咪咪被夢夢的眼神嚇得往後縮了一縮,強顏訕笑問道。


    “你怎麽了嘛?好嚇人啊你……”


    夢夢冷笑,憤憤罵了起來。


    “我怎麽了?幹他娘的!你知不知道這些年我是怎麽忍過來的!


    每次文九那張臭嘴來親我的時候,每次他那皺巴巴的手來我摸的時候,每次他那一身鬆垮垮的贅肉壓在我身上的時候,我他媽都惡心的想吐!


    夢夢一邊說著,一邊忍不住犯惡心幹嘔。


    “但我不能吐,我還得笑,還得裝的一臉享受,你知不知道我演的多辛苦?


    最操蛋那老王八蛋自己硬不起來,自己隻能打軟棍,還他媽嫌我不夠騷,幹!我這麽年輕,這麽漂亮,白便宜他了。”


    夢夢越罵越激憤,隨即臉上浮起解脫般的輕快笑意。


    “現在好了,他終於死了,我的任務也終於完成了!”


    咪咪聽的目瞪口呆,傻傻看著夢夢。


    “你……你說的這都什麽呀?什麽任務?”


    “別問別說,離我遠點!”


    夢夢冷聲喝道,不再搭理咪咪,脫光身上的性感暴露衣服,換上一套貼身勁裝,隨手把長發紮了起來,抹掉口紅眼影等裝飾。


    咪咪看的愈發傻眼,好像從來不認識眼前這個人一般,忍不住又問道。


    “夢夢你……”


    咪咪話還沒說完,寒光一閃,喉管連同氣管全被劃開,鮮血頓時噴射了出來。


    夢夢早已靈巧躲開,一點血都沒濺著,手裏握著一把鋒利小刀,冷笑道。


    “說了讓你別再多嘴!”


    咪咪捂著脖子,鮮血從指縫間繼續噴射,她再也說不了一句話了。


    夢夢冷眼看著咪咪栽倒在地上,把她的現金、手機、身份證、銀行卡全都裝進自己包裏。


    隨後,她跨過咪咪的屍體,離開房間,穿過走廊,推開後門。


    樓上文九的房間裏,刁鋒正在使勁撓頭。


    “不是,焱哥你既然發現她了,為什麽還放她走啊?”


    霍焱板著臉:“自己想!”


    刁鋒皺眉思索,猛地一拍大腿:“我知道了,咱們這是要順著雞毛找雞,順著蒜皮找蒜!”


    “你這也不是真傻呀,還有點腦子嘛。”


    霍焱笑著說道,隨即走到窗邊,撩開窗簾一角,向外望去。


    樓下的露天停車場,換了一身裝束的夢夢挎著包,腳步輕快上了角落一輛車,發動駛離。


    霍焱拿起手機,打給了韋孟鍇。


    “盯一輛車,尾號9011,剛從九號公館開出去,往立明路去了。”


    “收到。”


    電話那頭的韋孟鍇快速答應道,隨即響起了他敲擊鍵盤的聲音。


    霍焱放下電話,帶著刁鋒離去。


    他們的車駛出停車場沒多久,和拉著警笛飛速趕來的翟明振等人擦身而過。


    ……


    車流熙攘的大路上,夢夢開著車,輕鬆加愉快。


    收音機裏大聲播放著歡快的歌曲。


    “讓你的小腿彈著起舞,心底的歡欣也流露,明日似在遙遠,世間正在轉,do you wanna dance tonight……”


    夢夢跟著音樂,哼著歌,有節奏地晃動著身子,如脫籠的小鳥。


    後麵隔著十幾輛車,霍焱和刁鋒不慌不忙,遠遠地跟著她。


    韋孟鍇已經進入了交通監控係統,隨時匯報夢夢那輛車的位置,完全不用擔心會跟丟。


    夢夢從後視鏡裏觀察後方,沒發現什麽異常,調小音量,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拿出手機撥打。


    “十三哥,文九死了,我出來了!”


    “大嶴碼頭,有船送你去香江。”


    電話那邊傳來莊爺身邊那個陳十三的聲音,冰冷仿似機械。


    “我的錢呢?”夢夢急急問道。


    “上船之前會打到你賬戶上。”


    電話隨即掛斷。


    夢夢開心地笑了起來,又調大音量,音樂再起。


    “應該點起衝動心態,搖擺的風中起舞無壞,新的招式雖是古怪,此刻的心中卻high……”


    半個多小時後,夢夢的車行駛上了一一段雙車道的狹窄山路。


    路牌提示,再有三公裏就到大嶴碼頭了。


    夢夢一邊踩油門加速,一邊迫不及待地拿起手機,想要查看有沒有到賬短信提醒。


    就在此時,突然“砰”的一聲巨響,她的汽車劇烈歪斜晃動起來。


    車子的右前胎爆掉了,冒著白煙。


    夢夢試圖穩住車子,但高速行駛中又突然爆胎,根本控製不住。


    車子打著轉,撞開了路邊的護欄,衝了出去。


    後麵的霍焱聽到輪胎爆響的一刹那,就探出了頭,眼看著夢夢的車子一路翻滾,跌進了下麵的陡峭懸崖。


    霍焱立馬縱身從車裏跳出來,拔腳飛速趕往車禍現場,探身望了一望,當即攀住岩石和樹枝,往下而去。


    刁鋒隨後趕過來,也想跟著霍焱爬下去,看了看陡峭的崖壁,一陣發暈,隻好停步。


    “焱哥,你小心點啊。”


    霍焱動作飛快,如猿猴般縱躍蹦跳,不多時就下到了穀底。


    汽車已經摔得稀巴爛,扭曲變形,油箱正在滲漏。


    夢夢滿臉鮮血,身上都是磕碰傷痕,還有斷裂的汽車部件插進肚子裏,人已經昏迷不醒。


    霍焱抓住變形的車門,猛一發力,生生將車門卸下,探身進去,扯開卡死的安全帶,掰斷插進夢夢身體的汽車部件,將她拖了出來。


    剛拖出去沒多遠,車子起火,隨即猛然爆炸。


    霍焱將夢夢摟在懷裏,擋住爆炸的碎片,後背被打的血點飛濺。


    上麵的刁鋒看得心驚肉跳,擔憂不已,又幫不上,急得團團轉。


    霍焱搖了搖夢夢:“醒醒,快醒醒!”


    夢夢悠然醒轉,先是掙紮著去看緊緊攥著的手機。


    並沒有到賬短信提醒!


    夢夢憤然慘笑,猛咳了幾聲,鮮血從嘴裏溢出,低聲喃喃道。


    “他們……不講信用啊,說話不算數……”


    “誰?”霍焱厲聲喝問,“他們是誰?在哪?”


    夢夢的嘴唇顫抖著,緩緩張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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