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最終將隊伍分成四隊,其中兩隻隊伍內各有四人,一隻隊伍三人一狗,最後那年領著那名獸妖自成一隊。


    看著那三隻隊伍按照他指定的位置各自離去後,那年在心中無奈地搖頭,比起這些隊友,他更看好那條地獄犬,雖然這條地獄犬隻有一頭,都不知道能不能進化成三頭地獄惡犬,但憑著它敏銳的嗅覺和無懼無畏的勇猛性格,那年最看好的偏偏是它,而不是那幾位“胸大無腦”的壯碩猛男。


    那年對著最後一位隊友說:“你跟著我,看能不能引出襲擊者吧。”


    這名獸妖確實聰明許多,他躬身恭敬地說:“一切聽亞丁小旗的吩咐!”


    聽到這個不論不類的名字,那年微微皺眉,但他現在也隻能接受這個稱唿。


    晚上,四隻小隊在約定的地點會合了,他們均一無所獲,不僅他們沒有受到襲擊,連工作的奴隸們今天也平安無事,似乎那名襲擊者知道了他們的到來,因而躲了起來。


    聽完手下的匯報,那年思索了片刻,感覺襲擊者不可能輕易罷手,襲擊者的目的明顯是為了提高實力,而隻能擊殺獨角惡魔的話還不足以讓其脫離礦山。


    這其實和那年的境地何其的相像,都有擊殺獨角惡魔的實力,但都不足以挑戰整個礦坑,況且礦坑上麵還有龐大的軍隊和聖域的拉戈大公。


    所以那年判定襲擊者依然還在礦坑內,說不定還在悄悄注視著那年他們。


    最終那年決定巡邏繼續,隻要是加大巡邏的範圍。


    第二天晚上,到了會合的時間,其他兩隊平安迴歸,隻有一隻隊伍遲遲未歸。


    那年正準備帶人去那隻小隊巡邏的區域尋找之時,二名隊員已經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他們大喊:“死了!死了!那兩個都死了!”


    五分鍾後,那年帶著所有人來到了襲擊地點,看到了那兩名身首異處的隊員。


    那年明白了,這是對方在向他發出警告,襲擊者放著數萬奴隸、數千守衛不襲擊,單單襲擊了他們小隊,而且隻擊殺不吸食精血,這明擺著不是單純的“狩獵”行為。


    那年在心中冷冷一笑,就怕你不出現,至於這種程序的警告,那年會懼怕嗎?而這些配給他的隊員們,那年早明白了上麵的意思,就是讓他充分利用的炮灰。


    他吩咐到:“把這兩個屍體拋入岩漿池,明天繼續!”


    孔武有力的隊員們明顯有些膽怯了,但那年根本不去理會他們。


    第二天,將四人小組的一人調給隻剩兩人的小組當中,他們又開始了正常的巡邏。


    晚上,一隻三人小組沒有迴來,待那年領著其他隊員找到他們時,這三人已經變成了滿地的碎塊!


    曾經目睹隊友被襲的那兩人首先崩潰了,他們大哭大叫地想逃離這裏。


    那年飛快地拔出長刀,一揮之後又輕柔入鞘,那名叫得最大聲的獨角惡魔的哭喊聲嘎然而止,隨後他粗壯的頭顱滾落到了地上。


    另一哭喊之人嚇得愣住了,再也不敢發出聲來。


    那年轉頭詢問帶狗的那一隊,得到的結果是巡邏時地獄犬會時不時狂吠,但放出去後又一無所獲。


    那年點點頭,淡淡地吩咐:“明天你們兩隊合為一隊,繼續巡邏。”


    見隊員們的臉上還帶有畏懼,那年隻好寬慰他們:“有地獄犬在,襲擊者不會襲擊你們的。”


    隊員們將信將疑的接受了那年的說法。


    那年在心中歎息,就這些人外強中幹的樣子,怎麽可能不成為炮灰?


    入夜,那年由於是小旗長,自然擁有了獨立的小山洞來休息,正在深思的那年神情一動,他起身坐好,靜靜地看著洞口。


    沒一會,一人躡手躡腳地走入,此人一見那年正端坐著看著他,他立刻雙膝跪倒,額頭觸地,開口道:“小人拜見亞丁旗長!”


    那年淡淡地說:“你深夜來做什麽?不會想行刺我吧?”


    來者是他隊伍當中最聰明的那名獸妖,此人一聽那年的話,嚇得在地上“砰、砰、砰”連磕了三個響頭,然後急唿:“小人萬萬不敢,大人數月就從普通奴隸直升小旗長,即能挑落大隊長,也能和伍總打平,小人哪怕是偷襲也傷害不了大人啊,小人也萬萬沒這膽量!”


    在來到血魔界之前,那年是非常討厭別人向他下跪的,但現在他的心態已經發生了轉變,他淡然地接受了獸妖的叩頭和吹捧,他淡淡地問:“那你來做什麽?”


    獸妖將額頭緊貼地麵,請求到:“小人知道那一組人都是誘餌,但如果那組人被襲擊之後,我懇求大人別讓小人去誘騙襲擊者,因為小人雖然也是火係,但我隻是火犰狳妖化,我吸引不了對方,也無力幫大人拖住對手,望大人三思。”


    那年沉吟了片刻,在獸妖忐忑不安當中,終於那年淡笑了一聲說:“你很聰明,在這裏聰明人不多,你也算難得,行,我答應你,不會讓你去當誘餌的,你放心吧。”


    獸妖再次磕頭,感恩戴德地向那年致謝,最後恭敬地倒退著出了小山洞,至於他是否真的相信了那年的話,就隻有天知道了。


    那年淡淡一笑,對敖慶解釋:“這裏的聰明人不多,我姑且不讓他去送死也無礙啊。”


    敖慶無奈地說:“反正我看這些都不算是人,讓哪個去死我都不在意,不過由你吧,這個獸妖總比那些滿腦肌肉的家夥順點一眼。”


    那年在心中歎息:“這裏的生物確實和我們那的差別太大了,和妖域估計同樣差異巨大,很難把這裏的絕大多數生物看成智慧生物,雖然他們的實力都很強。”


    敖慶也歎息:“確實,也怪不得邪神以上的生物都是貴族,最起碼也是騎士,他們和奴隸們的智慧相距太遠了,我以前還很同情這些奴隸們,現在看來,成為奴隸也有他們自身的問題。”


    那年點點頭,不過他是來找潔西卡和阿索的,血魔界的社會現狀不是他能改變的,還是別操心太多。


    又是巡邏的一天,現在整個隊伍隻分成二小隊,一隊整整五人一狗,另一隊隻有那年和獸妖二人。


    在五人一狗出發去巡邏後,那年並沒有帶著獸妖前往他們負責的區域,而是悄悄地綴上了那一小隊,隻要襲擊者襲擊那支隊伍,那年就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趕到。


    這裏雖然地熱嚴重,那年磁場感知作用有限,但那年還有神念,他探測的距離依然不短,這是他暗藏的大殺器。


    但一整天過去了,那年數次感覺有人接近,但數次此人又在感知中消失,那年始終無法用神念鎖定對方,以至於始終無法確定接近之人是否就是那個神秘的襲擊者。


    晚上,感知著旁邊山洞內數人的唿吸聲,還有地獄犬警惕在守在洞口,那年開始思索,為什麽今天沒能引來襲擊者。


    是因為有地獄犬的存在?還是由於對方察覺到他跟在後麵,所以對方沒有發動襲擊?


    那年不認為對方已經放棄了襲擊他們的打算,因為今天同樣沒有奴隸或守衛受到襲擊的消息,說明這個襲擊者的注意力還是在他們小隊身上。


    從第一次的警告,到第二次的示威,那年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襲擊者對他們的蔑視,但今天他為什麽沒有出現呢?


    那年始終不太相信此人會怕一條不成熟的地獄犬,如果是他的話,最多會討厭地獄犬敏銳的嗅覺和發現目標後的狂吠聲。


    但襲擊者會懼怕他嗎?那年同樣感覺不太可能,對方所展現的實力還在他這個小火怪之上,哪怕他是目前炙手可熱的“亞丁”。


    那年判斷單打獨鬥的話,他這個還在努力提高身體素質的小火怪,從明麵上說,恐怕還不是襲擊者的對手。


    那年之所以不懼對手,是因為他是那年,並不是丁十三,他有形意拳意、有戰鬥經驗、還有精神法術,更主要的是,他還有小夥伴敖慶。


    但那年始終分析不出襲擊者今天偃旗息鼓的原因,他隻能決定明天照舊。


    第二天,依然沒有人襲擊他們,而且在那年的感知中,幹脆就再也沒有單獨的人接近他們,這是襲擊者放棄他們了嗎?


    敖慶在識海中提醒那年:“我雖然沒有你的磁場感知和神念,但我總感覺有人好像在窺探我們,如果不是我過於緊張的錯覺,那就是此人能躲過你的神念!”


    那年心中一懍,敖慶雖然隻是靈體,但牠可是神龍,怎麽可能會緊張到產生錯覺?那隻能說明此人察覺到了那年的神念!


    但這怎麽可能!雖然神念原本來自血魔界火精怪的傳授,但那年發現這裏的奴隸們通通不知曉神念,更別說能感覺到神念了。


    難道襲擊者是火精怪?那就更說不通了,火精怪在這裏通通是貴族,別說殺幾個奴隸了,就是天天把奴隸烤熟了當美食也沒人能指責他,奴隸畢竟隻是財物。


    那年對敖慶說:“看來明天我得改變策略了。”


    “怎麽改變?”敖慶好奇地問。


    “我才想明白,我一直把他們當誘餌是個錯誤,因為這裏麵最大的火係生物不是別人,而是我!我才是對他最有誘惑力的獵物!”


    敖慶一驚:“你想單獨行動?太危險了吧!”


    那年淡淡一笑:“不怕!他如果有秒殺我的實力,就不會在礦坑內襲擊奴隸了,他現在還在這裏,隻能說明他有大邪神的實力就頂天了,所以我雖然戰勝不了大邪神,但大邪神想幹掉我也沒那麽容易吧?況且不是還有你幫助嗎?”


    敖慶在神識中開心地笑了,牠大氣地說:“好!反正有我在,隻要不傷及靈魂,我都有辦法給你找到身體,放心去戰吧!我看好你噢,小年子!”


    小年子?!這個稱唿差點讓那年吐出一口老血,他在神識中大急:“別學李木豪!別亂給別人起外號!”


    又是一天的巡邏開始了,那年讓獸妖加入了那隻隊伍,而他獨自一人行動。


    獸妖誤會了那年舉動,以為那年是擔心五人一狗的誘惑力不夠,所以讓他加入以增加法碼。


    那年無視了獸妖幽怨的眼神,我一個人都不害怕,你們六人一狗還怕個屁啊!


    那年這次沒有跟在那支小隊的後麵,而是獨自一人拐入了一個廢棄的巷道內,然後在一空曠處停了下來,他盤膝坐下,神念和磁場感知大開,開始靜靜地等候。


    果然不出所料,半天後,另一個神念延伸了過來,然後一個淡淡地聲音傳來:“你果然有神念,但神念是我們火精怪獨有的天賦,連邪神的波動感知都和我們的不同,你一個小火怪是從哪學來的?”


    那年心中一懍,此人的神念果然還在他之上,而且此人竟然真的是火精怪!


    但火精怪不都是貴族嗎?怎麽可能做出偷襲低賤奴隸的事情來?


    那年正想迴答,突然他心中又是一驚,此人的聲音竟然有幾分熟悉!


    難道這個吸幹火係生物精血的家夥,還是他的舊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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