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千雪能一劍劈開山?兒子,你可別說笑了。”


    薛三刀子在聽了薛元紹的話,隻是短暫的驚了一下,就又下意識的否認了。


    “沒事兒,兒子,這迴你沒有從神藥穀敲……嗯咳,要迴賠償,爹不會怪你的。”


    “畢竟,神藥穀那穀外的大陣確實是沒話說,那幫龜孫若是不打算出來,咱也沒轍不是?不過也沒關係,今天要不來,咱就明天去,明天還不成,就後天。”


    “反正怎麽著……這損失咱必須得要迴來點,不然這禦劍山莊的臉麵不是白丟了嗎?”


    說完,薛三刀笑嗬嗬拍了拍自己兒子的肩膀,一臉的不以為意。


    薛元紹卻是一臉煩躁的將他爹的手拍掉。


    “我沒說謊,我說的都是真的!”


    “那個蘇千雪真的很厲害,當時在場的也不止我一個人,爹你要是不信,大可以問問其他人。”


    “反正我是再也不會去神藥穀了!還有爹,兒子勸你最好也別再想的從神藥穀薅羊毛了。”


    “就這樣,我去練劍了。”


    說完,他也不看薛三刀,拿起長劍,然後心事重重的奔向了練武場。


    從前他自詡是禦劍山莊的大少爺,武功在同輩人中也是佼佼者,難免心高氣傲。


    可今日在神藥穀外,他所有的自詡傲氣,都在看到蘇千雪揮出那一劍的瞬間,碎的體無完膚。


    同樣的二十出頭,蘇千雪的境界早已不僅僅是超越了同輩人,隻怕江湖上威名赫赫、數一數二的高手出來,都不一定能接得住她那一劍。


    也是今日,薛元紹才真正意義上明白了那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明白了這一點,薛元紹哪裏還有什麽什麽心情去要什麽靈藥,想什麽妻子。


    他要練劍!往死裏練!強大才是王道啊!


    “……今兒,我這兒子是怎麽了?一迴來就嚷嚷著練劍?以前也沒有見他這麽勤快……”


    薛三刀看著雄赳赳跑向練武場的薛元紹,臉色估疑。


    畢竟在他印象裏,他這兒子雖然練武天賦不錯,不過這孩子也不是整日都會待在練武場,因為他就不是個能閑住的性子,每天要跑裏跑外好幾趟。


    像今天這樣一迴家,就去練武場練武的情況,還是破天荒第一次。


    這反常的舉動……倒像是受了什麽刺激似的……


    “等等,刺激?”


    薛三刀唯一能想到的可能就是兒子提到的蘇千雪。


    “難不成那姓蘇的女娃真的能一劍斬山河不成?”


    不信邪的薛三刀沉吟了片刻,立刻動身到前廳,就將這迴所有和薛元紹一起去神藥穀迴來的眾人都召集了起來,一一詢問。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他得到了答案,竟然都和薛元紹說的一樣。


    薛三刀的臉色也從不信到懷疑,再到自我懷疑。


    最終,他趁著一日夜裏,悄然帶人又親自前往了一趟神藥穀附近,然後登上了那座眾人口中被一劍劈了的山。


    其實,即使在登上山頂的那一刻,薛三刀還是有些不願意相信眾人的話。


    畢竟能一劍劈山,在他看來這個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這樣的高手。


    這根本就不像是人可以做到的。


    然,這種想法,直到他真正走到那斷口處觀察後……瞬間蕩然無存。


    因為,那岩石地麵切口十分平滑,就像是一瞬間被一股強勁的劍氣硬生生劈開的。


    “……原來,原來我的兒子說的竟然都是真的?!”


    那一刻,薛三刀隻覺得自己的認知世界一下全都被顛覆了。


    這一夜,他返迴禦劍山莊的路上整個人都是渾渾噩噩的,而迴家後,又將自己關在屋子裏,一夜無眠。


    第二天,薛三刀就就頂著一雙熊貓眼,以莊主的身份,向整個禦劍山莊的人下達了一條禁令。


    ——不可與神醫穀為敵。


    至於那之前什勞子的賠償,更是就此作罷。


    神藥穀靈藥是稀有是稀有,可神藥穀蘇千雪可不好惹。


    與小命相比,其他的一切就不甚重要了。


    “對了,莊主,那那個殷仁……我們該怎麽處理?”


    這時,人群中有人不由出聲問道。


    雖說,這殷仁被當著眾人的麵,被蘇千雪從神藥穀除名……但那好歹也是她曾經最為寵愛的師弟啊。


    現在對方是將人叫出來了,可萬一將來人家後悔了呢?


    薛三刀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眉頭緊鎖,隨即冷哼一聲。


    “以蘇千雪的實力,若是當時若是有心想要護住殷仁,又怎麽會讓咱們禦劍山莊的人帶走?”


    “既然她當著我們的麵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調,殷仁已經和神藥穀無關,把話說的如此決絕,那我們也不必有所顧忌了。”


    “對了,那個姓殷的現在在哪兒?”


    “迴莊主,殷仁一迴來就被少爺吩咐押進了了暗牢,昨夜少爺剛去了一趟,現在那小子的雙腳已經被扭斷了。”


    薛三刀聞言,麵色依舊冷酷。


    “斷了就斷了,敢搶我兒的妻子,讓我兒臉麵盡失,斷他腿都算輕的。”


    “但注意的點,別讓他死太快,等我兒什麽時候消氣了,再把他了解了也不遲。”


    “另外,我們禦劍山莊可不養閑人,給他臉上蓋上奴印,從今往後,這世界上再無什麽殷仁,隻有少爺的狗奴,都曉得了吧?”


    隨著老莊主話音落下,在場的眾人麵上相繼露出了然的笑容。


    奴隸,那可是這個世界最為低賤,最見不得光的存在。


    這種奴印一旦被烙在臉上,那直到死也別想擺脫了。


    老莊主還稱唿對方狗奴,這其中深意已經很明了了。


    嘿嘿,就是畜生都不如的存在唄。


    從以前的鼎鼎大名的神藥穀二弟子成為如今人人鄙夷的狗奴……嘖嘖嘖,還真是令人唏噓啊。


    與此同時,被關在地牢奄奄一息的殷仁,還不知道,不久的將來,他會迎來怎樣的噩夢。


    而同一時間,在大梁國,某處山中,一間簡陋的小木屋裏。


    昏迷了一天一夜的白山秋終於緩緩睜開了眼,看到陌生的環境他先是一愣,然當他一扭頭看到地上被綁著的那抹熟悉的倩影時,瞳孔的猛地一縮。


    “憐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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