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隻是這番消息傳到魏觀耳朵裏時變了味道。


    他驚恐地發現雪時似乎不再關注他。就連這個消息也是他從老師那裏知道的。雪時沒有和他商量。


    魏觀的同桌在旁邊瑟瑟發抖,完全不敢去了觸魏觀的黴頭。


    自從他知道雪時不再來學校這個消息時臉黑得如同被打翻的墨汁,氣勢駭人,甚至讓身邊的人都退避三分。


    籃球場上和魏觀一起打球的人更是感受到了他的變化。


    球打得又快又猛,像是在宣洩什麽一般,偏偏冷著一張臉,像是要來吃人的活閻王。


    下場的魏觀麵無表情地捏著礦泉水瓶喝水,旁邊一直和魏觀打球的朋友按捺不住,忍不住開口說:「誒,不是我說魏觀,雪時不就是不來學校嗎?你至於這麽生氣嗎?」


    隻是剛一說話,朋友就看到魏觀微微眯著眼看向他,眼底透露著不善。


    他馬上轉了個話題,說:「哥!你看看你的還是最先知道這個消息的呢!老師第一個告訴你,你想想是為什麽?肯定是雪時囑咐的啊!雪時那個身體,平常都不怎麽看手機,沒告訴你可能也有這個原因。」


    魏觀冷眼看著朋友一旁的說辭,擰緊礦泉水瓶蓋,不耐地往更衣室裏走去。


    心中的怒意就像是無處宣洩的燥火,魏觀哪怕打了一場球,明明累得幾乎不想說話,卻還是有一團怒火。


    為什麽雪時又這樣拋棄了他?為什麽明明可以第一時間告訴他的事情偏偏不說?


    就在魏觀起身時,一旁的朋友破罐子破摔,好奇起來:「嘖,魏觀,雪時不就是沒親自告訴你嗎?你那麽生氣幹什麽?」


    魏觀腳步一頓,卻沒有迴答朋友的好奇。


    手腕上戴的腕帶早已經被汗水粘濕,腕骨突出,魏觀冷著臉往更衣室走去。


    學校的更衣室算是半個公共的,隻是負責存放學生的衣物,拿到自己的衣服之後魏觀來到更衣室的隔間,剛關上門,卻猛地聽見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曖昧不清的的水聲頓時傳來,粗重的喘息隨著衣物被推搡的聲音越發清晰。


    魏觀臉更黑了,他還在想到底是誰這麽大膽把女朋友帶到這裏,下一秒,傳來的卻是男人的聲音。


    「這裏沒人吧。」


    魏觀腦海重的那根弦啪的一聲崩掉了。男人的聲音?


    心中的厭惡止不住地湧起,本就心情煩躁的魏觀還不可抑製地泛起噁心。


    外麵那對小情侶還親得難捨難分,魏觀的手卻緊緊攥住衣服,臉黑得就像是打翻的墨汁。


    魏觀沉默地聽著,心中煩躁,就在他準備直接猛踹隔間的門提醒還有人時,他們卻分開了。


    一道男聲忽然響起:「你不是喜歡雪時嗎?怎麽找我親嘴了?」


    魏觀麵無表情的臉頓時皺起眉頭,扭頭看向隔間門。


    「別說了,麵都見不到幾麵,有什麽好喜歡的?」


    「切,我看就是他身邊的魏觀老是圍在他身邊你才放棄吧。」


    「別說了,那個魏觀整天趴在雪時身邊,好像雪時是他男朋友一樣,一問又說自己直男。」


    後麵還說了什麽話魏觀都沒有聽清楚了,他的腦海裏全是那句話。


    好像雪時是他男朋友一樣。


    明明魏觀最討厭同性戀,可當那個人說出這句話,他的表情一滯,雙手無措地握住衣服,手腕上的腕帶此時如同累贅,不適感從這一點地方開始發散。


    男朋友。雪時。


    這幾個字組合在一起卻讓魏觀幾乎消了怒氣,卻又轉變為另一種無措。


    等到外麵那對小情侶走了之後,魏觀才打開門。腕帶上的汗珠早已經幹透,可是魏觀卻感覺自己的心是潮濕的,裏麵被一團粘糊的水裹住。


    厭惡與另一種不知名的感情拉扯,最後分不出任何結果。


    *


    又是那個更衣室,魏觀不耐地皺眉,他看著自己手腕上的腕帶,奇怪自己為什麽又迴到了這裏。


    可下一秒,他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了輕輕啜泣聲。


    那聲音仿佛是伊甸園裏書上最美妙的果實,一點一點誘惑著魏觀前往,他往前走了不知道多少步,卻看見縮在地上的雪時。


    似乎是察覺到有人來了,雪時瑟縮著身子,那總是冷情的眼睛此刻卻帶上了朦朧的水意,雪中一點紅,艷艷不自知。


    魏觀喉結不自覺滾動,想要開口說些什麽。雪時卻皺著一張臉,對他伸出了手。


    手臂不自覺伸出去,魏觀單膝跪下準備抱住雪時,可下一秒,雪時又恢復成那副冷淡的臉色,不悅地看向他:「魏觀!你是不是喜歡我?」


    魏觀的指尖仿佛被刺了一般,表情一下子就變得駭人。


    雪時似乎還想要說些什麽,可魏觀不願意麵對,他瞬間將自己手腕上的黑色腕帶摘下,握住雪時的下巴,讓他咬住。


    放開手的那一刻,魏觀幾乎被眼前雪時的樣子晃了眼。黑色的腕帶被雪時咬住,雪白的腮幫鼓起,那張會說出讓魏觀討厭的話的嘴沒有說出話來,可卻讓魏觀另一種莫名的心思升起。


    兩人就這樣對峙。


    莫名的,魏觀就像是被蠱惑一般,他瞧著流著眼淚,被堵住不能說話的雪時太過可憐,嘴巴不能動,舌頭都是麻的。


    轉眼間魏觀又自己摘下來腕帶。可雪時的舌尖口腔觸碰過的腕帶皺巴巴的,帶著亮晶晶的粘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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