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車並行,謝時舟透過車窗望向黑豹上的駕駛位,因為天暗,車窗也貼了防窺膜,他看不到對方是哪路人馬。


    「謝時舟。」隔壁駕駛座傳來周延深低沉冷靜的嗓音,隱隱壓著幾分不虞,「別看他,看我。」


    謝時舟:「……」


    這醋勁又是打哪兒來的?


    謝時舟隻好收迴視線,轉頭看向周延深,目光仿佛用了強力膠水牢牢地粘在他臉上。


    周延深利落英挺的五官浸在黑暗中,不用特意看謝時舟都知道此時周延深的眸色十分深沉,而在這深沉底下又淺藏著已經收斂的銳氣。


    謝時舟的目光非常主動熱切,滾燙得如同烙鐵般。


    先撩者周延深無端麵熱了一下,清了清嗓子道:「你也不用這般看著我……我都無法專心了。」


    說罷,便聽得謝時舟低懶地笑了聲:「哦。知道了。」


    草!


    周延深越想越窩火。


    若不是這惱人的黑色大眾,這個時間點他都應該和謝時舟迴到家了。鬼知道他三天沒見謝時舟,恨不得直接將人拐進屋內,抵在門上親吻。


    周延深氣急敗壞,幹脆也不再玩什麽貓追老鼠的遊戲。


    油門直接踩到底,飛速超過黑豹,繼而在他的前方穩穩一個漂移甩尾,車後輪頓時發出激烈的抓地聲,那輛黑豹被別停了,猛地一個剎車險些因速度過快而翻車。


    別停後,黑色大眾隻哼哧哼哧冒著車尾氣,駕駛座的主人似乎沒有想要下車的意思。


    周延深率先解開安全帶下車,他走到黑色大眾駕駛座前,屈起食指敲了敲車窗。


    「玩得這麽拚,還不下來?」


    過了近十秒鍾,興許是見周延深沒有想要就此放過他,車門哢嗒一聲,大眾車主這才下了車。


    車主是個挺瘦弱的小夥,但眼底透著精光,一看就是個有主意的。


    周延深手臂搭在車門,嫻熟地給對方遞了根煙問:「兄弟,幾個意思啊,從高鐵站追到這兒,敢情是想演一出秋名山車神啊?」


    瘦弱小夥接過煙,別在耳朵上,訕笑道:「我、我這也不想,這接個活兒跟賣命似的……」


    「什麽活兒?」周延深這人就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換上西裝搖身一變,變成海市各個企業公司都想交換名片相互認識的jason。但若是脫了西裝,再換個走路姿勢和說話腔調,一秒就成了地痞流氓。


    小夥也是知道他不說實話今天就沒辦法走了,隻好老實交代:「是一個熟人介紹的活兒。」


    周延深也懶得跟他玩字謎遊戲:「是誰?什麽活兒,具體點。」


    小夥吸了口氣,無奈道:「是章昭章總給我介紹的活兒,他給我講讓我今天跟蹤一個叫謝時舟的人,或者一輛灰色的邁凱倫跑車,也給我看了照片。他們給我布置任務,讓我拍下你倆的照片,到時候可以用來傳謠……」


    小夥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傳什麽謠言?」周延深追問。


    小夥小心翼翼地瞄了眼站在邁凱倫旁,沒有走過來的謝時舟,他雙手插在兜內,車燈在他身後將他的麵容襯托得更為清冷,他身形單薄,仿若與塵世隔絕。


    似乎察覺到小夥的目光,謝時舟的視線也望了過來。


    還不待小夥尷尬地別開目光,周延深已經進一步擋在了小夥和謝時舟之間。


    真的是,說話就說話,眼睛瞅哪兒呢?


    小夥說:「說,萬青酒業的謝特助就是個賣、賣屁股的……」或許是這個詞用來形容這麽一個清瘦好看的男人太過惡劣,小夥也有點侷促道,「還說他之所以能拉到聚合的投資不是因為萬青的實力,而是他床上活兒好,給人伺候舒服了……」


    「別說了。」周延深的語氣已經冷硬得低了十幾度。


    小夥都不禁打了個寒顫。那江其幀原本還說了更難聽的話,但眼下小夥也不敢說出口,因為實在是不堪入耳。


    卻見那個將要被造謠的男人無所謂地輕笑一聲,說:「他還真是不死心。」


    周延深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內容,擺了擺手道:「行了,你迴去吧,你迴去跟他們說你跟丟了就行。」


    「哦好……」大概是沒想到周延深他們會這麽輕易地放過他,小夥還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忙不迭彎身鞠躬,向他們二位表達歉意,驅車離開。


    充滿沙礫的偏僻馬路上頓時隻剩下一輛車、兩個人。


    周延深將謝時舟攬進懷中,手臂微微收緊,他深吸口氣,沉聲問:「我如果要對付江其幀,你不會介意吧?」


    謝時舟知道他的情緒需要有宣洩的閘口,手掌抬起,貼著他的脊背輕輕撫了撫:「我怎麽會介意?」頓了幾秒,他胸口怦怦,又小聲道,「我喜歡你這樣。」


    尾音剛剛落下,唇角就被覆上一抹熾/熱。


    周延深仿佛等不及似的,摟著清瘦的腰抵著邁凱倫的車門,在他心心念念的唇齒上攫取。


    謝時舟脖頸仰起,配合著他,任由他在自己身上索求。


    唇齒糾纏,不知名的水聲令謝時舟耳後微紅,他才喘了一口氣,周延深又迫不及待地伸進他的口腔。


    「唔……」


    快/感仿佛要將他溺斃。


    他從未想過原來僅僅隻是闊別三天,三天的欲/望便能如此叫人瘋狂又欲罷不能。


    一記纏/綿的深吻結束,周延深放慢了步調,他親吻謝時舟時,總喜歡雙手捧著他的下頜。這樣,謝時舟想躲也躲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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