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手》節目至此落下帷幕,何丹青在國內的首秀可以說相當圓滿的結束,後麵就是需要積累國民度,慢慢增加人氣的過程。


    後續還有一個《歌手 巔峰之夜》收尾,何丹青需要觀察輿論情況,他非常有可能不參這一期節目,當然,節目組已經在和他談最後一次的演出報酬。


    何丹青可不會預知未來,他可不知道未來一周,這該死的世界會怎麽對待他。


    最後一期的報酬是一百萬美金,是何丹青相當正常的身價,何丹青簽字後與節目組溝通了節目流程就前往北京,不管外界紛擾,何丹青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最後一期帶點公益競賽性質,何丹青不太關心節目組怎麽安排,他後麵要關心的事情太多了,隻是上舞台唱歌,對於他算是非常輕鬆。


    他的諸多事情都是齊頭並進的,誰都不能打亂他的計劃。


    暫時還風平浪靜,何丹青現在完全處於一種無經紀公司的狀態,經紀人till知道他近期無密集工作的排布後,就讓他聚焦自己的學業。


    何丹青在國內一線高校的資料庫內,找到一個經久不衰的課題,就是n-s方程(納維 -斯托克斯方程)。n-s方程反映了粘性流體(又稱真實流體)流動的基本力學規律,在流體力學中有十分重要的意義。


    何丹青想從自己的專業領域,對這個課題進行一個解釋。


    他沒有想徹底解釋這個課題,三維空間中的n-s方程組光滑解的存在性問題被美國克雷數學研究所設定為七個千禧年大獎難題之一,何丹青隻是想做些嚐試。


    他很年輕,有足夠的時間試錯和沉積。


    在北京,何丹青完全融入麻省理工的學生團隊中,高校之間難免帶些競爭,何丹青非常傑出,他有種超出年齡的敏銳,但又保留了自己年輕的活力和靈感。


    這小孩是個點子製造機,在數理的領域,基本功固然重要,但靈感是他們必須的跳板。


    何丹青依舊帶隊的在職導師,他的導師克勞利教授已經來到華國,進行航空航天科技說明的公開演講,也推出合作項目,是非官方的合作,其實其中也有部分何丹青的推手。


    克勞利教授尊重真正的天才,何丹青要是在美國拿出他現有的技術,除了拿綠卡以外,他沒有別的處理,但他的本土認知度是非常高的。


    科學家也是有國籍的,何丹青可以為了開開心心的唱歌,頻繁的在世界各地飛行,但要他在大年夜登台獻唱,那舞台距離他家超過半小時路程,何丹青都得考慮一下。


    現在才年中,何丹青就決定了,在港島過聖誕節和元旦,去灣島過年,在年初五前就會到東北找自己的舅舅。


    “這些資料我可以借閱嗎?”何丹青在自己的平板上抄錄著資料的目錄,如果不能進行借閱的話,何丹青隻能短時間看完後再自己匯總記錄下來,時間很緊張,何丹青會用腦過度的。


    “你可以每天都過來看。”何丹青被分配的華國高校導師尷尬的說,說實話的,這些資料他都是一知半解,但資料庫內的資料不能帶走。


    何丹青比了個ok的手勢,結合克勞利教授和德國大學能給他的支持,他的新論文的準備工作就基本完成了。


    雖然他是全日製的學籍,但高校幾乎對他沒有限製,高校甚至很樂意他留校進行學術研究,但何丹青不願意。


    他所在的環境隻是看似寬鬆,他不允許自己做短期內完全無法獲利的事情,他不會被壓力擊垮,但他的朋友,他的家人會被困厄在他的苦難中。


    這一日,何丹青從清華的資料庫裏離開,已經是深夜,他直接前往自己的教師宿舍,最好還是能匯總一下,今天又是不知道幾點鍾能睡覺。


    何丹青看低頭看著自己的平板,他看著眼前堵住他的人,何丹青頂下自己戴著的爵士帽,露出自己戴著濃鬱黑眼圈的眼睛。


    “伊森?怎麽了?”是麻省理工學院學生團隊的學生領隊,何丹青的聲音帶點困頓的疲憊,他說:“還不休息嗎?”何丹青今天佩戴的是機械表,已經淩晨一點了哦。


    何丹青的前導師,那個華裔吳剛,從宿舍門口的長椅上一下子沒站起來,這是警備齊全的華國最頂尖的高校,他揉著自己的膝蓋站起來,他看看何丹青還是一副茫然的樣子。


    這段時間,他應該都在資料室裏,還沒看到嗎?


    這世界沒有不透風的牆,何丹青早晚能看到,吳剛擔心的在宿舍門口轉圈圈,何丹青的現導師克勞利教授已經在聯係自己在拉美的渠道,盡可能的磨削印象,消除消息。


    何丹青是孤身來到北京的,最好是能摘走他身邊全部的通訊機器,學術有一個好處,夠純粹,就可以排除掉其餘多餘的消息。


    這些的高校研學,但因為關係到高精尖的航空航天技術,研學名單沒有對外公開,更何況何丹青沒有以此炒作,普通公眾對此的關注度本來就很一般,所以至今沒人發現研學團隊裏有何丹青這個大咖。


    高精尖的科研和時下最受歡迎的歌手何丹青,這兩個有什麽關係?


    所以象牙塔,恰恰是能在旋渦中將何丹青保護得最好的地方,更何況,在這裏,何丹青的保護者更加的純粹好,也帶有旁人難以想象的能量。


    何丹青迴了宿舍後,就被吳剛壓著躺下,何丹青看著自己隨手放下的手機被收走,吳剛甚至折返迴來給何丹青關燈,再把他的平板一起拿走。


    “導師,出什麽事了嗎?”


    吳剛別扭的否認,還說小孩子別擔心這種話。


    這不就是標準出事的情況嗎?吳剛還在何丹青身邊轉了好幾圈,就這樣也不是個事,最後憂心忡忡的離開。


    何丹青歎氣,從角落裏掏出一部新手機,就這東西,他每次都是全色係買的,同款手機推出五個顏色,何丹青就買五部。


    這個視頻,何丹青早就看過,以何丹青對軟件編程的掌握程度,要將這東西完全抹掉,也隻是他想不想的問題。


    問題就是他不想。


    這算是小半年前的事情,何丹青遭逢劇變的一段視頻,證詞可以作偽,律師可以詭辯,法官可以偏聽。但這是實錄的視頻,人可以看不到事實,但無法否認已經發生的事情,


    何丹青點開視頻——


    四個月前,何丹青本應該和自己的製作人參與奧斯卡金像獎的頒獎儀式,何丹青隻有一個提名,最佳原創音樂獎,何丹青並不是專職的電影人,給電影製作插曲隻是他接到的微不足道的工作。


    何丹青願意參加這一期的奧斯卡,已經奧斯卡與他提前溝通過,這一期的原創最佳音樂已經默認是他的了,同樣同年度所有的歌曲,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我心永恆my heart will go on》何丹青站在舞台上演唱的時候,也一再強調了自己在流行和古典方麵的兼容,在歐美音樂圈層的絕對統治實力。


    發生禍事的就在當天,頒獎宴後會有慶功宴,這是名利場,不是過家家酒的地方,何丹青未成年,自然不會有酒水被推到他眼前,但歐美的娛樂圈拚殺不遜色內娛的。


    爭名逐利是人的天性,何丹青憑什麽獨善其身。


    他不想,但想的人太多了。


    到了約定時間,何丹青約定的安保老師還沒有來,何丹青表現的有點焦慮,他的臉漲得通紅,有些不舒適的原地踱步,但腳步有些微妙的不穩。


    他明明很注意的。


    視頻也是從這裏開始的,何丹青被推入一個包房內,幸虧地麵鋪上的地麵很厚實,隻是發生了一聲悶響,何丹青攀著沙發站起來,他的眼睛已經失焦,他哆哆嗦嗦的拿過瓶裝水,擰了幾次都沒有把瓶蓋擰開。


    這時候有人進入包房裏,何丹青眼中帶了瓷實的慌張和恐懼,他應該迴到自己預定的酒店裏,而不是被不知道什麽人推進這裏麵。


    那人擰開瓶蓋,但把整瓶水澆到何丹青的頭頂,是個高大壯碩,棕色頭發黃色瞳孔的高大的男人,近距離麵對何丹青,除了驚豔以外,說不出別的什麽。


    他說:“續約,簽字的話,我們可以讓事情盡可能的簡單點。”


    何丹青眼中還是失焦,他顫抖著手拿來合同,這是份未來的續約合同,續的是他成年後,18歲一個有完全民事行為能力的合約。


    這個字簽下去,未來20年,他就賣給了這個人,這個合約的私心和限製性強到幾乎讓何丹青毫無自由。


    “no!”即使不夠清醒,何丹青也知道簽字是絕對不可以瞎簽的。


    那人站起來好大的一個,而何丹青是坐在地上小小一個,他拉住何丹青晚禮服的領結,扯斷的同時,扣子崩開,他幾乎是按著何丹青,把他的衣服扯得七零八落。


    兩人的體型差距太大了,何丹青隻能背對他,蜷縮成小小一團,他反手砸出去什麽東西,一個奧斯卡的小金人,小金人底座直接碰到了那人的額頭上,額頭有些血跡躺下。


    那人有些氣憤的抓住何丹青的頭發,往茶幾上一碰,何丹青沒有慘叫出聲,隻是暈頭轉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他幾乎嘔吐,他之後被檢查出腦震蕩,隻是不算很嚴重。


    何丹青恍惚中似乎看到了什麽,他定睛看到了攝像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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