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推開了房門,輕步走了進來。


    ——


    等蕭旻珠再?次醒來的時候,屋外已經是傍晚了,加上屋裏沒?點燈,黑黢黢地一片,頓時有種被世?界拋棄的孤獨和茫然感。


    睡得太久,腦子還有點暈,過了好一會?兒?,蕭旻珠才?猛然意識到床帳內還有另一個人的唿吸聲,甚至以禁錮的姿勢將她?困在了懷中。


    對方似乎也察覺到她?醒來了,用暗啞的聲線問道:「還要睡嗎?」


    噢,狗東西迴來了。


    還不聲不響地爬上了她?的床。


    「不睡了,我餓了。」蕭旻珠直接將背後環著?的手臂拿開,開口的聲音比魏蛟還要沙啞。


    蕭旻珠爬起來,隨後漠然地從床尾越過對方的身體,穿鞋換衣,一切都是拜魏蛟所賜,蕭旻珠對他自然也沒?什麽好臉色。


    見蕭旻珠對自己態度平平,魏蛟在床上愣了一會?兒?。


    補了一覺,蕭旻珠精神頭好了許多,終於?感到腹內空空,她?今日就吃了半碗飯。


    晚飯其實早就準備好了,一直在灶頭上溫著?,一刻鍾後,桌上就擺好了清蒸魚、粉蒸牛肉、雞蛋羹、清炒豌豆幾?個菜。


    蕭旻珠往碗裏先舀了一勺雞蛋羹開胃。


    對麵的魏蛟小?心翼翼地打量著?蕭旻珠的臉色,他瞧出蕭旻珠不高興了。是因為昨晚他沒?表現好嗎?


    「我幫你挑魚刺吧。」魏蛟道。


    麵對魏蛟好心的幫忙,蕭旻珠淡淡道:「鱸魚刺少,廚房已經提前處理過了。」


    後半段,魏蛟一直食不甘味地用筷子戳碗裏的飯,他可以接受蕭旻珠不恭敬地對自己大吼小?叫,但卻?忍受不了她?待自己淡漠的反應。


    像是置之?度外的,從未將他放進眼裏。


    想起蕭旻珠飯後總會?到外麵走走消食,於?是吃完飯,魏蛟問了句:「要不要去外麵散散步?」


    蕭旻珠步子邁大點都疼,剛慢悠悠地挪到了椅子上歇著?,就聽魏蛟提議出門散步。


    散個錘子啊,她?現在還難受著?呢。


    蕭旻珠攤在椅子上,語氣不太好地道:「君侯自己去吧。」


    魏蛟忍了再?忍,終於?忍不住了,急急地道:「你是不是生氣了?」


    蕭旻珠覺得好笑,現在才?看出來嗎?


    但她?是那種生氣了不會?說的類型,她?哼了哼道:「我哪敢和君侯生氣啊,我沒?有生氣。」


    魏蛟言之?鑿鑿,現在更是無?比確定:「你就是生氣了。」


    蕭旻珠不欲與他爭論,撇過頭道:「君侯說什麽就是什麽吧。」


    魏蛟快走到她?麵前,麵色複雜地解釋道:「張甫春說男子頭兩次經事?時間會?短些?,要不今晚我們再?試試,我肯定會?比昨晚時間久些?。」


    哈?蕭旻珠覺得魏蛟腦子有泡。


    說和你說這個了。


    兩個人雞同鴨講,魏蛟根本不知道她?為什麽生氣。


    這傢夥腦子裏就想著?那件事?嗎?


    還想再?試試,做夢的吧。


    生氣過後,蕭旻珠又覺得委屈,魏蛟性格別捏,還總搞怒遁那套,一生氣就好幾?天不迴家,給她?甩完臉子還要等她?遞台階才?會?氣消。


    她?千裏迢迢地嫁到幽州,人生地不熟,這裏冬天冷得要死,除此之?外她?還要忍受魏蛟的臭脾氣,蕭旻珠越想越不平難受,到最?後眼眶泛紅想哭。


    丈夫一點也不在乎她?的感受。


    蕭旻珠看似溫軟隨和,其實骨子裏是有些?倔強要強的,她?偏開頭,偷偷地抹淚。


    魏蛟一直留意著?蕭旻珠的舉動,見她?抹眼睛,猜到是哭了,心裏瞬間就慌了,連忙去牽她?的手,「蕭旻珠。」


    「你離我遠點。」蕭旻珠在生氣,一點兒?也不想給他麵兒?,直接將那手拍開。


    說話聲音帶著?濃濃的哭腔。


    雖然被打了,但魏蛟一點兒?也不生氣,蕭旻珠哭了還生氣了,原因是因為他,魏蛟慌得不行。


    他在蕭旻珠膝頭前麵蹲下,蕭旻珠不喜歡他去碰她?,魏蛟就輕輕地去拉她?落下來的衣袖,顯得格外沒?氣勢地道:「蕭旻珠你能不能別生氣。」


    安慰的話他說得幹癟癟的。


    什麽叫別生氣。


    說不生氣就能不生氣了嗎?


    魏蛟就是條惡犬,還是沒?牽繩那種,誰要讓他不爽了,勢必要狠狠地咬下對方一口肉來,平日裏趾高氣昂耍君侯的大牌,何曾見他向今日這樣彎腰低頭祈求原諒。


    第一次,蕭旻珠這樣姿態高高地垂眸看魏蛟。


    他仰頭望她?時,眼睛像一潭潤澤的秋水,下巴也尖尖的,透露出一抹可憐兮兮的意味,怎麽說呢,這種類似於?掌控的感覺挺爽的。


    蕭旻珠擦了一把殘留的淚痕,又拿喬了一會?兒?,才?沒?那麽生氣了。


    蕭旻珠數落他道:「你昨晚把我弄疼了知道不。」


    語氣聽著?像是在嬌嗔,魏蛟心頭頓時猛地一顫,看了她?兩眼,期期艾艾地道:「我帶了藥迴來,給你塗。」


    後麵還跟了一句,「哪兒?傷了,我瞧瞧。」


    魏蛟沒?見過世?麵,昨晚確實太莽撞了,他自己也知道,早上走的時候,蕭旻珠從被子裏露出來的脖頸那塊雪白皮膚盡是可憐的紅痕。可想而知衣衫底下會?是多麽慘不忍睹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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