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張遼呆在那裏,九畝在神海中插話:“我們要不要推行三權分立啊?”


    那年在神海中迴答:“還是不要了吧,三權分立在曆史當中已經證明是失敗的,立法權和行政權往往都歸掌權者所有,而在咱們聯邦,這都大宇宙時代了,咱們做到了‘司法獨立’了嗎?法院不一樣受權貴們所左右!所以這個不適合我們!”


    九畝點點頭,也對,在北海,他們製定了製度後,交給別人實施自己沒有監督權那可不行,但讓別人給自己製定製度,那也不太可能,看來三權分立確實不科學。


    過了好半天,張遼失魂落魂地站了起來,他一抱拳說:“其實奉先兄已命遼退兵,吾此行不過是想與眾先生請教,今日果不虛此行,遼受教了!張遼就此下山,即刻拔營而歸,三位先生一路走好。”說完轉身就想離去。


    “稍等!”那年慌忙喊住了他,然後賠著笑臉說:“此夜尚早,而且今日一別,不知他日何時相見,文遠兄不如再聊一會唄!”


    張遼愕然,然後展顏一笑:“也好,遼其實帶有清酒一壺,待我取來,咱們對酒言談。”說完躍離了亂石堆,估計酒是放在馬背上了。


    片刻張遼返迴,他現在恢複了風清雲淡的氣度,但內心是否真那麽淡然,那年他們就不知道了。


    這個時代還沒有蒸餾法,所以清酒一點也不清,相反還有些混濁,而且味道淡,就和米酒差不多,這讓李木豪和九畝都暗暗舒了口氣。


    李木豪其實酒量不差,但他被銅山矮人灌醉過,出過大洋相,自此就不敢放開喝了。


    幾杯淡酒下肚,那年見張遼也放鬆了許多,所以那年就問他:“呂布此人薄情寡義,文遠兄為何願追隨其左右?”


    張遼又喝了一杯後,才淡淡地說:“奉先兄雖然幾易其主,世人視其不忠,但其待我不薄,我如棄他而去,豈不同樣不忠不義?”


    那年又問:“俗話說,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呂布屢次反叛,已失民心,文遠兄認為其有與群雄逐鹿的資本嗎?”


    張遼其實聽不懂“資本”為何物,但他理解了那年的意思,反問那年:“以先生看來,諸侯群雄,哪位是真心匡扶漢室?不都是利欲昏心之徒?”


    那年聽明白了張遼的潛台詞,天下諸侯都一樣,所以他待哪不是待啊。


    那年再反問張遼:“呂布是真心匡扶漢室嗎?”


    張遼啞然,呂布此人自私自利,所以舉動都是為了一已之私,怎麽可能會以匡扶漢室為已任?覬覦至尊之位還差不多。


    張遼無力地反駁:“奉先兄隻為自保也,遼不忍棄他而去,況且又有誰值得遼舍命效忠?”


    那年繼續誘導:“確實沒有哪一個人值得文遠兄效忠的,但如果是一群人呢?或者說你也是這群人中的一員呢?”


    張遼不敢相信地抬起頭:“先生此言可指的是‘議會’?”見那年點頭,張遼依舊不敢相信:“議會不是由百姓選出的嗎?遼剛剛才兵刃相見,青州百姓估計食之而後快,如何能被選出?”


    他突然皺著眉頭問那年:“難道議會成員也可被你們指定?這豈不違背你們的初衷?”


    那年失笑了,張遼確實才思敏捷,一點也不像個威猛的武將,偏偏他的武力又那麽高。


    那年解釋到:“民選的推行需要個過程,而且還需要穩定的環境,目前隻能實行邀請製,文遠兄文才武略都遠超常人,相信我義兄他們也不會反對,不過初入北海,還需要一個試用期,就是初始隻能旁聽,也可以發言,但沒有投票權,隻有大家投票通過後,你才能真正的有參議的權利!”


    這裏麵又有許多張遼聽不懂的詞匯,但張遼依舊明白了那年的意思,如果謹慎反而讓張遼好感大生,議會如此難進,反而決定了它的珍貴。


    張遼沉吟了一下,歎息著迴答:“遼雖意動,但奉先兄苦心經營濮陽,遼不可離開,望先生見諒!”


    張遼越是忠誠,那年越想將其拐到北海或是下邳,他繼續誘導:“不如我和文遠兄做個約定,如果呂布能將濮陽經營的好,甚至能擴大地盤,剛才的邀請就作罷!”張遼聞之點點頭。


    那年繼續說:“但如果呂布丟掉了濮陽,文遠兄也同樣沒有安身立命之所,到時文遠兄再來投奔北海,如何?”


    張遼想了想,痛快地說:“然!遼應了此約!”


    那年大喜,和張遼三擊掌,就將此約給定了下來。


    李木豪和九畝也十分開心,九畝在神海中大嚷:“看來需要想個辦法,讓呂布盡快丟掉濮陽的好!”


    那年和李木豪都在識海中笑出了聲,看來這三人達成了共識。


    張遼就此告辭,那年他則睡了個好覺,不用再擔心有人偷襲了。


    第二天他們三人精神飽滿地醒來,發現山下已經空無一人,張遼連夜拔營退走了。


    自此大路成坦途,他們一行三人暢通無阻地迴到了青州地界,到達驛站後,他們憑令牌,要得三匹駿馬,速度進一步加快了。


    聽聞三人迴歸,臨途各地驛站紛紛送上密報,除了他們已知的消息外,他們得知孫乾、陳珪經糜竺的勸說,同意入仕,已經加入了下邳的文官隊伍。


    那年三人十分開心,現在他們的人才越來越多,不至於人手短缺了。


    下一條消息更是讓他們激動,縣級地方官員發現了諸葛亮的行蹤,他還沒能離開徐州地界就被官府攔下,而郭維已經緊急上路,去麵見諸葛亮。


    那年三人立刻掉轉馬頭,先不迴北海了,南下徐州。


    在剛入徐州地界,他們又從驛站得到消息,這是糜氏商行傳遞來的最新戰報。


    張遼在迴軍途中,竟然以糧草不足為由,將劉備押送給關羽的糧草給搶了!


    劉備大怒,責令張遼交出糧草,但被張遼果斷拒絕,理由就是我是來幫你打仗的,糧草當然得由你們負責。


    劉備自然不幹,他一個小小的平原縣,本來就一窮二白,養自己的軍隊就已經十分吃力了,如何有能力供給張遼糧草?


    三次溝通無果之後,劉備命怒火中燒的張飛率軍進攻張遼,兩張軍馬在漳衛河畔激戰,最終張遼引漳衛河水淹了張飛的大營,在張飛舉步為艱之際,張遼領軍從容而去!


    自此劉備和呂布交惡,不複以往的友好和睦。


    那年他們看完密報之後十分感動,明白這是張遼在向他們獻大禮,這肯定不是呂布的命令。


    果不其然,一天後他們再次得到關羽退兵的消息,沒有了援軍,沒有了糧草,對麵又是能攻善守的太史慈,關羽無力前進,隻能無奈退兵,退兵之時還被太史慈借機偷襲了兩把,最終損兵折將而歸。


    至此,南北兩隻進攻隊伍全部解決,北海危機解除了!


    在徐州與豫州交界處,一縣城內的客棧內,郭維正和一青年男子紋枰對坐,悠然手談,雙方不急不燥,很是悠閑。


    不過郭維肯定沒有表麵上的那麽清閑,畢竟他們剛剛吞下徐州,需要盡快消化,加之戰事剛畢,百廢待興啊!


    郭維對麵的儒生白麵微須,細眉長目,羽扇綸巾,年齡比郭維略長一二歲,估計在二十五、六歲左右。


    不用說,這位肯定是被徐州官府攔截下來的諸葛亮了。


    郭維心急,無奈諸葛亮不急,他帶著書童正準備迴歸隱居的隆中,就被人攔下,心中肯定十分不爽,所以這幾日他一直言顧其他,就是不與郭維深談。


    雖然這位青州長史對他十分尊重,但他依然不願在此過多停留,畢竟現在隆中才算是他的家,他叔父諸葛玄又在荊州劉表手下為官,離開隆中已有數月,他有些歸心似箭了。


    不過還好郭維也是個妙人,溫文爾雅不說,還很博學多才,諸葛亮與其相談甚歡,這才讓諸葛亮答應再留幾日。


    同時他也好奇,如今百姓交相傳頌的“北海龍騰”是何等模樣,又為何如此看重他一個從未出仕過的隱居書生。


    這一日,那年和李木豪、九畝三人終於趕到了這裏,郭維也長舒一口氣,臥龍先生總和他東拉西扯,就是不讓他談正事,讓郭維也有些著急了。


    那年等人求見後,店小二征得孔明同意,讓那年他們徑直走入了這個小院。


    那年三人有些小激動,終於能見到三國時期如雷貫耳的諸葛孔明了,說一點不緊張那是騙人的,李木豪和九畝都不敢亂說話,生怕哪句話說不好,讓孔明一生氣,他們邀請孔明加入的想法不就泡湯了嘛!


    負責溝通的那年也有些忐忑不安,但他定了定神,抬眼看去,坐在郭維對麵的書生自然就是諸葛亮了,諸葛亮的長相竟然與他相像中的一模一樣,儒雅淡定,細目中透出智慧的目光。


    還有幾步之遙,那年就衝著諸葛亮一抱拳,誠懇地說:“終於得見臥龍先生,龍騰小隊得償所願矣!我們曾去過隆中拜訪過先生,可惜先生已經返鄉,失之交臂,十分遺憾!不想今日有緣,終得一見,萬幸先生沒有拒我們於千裏之外!”


    諸葛亮淡定地站起,也抱拳還禮,然後說:“亮見過三位山外英雄,三位貴為府君之師,亮如何敢談指教?”


    然後諸葛亮好奇地問:“三位君師竟然去過隆中尋亮?亮大幸,不過吾乃文弱書生,先生為何垂青於亮?”


    那年笑著迴答:“不是我們三位,是我們六位,我們六位山外之人都去過隆中尋你,可惜沒遇到啊。”


    龍騰小隊來三國將魂世界的隻有五人,另一人自然是枯木了。


    諸葛亮此時也算地主,他請那年等人坐下後,繼續追問剛才的問題:“亮不過一南陽野人,疏懶性成且毫無建樹,山外之人為何尋我?”


    那年有些為難,總不能說我們知道你後來成為蜀國丞相,才華橫溢、名垂青史吧?


    那年想了想說:“我們久聞先生大名,這位慶之兄長也對先生大加讚賞,而且我們聽過先生的《梁甫吟》,對先生十分傾慕,所以特來邀請先生與我們共舉大業。”


    “共舉大業?”諸葛亮微微一愣,雖然他早就預想到龍騰小隊攔截他的目的,但那年這麽直接地說出來,還是讓其有些愕然,按現在禮賢下士的套路,不是應該先客套幾句,再交流一下心得,才會說出自己的目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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