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英鋒特別中二地吼一句:「永別了!努力活下去,我們現實世界見!」


    吳毓樺憋住眼淚,用爽朗掩蓋尷尬與失落,對著其餘三人笑道:「珍重。我相信你們都是最棒的。全部給我支棱到最後!我會很想你們的。」


    兩人走後,剩下遊千城麵對焦棠,他見慣了分離,對分離也特別容易釋懷,但他仍期待與焦棠相見的機會。他展開熟悉的微笑,用最溫暖含蓄的方式告別焦棠。


    迴到中轉城市,焦棠還在琢磨「故人」二字,打打鬧鬧、吵架翻臉、和好道歉、坦誠扶持,這就是朋友?她躺在太空艙般狹窄的旅館中,盯向白晃晃的燈光,陷入沉思,是不是在遊戲世界最好也交上三五朋友,日子會沒那麽無聊?


    這時,身旁平板電腦叮咚響起。係統滯後地傳來消息——恭喜玩家焦棠通關二場,請接收獎勵。


    焦棠望向平板電腦上三樣獎勵道具,其中一樣惹起她的注意。


    她捏起薄片兒,喃喃自語:「組隊卡?」


    第30章 畫室慘死


    「我要做遠方的忠誠的兒子,和物質的短暫情人,和所有以夢為馬的詩人一樣,我不得不和烈士和小醜走在同一道路上。《以夢為馬》1987。」


    朗朗讀詩聲激揚清越,念詩的青年著一身青衣灰褲,單腳豪邁跨越兩級台階,右臂振振讀誦。念完,他劇烈起伏的胸脯仍舊亢奮,喊:「這是海子老師在遊歷祖國壯闊美麗的大西部後,留下的輝煌詩篇。這是我們聞風詩社學習的榜樣。」


    「同學們!」男人躍上台階,笑嘻嘻朝底下青澀的麵孔激情鼓舞:「詩社成立數年以來,收到了各界詩歌愛好者的投稿,我們要認識到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要進步、要開放、要創作啊!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這是詩歌的時代,是我們的時代。」


    「咳咳」他清清嗓子,從口袋中掏出摺疊的報刊,展開介紹: 「以下是我們的老朋友,郭青蓮寄來的詩,請欣賞。」他大力揮手,請出底下席地而坐的一位女生。


    女生紮著短小的雙辮子,靈動地拾級而上,接過社長宋聰手中的油墨報刊,昂起麻雀般的胸脯,念道:「天鵝是自由之神,在它光輝的羽翼中。莫爾誕下烏托邦,洛克撫育天賦人權,馬克思締造共產主義。我渴望,從她火熱的心髒,找到自由的方向。郭青蓮,1987秋。 」


    詩聲擲地,台階下掌聲如雷,掀起稱頌的討論。


    女生丁字步立好,雀躍笑道:「我也有一首即興的詩,大家不妨聽聽。」


    宋聰樂道:「即興創作,大家給劉明媚同學一個鼓勵。」他帶頭鼓掌。


    底下起鬧,「好,快念。」「明媚,好樣的。」「才女!」


    劉明媚莞爾,一字一句念道:「郭青蓮不露臉,他是不是太靦腆?一手好詩人人頌,躲在女孩的夢中。你思念,我思念,不如遂了我們的願。出來出來,快出來,社長要和你比賽比賽。」


    念完,她掩嘴大笑,鈴鐺般輕靈動聽,底下皆是笑做一團。


    宋聰憋住笑,佯裝嚴肅,推她:「下去,下去。女孩家家,羞不羞?」


    底下女孩齊聲應道:「不羞。」


    滿園蕭瑟秋色讓這波笑聲染成盎然的春色。


    焦棠倚在湖對岸的大梧桐下,望著那堆青春洋溢的臉龐,不禁生出一絲艷羨。縱然是npc,但她也由衷感慨,這個年代的人胸中塞滿的是理想與熱情,而不是房貸的煩惱和生存的焦慮。


    她站得有些久,腿微微發麻,便彎腰去揉揉寬鬆工褲下的小腿。這種大頭褲子正是八十年代大學生流行的單品,以21世紀的眼光看,高腰闊□□,頗具復古風味。


    她還沒直起腰時,已經敏銳察覺身側走過來一人,她轉頭。齊鐸清冷的笑容掛在嘴邊,玩味十足地看她。


    焦棠鎮定的眼神偏了一下,又定下來看他,如老朋友打招唿:「你到了?」


    齊鐸也學她,隨性靠樹,問:「和我組隊沒那麽悶?」


    「剛好係統發了一張組隊卡,我想試試功能。」焦棠眼中毫無雜質,她怎樣想的便怎樣說,「經歷兩個現場,我需要一個隊友,這隊友要滿足三個條件。第一個條件是等級相近,進的現場難度差距不會太大。第二個條件是腦子轉得快,看問題比較準。第三個條件是沒那麽容易死。」


    齊鐸訝然,繼而釋懷大笑,說:「原來這樣。可惜,我迴應你組隊請求的原因隻有一個。」


    「什麽原因?」焦棠眼底溜過微光。


    齊鐸點了點自己太陽穴,苦惱道:「我有偏頭疼,急需一個不聒噪的隊友。」


    焦棠眯眼觀察他藏在鴨舌帽下麵的太陽穴,有一小塊裂紋狀的疤痕,與膚色接近,並不明顯。


    「不用擔心,這是我這一輪進的第三個現場,和我組隊,等級匹配。」齊鐸隱去諸多秘密,焦棠雖然對「這一輪」三個字略感迷惑,但始終不再關心他人隱私,便點點頭,雙方默契達成合作。


    焦棠眼底浮上水影,不知是湖水的倒色,還是她內心的反應,她仍然中肯道:「你的鬼化能力很稀少。而我在上一場正好落下一個『後遺症』。」


    齊鐸蹙眉看她,像是在辨認這個「後遺症」是不是傷到腦袋了。焦棠拂開劉海,對待隊友,先拿出八分誠意,道:「不是傷到哪裏了。是改變了一點命數。」


    「這麽玄?」齊鐸也沒追問到底改變的是什麽命數,隻是笑了笑,示意她可以將劉海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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