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有人挑戰菊次,眾人大感興趣,紛紛退到了場邊等候觀戰。


    果然站在場中的是萊恩團夥中的陰損軍師菊次,大家隻知道菊次擅長出謀劃策,真正對戰的實力應該並不強,很多人期待著菊次被暴打,以出口怨氣。


    向菊次挑戰的是一個陽光少年,一臉仇恨地盯著菊次,而菊次依然是萬年不變的冷臉,對少年不屑一顧。


    對戰開始後,菊次先用腳揚起灰塵,待少年突入,菊次身影詭異地模糊起來,待眾人看清後,菊次已經用手刀頂在了少年的後腦之上,菊次抽手後,指尖血跡隱現,少年隨即軟倒,口吐白沫、渾身抽搐。


    旁觀的眾人一時嘩然,都沒想到戰鬥結束的如此之快,而謀士模樣的菊次竟然實力不俗。


    “刺客!”李木豪脫口而出,轉頭又問那年:“你怎麽看?”


    那年點點頭,補充到:“擅長創造有利環境,追求一擊必中,象是祖星上一個島國流傳下來的武技流派。”


    菊次甩手就離開了對戰場,也不等記錄官公布獲勝者。


    記錄官公布勝負後,士兵忙去救治倒地的少年,發現少年後腦被擊出一個洞,鮮血還在冒出,士兵倒吸一口冷氣,再深入一點點,少年的性命肯定不保,這個菊次下手可夠狠毒,但又正好在規則之內,教官也不好懲罰他。


    在眾人心有餘悸之時,又有二人走上對戰場,今天的挑戰出奇得緊密。


    麵對那年等人的是一位麵露老相、形色木納的學員,李木豪輕聲介紹說:“這個老農一樣的大叔就是嚴更,那個和菊次、圖森一樣四塊名牌的學員,當然別看他一臉老像,其實才十八歲,當然這家夥並不壞,這四塊名牌也是別人想搶他,被他反搶迴來的。”


    那年問:“將要和他對戰之人呢?你認識嗎?”


    將要和嚴更對戰之人高大健壯,但因為是背對那年等人,那年等人看不真切。


    李木豪搖搖頭:“背後看不清楚,好像不認識。”


    那年卻說:“我卻感覺有點眼熟,但一時想不想來。”


    潔西卡突然補充道:“那是紅雲的夥伴之一,好象叫袁重的。”


    那年猛然想起,沒錯,是一直常伴在紅雲左右的二人之一,那天在突襲萊恩一夥中也是非常驍勇。


    那年等人不禁精神一振,紅雲一夥終於要露麵了?那迴頭紅雲是不是也會下場?


    嚴更和袁重在對戰前沒有敵視,也沒有口頭相向,甚至相互施禮後靜靜站立,就像是在友好切搓。


    對戰開始,袁重的拳法大開大合,而且非常喜歡用腳,打起來虎虎生風。


    反觀嚴更卻剛好相反,打法嚴謹,步法穩健,絕少用腳,而且手型不是拳,而是掌,但又極少拍擊,反而大量的切、撩、刺甚至劈的動作,特點非常鮮明。


    李木豪看了半天,突然說:“我聽說嚴更來自一個古武世家,擅刀法,他這是以掌代刀吧?”


    認真觀察的那年點點頭,說:“我感覺也像,不過咱們對刀研究不多,也不知道刀法如何。”


    再觀場中,二人打了半天,終於嚴更一掌掃中對手的胸口,袁重退後兩步,拱了拱手:“我輸了。”


    眾人一時有點迷惑,這也沒打得飛沙走石、天崩地裂的,一方就認輸了?


    紅雲夥伴退走後,嚴更正準備退場,突然手腕上的應答器響了,眾人嘩然,還有人繼續挑戰嚴更?


    嚴更苦笑一下,走向記錄台,記錄官說:“又有人向你挑戰,按規定,你可以休息半小時。”


    嚴更沉聲說:“不用,我剛熱好身,現在就開始吧。”


    記錄官點點頭,嚴更再次下場,而他麵對之人是一個略為白淨的少年,那年等人看到此少年大為驚訝,此人竟然是紅雲的另一個夥伴,那年記起了他的名字,叫姚缺。


    “紅雲和嚴更有仇嗎?連續地挑戰他。”


    戰鬥再次開始,姚缺和袁重的打法並不相同,更為敏捷、也更多變,圍住嚴更後經常虛實結合,忽而猛進,忽而纏繞。而嚴更則一如既往的穩紮穩打,不急不燥,未幾,姚缺飛退幾步,拱了拱手說:“我不是你的對手,謝謝禮讓,在下認輸。”


    眾人大嘩,這是什麽?這是挑戰賽好嗎?不是切搓!更不是友好交流啊!這讓一心期盼激烈大戰的觀眾十分失望,如果換個場合,學員們一定起哄喝倒彩。


    嚴更微微向周圍的學員欠身,正準備離開,他手腕上的應答器再次響起!


    觀眾們立刻興奮了,嚴更得罪誰了?連續三場挑戰他?


    那年和李木豪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的猜測。


    記錄員對嚴更說:“由於你連戰兩場,規則允許你休息半小時。”


    嚴更似乎預料到了下一場的對手是誰,他這次沒有推辭,而是立刻走到場地一邊坐下,開始調息。


    半小時後,嚴更走到場內,而對麵穩穩走下場中的是一位身著紅衣、臉戴黑色麵具的少女,那年和李木豪對視一眼,露出果不其然的神色。


    就連嚴更也不吃驚,嚴更歎了口氣,向對麵拱了拱手說:“不知道我什麽時候得罪過紅雲姑娘?如果有的話,我這裏向你道歉。”


    紅雲淡淡地迴答:“應該道歉的是我,你沒有得罪過我,我也對你沒什麽意見,今天之事隻不過是受人所托,我答應了別人取你一個名牌,我的夥伴沒有成功,隻好我來了。”


    嚴更恍然大悟,點點頭表示了理解,然後舉手擺出起手式,神態凝重、嚴陣以待,和對待紅雲的二個夥伴不可同日而語。


    紅雲二話不說,揉身而上,二人戰在一起,紅雲沒有使用她招牌式的火焰,圍觀的學員們才發現紅雲不借助那怪異的異火也是高手,拳腳章法有度,招式嚴謹,而且力量、敏捷具佳,特別喜歡騰挪跳躍後由上而下的進攻,令人大開眼界。


    嚴更苦守十幾招後,借力跳開,然後突然抱拳施禮,紅雲見狀急忙停下,疑惑地看著嚴更,嚴更鄭重地說:“在下不是紅雲姑娘的對手,再不認輸就會難堪了!”


    紅雲盯著他看了一眼,才淡淡地說:“我知道你除了是嚴家刀法的傳人,還是火係異能者,火手刀會厲害很多,你為什麽不用?看不起我?”


    嚴更苦笑一下:“紅雲姑娘不是也沒用你那奇怪的火焰嗎?而且我自知用了火係異能也不是紅雲那異火的對手,所以幹脆不用。”


    紅雲聽後點了點頭,拋下一句:“你還不錯,我以後不會再為了名牌向你出手了。”說完轉身離開。


    看完了幾場精彩的比武,其他人一時沒了挑戰的興致,那年等人隻好意猶未盡的迴去了。


    第二天,李木豪迴來時一臉興奮,對那年說:“你知道我接了一單,對手是誰?”


    那年有些莫名其妙,但配合地用疑問的眼光注視著李木豪,李木豪果然得意地說了出來:“圖森!哈哈。”


    “圖森?”那年微微皺眉。


    “對,圖森!作為訓練營中最威猛的少年英雄,不能讓這個名頭被一個死人臉給搶了去,我早想碰圖森了,終於有人想請我出戰圖森了,哈哈,開心啊!”


    那年想了想後,認真地對李木豪說:“這一戰我來吧,我也想會會萊恩手下的頭號打手。”


    “嗯?你想碰圖森?不可能的老那,我太了解你了,你是擔心我打不過圖森吧?”李木豪翻著白眼,不滿地說。


    那年微笑著解釋到:“當然不是,但你和圖森風格近似,硬打猛衝之後,就算你能勝出,也必定會受傷,想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


    李木豪並不傻,腦海中模擬了一下和圖森的對戰過程,發現和圖森對戰想留手是不可能的,自己就算慘勝也會重傷,再把出戰者換成那年,終於他發現那年以柔克剛的風格比他勝率大得多,他終於點點頭,認可了那年的判斷。


    “那你可要小心,別敗給了圖森,把我和青瞳贏來的名聲都敗光了!”李木豪不甘心地叮囑到。


    “放心吧,我對任何對手都不會掉以輕心的。”


    李木豪滿意地轉身離去,突然又想起什麽,轉頭對那年說:“我可比圖森英俊神武多了,那個死人臉怎麽可能和我風格近似?”


    李木豪笑著說:“對,圖森的打法就是比你兇狠一點,哪能比得過你的猥瑣戰法?”


    李木豪高高豎起一根中指,給邀請者迴話去了。


    那年終於站在了對戰的場地上,圍觀的人也是大有興趣,圖森自不用說,萊恩集團頭號打手,對戰挑戰者也是心狠手辣、毫不留情。


    而那年就很神秘了,經常和挑戰賽紅人李木豪、驚豔一戰的聶青瞳在一起,卻從沒見他下過場,很多人懷疑他隻是一個打醬油的,但沒想到今天竟然敢站在挑戰賽場上,對手還是兇名在外的圖森,圍觀者暗自猜測:是李木豪膽怯了?還是聶青瞳對付不了這類對手?


    一聲令下,挑戰開始,圖森原本不屑於主動出手,但看到來挑戰的少年擺出一個奇怪的姿勢,然後微笑著站在原地不動,圖森有點惱怒,低喝一聲,上前就展開疾風暴雨般的進攻。


    那年一接手就明白了,原來圖森是力量型的變異者,雖然表麵沒有獸化等痕跡,但隱藏在衣物下麵的皮膚明顯異常堅韌,瞳孔在對戰中也微微變細、發紅。


    那年神態不慌不忙,手腳飛速地阻擋著圖森眼花繚亂地進攻,圖森強大無比的力量卻被他照單全收,看似瘦弱的身體卻沒有絲毫承受不住的樣子。


    圖森暗暗心驚,明白了對手也是一個變異者,力量和身體強度也遠超常人,反震迴來的力量也讓他的雙臂隱隱做痛。


    久攻不下的圖森突然後跳,略微拉開點距離,然後唿出兩口熱氣,微微伏下了身體,那年發現他的瞳孔越發細紅,雙腳、雙手都微微有些變大,那年心中一懍,圖森竟然還可以再次變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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