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似乎一點都不在意驕縱大小姐得知真相的怒火,她靦腆笑笑不語,抬腿毫不猶豫地離開奶茶店。


    後來蘇硯才知道那些錢被巫青禾用來做什麽了,她將耿蝶的那些錢全都當作大小姐的把柄。


    少女再一次感慨著,耿先生真是一個好人。


    蘇硯不知道這樣的形容夠不夠準確,可當初的巫青禾就是給他這種感覺。


    她就像是個格格不入、意外闖入的遊客,她謹慎小心觀察著一切,對於一切又混不在乎。


    仿佛這裏對她而言隻不過是個流程,如同rpg遊戲通關前必須要走的劇情。


    本來,他以為是巫青禾第一次來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才造成這種情況。


    再後來,蘇硯跟少女混熟了,他又發現自己想錯了。


    少女本身就是這樣的,或許說她的認知就是這樣的。


    很奇怪不是嗎?這是蘇硯第一次對一個人類產生興趣。


    他開始湊在少女身邊,如觀察水裏的金魚般認真觀察她的一舉一動,越深入了解,他越發覺少女的特殊。


    她周身仿佛有個無形的玻璃罩,將她與這個世界嚴絲合縫地隔開,少女隔著玻璃罩觀摩著這個陌生的世界。


    由於她的不在意,亦或是她身上隱形的隔膜,她對於周圍人的冒犯並不會升起一絲怒意。


    即使有人將水灑在她腳下,她也隻是好脾氣地將對方掉落的水壺撿起,然後輕飄飄繼續往前走去。


    她仿佛是仍人揉搓的棉花娃娃。


    不對,在他的記憶裏,少女也不是沒有生氣的時候,那是他第一次清晰看到少女眼裏冒出的灼灼怒火。


    總有些腦子不清楚的蠢貨喜歡當出頭鳥,明明就連高傲的大小姐都知道少女有些逆鱗不能碰。


    少女第一次主動打破了自己的玻璃罩,就是為了一個她形影不離的棉花娃娃。


    對的,她的逆鱗便是一個質樸無華的棉花娃娃。


    沒有人能預料到,僅僅隻是一個棉花娃娃,少女爆發出不同於以往的耀眼鋒芒。


    那是蘇硯第一次見到真實的巫青禾。


    很美,他無聲讚嘆著那個時刻的少女。


    如今,她的眼神變得明亮了不少,臉色也變得紅潤不少,即使視線的中心不是她,也總有人會下意識看向她。


    該怎麽形容這種變化呢?就像是一顆蒙塵許久的石子終於擦去了它身上的灰霧,露出包裹在裏麵的璀璨光芒。


    亦或是巫青禾走出了虛無的玻璃罩,她開始真正接納這個世界。


    是她身邊這個人帶給她的變化嗎?


    桌麵上手機不斷彈出的消息打斷了他的思緒,蘇硯拿起了手機,打開最近熱鬧非凡的高中班群。


    班長:「好久沒見群裏這麽熱鬧了,大家畢業後各奔東西,也好久沒好好見一麵了。」


    「這樣吧,周六舉辦同學聚會,有意向的同學請在群裏扣一。」


    班長此話一出,立馬激起千層浪,群裏不少人冒出了頭。


    王涯:「好嘛,孫賊,你還欠我一百塊錢沒還,剛好這次還上。@孫陣初」


    孫陣初:「不要亂說啊,我人品一向槓槓的。」


    王妗妗:「太好了,大家多久沒有聚一起了,剛好周六我有空。」


    群裏有不少人聊著天,蘇硯本來想要退出群聊。


    可當麵前屏幕裏女人的聲音再一次響起,他手指一頓,突然改變了注意。


    他想,萬一巫青禾也去呢?


    蘇硯:「一。」


    他在群裏發完言後,便關上手機屏幕,任由群裏一片鴉雀無聲。


    彼時的巫青禾正在家裏艱難地抓著如耗子般亂竄的遲逢春。


    之前她就說過遲逢春的頭髮有些長了,可遲逢春又不在意自己的形象管理,任由長發隨意搭落。


    但男人底子就擺在這裏,無論怎樣,他都是好看的。


    甚至因為遮住那清淩眉眼的長髮,他還多出了以往難見的詭麗秀色,黑髮下是雪白的肌膚和淺粉的唇瓣,那種淡淡的鬼氣人夫感時不時勾著人。


    可這就讓有點強迫症的巫青禾看著有些難受了。


    好不容易,等巫青禾有空了,她領著遲逢春去找了一家理髮店剪髮。


    可讓她萬萬沒有想到,這個過程註定是艱辛且波折的。


    第一家理髮店認出了巫青禾他們,托尼老師格外熱情,甚至還一度想要開直播。


    這直接嚇退了巫青禾,她絞盡腦汁想了個藉口,還沒有等托尼老師挽留,她便拉著一臉不明所以的遲逢春匆匆撤退。


    巫青禾好不容易找到了第二家理髮店,那家的理髮師沒有認出他們。


    事情進展得很順利,當巫青禾跟托尼老師商量好髮型後,她便躺在附近的沙發上躺屍,剛剛那一番驚險的逃離確實耗費了她不少精力。


    可新的難題又出現了。


    還沒有等她打開手機裏的娛樂軟體,理髮師一臉為難地站在她麵前。


    巫青禾迎著理髮師忐忑的目光,麵無表情地想著:啊,她就知道。


    理髮師:「不好意思,小姐打擾一下,這位是你的男朋友嗎?」


    巫青禾的視線越過理髮師,看向前麵乖乖坐在椅子上的遲逢春。


    透過偌大的鏡子,遲逢春看見了巫青禾的目光,他朝鏡子露出一個清甜無辜的笑。


    理髮師:「並不是這位先生的態度問題,隻不過我每次明明瞄準了位置,可下刀總是剪到空氣,難道是我最近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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