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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霽月哭著迴了住處,扶風這個時候也沒睡,她本覺得霽月這次是十拿九穩的,哪想到看見妹妹紅腫著眼睛迴來,趕緊將她接到房中來,關上門關切問道:“景瀾沒有上鉤?”


    霽月點點頭,已經在路上哭過一陣,如今被扶風問起,又哭了起來:“他早就與那安歌勾搭在一起了!”


    扶風將霽月攬入懷中,輕拍著她安慰道:“不哭了,咱們再想想別的法子。”


    “不!”霽月抬起頭看向她,恨聲說道,“我不要了!我好歹一個公主,胡攪蠻纏纏著他,我也丟不起這臉!但他們二人如此羞辱我,我定不會咽下這口氣!我要殺了他們!要景瀾和安歌去死!”


    霽月也冷了眸色,沒有再勸。對於妹妹的性格,她再了解不過了。


    小時候霽月養了條狗,那狗起初與她很親近,後來她陪君上出宮過一陣子,沒有把狗帶出去,交給身邊的宮女養著。迴來後那條狗便與她不再親近了,而每天都跟著那個宮女。


    當時年僅九歲大的霽月便抱起狗狠狠摔在內宮一處假山上,將狗摔死後,又令人紅燒了,強迫那個宮女吃下去。不過,她在那晚狗肉湯裏下了烈性毒藥,當晚那宮女便腸穿肚爛而死。


    而身為姐姐的扶風知道此事後……選擇幫著妹妹隱瞞了此事,買通宮醫告訴君上,那宮女是染病而死。


    畢竟在她看來,世上沒有什麽能比一母同胞的妹妹更重要,死一條狗,一個宮女算什麽。


    這些年,霽月也習慣了扶風的保護,所以無論做什麽事,她都不會顧及後果,反正有一個好姐姐替她善後呢。


    如今,扶風聽見霽月說要殺了景瀾,也沒有太過意外,反正景瀾現在在她心裏就和那條與她疏遠的狗一樣。


    得不到就毀了他,是霽月一貫的處事方式。


    沉默半晌,扶風問道:“你真的決定了?”


    霽月點頭,瞪圓了眼睛:“我恨不得現在就殺了他!用最殘忍的手段折磨他!將他碎屍萬段!他竟敢那般羞辱我!嗚嗚嗚……我長這麽大都沒有被那樣對待過!”


    扶風輕歎了口氣,細思片刻,道:“雖然咱們鄔國的使臣到了,但景瀾手握重兵,想要直接刺殺他恐怕並不容易。此事得暗中規劃,必須得請那人出麵了。”


    霽月一聽這話,也有些猶豫:“可……君上說那人是我們在沐帝身邊最大的籌碼,不到萬不得已不可暴露他,而且上次我們私下聯係他,他也沒有搭理我們……”


    “但隻要是你想的,姐姐就必須辦到。”扶風緊握著霽月的手,認真說道,“我親自去求他,他乃醫界聖手,就算不願出麵幫我,給我一些狠辣的毒藥總是可以的,到時候我自己找機會去殺了景瀾。”


    “姐姐……”霽月將腦袋深深埋在扶風懷中,“我就知道姐姐對我最好了!可君上……君上會不會怪我們擅自行動?”


    扶風搖搖頭,冷笑一聲道:“景瀾是黎國皇帝身邊一員虎將,我們除掉了他,君上隻會給我們


    記一大功!”


    霽月聽罷也放心下來,猛地點了點頭,隻盼望著殺了景瀾的那日早些到來。


    宮中,寧妃和袁起祿吃了餃子,此時姐弟二人正坐在內殿說話。


    寧妃是知道今日袁起祿被人誆了的,可袁起祿自己卻不知道。


    他晚上剛過來的時候,寧妃嚇了一跳,問他為什麽這個時候過來,當時袁起祿也是一臉詫異,反問她,不是她叫他進宮的嗎?


    寧妃聽了弟弟的反問,就猜到了,是有人把她這個老實弟弟誆進宮來的。


    不過她也許久沒見弟弟了,不管那人是什麽原因,能叫自己在冬至這日和弟弟見上一麵,能一起吃頓餃子,都是好事。於是就也沒多解釋。


    “你與安歌怎麽樣了?”寧妃知道袁起祿辭了錦衣衛的差事,就是為了安歌,可至今也沒聽見動靜,忍不住借此機會催婚,“你也老大不小了,過了年就二十了,爹娘上次入宮還叫我找機會催催你。兄弟姐妹幾個,就你沒成婚,你叫二老怎麽放心的下?”


    袁起祿垂眸,淡淡道:“再等等。”


    “等什麽啊?你再等,那安歌也要等成老姑娘了,真不知道你這墨跡的性子是跟了誰!”


    寧妃忍不住埋怨了一句,沉思片刻,又冷靜下來,問道,“那安歌每日都在做什麽?我本以為她一個人在京城無依無靠的,很好騙的,沒想到你這麽久還沒得手。”


    袁起祿搖搖頭:“我,不騙她。”


    “……”寧妃長歎了口氣,這弟弟就是太老實了,“你該不會是還沒有跟她直說你的心意吧?”


    袁起祿搖搖頭。


    他哪裏敢說啊,安歌到現在為了和他保持純潔的合作關係,還時不時給他發工錢呢,他不要安歌就發火,擺明了不給任何機會叫他更進一步。


    寧妃見他搖頭,氣得險些從凳子上跳起來:“你傻不傻啊,你也不說你的心意,你也不做什麽,你就這麽悶不吭聲地跟著她,等她嫁了別人你就後悔去吧!”


    袁起祿這才抬起眸子,緊張地看向寧妃:“那,怎麽辦?”


    “你……”寧妃腦海中頓時蹦出了無數她以前用過的爭寵手段,那些法子都是男女通用的,但叫自己這個榆木腦袋的弟弟去做……也太難為他了。


    想來想去,寧妃想了個最簡單的:“你去裝可憐博取她的同情,這招肯定行的。上次我宮裏的雨甘霖被譚與白打斷了腿,她不顧得罪譚與白去給小雨出頭,就證明這姑娘心地善良,最吃這招。”


    袁起祿還是疑惑不解:“怎麽裝?”


    “……”寧妃捂著腦袋,腦殼突突地疼了半晌,她緩了緩,又開口道,“你裝病,裝受傷,裝快死了,以此來威脅……不對,來請求她嫁給你,這不就得了!”


    真不知道這個弟弟怎麽這樣不開竅。


    寧妃想起自己才嫁給殷沐的那些年,那時候殷沐也非常寵愛伏明月,她和已故的惠妃嫁給過去好久,都沒有圓房,於


    是便想著法子爭寵。


    她第一次便是裝弱不禁風昏倒在東宮花園裏,才騙得殷沐把她抱迴房中,然後她又借貼身丫鬟之口,說出:“我們側妃娘娘是為了給太子殿下熬夜納鞋底,才會累暈過去的!”


    當時殷沐一感動,就把事給辦了,她才能從身體到位分都是真真正正的太子側妃。


    當時的惠妃似乎也用了差不多的手段……反正對付一般心地善良的人,裝可憐最有用了。


    袁起祿苦思冥想好一會兒,還是猶豫:“真行嗎?”


    他總覺得安歌比皇上聰明,不會像皇上那樣那麽容易就中計。


    寧妃被問煩了:“再不行也比你什麽都不做的好!”


    “……”袁起祿很想說自己並沒有什麽都沒做,他也在老老實實的,按照自己的方式對安歌好。


    他覺得,喜歡一個人就是不求迴報的對她付出,去照顧她,這樣的話,就算他不說,總有一日,安歌會感動,會知道他的愛。


    可再想想姐姐說的話,也有道理。自己這麽做許久了,也沒見安歌對他有別的想法,反倒是和景瀾越來越近……


    她看著景瀾時眼睛裏的神采,是對別人時從沒有過的。她自己沒發現,或者發現了也不願意承認,但旁人卻看得清清楚楚。


    一想到這裏,一股濃烈的危機感頓生,袁起祿鄭重地對寧妃點頭道:“知道了!我一定!”


    寧妃鬆了口氣,點頭道:“你先去做,若是不成,姐姐再幫你想別的主意。”


    袁起祿答應下來。


    離宮時又是夜半,住處並不遠,袁起祿也是徒步過來的,此時走在已空無一人的街巷中,心裏盤算著要怎麽去安歌麵前裝可憐……


    雖然一想到自己要做出那般無辜可憐的模樣太過惡心,但再想到能娶到安歌,那些惡心的行徑也就也充滿了愛意。


    他麵帶微笑地往前走著,突然間,馬車軲轆轉動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他下意識地躲到暗處,想叫那群人先通過自己再走。


    馬車越來越近,他耳力甚好,聽見馬車裏的一女子似乎在說什麽:“放心吧妹妹,我今晚無論如何,也要叫他答應下來。”


    袁起祿起初沒在意,等馬車從自己身邊經過,走遠後,他正要繼續往迴走,而此時卻突然聽見那馬車上另一女子道:“嗯,如果他也不敢出手對付景瀾怎麽辦?”


    “那就叫他先把安歌殺了,殺一個沒有什麽背景的女子,他總是會同意的!”


    袁起祿猛地迴頭,目光冰冷地掃過那輛馬車,拳頭緊握,便要上前直接攔下那馬車……


    可剛跟了兩步,他又冷靜了下來。


    那二人想要害安歌,可她們口中的“他”又是誰?會不會是潛伏在他們身邊的某個熟悉的人?若是直接衝動地把她們倆殺了,之後安歌不還是有危險麽?


    還是先看看到底是怎麽迴事再做決斷。


    想到這裏,袁起祿悄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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