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羽正待上前將管亥的頭顱割下,但黃巾軍也有悍不懼死之人,十幾個步卒衝了上來,將關羽團團圍住,更多的士兵將管亥的屍首拖了出去。


    關羽長刀一揮將眼前的小嘍囉切成兩斷,然後他冷聲高唿:“敵酋授首,管亥已亡!爾等還不棄械投降!”


    關羽看來身具高深內力,雖然是冷喝,但聲音遠遠傳遍了戰場。


    正在交戰的黃巾軍大急,紛紛抬頭尋找管亥的身影,但他們哪能尋得到?


    管亥是他們的首領,更是他們的精神象征,不見管亥出麵反駁關羽,他們這才確信管亥真的敗亡了,這下黃巾軍徹底崩潰了,開始四散而逃。


    此後的戰鬥再無懸念,孔融的步兵也加速壓上,會同劉備的精騎開始追擊四散黃巾軍。


    見戰勢大局已定,戰場再無危險,孔融帶著幾十名親衛,直向劉備而來,他要重謝平原相對他的援手之恩。


    劉備望見孔融前來,也讓手下停止追殺,滿臉笑容地迎了上去,眼見北海相就要和平原相親切的相會於戰場,想來一定言談甚歡、其樂融融吧。


    在孔融距劉備還有幾十米處,地上的一名黃巾軍“死屍”突然竄起,此人閃電般竄到孔融身邊,手中短刃整個插入了孔融的腰間,速度之快,讓孔融的親衛和九畝都無力阻止!


    此人得手後,拔刀便走,然後身體突然消失,竟然在戰場隱身了!


    一時間戰場上的聲音似乎都消失了,眾人眼中隻有孔融的鮮血自後腰噴出的畫麵,孔融的身體慢慢向後傾倒,親衛們慌亂上前扶住了孔融,才沒有讓其摔落馬下。


    九畝大急,高唿:“隊長!”


    原本和劉備一起迎接孔融的那年和太史慈早已經看到此場景,大急,飛速縱馬而來,身後是也急急趕來的劉備、關羽和張飛等人。


    飛奔到孔融不遠,那年自“烏雲踏雪”上躍起,直直落在孔融身邊,早已經準備好的“生機”法術接二連三的落在孔融身上。


    孔融後腰上的鮮血止住了,那年再把神識探入孔融識海,心中一沉,孔融的魂魄已經開始緩慢消散,這種情形他在孫堅的身上見到過,這說明“生機”也無力迴天了。


    劉備此時也來到了跟前,他一臉無措地念叨:“怎會如此?怎會如此?壯士一定要救迴文舉大人啊!”


    那年和九畝對視一眼後,那年一揮手:“先迴城!”親衛連忙扶住昏迷不醒的孔融,急急向城內奔去。


    那年見太史慈也跟了上來,他對太史慈說:“義兄先別迴城,你拿著兵符,收擾軍隊,放棄追殺,先把城守好吧!”


    太史慈微一錯愕,但他也不言語,接過兵符,就急急而去了。


    臨近城門,那年轉身對緊隨其後的劉備等人一抱拳:“謝玄德公仗義相助,但目前城內嘈雜,孔融大人又身受重傷,此時我等無力款待眾人,還望國相大人能領軍駐紮在城下,待孔大人轉醒後,我們再迎諸位入城,不知可好?”


    劉備愣住了,一時不知道如何迴答,但張飛大怒,挺槍指著那年大叫:“我等前來相助你們,你卻門都不讓我們進!這是何道理?”


    那年不為所動,保持抱拳的姿勢,定定地看著劉備。


    劉備做沉吟狀,並沒有答話,關羽也開始催馬上前,劉備的精騎也壓了上來。


    已經趕來的李木豪和青瞳一見,領著青州騎兵圍住了城門,李木豪和青瞳二人則堅定地站在那年身後,城牆上,提前一步潛迴的紅雲雖然不知道下麵發生了什麽,但看到那年和劉備等人呈對峙姿態,立刻推開操縱弩炮的士兵,將弩炮對準了劉備的頭頂。


    劉備迴頭看了看,遠處的太史慈已經收擾了大部分的青州步卒,開始向著城門趕了迴來。


    劉備轉頭已經堆滿了笑意,他笑言:“文舉大人突遭不測,吾等也很痛心,此時確實不便再行打擾,我等就在城外等候,如果孔融大人由危轉安,請一定通知我等,以寬吾心!”


    那年保持著微笑,說道:“一定!”轉頭帶著眾人魚貫而入,身後劉備等人看著依然戒備著的青州精騎和城牆上的眾多弓矢,還有身後壓上來的上萬步卒,自知機會已失,隻能無奈退後,在護城河外紮下營寨,此處正好在城頭的弓箭射程之外。


    門洞內,李木豪急急地問:“怎麽迴事?怎麽差點和劉備打起來?”


    那年麵如沉水,冷聲道:“孔融遇刺,危在旦夕!”


    李木豪這才看到被親衛抱在懷中的孔融,他大驚,青瞳冷聲發問:“誰幹的?”


    九畝小聲地說:“行刺的人偽裝成了黃巾軍,但用的是鬼盟的手法。”


    青瞳和李木豪同時失口說到:“山外之人?黃巾軍中也有參賽隊伍嗎?”


    那年搖搖頭:“迴去再說!”


    眾人迴到城主府,那年再次給孔融施加了幾個“生機”,但孔融依舊昏迷不醒。


    太史慈也急急地趕了過來,眾人相聚在偏廳,而正殿內,孔融的夫人、妾室正和孔融的一雙兒女在哭號。


    禰衡和王子法等謀士一時間也沒有了主意,都圍在了孔融身邊在爭辯著什麽。


    見左右無人,那年對太史慈說:“子義大哥,迴頭還需要你領兵了,不然北海就丟了!”


    太史慈緊鎖眉頭:“何出此言?孔融大人並不一定有事,而且黃巾賊已經退,我們還有平原府君相助,此危機何來啊?”


    那年麵如沉水地說:“如果行刺之人並不是黃巾軍呢?”


    太史慈一驚:“你知何人所為?”


    龍騰小隊的都知道那年有磁場感知,就算鬼盟之人隱身也躲不過那年的感知,他們都猜到了結果,李木豪沉聲問那年:“那個人呢?不會是躲到了劉備的隊伍當中去了吧?”


    太史慈身體一振,驚疑地望向李木豪。


    但他沒想到那年卻點點頭:“此人一直在劉備的親衛當中,而且不止一個,他們不出手,我也察覺不出他們的異樣,但在行刺之後,他隱身迴歸了劉備身後,我才確定他們原來一路上都伴在我們左右!”


    太史慈更加震驚了,不明白那年是如何確定的。


    那年轉頭誠懇地對太史慈說:“這些人同樣來自山外,有你們所沒有的手段,你是見到那名刺客突然不見的,而我同樣有你們所不知道的探查手段,所以我才能確定他們的身份,還請子義兄相信我們!”


    對於這些新認識的義弟妹,太史慈卻出奇的信任,此時太史慈相信了那年的判斷,他神思一轉,倒吸了一口冷氣:“劉玄德此舉,意欲如何?難道他想……”


    他望向了那年,那年點點頭,說:“所以我才沒讓劉備入城,不然的話,青州兵大多數都在城外,而城內卻有孔融和其家眷、謀士,任由三千精騎入城,劉備脅孔融一家返北海,北海必失!”


    九畝帶點牙痛的自言自語:“曆史上不是這樣的啊?”


    太史慈卻聽到了,他好奇地問:“曆史是什麽?”


    九畝自知失言,那年忙解釋道:“他的意思是劉備原本不是這樣的人,這個舉動應該是他身邊山外之人的計策,劉備隻是聽取了這條毒計罷了。”


    太史慈點點頭,建議向劉備求援之人是他,但請迴的卻是豺狼,太史慈也很慚愧。


    李木豪卻補充:“我懷疑劉備不僅隻有三千精騎,也許還有步兵在後麵趕來。”


    那年和太史慈對視一眼,這有極大的可能性,李木豪雖然戰鬥直覺不如青瞳,但戰場直覺卻很敏銳,也許把李木豪放在古戰場,他一定能成為一位揚名立萬的優秀將領。


    九畝有點發愁:“這如何是好?孔融能救迴來嗎?如果他救不迴來,我們如何麵對劉備的大軍?”


    那年更加凝重了,他說:“孔融肯定是救不迴來了,我們得想辦法應對後麵的問題,我個人認為,不能讓禰衡和王子法他們指揮軍隊,與人爭辯他們厲害,但統兵他們不行,不然我們必敗!得想辦法奪取兵權,還不能讓兵心散了,隻有這樣我們才能在與劉備的交戰中獲勝!”


    紅雲補充:“這裏麵孔融是關鍵,就算他要死了,但在他死之前,如果指定我們指揮兵權,則我們就少了很多麻煩。”


    那年點點頭,這個隻有他來想辦法了。


    青瞳擅長夜襲、刺殺,自然對此有深刻的理解,她提醒眾人:“如果刺殺孔融是鬼盟之人,他們在沒有確定孔融死透的情況下,今晚一定會再來刺殺,我們不可不防!”


    李木豪立刻站起,獰笑著說:“他們竟然公然刺殺知名人物,也不怕受罰!竟然如此,我們就也不客氣了,來吧,我們等著他們!”


    太史慈肅穆地說:“我與你們一起迎戰,我也想會會山外之人的神奇異術。”


    那年的手搭在了太史慈的肩上,誠懇地說:“孔融今日絕對不能死,所以還請義兄看守在孔融身邊,而山處之人隻能由我們山外之人應對,如果他們沒能殺到孔融身邊,義兄還是別出手的好,以免給他們有機可乘。”太史慈想想也有道理,隻好應允。


    是夜,潛伏在孔融屋簷下的那年通過碧落中的敖慶傳音:“來了,五個,都在隱身中。”


    來人果然是鬼盟的好手,借著夜色,再加上隱身,他們自信無人能察覺,哪怕對手也是參賽隊伍。


    在那年和太史慈來到平原城的時候,鬼盟的參賽隊伍就知道了那年同樣是參賽選手,畢竟那年沒有改變姓名,這個時代哪有姓“那”的,而且還沒有表字。


    這讓他們知道孔融身邊也有參賽隊伍,比賽就是競爭,隻要在規則之內,各種手段自然都可以應用,這才有他們鼓動劉備借救援之名,突襲孔融的決定,甚至在關羽和張飛自持身份,不願偷襲孔融的情況下,鬼盟之人親自動手去刺殺孔融。


    隻要讓孔融潰敗,他們自然少了一個競爭對手。


    他們見到了那年在戰場上的英姿,深知正麵交鋒不是那年等人的對手,但鬼盟之人的優勢從來不在正麵硬鋼之上,今晚之行,正是發揮他們所長,因而他們信心滿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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