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知情!”盛芫莙直截了當,“再說知情又如何?他又沒什麽事,反倒孤才是最後倒黴的人!”


    那件事自己不僅當眾丟臉,更惹了父皇不喜。


    父皇差點因此廢除自己的太子之位。


    最最重要的是,自己費盡心機討好的明嘉郡主不僅是個被人糟蹋過的破鞋,還不是懷王妃的女兒!


    而自己下個月還要與這樣的一個破鞋大婚!


    盛芫莙目光陰鬱,本就不好的心情越發差了,一股暴虐的情緒湧上心頭。


    皇後沒注意到,“若他不知情也就算了,若他知情……本宮記得他似乎還有兩個妹妹?”


    盛芫莙心中微動。


    商大將軍家的兩個女兒他也是見過的,雖算不得天香國色,但小家碧玉,皮膚白嫩,鞭子抽在上頭,定然一下便能留下紅痕……


    盛芫莙喉頭滾了一下。


    “母後說得極是,既然商行聿不知好歹,孤將奉國將軍府拉攏來也是一樣的。”


    商天昊雖是純臣,但若自己納了他女兒為側妃,這純臣便由不得他了。


    母子二人商討完,盛芫莙命人去奉國將軍府外守著。


    至於他自己,則換了身行頭,乘坐一頂小轎去了處隱蔽宅子。


    宅門關閉。


    不一會,宅子深處便響起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但那慘叫聲沒持續多久,又猛然沉寂下去。


    “不中用的東西!”


    “連一幅畫也沒讓本太子作完!”


    盛芫莙看著腳下白綢上點點滴滴的血跡,眉頭擰緊,片刻,將帶著倒鉤的鞭子丟在一旁。


    身旁幾個侍衛低著頭,不敢與他對視。


    盛芫莙見此更氣了,將腳下白綢踢開:“明日再找人弄幾個新鮮的,還有,不要用這種貨色糊弄孤,孤要的血,可不是這種粗鄙之人的血。”


    眼前這種女子,他抽起來都不過癮。


    便是鞭痕,在粗黃的皮膚上也顯得不夠誘惑,叫聲亦不婉轉。


    就連她們的血,在他看來都覺得顏色不夠純正。


    他嫌惡地轉身出去。


    幾個侍衛麵麵相覷,看著倒掛在懸勾上的女子。


    不多時,又一車泔水從這偏僻宅院中送出。


    另一邊。


    盛知婉剛迴府便取了兩瓶藥,差人送去宮門。


    商行聿聽完她的吩咐,眉頭微動,正要說什麽。


    “公主,駙馬爺,外頭有一個叫翟安明的人求見!”稟報聲傳來。


    盛知婉看向商行聿。


    商行聿眉頭擰了擰,“是我的人。”


    他說罷,盛知婉頷首將其他人遣開,很快,翟安明便被請了進來。


    五大三粗的漢子,麵相粗獷,皮膚黝黑。


    “翟安明拜見公主,拜見主子!”一見二人,他直接跪下。


    抬起頭,一雙眼中滿是血絲。


    商行聿也沒攔:“你這時來,可是出了什麽事?”


    “是,”翟安明開口,眼眶更紅幾分:“主子,俺妹子安茹不見了!俺老娘報官,官府說要去查……可後來俺老娘再去,便被轟出來。”


    “官府說俺妹子是跟人私奔了!可俺妹子最聽話懂事,不可能拋下老娘跟人私奔啊!”


    翟安明越說越激動,他也知道不該在主子大婚第二日便來打擾主子和公主。


    可他妹子……


    翟安明一抹臉,砰砰砰在地上又磕了幾個響頭:“主子!公主!俺求你們救救俺妹子吧,您二位別看俺長得這樣,俺妹子以前在老家就是十裏八村最漂亮標誌的,她不見了,肯定是被哪個有權有勢的壞人給強搶了!”


    不然官府不可能查著查著,便不願再管下去。


    “起來吧!”商行聿麵色沉沉。


    翟安明卻不肯起。


    盛知婉對上商行聿的視線,知道對方這是有意的,無奈接話:“此事本宮和駙馬應下了,你且迴去等著消息。”


    翟安明這才眸子一亮,用力對著盛知婉又跪了兩下,才離開。


    人走之後,商行聿又從懷中取出一個瓷白的哨子,遞給盛知婉。


    “公主對著這哨子吹三下,兩短一長。”


    盛知婉挑眉。


    按照商行聿所說吹了三下。


    大概半盞茶時間,兩道身影出現在盛知婉和商行聿麵前。


    盛知婉一眼便認出其中一人。


    “秀禾?”


    “奴婢見過公主!”秀禾拱手行禮。


    另一個小姑娘臉蛋圓圓,也拱手:“公主不認識奴婢了?奴婢是汀蘭。”


    她聲音與汀蘭幾乎一般,盛知婉眼中驚歎:“你是秀雪?”


    “正是奴婢!”秀雪恢複了自己的聲音,當日盛知婉被擄,她便是扮做汀蘭的丫鬟。


    “她二人秀禾擅長易容,秀雪擅長用毒,二人輕功都不錯,手下還有許多暗哨,最擅打探各府陰私消息。”商行聿說了幾句。


    又將方才翟安明所言說了,秀禾秀雪應下,很快又消失無蹤。


    盛知婉瞧著二人離去的背影。


    “公主在想什麽?”商行聿湊過頭。


    盛知婉被嚇一跳,身子往後讓了讓:“我在想,這麽多高手這麽多人,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培養的?”


    商行聿道:“公主真的想知道?”


    盛知婉對上他眼中的熱切,總感覺有些危險。


    略微警惕道:“也不是那麽想知道。”


    “好吧……”商行聿歎息。


    他還想試試那避火圖裏的第二式呢,可惜公主沒上當。


    不過沒關係,來日方長。


    宮中。


    蘇德運得到消息說內務府中有人給自己送了東西,還以為自己是聽錯了。


    又或者,是內務府弄錯了。


    他唯一的妹妹在五年前便已過世,留下的兩個女兒,姐姐七歲,妹妹五歲。


    怎麽可能有能耐給自己送東西?


    直到,一瓶藥親自送到了他手上,他依舊有些迴不過神。


    一張用藥的單子隨著藥瓶一同遞來。


    蘇德運看了好一會,猛然想起晌午自己同公主說過的話。


    難道……是公主送的?


    可這,怎麽可能?


    公主千金之軀,無論如何,也不該記著自己這樣一個閹人的隨意之言。


    他攥著那瓶藥,抑著神情問道:“不知送藥之人,可還說了什麽?”


    內務府負責審查的小官員想想,搖頭:“沒有。”


    蘇德運帶著藥離開。


    心中熨帖,又難免生出警惕。


    他在宮中摸爬滾打這麽多年,好不容易爬到如今的地位,什麽人、什麽事沒見過?


    哪有無緣無故的好,無緣無故的善?


    隻不知,慶寧公主想讓自己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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