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意思!


    她看一眼殘羹冷炙,繼續走,忽然意識到什麽,又退迴來,站至宣傳欄前。


    齊鐸迴頭,一眼便認出十米開外,那顆黑色地腦袋趴在櫥窗前發愣。


    他走迴去,「又怎麽了?」


    「這個人。」焦棠指著失蹤名單中一張照片,「住在307的男人。」


    國字臉、大濃眉、高額頭……齊鐸從常識判斷,問:「這種人從麵相看,不是命很硬嗎?」


    焦棠意外迴頭看他:「命再硬也不是鑽石,碰見煞星還是會死。」


    「我也就說說。」齊鐸努力維持住淡然的形象。「死在樓裏出不去,又被掛在失蹤名單裏,肯定是橫死被藏屍了。」


    「你看,他的鼻樑上有兩個凹痕。」焦棠更近地觀察照片。


    這時齊鐸才認真去端詳他,片刻後詫然:「他戴眼鏡?」


    隻有長期戴厚重眼鏡的人鼻樑才會壓出不可逆的凹痕,這個男人因為什麽緣故拍照時將眼鏡取下來了,於是有了這副眼神朦朧,臉色憂鬱的大頭照。


    焦棠繼續說:「我留意過他的資料,學歷是大專,獲過技術標兵,前年申請去國外工廠學習先進技術,一直住在307。」


    「有知識底蘊的男人。」齊鐸評價,讀出照片下的名字:「沈思章。」


    「還有一個人住在307。」


    齊鐸挑眉:「一個女人?」


    「恩。」焦棠皺眉,抗拒調動關於她的記憶,嘴裏仍蹦出她的名字。「李雁。」


    李雁現在住在203,今年3月份之前都住在307,沈思章失蹤後,她才搬出去。


    多虧了廠方對員工盡責地跟蹤及登記,否則焦棠還讀不到這層信息。


    兩人陷入深思。


    剎時,頭頂的榕樹沙沙作響,陰風憤怒地在葉間流竄,掃落成熟的果子,果子劈裏啪啦砸向櫥窗玻璃,糜爛的果渣將沈思章憂鬱的臉完全覆蓋。


    「我們可能要換個調查方向。」齊鐸在狂風中淺笑。


    焦棠贊同。


    沿著「男友情殺」這條路查下去,無論如何總會碰見「為什麽兇手要在人來人往的宿舍殺人?」這個謎題。如果換一條路,一切就都迎刃而解。


    因為兇手隻能在宿舍殺害白昭迎,她沒把握白昭迎會在外麵赴約。或許她試過,但是白昭迎是個很謹慎的女人,她沒有去。


    今年年初,或者更早之前,當祂發現自己的男人與白昭迎成為秘密情人時,出離憤怒,認為自己長久忍受著沈思章的「獨特喜好」,是因為沈思章愛她,愛可以讓她忘記□□上的暴力傷害。可是白昭迎這個女人搶走了她的愛,還有她好不容易掙到的安穩生活。


    這份恨一直折磨著她,直到她錯手殺死沈思章,才終於找到解脫的方法。她驚恐地搬離307,每日躲在陰暗的房內,等待一個稍縱即逝的機會。


    那一天,機會來了。當曾原走後,她偷偷溜入白昭迎未關的門,舉起菜刀,給她致命一擊?


    「等一下。舉起菜刀給她致命一擊,這裏不對。」焦棠停下腦內模擬,出生質疑。「當時曾原剛走下樓,不可能聽不見唿救聲。」


    該死,忘記了那件東西。齊鐸拍額頭,糾正:「她偷偷溜入白昭迎未關的門,趁白昭迎坐在椅上,將繩索套上她脖子,用盡力氣收緊,徹底封住白昭迎的聲音。」


    這樣便完美解釋,為什麽身高低矮的李雁能勒死1米65的白昭迎。


    「然後她再舉起菜刀,對準白昭迎的腦袋砍下去。事後她擦拭幹淨指紋,進入廁所換下血衣,洗幹淨手,沒事人般離開。」


    「繩子呢?」焦棠不明白,既然菜刀可以丟棄在現場,為什麽繩子不可以,將菜刀一併帶走不是更能隱藏證據嗎?


    「那個時候已經下班,李雁必須考慮到萬一有人提前迴來,在樓道中碰見她一手提衣服,一手持菜刀,一定會留下印象,她不敢冒這個險,所以才扔下菜刀。至於繩子,自然因為它具有可以辨認出她身份的特點,才不得已帶走。」


    「隨處可見的尼龍繩,會有什麽特點?」焦棠吶吶自語,低頭看吹落的樹葉,驀然她眸中泛出亮光,興奮地抬起頭,喊:「我懂了。」


    第11章 找到兇器


    「我懂兇手帶走的是什麽了。」焦棠咧開一個燦爛的笑。這是她進現場以來,第一次「肆無忌憚」地表達自己的情緒。


    「晾衣繩。」她直接公布答案,繼續說:「進入宿舍那天,我觀察過每戶住家外麵的晾衣繩,李雁房前沒有。」


    所以,那天他們進屋時,焦棠才會看見李雁濕噠噠的衣服晾在窗台上。


    住客為了區分晾衣繩、衣架,會想辦法在上麵做記號,焦棠見到衣架上塗漆的,也見到繩上絞鋼絲的,不知道李雁那條會是怎樣的。


    比起真相,焦棠這個笑容更讓齊鐸舒心,她能笑說明問題有很大程度是解決了。可惜綻開的嘴角很快被收迴去,焦棠不安地四處張望,一股被監視的感覺驀然出現。


    「去找李雁?」齊鐸也意識到暗處的眼睛,又說:「林西和戚安那邊繼續跟進郭東濤,看哪頭能更快接近真相。」


    走出鋼鐵廠,齊鐸才再次開口:「也許從一開始,我們就被李雁誤導了。她將領帶夾遺留在現場,在辦案人員的意識裏植入一個穿西裝打領帶的精英男人形象,然後通過語言進一步暗示這個男人的存在,使辦案人員自己完成「莫國誌」的畫像。她很聰明,知道要離案件遠一點,所以說出白昭迎當天沒有請假,來避免自己充當目擊證人被反覆問詢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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