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出手相助的幾個青年很熱情,雖然不曾蒙麵,但卻像熟人一樣招唿林闖和袁曉薇前往他們的寄居地。


    根據他們的描述,整個郊區都已經陷落了,到處是喪屍,原本喪屍沒那麽多,但是城裏的人死光了,喪屍們沒了東西吃,因此開始向郊區跑。


    而像林闖這種從城市裏逃出來的幸存者,他們還是第一次遇到。


    ...


    根據幾個青年的指引,袁曉薇駕車繞山一周,最後來到了一片麵積頗為廣闊的養殖場門口。


    此時養殖場的大門,已經用鐵皮牢牢焊死,看上很是牢固,周圍還佇立著一圈兩米高的圍牆,是用紅磚放平,橫著砌起來的。


    林闖推開車門走了出去,廠子裏麵隱隱傳來人們說話的聲音,讓他的心情有些微微激動。


    隻見那幾個青年快步上前,伸手敲擊了幾下鐵門,同時開口喊道:


    “天王蓋地虎!”


    他們這邊話音剛一落下,就聽到對麵的人迴話過來。


    “玉帝日王母!”


    聽完這番暗號,林闖眼角不禁抽了抽,隨後便看到麵前的鐵門被緩緩拉開。


    一時間,一大堆穿著各異的身影進入了林闖的視線。


    有老人,有孩子。


    一片歡聲笑語的祥和景象。


    “唿...”


    林闖慢慢唿出一口氣,一路上緊繃的神經,在這一刻也終於舒緩了下來。


    這種溫暖的場景,他已經太久沒有體會過了。


    旁邊跟上來的袁曉薇,此刻更是激動地泣不成聲。


    誰知就在這時,前方一個熟悉的身影忽然進入了林闖的視線。


    一米九八的身高,上身套著一個黑色背心,下身穿著紅色短褲,露出那高高隆起的肱二頭肌。


    還有跟他同款的精悍小平頭。


    這就讓他越看越像健身房裏的一個同事。


    林闖輕輕眯起雙眼,盯著那人打量了半天,最後忍不住出聲喊道:“馬鑫,是你嗎!?”


    聽到聲音之後,那人迴頭了,用一種既疑惑,又激動的目光,與林闖對視到了一起。


    “你...你是林闖!?”


    那大高個兒在原地楞了半天,直到林闖跑上來站到他麵前,才堪堪反應了過來。


    緊接著,便是泣不成聲。


    “這...”


    幾個帶路的青年看到這一幕,不禁站在一旁麵麵相覷起來,心想兩人應該是互相認識。


    於是乎他們也就沒再操心後續的問題,紛紛離開去忙起自己的事情。


    “你小子,怎麽跑來這裏了!我還以為...”


    林闖眼眶微微泛紅,狠狠拍了拍馬鑫後背。


    “嗚嗚嗚,闖哥,我..我太難了!”


    馬鑫攬著劉闖的肩膀,竟是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這就看得周圍的人一臉懵逼。


    平時那麽生猛的一個大塊頭,現在居然哭的這麽狠。


    “我聽說城裏淪陷了,沒想到闖哥你居然能從裏麵殺出來...”


    隻見馬鑫一把鼻涕一把淚,一個快兩米高的大老爺們,此刻在眾人麵前卻像是個脆弱的小姑娘。


    原來就在末世爆發的前幾天,馬鑫和母親迴老家探親,就位於離這不遠的石頭村。


    可惜他的父親不幸感染,他和母親得知後想要迴城裏,卻被村民攔了下來。


    接著石頭村被喪屍攻陷了,他們母子二人在逃難時路過這個養殖場,被好心收留了下來。


    “好了兄弟,一切都過去了!”


    林闖輕輕拍著馬鑫的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


    ...


    鄉村的日落唯美的很,不摻雜一絲灰塵,不裹挾一縷流光,像是母親的微笑,在溫柔的晚霞裏燦爛愜意。


    這一晚,林闖興奮地沒有了一絲睡意,趴在炕頭兒上跟馬鑫聊了很久。


    林闖跟他講逃生的經過,以及後來自己和袁曉薇二人的偶遇。


    馬鑫的麵容也跟著林闖的描述,變得時而驚恐,時而惋惜。


    “這麽說,城裏現在已經組建起一定的勢力了嗎?”


    待得林闖把話說完,馬鑫臉上露出一絲複雜之色。


    隨後隻見得林闖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沒錯,那些幫派都是由城裏的幸存者組成,就像是你們這個養殖場一樣,屬於人為組織。”


    說到這裏,林闖的表情逐漸變得低沉起來:“不過,這些幫派卻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麽美好,不僅沒有半點團結互助的精神,甚至連同伴的性命,都會隨時出賣掉...”


    “嗯,我明白了。”


    馬鑫看著林闖凝重的神情,微微一笑道:“放心吧闖哥,明天一早起來,我帶你去見養殖場的場主李老頭,他人很好的。”


    林闖聞言點了點頭,然後又開口詢問道:“話說,現在這個養殖場發展到什麽程度了?”


    於是,馬鑫開始介紹起養殖場的現狀。


    現在養殖場裏收容了三十多個人,都是這段日子跑進來避難的。


    郊區的居民都以為喪屍不會跑那麽遠到鄉裏來吃人,於是沒有特別在意,白天繼續勞作,隻是晚上家門緊閉,足不出戶。


    後來這邊電網也出了問題,一直沒有恢複,電話也打不通。


    他和母親十分擔心父親的安危,卻始終聯係不上。


    後來聽後村放羊的大爺講,城裏的人死光了,喪屍們沒有食物,便跑到郊區來了,於是大家便打算逃難,可是能往哪裏逃呢?


    周圍地區都爆發病毒,逃到荒郊野嶺然後被野獸或者喪屍抓了吃了,還不如死在家裏來的舒服。


    就這樣,有一批人向著山裏跑,其他的便留了下來,在家裏備好糧食,成天躲著。


    後來喪屍終於跑到鄉下了,山上,田邊,河裏,到處都是,像是一夜之間從土裏爬出來的一樣。


    聽說有一家人死了,正在出殯,喪屍衝了過去,咬傷很多人,那個死人也被咬了,竟然活了過來,也變成了屍群中的一員。


    村裏上了年紀的老人都扼腕歎息著,說這簡直是造孽啊,就是因為現代人老掘墓,得罪了陰間的閻王。


    喪屍群像是瘋狂的惡狼,一來到郊區,便不斷地襲擊百姓。


    農村的圍欄不嚴實,高度也不夠,屋裏的門大多是木頭的,因此和喪屍群隻僵持了幾天,便被攻破了。


    數戶百姓幾天之間便被全部咬成了喪屍,有幸逃脫出來的寥寥無幾。


    那天,他和母親也躲在家裏,因為房子在半坡上,所以看得見整個村子的狀況。


    喪屍群如此兇猛,呆在家裏肯定不安全,於是他們母子二人趕忙帶了些糧食,繞著山路逃跑,最後誤打誤撞地來到了這家養殖場,被場主李老頭好心收留了下來。


    養殖場圍牆有一人多高,磚砌,鐵門,應該比家裏安全些。


    於是之後的日子裏,他們便是在養殖場裏度過的,為了救那些幸存的村民,養殖場的主人李老頭想了一個辦法,在廠子開業放鞭炮用的兩根長竹竿上,掛了一塊白色床單,寫上顯眼的四個大字“這裏安全”。


    沒想到辦法果然奏效了,之後的這段時日,不斷地有逃難的村民奔向這裏,有本村的,也有鄰村的,很快這裏便由幾個人,增加到幾十人。


    李老頭對待這些人很熱情,很友善,將糧食分給他們,又把養殖棚倒出來讓他們住,受到幫助的人們很是感激。


    由於人越來越多,糧食和行李不夠了,大家為了不難為林闖父母,便自發組成了一支隊伍,冒險去村子裏運糧食、衣物、柴火,還有生活用品。


    現在廠裏的糧食堆成了山,衣服生活用品也足夠,廠裏又有自來水,於是一切都安置妥當了,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晚上從裂縫裏飛出來的那些大螳螂。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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