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頭，擦了擦眼瞼，自言自語：「哭什麽，這是好事，你現在還能喝到皮蛋瘦肉粥，喝到可樂，整個廢土星球的人都沒你吃的好。」
她試圖控製自己的眼淚，沒想到越說，眼淚流的就越兇猛，到後來，她擦都擦不幹淨，隻能坐在超市的階梯上，捧著方便粥，任由視線越來越模糊。
這次，她喝粥的速度很慢。
哪怕嘴裏其實嚐不出太多的味道，她依然在努力品味，試圖嚐到熟悉的滋味。
在這個地方，嘴巴裏能嚐出味道其實不是一件好事，因為那意味著你將嚐到各種稀奇古怪的腐敗食物，所以能在這裏長久活下來的人，不僅有一個鐵胃，還需要有一張鐵嘴，隻有讓嘴巴裏嚐不出味道，才能好好活下來。
不過嘴巴畢竟是在口腔內，再怎麽樣，還是能嚐到一些味道。
章明淳小口小口地品嚐著粥的味道，感受到口腔咽喉內傳來的是鹹香，而不是一貫的腐敗腥臭，她臉上不禁露了笑容。
會好的，一切都會好起來。
眼淚慢慢止住，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深邃。
……
「買這麽多雪糕？」
「反正都要買的，家裏的冰箱空著也是空著，」客人笑著說道，「不過我把你冰櫃裏的雪糕可搬掉了不少。」
「沒事，我打電話叫人送過來，」秦晴一邊掃碼一邊微笑，「之後天氣熱，雪糕生意肯定越來越好，我提前準備了冰櫃，多囤一點沒問題。」
「那是要多囤點，」客人說著，點了幾個牌子的雪糕，「老闆你能進一些嗎？」
「可以啊，沒問題，」秦晴立即答應下來，「左右賣什麽都是賣。」
雪糕全部掃完，秦晴又一一將雪糕全部裝袋，付完款後，讓客人自己拎走。
坐下後，秦晴找出了雪糕供應商的電話，要了一批雪糕。
對方顯然還記得這邊的情況，聽到秦晴要的數量，下意識問道：「會不會多了點？你那邊超市能放下嗎？」
「能，我之前多買了個冰櫃的，而且我朋友也說要，待會兒我微信上把需要的雪糕品種發你，你給我配？」秦晴按了擴音健，點開與對方的微信聊天。
「好好，沒問題，秦老闆放心，一定給你配好賣的雪糕品種。」對方答應的很爽快。
掛斷電話之後，秦晴發了需要的雪糕品種過去，對方很快按著她的需求，把配好的雪糕品類發了過來。
大概是考慮到小鎮超市的情況，這批雪糕整體均價都不算太好，隻有極少數過五塊的，其它都是一塊兩塊三塊的平價雪糕。
看著對方發來的清單，秦晴想起什麽，語音轉文字詢問。
「老闆，你那有沒有價格便宜點的臨期雪糕？我這邊有朋友可能需要。」
雪糕供應商：是有一批，你要的話，五毛錢一支給你，貴的便宜的都這個價，行的話我讓人下午跟你要的雪糕一起送過來。
秦晴：行啊，可以，我這邊多少都要，要是老闆你有認識的人還有臨期雪糕，我也要，不是在超市裏賣，我朋友生意做的大，送過來很快就能拿走。
雪糕供應商：那我給你問問看。
「秦老闆？」
「叔叔阿姨，你們來了，」秦晴起身，「外麵熱，進來坐吧。」
「沒事，我們就走一趟，又要麻煩你，」崔雲跟許秋平兩人走到收銀台邊上，手裏都拎著東西，進門後直接放到了地上，「除了給陽陽的東西之外，我們還買了一些蠟燭。」
秦晴從收銀台走出去，瞬間明白這些東西為什麽放在地上：「這也太多了吧。」
「不多不多，沒幾個錢，聽你說這東西有用，我們就多買一些，」崔雲笑著說道，「我們夫妻倆也做不了什麽，隻能做這點小事。」
「這也不小了，這麽一大袋蠟燭，要不少錢呢，」秦晴感慨道，「進來坐會兒吧。」
「不用不用，我們還要去散步呢，」崔雲連忙擺手，「買點飲料我們就走，你忙你的，不用管我們。」
「那你們自己接，飲料就不用給錢了。」秦晴說道，本來飲料也花不了幾個錢，都是臨期飲料，就算一塊錢一杯，她的賺頭也很大。
「那不行，一碼歸一碼，該付的錢我們還是得付的，我們呀，比你更不好意思，總麻煩你，」崔雲溫柔地笑著，「昨天我們去醫院，醫生說我身體好多了，就算沒有陽陽的事，我身體好了也替我們省了不少錢，好多人花大幾百萬去求身體好呢，我們就是送點蠟燭過來，這又算得了什麽。」
「是啊，秦老闆，你收下吧，不然我們夫妻倆更過意不去，」許秋平在一旁接話，「再說，這蠟燭送過去，我們家陽陽也得了好的。」
「行行行，那我就收下了。」秦晴立即點頭，她是真說不過兩人。
兩人對視笑了笑，許秋平幫著秦晴把東西拎到超市的角落裏放著，崔雲則站在飲料機旁接飲料。
兩人都隨身帶了大杯子。
用一次性紙杯接滿杯子之後，崔雲又用手裏的紙杯接了一杯，主打一個不浪費。
付了錢，許秋平將兩個大杯子都背在身上，然後扶著崔雲離開，隻看背影就可以看出，兩人現在的狀態很好。
手機提示音響起，秦晴低頭，收到了雪糕供應商的迴信。
雪糕供應商：我問了朋友，他們手裏也有一批臨期雪糕，你確定要嗎？數量估計有上萬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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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試圖控製自己的眼淚，沒想到越說，眼淚流的就越兇猛，到後來，她擦都擦不幹淨，隻能坐在超市的階梯上，捧著方便粥，任由視線越來越模糊。
這次，她喝粥的速度很慢。
哪怕嘴裏其實嚐不出太多的味道，她依然在努力品味，試圖嚐到熟悉的滋味。
在這個地方，嘴巴裏能嚐出味道其實不是一件好事，因為那意味著你將嚐到各種稀奇古怪的腐敗食物，所以能在這裏長久活下來的人，不僅有一個鐵胃，還需要有一張鐵嘴，隻有讓嘴巴裏嚐不出味道，才能好好活下來。
不過嘴巴畢竟是在口腔內，再怎麽樣，還是能嚐到一些味道。
章明淳小口小口地品嚐著粥的味道，感受到口腔咽喉內傳來的是鹹香，而不是一貫的腐敗腥臭，她臉上不禁露了笑容。
會好的，一切都會好起來。
眼淚慢慢止住，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深邃。
……
「買這麽多雪糕？」
「反正都要買的，家裏的冰箱空著也是空著，」客人笑著說道，「不過我把你冰櫃裏的雪糕可搬掉了不少。」
「沒事，我打電話叫人送過來，」秦晴一邊掃碼一邊微笑，「之後天氣熱，雪糕生意肯定越來越好，我提前準備了冰櫃，多囤一點沒問題。」
「那是要多囤點，」客人說著，點了幾個牌子的雪糕，「老闆你能進一些嗎？」
「可以啊，沒問題，」秦晴立即答應下來，「左右賣什麽都是賣。」
雪糕全部掃完，秦晴又一一將雪糕全部裝袋，付完款後，讓客人自己拎走。
坐下後，秦晴找出了雪糕供應商的電話，要了一批雪糕。
對方顯然還記得這邊的情況，聽到秦晴要的數量，下意識問道：「會不會多了點？你那邊超市能放下嗎？」
「能，我之前多買了個冰櫃的，而且我朋友也說要，待會兒我微信上把需要的雪糕品種發你，你給我配？」秦晴按了擴音健，點開與對方的微信聊天。
「好好，沒問題，秦老闆放心，一定給你配好賣的雪糕品種。」對方答應的很爽快。
掛斷電話之後，秦晴發了需要的雪糕品種過去，對方很快按著她的需求，把配好的雪糕品類發了過來。
大概是考慮到小鎮超市的情況，這批雪糕整體均價都不算太好，隻有極少數過五塊的，其它都是一塊兩塊三塊的平價雪糕。
看著對方發來的清單，秦晴想起什麽，語音轉文字詢問。
「老闆，你那有沒有價格便宜點的臨期雪糕？我這邊有朋友可能需要。」
雪糕供應商：是有一批，你要的話，五毛錢一支給你，貴的便宜的都這個價，行的話我讓人下午跟你要的雪糕一起送過來。
秦晴：行啊，可以，我這邊多少都要，要是老闆你有認識的人還有臨期雪糕，我也要，不是在超市裏賣，我朋友生意做的大，送過來很快就能拿走。
雪糕供應商：那我給你問問看。
「秦老闆？」
「叔叔阿姨，你們來了，」秦晴起身，「外麵熱，進來坐吧。」
「沒事，我們就走一趟，又要麻煩你，」崔雲跟許秋平兩人走到收銀台邊上，手裏都拎著東西，進門後直接放到了地上，「除了給陽陽的東西之外，我們還買了一些蠟燭。」
秦晴從收銀台走出去，瞬間明白這些東西為什麽放在地上：「這也太多了吧。」
「不多不多，沒幾個錢，聽你說這東西有用，我們就多買一些，」崔雲笑著說道，「我們夫妻倆也做不了什麽，隻能做這點小事。」
「這也不小了，這麽一大袋蠟燭，要不少錢呢，」秦晴感慨道，「進來坐會兒吧。」
「不用不用，我們還要去散步呢，」崔雲連忙擺手，「買點飲料我們就走，你忙你的，不用管我們。」
「那你們自己接，飲料就不用給錢了。」秦晴說道，本來飲料也花不了幾個錢，都是臨期飲料，就算一塊錢一杯，她的賺頭也很大。
「那不行，一碼歸一碼，該付的錢我們還是得付的，我們呀，比你更不好意思，總麻煩你，」崔雲溫柔地笑著，「昨天我們去醫院，醫生說我身體好多了，就算沒有陽陽的事，我身體好了也替我們省了不少錢，好多人花大幾百萬去求身體好呢，我們就是送點蠟燭過來，這又算得了什麽。」
「是啊，秦老闆，你收下吧，不然我們夫妻倆更過意不去，」許秋平在一旁接話，「再說，這蠟燭送過去，我們家陽陽也得了好的。」
「行行行，那我就收下了。」秦晴立即點頭，她是真說不過兩人。
兩人對視笑了笑，許秋平幫著秦晴把東西拎到超市的角落裏放著，崔雲則站在飲料機旁接飲料。
兩人都隨身帶了大杯子。
用一次性紙杯接滿杯子之後，崔雲又用手裏的紙杯接了一杯，主打一個不浪費。
付了錢，許秋平將兩個大杯子都背在身上，然後扶著崔雲離開，隻看背影就可以看出，兩人現在的狀態很好。
手機提示音響起，秦晴低頭，收到了雪糕供應商的迴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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