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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歌才沒心思真的看張洛兒寫的什麽,七王府還有一些事情等著她查呢。


    出了邸報府,安歌讓袁起祿替她將手中的詩送給景瀾,自己先去一家飯莊喝茶等袁起祿迴來。


    袁起祿知道安歌對景瀾沒有特殊的意思,因此對景瀾的敵意也小了很多,好好地把東西送到了將軍府上。


    曹管家把東西遞給景瀾的時候,城中的大霧散了不少,景瀾站在透過霧靄射進院子裏的光線之中,捧著那首詩看了很久,向來冷清的臉龐露出難得的溫柔,叫曹管家看了不止一次地覺得自己老眼昏花了。


    “曹叔,去找個店把這首詩裱起來,掛到我的書房裏。”景瀾終於舍得放下那張紙了,將它仔仔細細地收好,遞給了曹管家。


    “哎,是。”曹管家雖然不懂這份從內容到用紙都十分普通的詩有什麽好的,但既然主子吩咐了,就還是趕緊去做了。


    安歌和袁起祿吃完了飯,真的給徐熠熠帶了兩隻大閘蟹迴去,可沒想到偷偷溜迴宣雨齋的時候,卻發現院子門口擠滿了人。


    一時間疑惑彌漫心頭,安歌越過眾人進去,見綰雲端了個凳子坐在院子當中,手中握著之前找不到的那塊紅色玉佩,麵前跪滿了宣雨齋中的下人。


    綰雲見安歌進來了,抬頭看向她,笑道:“喲,小賊迴來了呀。”


    安歌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知道來者不善,挑著眉道:“什麽意思?”


    綰雲揚起手中的玉佩,臉色舒展,仿佛這幾日的怨念全都得了發泄:“就知道你不會承認,這玉佩,是當初我嫁進王府的時候,王爺賞賜給我的,你可知道這有多麽貴重?如今為什麽會在你的院子裏找到?可不是你指使下人偷的麽?哼,鄉下來的小丫頭就是手腳不幹淨,你說你都成王爺義妹了,咱們王府還能虧待你不成?犯得著去偷東西麽?”


    安歌冷眼看了看她,又掃過跪在地上害怕的渾身發抖的徐熠熠,笑道:“雲側妃這哪兒的話,你說我偷東西,你有證據麽?”


    綰雲又揚了揚手中的玉佩:“若不是你偷的,怎麽會在你院子裏找到?你院子裏全部下人都可以作證!”


    安歌沉聲問道:“在我院子的哪裏找到的?”


    綰雲擰眉,有些不耐煩地指著院子裏的花壇:“就在那花壇底下!你還狡辯什麽!”


    安歌笑了一聲:“這算什麽證據?若我把我的東西扔你院子裏的花壇裏,也帶人去你那兒抓你,口口聲聲說你偷東西,你承認嗎?”


    這意思就是說,玉佩是綰雲故意丟在這裏陷害她的了。


    “你!”綰雲被氣得臉色通紅,從椅子上站起來,咬牙指著安歌道,“閉上你這張的臭嘴!本側妃好歹也是你的嫂子,今日就作為長輩好好教訓教訓你!來人!給我按著她掌她的狗嘴!”


    話音一落,下人們便一擁而上,袁起祿當即擋在安歌身前,冷冽的目光掃過那些人,一股莫名的恐懼感兜頭蓋臉澆下,一時間居然沒人敢上前。


    “廢物!全是廢物


    !我自己來!”


    綰雲掀起袖子就上前要打人,就在此時藍氏和殷得了消息,也帶人趕了過來,他們倆進來的時候,正好看見綰雲衣衫不整要揍人的潑婦樣子,藍氏怒道:“雲側妃!你做什麽!”


    與此同時,她快要落到安歌臉上的手,也被袁起祿毫不客氣地擋了迴去,此刻隻覺得手腕處一陣酸疼。


    她看見殷也來了,立馬端著自己那隻剛被袁起祿擋過的胳膊,走到殷身邊,可憐巴巴地拉著殷道:“王爺,你送給妾身的玉佩,被安歌偷走了,她不但不承認,還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辱罵妾身!還叫身邊那不男不女的侍衛毆打妾身,妾身的胳膊都要被打斷了!嗚嗚嗚妾身怎麽說都是她的長輩,她好歹也是讀過書的,怎麽連長幼尊卑都不分!”


    安歌掏了掏耳朵,隻覺得故作嬌弱的綰雲好笑的很,裝嬌弱臉上倒還是盛氣淩人,一點兒都沒有張洛兒那樣的低眉順目。


    人家張洛兒一哭,可真的是梨花帶雨,一跪,也真的是我見猶憐。


    綰雲,演技不行啊。


    “安歌,到底怎麽迴事?我不是已經給你發了月錢了嗎?你犯得著偷東西嗎!”殷到底還記得自己要和綰雲統一戰線對付安歌的事情,此刻聽見綰雲這麽說,便冷著臉問道。


    這是和綰雲一樣,先入為主的認為是她偷的了。


    要是解釋的話,安歌拿方才的那句話過來解釋,也完全可以解釋的通,到時候就算殷偏袒綰雲不相信她,想必藍氏也是會為她做主的。


    可安歌張了張口,突然心生一計,看向還跪在地上發抖的徐熠熠道;“熠熠,你說,這玉佩是怎麽迴事?”


    這玉佩掉在花壇裏也真是奇怪,那日她分明扔進了花瓶裏,當時在房間裏的隻有袁起祿和徐熠熠,袁起祿她是絕對相信的,所以,如果不是旁人不小心發現了玉佩的話,那就是徐熠熠搞的鬼。


    看她這個時候怎麽說吧。


    徐熠熠驚恐地看了一眼安歌,下唇都快要被咬出血來,那樣子好像正在經曆什麽激烈的內心糾葛。


    沉默了好半晌,徐熠熠跪著爬到了殷和藍氏麵前,滿臉淚水地解釋道:“王爺,王妃,玉佩的事情不關安姑娘的事啊!奴婢便是前日闖入王府的小賊,奴婢的娘病了實在沒辦法了才會做這種事,否則奴婢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啊!安姑娘問清原因之後便給了奴婢錢拿出去給娘親看病,這玉佩就不知道為什麽不見了蹤跡,一定是有人故意想陷害安姑娘才會把玉佩拿走又放到那麽容易被人發現的地方的!安姑娘這麽善良,又怎麽會偷東西呢?都是奴婢該死!都是奴婢該死!”


    說罷,徐熠熠又重重地給殷和藍氏磕頭,腦袋不一會兒就見了血,他看起來又像是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孩,此時滿臉血淚交加,看得人又同情又難受。


    心地善良地藍氏早已看不下去了,蹲下身子扶住他道:“好了,你是個好孩子,也是被逼無奈才會偷東西的,安歌也是好的,我都知道,快別磕了。”


    徐熠


    熠這才挺起了自殘般的磕頭,吸吸鼻子好好跪著。


    藍氏又看向綰雲和殷,道:“這小丫頭說得對,若真的是安歌偷的,東西又怎麽可能會放到花壇裏?擺明了是有人陷害的。”


    殷一副不敢計較的樣子,連連點頭:“是,是,王妃說的是。”


    綰雲卻氣地又拉了一下殷的胳膊,委屈巴巴地道:“王爺!”


    殷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都說了不關安歌的事了,你還非巴著她幹嘛?難不成是你陷害她的?”


    “妾身才沒有!”綰雲吸吸鼻子,瞪了安歌一眼,又突然指著地上跪著的徐熠熠,道,“既然王妃覺得安歌沒錯,那行,安歌就算了,但這小賊偷了東西總是沒的洗的吧?王妃,你總該為妾身做主,把這小賊亂棍打死!”


    藍氏擰了一下眉頭,心裏實在不忍心難為這麽一個小姑娘:“她到底也是為了救她娘,況且玉佩她也沒有帶出去,你又沒什麽損失,就算了吧,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綰雲咬咬牙,又惡狠狠地看了安歌一眼,氣得打算扭頭就走。


    可她的步子還沒有邁出院門,安歌卻道:“慢著,雲側妃就打算這麽走了不成?”


    綰雲嘴角抽了抽,扭頭瞪向她:“你什麽意思?”


    “雲側妃今日帶人興衝衝地過來敗壞我名聲,沒有任何證據就指認我是賊,這件事難道就這麽算了?”


    綰雲眉頭突突地跳:“不是已經洗清了嗎!你還要怎樣!”


    “雖然洗清了,但我心裏這坎缺過不去啊。”安歌裝模作樣地拍拍胸口,道,“雲側妃還帶了這麽多人來,要不是王爺和王妃來得及時,想必此時我就已經被打得丟了半條命了。雲側妃管起家來如此雷厲風行,實在叫我心生忌憚……”


    “……你說什麽怪話啊!”綰雲聽得懂這是在說她逾越,本來她作為妾侍是沒有權利管安歌的,更別說帶這麽多下人過來打人了。


    藍氏垂著眸子,不輕不重地道:“雲側妃估計是在我沒出來的時候,管家管上手了,一時半會兒沒有改過來吧。迴去抄二十遍《內訓》靜靜心吧,想必就能改掉了。”


    “王爺!”綰雲又叫了一遍殷,殷卻擺手道:“去去去,王妃叫你去你就去!”


    綰雲死死地盯著安歌看了好久,才氣哼哼地扭頭離開。


    不過剛出了宣雨齋,她臉上的怒氣便消了不少。


    今日午後徐熠熠又通過燕兒過來給她遞消息,說安歌現在還不願意信任他,做什麽都不願意帶著他,非常不利於後續計劃的開展。


    所以她才配合徐熠熠演了這一出戲。


    看徐熠熠方才忠心護主的樣子,就算安歌鐵血心腸,想必日後也會視徐熠熠為心腹了!


    汙蔑她是小偷?這不痛不癢的罪名算什麽?


    重要的是接下來的計劃!


    綰雲一想到能叫安歌身敗名裂,整個人都振奮了起來,今日所受的所有委屈,仿佛都不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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