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礦咬牙切齒:「別說了。」


    鬱書青慢悠悠地繼續:「狗和你一塊兒,都被罵了一頓。」


    田夢棋在旁邊滿臉無辜,挽住徐先業的胳膊:「老公,我的腦袋怎麽暈乎乎的,是?不是?因為時?差的問題呀。」


    徐礦黑著臉,一把勾著鬱書青的脖子?,帶著人就往前走,鬱書青踉踉蹌蹌地叫:「喂,你幹什麽,阿姨還沒說完呢,還在講你上初中的時?候收到情書,悄咪咪地藏在……喂!你幹什麽……唔!」


    他被按在雜物間的牆上。


    徐礦似乎對這家店很熟悉的樣子?,輕車熟路地走進走廊最裏間,木門?「咚」地一聲關上,唿吸聲在瞬間被放得很大,鬱書青唇上一痛,輕輕地「嘶」了一聲。


    「繼續啊,」徐礦冷笑道,「我看你講得挺開心的。」


    鬱書青不甘示弱地開口:「還有你那次……唔!」


    他驟然抓皺了徐礦的衣襟。


    無恥。


    居然趁著他張嘴,長驅直入地吻來。


    徐礦的手墊在鬱書青的後腦上,另隻手則緊緊地箍著對方的腰,搞什麽還要去裁縫店量腰圍,他兩手一比,就知道鬱書青的尺碼,鬱書青的什麽他都清楚,哪裏有痣,哪裏格外敏-感,怎麽樣會讓對方變得眼神?失焦,昨晚他憋了一宿,聞著睡衣打的時?候根本不夠,這會兒恨不得給人吞進肚子?裏,但是?不行,不能夠,隻能狠狠地先收拾了這張破嘴。


    別說,還挺甜。


    不知過了多久,鬱書青才費勁兒地偏開頭?,大口大口地唿吸:「你瘋了,你爸媽還在外麵……別、別咬!」


    真的瘋了。


    他的心跳得厲害,一方麵被徐礦親得缺氧,整個人都迷迷糊糊地軟掉,另一方麵在擔心長輩,覺得這樣也太不禮貌。


    沒關係,田夢棋和徐先業正?在包間裏喝茶。


    自家的店,什麽茶好?喝當然清楚。


    服務員從外麵關上門?,徐先業把茶盞放下:「怎麽還沒迴?來,是?不是?太久了?」


    田夢棋倒是?挺淡定的樣子?:「沒事。」


    「用不用給他們打個電話,別給小咪弄得不好?意思了。」


    田夢棋慢悠悠地喝著茶:「哪能咋辦,隻能說明——」


    「你兒子?就是?個大饞丫頭?唄。」


    第45章


    這頓飯吃的時間不長, 但對鬱書青而言,漫長得像是過了一個世紀。


    他覺得徐礦的父母,絕對看到自?己嘴唇的紅腫了。


    從雜物間出?來?的時候, 他氣得還?想揍徐礦, 徐礦慢條斯理地在後麵跟著, 說這咋了, 你就說自?個兒突然想化妝,塗了個咬唇妝。


    然後就塗到嘴角上?了是吧?


    幸好無論是田夢棋還?是徐先業, 都沒有多說什麽, 二?位似乎對桌麵的佳肴格外有興趣, 一頓飯下來?讚不絕口, 說能請來?這麽厲害的廚師,這家店的老闆活該發財。


    很?巧,也都是鬱書青愛吃的。


    吃完飯後, 田夢棋拿出?兩個紅包, 一塊兒遞到鬱書青麵前:「小咪, 這是給你的, 接著。」


    鬱書青倒也沒扭捏, 接過了,說了句謝謝。


    「別的沒什麽,」田夢棋笑笑,「我們就迴?去休息了, 你們也該幹啥幹啥, 不用陪著。」


    徐先業已經替妻子圍上?披肩:「是啊,年輕人多跑著玩。」


    司機在下麵等著了, 鬱書青悄悄地撞了下徐礦:「你不和他們一塊兒迴?去?」


    徐礦一臉無辜:「迴?去幹嗎,打擾人家二?人世界?」


    鬱書青:「可是……」


    後麵的話, 自?己也說不出?來?了,徐礦現在堂而皇之地過來?和自?己住,是理直氣壯的,因為奶奶會搞突然襲擊,看兩人是不是住在一塊兒的小兩口,但今天被徐礦按在雜物間親的那樣,他懷疑晚上?迴?去會被折騰得起不了床。


    因為有時候徐礦下手挺重,弄起來?也格外過分,他倆做的次數按理來?說,也不算特別多,但每次鬱書青洗澡的時候,都還?是失神的懵懂狀態,俗稱就是,被淦傻了。


    載有田夢棋和徐先業的車已經駛遠,席上?鬱書青沒喝酒,徐礦倒是興致不錯的樣子,主動喝了兩杯,所?以這會兒是鬱書青坐在駕駛室,而徐礦則在旁邊乖乖係安全帶,雙手交疊在膝蓋上?:「寶貝開車好酷。」


    鬱書青踩下油門?:「閉嘴。」


    徐礦繼續:「你騎摩托車帶我的時候,也很?酷,好喜歡,好心動。」


    鬱書青:「兩杯而已,不至於吧?」


    徐礦:「你看,你就不信我。」


    鬱書青:「信你什麽?」


    徐礦:「信我是秦始皇。」


    車廂內靜靜流淌著輕音樂,氣溫適宜,沒有再?開空調,車窗降下一半,午後的風輕柔地吹拂而入,帶來?淺淡的花香。


    街上?的桂樹開花了。


    鬱書青的心思被這可愛的香味所?感染,說出?的話就變得沒那麽有攻擊性?,隻是淡淡道:「傻狗。」


    還?真喝多了?


    徐礦倒是坐得很?端正,脊背挺直,神情嚴肅,還?義正詞嚴地指揮路途:「前麵限速,別開太快。」


    鬱書青:「……」


    醉酒的人容易暈車,他雖然不信徐礦真的醉了,但也刻意放慢了速度,這會兒幾乎是踩著最低限行駛,哪兒有半點飛馳的影子?秋日的天空藍得像海,他們在迴?家的路上?,伴著桂花的香味,一路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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