熱。


    有時候倒的水熱了一些他便喜歡放涼,最後完全冷了又隻能讓孟亭安喝掉。


    現在的水溫很合適,雪時雖然渴,但喝得很克製。或者說他從來都是那麽克製。


    而就在雪時拿著水杯喝水時,孟亭安忽然開口想要說些什麽。


    不知道到底是誰先出了意外。


    雪時忽然咳嗽得不行,水杯一個沒有拿穩撒了許多在手上和褲子上。


    孟亭安連忙趕迴來輕輕拍著雪時的後背,眼神關切地看向雪時的側臉。


    片刻之後雪時終於恢復了平靜,隻是眼眶裏麵有著未流出的眼淚,看著如同盈盈春水。


    而那隻手上都是水珠,唇色紅潤。


    孟亭安抬起雪時的下巴,問:「沒事吧。」


    雪時搖搖頭,想要躲開孟亭安的視線去拿紙擦幹淨自己的手。


    隻是沒想到下一刻,孟亭安伸手拉住了雪時的手掌,隨後啞聲說:「別動。」


    下一秒,溫柔濕濡的觸感頓時出現在雪時的指尖。


    雪時忍不住蜷縮指尖,卻又被迫打開。


    整個指尖被舔,被咬,就像是狗在對待什麽心愛的玩具,讓雪時忍不住偏過頭去不忍再看。


    原本孟亭安隻是想要舔幹淨雪時指尖的水珠,可是到了後麵,他已經咬住了雪時手腕的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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