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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霧出現的時候,陳曉曉已經把小啞巴護在身後。


    非但護在身後,還握著小啞巴的手,美其名曰:保護她!


    所以,當霧不見的時候,陳曉曉依然握著小啞巴的手。


    小啞巴努力掙紮,想要掙脫那巨力,輕啐了一聲:“無恥!”


    可是她怎麽也沒想到,還有更無恥的!


    陳曉曉義正言辭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快跑!”說完居然直接抱起小啞巴,往醉夢樓外麵跑去!


    我靠?!龍煜幾乎看得呆了!如果還有誰的臉皮比他龍煜要厚的話,那人一定是陳曉曉!這他娘的才見過幾麵,就直接用強的了?厲害,厲害!


    佩服歸佩服!龍煜也立刻跟了出去,在後麵一路跑著,想緊跟陳曉曉的步伐。


    他覺得很累,他從來沒有跑的這麽快。他覺得陳曉曉有些變態,抱著一個人跑的都比自己快。他也不明白陳曉曉為什麽要跑這麽快,青花樓的人根本沒有追上來。


    陳曉曉此時誌得意滿,抱著小啞巴在一間破廟麵前停下。陳曉曉感慨道:“臨城這麽大的城市,居然也有破廟。”


    小啞巴臉色羞赧,輕聲說道:“你..你快放我下來。”龍煜永遠也想不到,陳曉曉跑這麽快,就是因為他懷裏抱著冷凝,他一路飛奔就是為了不給冷凝說話的機會,一旦冷凝說話,一開口肯定是要求陳曉曉將自己放下來。也許冷凝說過了,可是,陳曉曉一路飛奔,就算聽到了,也一定會推脫說:風聲太大,我沒聽清。


    果然,陳曉曉裝傻說道:“什麽?什麽放你下來?咦,小妹妹,你怎麽跑我懷裏來了?要知道,我是一個正經人,是個黃花純爺們,最主要的就是尚未成親,你這樣跳到我懷裏,對我的清白影響是巨大的。我要你負責。”


    冷凝輕啐了一聲,罵道:“你這個無賴!快放我下來。”


    陳曉曉看她一副梨花帶雨,快要哭了的模樣,一陣頭痛。


    見得女人脫,見不得女人哭,這大概是所有男人的通病。


    陳曉曉將小啞巴放在地上,說道:“你別哭啊!你這不是下來了嗎。最多我不要你負責了。”


    冷凝又呸了一聲,擦了擦眼角將要出來的眼淚,堅強的別過頭,不去看陳曉曉,大步往破廟裏麵走去。


    我靠?還來脾氣了?老子不嚇嚇你,你就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陳曉曉那渾厚的聲音突然變得低沉,甚至有些陰森,隻聽他說道:“很久很久以前,臨城的郊外有一間破廟,荒廢了很久。可是,突然有一天,傳說這間破廟有真佛降臨,臨城附近的信徒全都跑了過來。所有的信徒一直虔誠的等到半夜,可是都沒有看到真佛,連佛光也沒有。很多信徒們罵罵咧咧的走了,隻剩下兩個信徒。其中一個信徒說:‘怎麽等到半夜了,真佛還沒出現?’另一個信徒說:‘是啊,我都等了四百年,真佛怎麽還不出現?’說完還桀桀桀的鬼笑了幾聲。


    冷凝聽完,果然在破廟前麵停了下來。


    她仿佛看到破廟裏麵的佛像衝著她笑,她仔細盯著那一尊佛像,突然聽到一陣翅膀撲扇的聲音,從佛像那邊飛出來幾隻蝙蝠。冷凝啊的叫了一聲,蜷縮著身子向後跳去。


    陳曉曉早就在後麵候著了,見冷凝往後麵跳來,張開雙手將冷凝抱住,怪叫道:“咦?什麽東西撞到我了?咦,這是什麽?軟軟的。咦?這邊還有一個?小妹妹,你餓了嗎?胸前怎麽還帶著兩個饅頭?”


    冷凝臉上更紅,罵道:“你....無恥!放開我!”


    陳曉曉占了便宜,立刻鬆了手,爽!果然妞還是嫩的好。嘿嘿淫笑了一下,卻是嘴角有弧度,不聞笑聲。


    哪裏料到冷凝居然一下子哭了出來。


    乖乖,不是吧?這樣就哭了?不就摸你一下嗎?我的手摸了你的胸,你的胸不也摸了我的手嗎?我也是黃花純爺們啊,我都不哭,你哭什麽?


    陳曉曉手足無措之際,隻聽後麵傳來一陣腳步聲。龍煜氣喘籲籲的跑了上來,問道:“曉曉,你...你他娘的跑這麽快幹什麽?趕著去投胎啊!”


    陳曉曉一看,麵色一喜,知道救星來了,趕緊拉過龍煜,低聲說道:“我好像闖禍了。你快去安慰安慰。”說完指了指冷凝。


    哭了?我去安慰?你他娘把別人弄哭了,我給你擦屁股了?龍煜雙手一攤,笑嘻嘻的說道:“安慰?怎麽安慰?我沒經驗啊。”


    陳曉曉從懷裏掏出一百兩銀票。


    龍煜笑嘻嘻的接過來,收在懷裏,繼續說道:“這麽點?你打發叫花子呢?”


    “你!”陳曉曉氣急敗壞,又從懷裏掏出三百兩交給龍煜,說道:“這是我所有的錢了!你要是還不知足,我寧願挨罵,也不跟你這黑心商人做生意了!”


    龍煜將那三百兩收進懷裏,說道:“交給我吧!安慰女孩子我最有一套!”


    陳曉曉不屑的切了一聲。你有屁個一套,你談過戀愛嘛你?!


    龍煜悄悄走到冷凝旁邊,冷凝的抽泣聲清晰可聞。龍煜歎了口氣,輕咦了一聲,問道:“這破廟裏怎麽還有條河流?”


    冷凝抽泣了幾聲,問道:“什..什麽河流?”


    龍煜笑道:“你要是再哭,這裏就成大海了,何止是河流?”


    小啞巴知道上了當,不再理龍煜,繼續哭泣。


    不會吧?沒效果?龍煜看了陳曉曉一眼,你怎麽把她弄哭的?我這哄女人的殺招都不管用了?他又哪裏料到,陳曉曉才剛剛認識冷凝,就調戲她,準確來,是輕薄了她。


    龍煜有些焦急,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我總不能把錢退還給陳曉曉吧?他似乎忘了,這些錢本來就是他輸給陳曉曉的。現在隻不過是物歸原主。再者,他們是一個遊俠團,一起花錢,還分什麽你我?難道曉曉沒飯吃,沒酒喝?龍煜會一個人喝酒吃飯?


    投其所好,引起她的注意力!龍煜不停的想著,突然拍了拍腦袋,說道:“有了!”然後很嚴肅的問道:“冷凝?我能喊你凝姐姐嗎?”


    龍煜見小啞巴沒有說話,也沒有點頭,似乎完全沒有聽到自己說話,繼續說道:“你可以選擇繼續鬧脾氣!但是,你既然選擇相信我們,向我們求助!那我相信,你沒有再鬧下去的必要!你所求助的事情,應該更加要緊。除非,除非,你要我們幫的隻是一件無關痛癢的事情。”


    冷凝停止哭泣,急道:“當然不是!”


    龍煜低聲說道:“凝姐姐,你放心,我就算賭上遊俠的名號,也一定會幫你到底的!”


    對龍煜來說,這豈非就是最狠辣的誓言了。


    冷凝重重的點了點頭,開始述說。


    小啞巴的父親叫冷戚。是臨城裏有名的鄉紳,有些影響力。他對青花樓的作風很不滿。青花樓是一個幫派組織,裏麵卻網羅了很多殺手。昨天的那個肉球和謝大寶就是其中兩個殺手。這個組織隻要給錢,就幫人辦事,從來不講道德,或者對錯。很多殺手組織都是這麽幹的。冷戚也嚐試著報官,青花樓犯下的每一樁案子,他手裏都有證據。可是臨城城守組織的抓捕行動,每次都是雷聲大,雨點小。每次都抓了幾個無足輕重的角色,用來頂罪。青花樓給出的解釋居然是,他們是幫派的臨時成員,他們犯下的案子,與我們無關,我們不負任何責任。冷戚心灰意冷,明白這根本就是官匪勾結。不再幻想依靠城守的力量。自己暗地裏偷偷聯係對抗能青花樓的人。但就在這時,冷戚意識到,他已經被青花樓的人盯上了。青花樓派出殺手,將冷戚一家滅了門!除小啞巴外,冷府上下包括孩子跟婦人,全部葬身。


    陳曉曉知道冷凝已經不再哭泣,早早進來旁聽,突然出言詢問道:“他們追殺你,就是為了滅口?不留一個活口嗎?”陳曉曉覺得奇怪,因為完全沒必要。既然冷戚已經死了,小啞巴又沒什麽影響力,就算她將父親被青花樓殺害的事情公諸於世,對青花樓也不會有什麽影響。因為官匪勾結,青花樓大可以再一次無賴的說:殺人的是幫派的臨時成員,我們不負責任的。所以,陳曉曉不明白,為什麽青花樓咬著小啞巴不放。


    冷凝搖了搖頭,說道:“不是的。他們追殺我,是因為一本名冊。”


    龍煜問道:“名冊,什麽名冊?”


    冷凝繼續說道:“那本名冊上記載著每一個願意對抗青花樓的誌士的名字。青花樓也不知道從哪裏得到消息,他們要找到名冊,將這些對抗自己的勢力徹底鏟除。”


    龍煜表示無語!你沒事弄本名冊幹什麽?你記不住那些人的名字嗎?這不是擺明了讓人抓住把柄嗎?


    陳曉曉問道:“那你要我們做什麽?保護你?還是說,直接去把那個什麽青花樓給翻個底朝天!給你爹爹和那些冤死的人報仇!”


    小啞巴搖了搖頭,道:“青花樓勢力龐大,遠非你們想的這麽簡單。況且,臨城城守與青花樓的首領狼狽為奸,你們去對付青花樓,無疑就是對付臨城城守。”


    龍煜道:“凝姐姐,那我們應該怎麽幫你?”


    “我們需要更多人的力量!我們需要把名冊上的那些人聯合起來。但是,我沒有那個影響力。不過,有一個人有!”冷凝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希望你們能把我安全護送到那個人身邊,我跟他說明原委,他必定會幫我聯係名冊上的人。”


    “那個人是誰?”龍煜、陳曉曉同時問道。


    “我哥!冷麟。他自小跟父親外出應酬,跟那些富豪鄉紳,都能說得上話。我相信,我哥出來聯絡他們,必定一唿百應,徹底推翻青花樓!”


    “那你哥現在在哪裏?”龍煜問道,如果她哥現在在很遙遠的地方,龍煜肯定不願意護送。這法子太笨,費時費力。還不如跟陳曉曉兩人直接去端了青花樓來的實在。


    “他就在城郊的墨玉山莊!”


    龍煜走出破廟,陳曉曉也跟了出來。龍煜問道:“曉曉,我去城裏走一趟!”


    陳曉曉道:“你信不過小啞巴?”


    龍煜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我雖然喜歡隨心所欲,怎麽高興怎麽來。卻也不是沒腦子,更也不喜歡成為別人的棋子。如果,我是說如果,青花樓的人才是正義的一方,那我們豈非做了蠢事。”


    陳曉曉點了點頭,說道:“還是我去吧。小啞巴不願意與我多說話。你留在這裏,我先去城裏悄悄,所謂的冷家是不是真的被滅了門。再打聽打聽青花樓的名聲如何。”


    龍煜點了點頭,說道:“一切小心。記得帶點吃的迴來!”


    陳曉曉臨走前,惡狠狠的說道:“你可不要趁老子不在,就去泡小啞巴!朋友妻,不可妻!不然,我鄙視你!”


    龍煜翻了個白眼,狗屁個朋友妻,你們才剛剛認識好不好!一腳踢在陳曉曉屁股上,罵道:“快去快迴!”


    翌日。清晨。又是一片白霧茫茫。


    龍煜大喊了一聲“駕”,便驅著馬車向前飛奔。馬車裏當然坐著陳曉曉和小啞巴。


    若在平時,龍煜肯定不服,為什麽我趕車,你泡妞?但是此刻的龍煜卻是心甘情願,因為另一樣新鮮事物吸引了他。那就是馬。龍煜當然不會變態到喜歡馬。這是他第一次騎馬,所以他趕馬車的時候不是坐在馬車上,拿鞭子抽著馬屁股,而是騎在馬上麵。這或許在路人看來很奇怪,很異類,因為沒有人是這樣趕馬車的。


    但事情新鮮的事物,總有一個人要先做。


    所以龍煜覺得很酷,很瀟灑。他自然不會去理會別人怎麽看。


    陳曉曉在馬車裏麵陪著小啞巴,他還是很喜歡她那雙大眼睛。即便馬車內光線昏暗,他還是能感覺到小啞巴的眼睛裏的光。陳曉曉問道:“你哥就住在城郊嗎?那你怎麽不早點去他那裏?”


    陳曉曉昨晚去看過了,冷家確實一片廢墟,被燒成了焦土,還有不少血跡。


    小啞巴說道:“我不認得路。而且,青花樓的人追的很緊。我藏在醉夢樓裏都能被找到,要是貿貿然去找我哥,到時候隻會連累我哥。”


    陳曉曉一想,覺得頗有道理,點了點頭。他們早上是打出城門的,現在屁股後麵還跟著一票青花樓的人。他們就像跗骨之蛆一樣,緊緊跟著。


    陳曉曉突然想到什麽,大喊道:“停車!車把式,你快停車!”他當然知道沒有車把式,駕車的就是龍煜。可問題就出在駕車的人是龍煜,龍煜可是一個超級大路癡!到時候城郊到不了,卻往反方向跑去,迴到臨城裏,那就麻煩。


    “籲!”龍煜一拉馬的韁繩,大喊了一聲,將車停下,罵道:“車你姥姥的把式!有事快說,沒事老子繼續騎馬了!要是耽擱片刻,青花樓的人追上來,你去打發了,我可不出手了!”拜托,老子才是團長,現在給你駕車,你就該謝天謝地了。打架這麽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我才不幹。況且我還有傷在身。龍煜昨天中了謝大寶的飛鐮刀,敷了金瘡藥,傷口早就結疤,加上他體質特殊,迴複起來特別快,傷是還在,隻是問題不大。


    陳曉曉笑了幾下,問道:“你確定這條路是對的嗎?你不會又迷路,跑迴臨城裏去了吧?”


    靠,老子是路癡!又不是白癡!龍煜不屑的哼了一聲,說道:“廢話!這裏就這麽一條路。況且路旁還有路標。呶,你瞧,這裏就有一塊路牌。”


    這迴輪到陳曉曉傻眼了,他抬頭瞧了瞧,路邊居然真的立著一個牌子,上麵寫道:“城郊墨玉山莊,前方岔路右拐!”不是吧?這居然還有路標?大城市就是大城市。陳曉曉突然覺得不對,小啞巴那句“我不認路”突然在耳邊響起,那句話,越想越不對勁。不認路?路牌就在這裏,怎麽會不認路?連累她哥,這又是從何說起,青花樓能滅你全家,難道調查不出,冷家還有一個長子嗎?


    陳曉曉低聲說道:“龍煜,不要按路牌走。一定要記住,路牌讓你往左,你就往右!明白嗎?”


    龍煜道:“你是說?”然後指了指馬車裏麵,繼續說道:“你昨天不是說沒問題嗎?”


    陳曉曉搖了搖頭,說道:“來不及解釋!總之,你按我說的做。”陳曉曉突然想起昨天在冷家撿到的一張紙條,準確來說,是有人給陳曉曉傳遞信息,紙條上麵寫著:小心小啞巴。陳曉曉本來完全沒有當作一迴事,現在想想,確實覺得有很多不對勁的地方。


    龍煜點了點頭,突然聽到後麵傳來潮水一般的馬蹄聲。奶奶的,這群跟屁蟲!龍煜罵了一聲,用力揮了揮鞭子,座下馬兒吃痛之下,撕鳴一聲,就往前麵衝去。


    青花樓的人追上來了。


    為什麽青花樓的人知道他們的行蹤?


    霧!


    迷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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