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和李木豪站在一邊,不忍再出手了,但圖森不認輸的話,又無法打暈他,這場戰鬥怎麽結束啊?


    終於一聲哨響,士兵們跑入場內,抬走了菊次等人,同時幾名士兵舉著槍逼近了圖森,“噗,噗,噗”數聲槍響,高濃度的麻醉劑注射到了圖森體內,圖森終於慢慢軟倒,沉睡了過去,身上獸化的痕跡也開始慢慢消退。


    穆塔教官踱了過來,看了看圖森,揮手讓四名士兵把圖森抬走,然後看著那年說:“這也太狠了吧?如果他不能恢複理智的話,隻能人道毀滅了!”


    那年等人大驚,左右互看了一眼,然後那年歉然地對著教官說:“我們真不知道會這麽嚴重,隻是單純地想激怒他,讓他狂化後不受菊次地控製,沒想讓他永久地失去理智,懇請教官盡快給他醫治!”


    穆塔教官搖搖頭:“我可不會醫治他,精神層麵的東西得讓菲婭來看,也許她有辦法,但最主要的要看圖森的意誌了,看他願不願意醒來,如果他希望沉淪下去,那誰來也沒有用!”


    那年等人突然感覺有點淒然,雖然不清楚圖森的遭遇和身份,但圖森的不甘和忿怨是顯而易見的。


    那年嚐試地問教官:“我們能幫助圖森擺脫現在的身份嗎?”


    穆塔嗤之以鼻,不屑地說:“就你們?算了吧,你們先求保護好自己吧,圖森的事情我都無能為力,建議你們迴去後搜索一下索亞家族的信息,會對你們有幫助的。”說完掉頭就走,同時拋下一句話:“明天畢業典禮,必須準時參加!”


    所有的對戰終於打完了,所有的訓練也結束了,想想這三個月在斯諾二五六號星的經曆,眾人的心情久久難以平靜,他們站立在對戰場上,看看地麵上戰鬥過的痕跡,再環顧這片再熟悉不過的操場,不再交談,也都不願馬上離去。


    紅雲等人原本等在了場邊,但見那年等人久久不願下場,他們也無比複雜地環顧四周,迴想起過往,五味俱全,最終沒有和那年等人打招唿,先行默默地離開了。


    第二天,畢業典禮在機庫頂上舉行,這裏搭了個小小的禮台,上麵有穆塔教官、菲婭教官、記錄官等一眾領導,台下隻有最終的十五名學員,和開營時的熙熙攘攘不可同日而語。


    那年等人詫異地看到了菊次等人,按照傳統淘汰的學員不是應該立刻離開軍營嗎?


    菊次等人的傷雖然還沒有痊愈,但看來已無大礙,他們都滿臉的冰霜,陰沉的目光從不與那年等人對視。


    但這些人裏麵並沒有圖森,隻有其他五人。


    台上的穆塔教官先開口了:“斯諾第四十六期少年訓練營終於圓滿結束,你們都是這次訓練營的優勝者,恭喜你們。”


    “菊次小隊雖然最終沒能畢業,但鑒於你們的表現也很優異,經商議特給予你們頒發結業勳章,並向相關的機構進行推薦,未來你們一樣會有遠大的前途,祝你們好運!”


    然後穆塔高聲宣布:“請菊次小隊的學員上台領取結業勳章!”


    菊次小隊的五人列隊上台,但他們並沒有表現出該有喜悅,依然麵容僵硬,畢竟武無第一、文無第二,結業和畢業雖然之有一字之差,但未來的待遇肯定不可同日而語,甚至天差地別。


    給幾人遞上各自的結業勳章後,穆塔大手一揮:“離營的飛機已經在等候你們,同行的還有一些機構的招聘人員,再次祝你們好運!”


    菊次小隊的五人默默地列隊離開,路過那年等人時,菊次陰冷地看了一眼那年,那年明白,他們也許還會相遇的,到時肯定是敵非友,拋開訓練營的爭鬥,希曼牧師一事就不太可能就此揭過。


    待菊次等人離開後,穆塔噓了口氣,仿佛對虛與委蛇十分不習慣,他再次望向那年、紅雲等人的目光就多了幾分熱情,穆塔教官高聲宣布:“恭喜那年、聶青瞳、李木豪、潔西卡、阿索、紅雲、嚴更、羅航、袁重、姚缺十名學員獲得了本次訓練營的畢業勳章,請上台領獎!”


    眾人努力保持著嚴肅,列隊上台,一一從教官手中接過畢業勳章,勳章由藍色的冰髓晶製成,周圍用黃金鑲嵌,上麵雕有一座巍巍雪山,還有“斯諾”二字,背麵則是學員的姓名和期數,看起來十分精致,和菊次等人的結業勳章完全不可同日而語,那個就像急就章趕製的粗糙鐵牌。


    穆塔揮揮手讓十名學員下台列隊,正準備多囑咐兩句,突然軍營四周的射線炮、電漿炮等都紛紛啟動,炮口一致地指向了頭頂,連專門針對近地軌道飛船的反物質導彈都有幾枚探出了尖尖的彈頭,教官和學員他們正在機庫頂端的平台之上,對於四周的變化看了一清二楚。


    教官、士兵和學員們立刻抬頭,隻見大氣層中三個紅點帶著長長的尾焰急速地下落,看方向正是對著軍營而來!


    機甲?難道是敵襲?學員們有些緊張,然後有些期待,難道能親眼看到軍隊的戰爭?這種層麵的戰鬥肯定不是他們能參與的,但他們也並不相信區區三名機甲師就能對武裝到牙齒的軍營造成威脅,除非來的是大能!


    隨著三個紅點的接近,所有的炮口又立刻降了下來,導彈也縮迴了彈倉,,


    來訪者無疑是友非敵,部分學員略略有些失望,比如說李木豪。


    穆塔教官身後的一名士兵把手中的通訊器遞給了穆塔教官,教官接過一看,麵露驚喜,他把通訊器還迴士兵後,略微平複了一下心情,然後對著台下的學員們開口:“你們這些家夥何德何能啊,有這麽逆天的運氣!”他搖搖頭後,又高聲宣傳:“我們聯邦的英雄、受人敬仰的軍神之一、西北聯軍統帥、首都最高軍事學院名譽院長——姚九謙將軍剛好路過此地,聽聞今天正好是你們畢業的日子,特來看望你們!”


    “轟”一聲,下麵學員炸開了鍋,特別是李木豪等幾名男生,興奮的嗷嗷直叫,羅航則兩頰微潮、雙拳緊握,激動的心情溢於言表,這是一個如雷貫耳的名字,平時隻能在全息影像上看到的名人,除了他有赫赫戰功,並且是姚想大戰神的重玄孫之外,還以挖掘和培訓青年才俊著稱,更主要的是,這是他們第一次能親眼見到人類最高的戰力——大能!


    那年奇怪地發現紅雲等三人卻有些平靜,特別是袁重和姚缺,隻要是熱血青年,不可能不對“春雨戰神”不心生崇敬。


    他看了一眼紅雲,紅雲勉強笑笑,但笑容卻有些複雜,甚至有一絲畏懼的感覺在笑容裏麵。


    三個機甲唿嘯而來,轉眼就停在了他們的上空,李木豪突然抓住了那年的胳膊,興奮的大叫:“重明青翅翎!真的是重明青翅翎唉!太漂亮了!”


    居中那個機甲青色修長,高達幾十米,雖然全由珍稀重金屬製成,卻給人一種儒雅的感覺,身後六條柔軟的長翎緩緩飄動,有如鳳尾一樣優雅,但那年卻知道那是由數十億個精細的小刃片組成,心隨意動,隨時可以變成鋒利無比的尖刺和利刃。


    此戰甲在整個聯邦、甚至在整個人類疆域都是獨一無二的,正是春雨戰神的專屬坐駕——重明青翅翎。


    羅航則喃喃自語,又像是在補充李木豪的話:“那兩台一個是玄武霸星甲,另一個是火烈鳥之眸,一個主近戰,一個重遠程,一個攻一防,都是非七星機甲師不能操控的頂級戰甲啊,不知道我什麽時候能坐在裏麵?”說完歎息,那直鉤鉤的眼神卻出賣了他豔羨的心情。


    三台機甲緩慢地落在了機庫平頂,三個倉門打開,左右兩個軍官縱身跳下,無視幾十米高的高度,而中間之人卻是邁步而出,在空中踏著無形的台階穩步而下,


    這是一張消瘦儒雅的中年麵孔,又有著軍人獨有的威嚴,正是大家在全息影像中非常熟悉的“春雨戰神”姚九謙!


    他對著教官們的點頭示意,卻沒有理會領導們的讓座,而是如釘子般站在了台前,他環顧十名學中,麵容上綻開了一絲微笑。


    他的目光掃到紅雲等三人時,微微一愣,又若無其事的移開,而那年感覺到紅雲等人的磁場竟然有些紊亂,待姚九謙轉移目光後才慢慢平息。


    春雨戰神終於開口了,聲音渾厚而有磁性:“我路過此地,閑來無事的時候翻看了你們的對戰實況,非常不錯,特別是我看到你們之間的信任和友情,我非常欣賞,也希望你們繼續保持努力,並保持初心,相信你們的戰友,努力把潛力化成為實力,為聯邦,及至於為全人類發揮你們的能力。”


    戰神又轉聲說道:“當然人類是最複雜的動物,不同種族,甚至是不同民族之間都有各種各樣的鬥爭,但我希望你們明白,宇宙是浩渺的,有著無窮無盡的資源和奧秘等著我們挖掘,所以請你們以後不要沉迷於爾虞我詐的內部鬥爭,而應該獻身於人類探索宇宙的偉大事業當中,到時你們就知道了人類是那麽的渺小,內部的爭奪又是那麽的可笑!”


    隨著戰神的講話,一股無形力量開始漫延,所有人都感覺身處溫暖的海洋一般,身上的暗傷竟然也在飛速的愈合,那年同時感覺到他的識海像被撫摸一樣恢複了平靜,十分安詳,又像是迴到了胎盤浸泡在羊水之中,寧靜而無慮。


    “霏雪化春決!”那年一驚,傳聞戰神全力施為的時候,可以讓一整顆行星枯木逢春、白骨生肌,當然這肯定是百姓們誇大了霏雪化春決的神奇功效,但在整個戰場,數十萬戰士都能被療傷,那年是相信的,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這也隻是神功的牛刀小試。


    那年一驚的原因是不知道戰神能否察覺到他識海之心的紫晶,紫晶來曆不明,被戰神察覺不知是福是禍!


    那年仔細感受了一下,原來戰神隻是外放神功,並沒有放出神識來查看他們的身體情況,這讓那年舒了口氣,對春雨戰神的好感又增加了幾分。


    戰神繼續說到:“可惜,最有魅力的生存野外對抗賽,由於時間和條件的因素,訓練營不能為你們提供,我本人也很遺憾,不過相信你們還有很多實戰的機會,我們聯邦還在探索更多的星域,還有更多的亞空間被發現出來,這些都需要勇士們去探索挖掘,所以你們還有更多的機會來提高自己,努力吧,孩子們,期待與你們再次相遇,也許我們還有並肩作戰的機會。”


    與戰神大能並肩作戰?想想都讓少年們熱血沸騰、心潮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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