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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想著,方才那被雲娜公主選中的女子忽然猛地摔了一跤,而且由於她緊跟在雲娜公主身後,這麽一摔,險些把雲娜公主也給撲到。


    雲娜公主氣急敗壞地用鄔國話罵了她幾句,那女子不停地磕頭求饒。


    雲娜公主罵完,內侍上去哄了兩句,又擺手叫人把摔地上的那人帶走。


    公主又看向安歌等另外四個,正好安歌停下腳步也在看她,雲娜的目光落在安歌身上,指了指安歌說了句話。


    方才那內侍又過去笑眯眯地對安歌道:“姑娘,你運氣好,雲娜公主嫌那位姑娘馬虎,最後選了你了。”


    安歌心中一喜,連忙道謝,接著便跟著雲娜公主進了殿中。


    方才摔了一跤的女子還跪坐在地上,她方才感覺有什麽東西擊中了她的腿,她才會摔倒的,但四周看看,卻找不到行兇的人。


    而不遠處,已換上內侍裝的景瀾低下頭,收迴手。


    大殿裏,雲娜公主斜躺在殿前的長椅上,靜靜看著安歌,安歌麵前站著一位宮女,用鄔國話黎國話一起與安歌說什麽,安歌能猜出大概的意思,就是叫她以後好好伺候,好好做,以後到了黎國好好為她效命,公主不會虧待她的。


    安歌乖順地應下來,那宮女又帶她出去,帶她在殿中轉了一圈,囑咐她沒事別出去,平時在這裏學規矩就成。暫時也用不上她,要等公主出嫁才能用上她。


    安歌謝了她,又小聲打探道:“不知公主是要和黎國哪位王爺成婚?我以前住在黎國,聽說黎國的王爺都成婚了……”


    那婢女看了她一眼,道:“不該問的別問。”


    安歌陪笑道:“我日後是要一直陪著公主的嘛,我問清楚,可以幫著公主提前打探一下。”


    宮女冷笑一聲:“用不著你打探,七王爺是咱們鄔國的血脈,是公主知根知底的人,又不是去對付他的。”


    鄔國的血脈……果然是蘇易安嗎?


    安歌佯裝不知,故作驚訝道:“我聽說黎國的七王爺早就死了。”


    宮女露出鄙夷的申請:“胡說!那人壓根就不是黎國七王爺,七王爺明明……”


    婢女似乎意識到自己說太多了,立即閉上嘴巴,等了安歌一眼,轉身離開了。


    雖然她沒明說,但安歌幾乎可以確定雲娜要嫁的就是蘇易安了。


    不由又覺得奇怪,黎國沒幾個人知道蘇易安是七王爺吧,黎國人都以為七王爺已經死了。


    蘇易安又沒被黎國承認身份,怎麽在鄔國卻已經拿這個身份說事了?


    她想不明白,不過既然混進了宮,見到蘇易安的概率就大了許多,日後可以親口問問他。


    安歌和另一名宮女住一起,這夜正好輪到她守夜,安歌便一個人在屋子裏。


    她正想尋個機會出去找景瀾,景瀾就蹭的一下從窗戶翻進來了,安歌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後退兩步,景瀾趕緊一把圈住她的腰扶著她,笑著小聲道:“別怕,是我。”


    “我正要出去找你……”安歌迴過身把房間的門關上,迴頭對景瀾道,“你還是出去吧,這雲娜公主的殿中宮人挺多的,發現你就不好了。”


    景瀾難不在意地道:“這鄔國皇宮我如入無人之境。”


    安歌對他很是無語,現在也不適合和他爭執,道:“總之你還是小心點兒……對了,我查到雲娜公主要成婚的人確實是蘇易安,所以隻要繼續在這裏待著,就一定能見到他。你還是先出去吧,等會兒另一位宮女迴來,看見你我不好解釋。”


    景瀾點點頭,一把將她拉入懷中,低頭問道:“你一個人怕不怕?”


    安歌搖頭,衝他微微一笑:“我不怕,我聰明著呢,你快走吧。”


    話音剛落,外麵傳來一陣腳步聲,景瀾勾起安歌的下巴吻了一下,然後轉身又從窗戶翻了出去。


    安歌摸了摸臉,有些熱。


    真是的,老夫老妻了還來這麽著,越發沒正形了。


    景瀾一出去,離開公主殿沒多會兒,一個看穿著像內侍頭子的人便叫住了他,遞給他一個餐盒,叫景瀾跟他走。


    他身後還有不少內侍,手上都拿著食盒,看著應該是去哪地方送吃的,景瀾不好直接拒絕,便站到了隊伍最後頭,打算找機會溜走。


    跟著走了不久,麵前便出現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此時裏裏外外都點著燈,看似比白晝還亮。


    景瀾忽然想到,黎國皇宮是沒有這麽奢侈的,夜裏一整個皇宮點的燈加起來也沒有這個殿的燈多。


    而且去年鄔國說遭遇天災,黎國不僅免了他們的供奉,還贈予糧食棉布,借他們一千精壯的男人,過來給他們種地。


    結果,黎國節省下來的錢幫他們,他們就這樣浪費?難怪這麽多年這鄔國依舊上不得台麵,隨和北國一樣都是黎國周邊小國,但實力比北國差遠了。


    北國還敢光明正大和黎國打,鄔國不敢打,隻敢和親然後暗搓搓布局。


    景瀾忽然不想開溜了,打算進去看看,裏麵是不是更奢靡。


    跟著內侍進入大殿,原來這裏正在舉辦晚宴,前方主位坐的是鄔國的王和王後,下方坐的穿金戴銀的,估計要麽是皇子皇女,要麽是高官。


    緊挨著王後坐的那抹熟悉的身影……蘇易安!他果真在這裏!


    景瀾收迴目光,看見其他內侍都把手裏的食盒放到那些人麵前,他拎著食盒,徑直走到王後身邊,原本要把菜品送到王後身邊的那名內侍見有人去了,心中擔憂,卻也不敢上前。


    這所有盒子裏的菜品雖然都一樣,但盤子和筷子卻不一樣,王後有專門的金碗筷,而別人都是普通木頭的。


    那內侍猶豫著不知道要不要上前換下,景瀾此時已經把飯盒裏的飯菜掏出來放到王後麵前了。


    王後一看這碗筷不是平常用的,冷冷掃了一眼景瀾,本想發怒,卻在看見他的臉後愣住了。


    良久,她擺擺手屏退了那個在一旁猶豫不決的內侍,竟然若無其事地拿起了她從來不用的木頭筷子。


    景瀾放好了東西,便退到了王後下首,看樣子還想貼身伺候王後,而王後卻什麽都沒說。


    那內侍總管著急忙慌地給景瀾打手勢,叫景瀾退下,景瀾瞧見了,卻無動於衷,這麽多鄔國貴人在,他篤定了那總管不可能真的叫他怎麽樣。


    果真,內侍總管見他不理自己,也不敢一直在這邊站著礙眼,瞪了景瀾一眼,退下了。


    他低著頭站到別的內侍後麵,不引起蘇易安的不注意。


    王和王後還有下麵做的人聊些什麽,景瀾一個字都聽不懂,早知道就帶個懂鄔國話的人過來了。


    隻能看出他們很高興,一個個高談闊論,吐沫橫飛。


    蘇易安倒是鮮少說話,但應酬卻不少,在場幾乎人人都笑嘻嘻地敬他酒。


    所以,景瀾通過他們的神情和態度猜測,他們應該是提前慶祝蘇易安篡位成功?


    一直站到晚宴結束,眾臣離席,景瀾正要瞧瞧跟上蘇易安,卻被幾個內侍攔住了去路。


    內侍用鄔國話與他說了一句什麽,景瀾根本聽不懂,但感覺應該不是什麽好事。


    他摸到袖子裏的短刀,此時身後的王後卻突然用黎國話說了一句:“你是黎國人?”


    景瀾一怔,旋即迴過身,看向王後,點頭應了聲“是”。


    光知道他是黎國人應該不礙事,他初來鄔國皇宮查探的時候就發現,鄔國皇宮有不少確實是黎國人。


    鄔國皇城和黎國的邊境緊挨著,邊境上的黎國百姓家境不好的,賣身入鄔國皇宮也很正常,所以承認自己是黎國人,應該也不會引起他們的懷疑。


    王後果真沒懷疑什麽,目光在景瀾身上掃了一圈,淡淡一笑,道:“你隨本宮來。”


    景瀾隻好跟著王後迴出去,一路上宮人越來越少,等經過一片花園,到一處四麵垂掛珠簾的涼亭時,已就剩他們倆個了。


    涼亭外麵有不少緊挨的樹木,此時正是繁密的時候,將這裏遮的嚴嚴實實。


    這涼亭四腳掛著燈,但卻並不亮,要是隔遠了,應該就看不見人了,隻能看見黑影。


    景瀾一開始還擔心是王後看出了他的身份,想把他帶到什麽地方對付他,一路上都緊繃著精神隨時準備開打。


    但現在,他隻覺得好笑。這王後膽子是有多大,居然敢和他孤男寡女地來這兒,他就算在這兒把王後殺了都沒人知道。


    不曉得這王後帶他到這裏到底要做什麽?


    王後坐到石凳上,支著下巴看向景瀾:“別怕,過來坐,坐到本宮身邊來。”


    景瀾遲疑片刻,過去坐下。不得不承認,王後的黎國話說的挺好的,字正腔圓。


    王後笑著打量景瀾,道:“你來宮裏多久了?本宮以前沒見過你。”


    景瀾點頭:“沒多久,剛來。”


    也不知這皇後是不是酒喝多了,突然就伸手摸向景瀾的側臉,再滑到他的喉結,眸中已染上情意:“怪不得,你這張出色的臉,這身段,本宮居然沒印象……”


    景瀾可是個美貌丫鬟送碗湯都懷疑對方對自己有意思的老實人,麵對這樣赤果的調戲,頓時背脊一僵,渾身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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