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迎來猝不及防的一道尖叫,緊接著門外人窸窸窣窣響起討論聲和抽氣聲。焦不諱將帽子移到燈下,麵容慘白地看著帽子裏麵粘著的紫綠碎發,還有一些幹涸的人體組織。


    湯櫻捂住嘴,說:「好噁心。」


    這句話起到微妙的效果,原本心神恍惚的看客也逐漸清醒過來,低聲討論:「是啊,這種人死了活該。」


    焦不諱喝令:「在船上用這種極端方式殺人,是在挑釁諸位的良知啊。即使這次死的不是好人,誰能保證下一個殺的不是好人?別被兇手帶入陷阱。」


    他這句話很好的震懾了在場的人,寶老先生不禁鼓起掌來,讚嘆:「高義。」


    「我想我知道兇手是誰。」寶老先生放下手掌,悠然背過身,指揮焦不諱:「你幫我一把。」


    焦不諱上前,寶老先生扶住仇三明肩膀,將背心後麵蒼白皮膚上一道印痕展露給眾人看。齊鐸看一眼便沉下臉。


    寶老先生:「兇手不是一個人,是兩個人。那個與他扭打的人從背後緊緊箍住仇三明的身軀,由於她衣服上的飾品過於突出,百密一疏,在仇三明的後背印下了深深的痕跡。另一個出現在這兒,趁仇三明失去行動能力,將隨身攜帶的鋼筆紮入了他的額頭。」


    他起身看向齊鐸等人:「我想你們更清楚這個飾品在哪裏出現過。請教樵先生,船上那位穿戴製服,胸前有穗花的工作人員是誰?」


    焦不諱抿了抿唇,念道:「她的名字叫焦棠。」


    寶老先生朝外,中氣十足說:「焦棠她一定還在船上。大家不凡把她找出來,問個清楚。如果她躲起來,那就說明她是畏罪潛逃,各位更要將她找出來,防止她繼續危害無辜者性命。」


    此話一出,門外六神無主的人立即像被某種命令附身,急唿唿喊:「找到焦棠,繩之於法。」


    石竹氣得跺腳,攔住往外走的焦不諱,質問:「你真的要抓焦棠?哪怕是在遊戲裏,她也是你女兒吧?」


    焦不諱冷淡看她,說了一句:「清者自清。」


    石竹轉身去找齊鐸問要不要暴打焦不諱一頓,哪知道齊鐸早不見了。周尋音說:「早就跑去找人了。有他在,不用擔心焦棠出事。」


    石竹憤憤:「焦棠自己就能擺平。我擔心的是她掉陷阱裏了。」


    周尋音也擔憂:「是啊,這麽大陣仗,她竟然沒出現。」


    途靈進入房內,肖長淵也擠進去,對著寶老先生比了一個請的姿勢:「閑雜人等,請迴避。」


    寶老先生還要滔滔說上幾句,肖長淵揉了揉拳頭,咬牙切齒:「我十分敬老,請尊下別壞我規矩。白話就是,請閉上嘴巴,馬上潤。」


    寶老先生潤出去後。石竹告別周尋音:「我知道焦棠很強,可我必須去找她。」話沒說完,人就跑遠了。


    周尋音轉身進房,鎖上門,看向途靈。


    途靈正在復原現場,虛浮的光影如同老舊放映機,在牆上打出斑駁不規則的影像,緊接著,床上那具屍體逐漸淡化,轉而出現一個直立坐起的身體。


    眾人臉色變了變,途靈解釋:「偽造現場而已,不是真的。」


    鍾器大膽戳了戳坐起的仇三明,手指穿過他的心口,鬆口氣果然是虛影,隻是再抽迴來時候,鍾器隨手勾出來一根東西,等她辨認仔細,平靜對眾人說:「是一條綠色長頭髮。」


    途靈啊了一下,囁嚅:「哪裏來的……」


    窗戶外驚濤駭浪撞擊玻璃,閃電劃過天空,玻璃應聲碎裂,沒有人看清楚房內外的情形,隻因房中忽然發酵起一團紫綠髮團,風中淩亂。


    周尋音摸出匕首,唰唰割開障眼的長髮,眼角瞥見船窗外麵不斷飄逝遠去的兩條影子。


    「啊啊啊!」


    因為沒有人看到,所以叫得很大聲也不會丟臉——肖長淵被吸出窗外,在空中打轉,如是安慰自己。


    他在風裏顛來簸去,不知道飛了多久,可能也就一支煙的功夫,終於重重撞上一株大樹。他翻身站穩,就著樹幹高度俯瞰起伏的灰色海岸,心道這可能吹到無人島上了。


    「啊!」


    這聲短暫的喊聲出自另外一條斷線風箏的人影,鍾器比肖長淵幸運的是,她被吹得不遠,大遊輪還在她的視線範圍內。


    她站在一塊漂浮的木板一側,倘若另一側沒有人,木板就不可能維持平衡。她不知道應該感謝另一側的人,還是咒怨。


    另一側的人還怪有禮貌的,打招唿:「忘了你有失憶症。我是舒韶苦,n次見麵多多指教。」


    鍾器討厭一個人的時候,兩邊顴骨會更加高聳,顯露出不容進犯的嚴厲。


    「我知道這個名字,遊戲裏叫素短。我是有失憶症,不過重要角色都記在本子裏,連並你的惡行,筆筆清晰。」


    「舒韶苦和素短可不完全是同一個人。」舒韶苦頗為無奈地看著自己的身體,「素短是白袍老苦與我在交集世界雜質的融合體。他會分魂術,所以能夠作為容器,暫時裝一下我的雜質。為了對付你們,我們隻好分體。現在這幅身體是借了裂人的。」


    鍾器提防著她的動作,冷硬拒絕:「我們沒有互相認識的必要。」


    在說這句話之前,她已經啟動思維跳躍,大海之中,思維能著陸的隻有對麵的舒韶苦,她打算先控製對方的行動。


    「你我同事一場,本來不應該在這裏鬥個你死我活,可是你太聽辛知杼的話了,暗算我,把我的雜質分解,所以我才在現實步步維艱。」舒韶苦施施然坐下說:「又忘了告訴你,這具裂人的大腦不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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