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青》這首歌其實發了雙語,日語和英語,開始樂隊ultramarine blue是帶著英文版的《群青》去闖美,但《群青》這種歌不討好拉美市場。


    察覺到市場真正需要的東西,他們就立刻調整自己的曲風,引導樂隊走上有別於在日韓發展的方向。


    其實何丹青開始不想放棄自己ultramarine blue的樂隊名字,雖然取這個名字的不是何丹青,但何丹青喜歡這個超越了海洋透徹的藍色。


    現在per cent 也很好啦。


    但《群青》,不管是英文版還是日文版都有個大問題,這首歌是何丹青未變聲前的作品,他現在是清爽漂亮的男中高音,唱《群青》的時候是童聲。


    那種調子,何丹青現在唱都得給自己後半程留足力氣,那也是何丹青變聲前後,會因為頻繁的通告,搞到自己倒嗓的原因。


    jet向來喜歡給他們的歌上難度,那時候他們的樂隊隻有貝斯,吉他和鍵盤,有時候甚至不得不輪流打架子鼓,evan是何丹青在美國的大學裏拉進樂隊的。


    何丹青想盡辦法把evan拉進樂隊裏打鼓,evan想盡辦法把何丹青拽去賽車場賽車。


    evan不是音樂專業出身的從業者,她學的是新國際政治經濟學,是何丹青在麻省理工的校友。


    跑題了,看我寫到這裏,也應該知道evan快要出場了,現在迴到《歌手》節目的舞台現場。


    總之,《群青》這首歌詞曲結構複雜,且不適合男歌手演唱,非要唱,除非演唱能力與何丹青接近,有清透的高音演繹能力,不然降調吧。


    而且這首歌吧,在華國其實有點熱度,但火在何丹青沒眼見的地方,是惡搞。


    知道具體是什麽後,何丹青也挺迷惑的。


    這首歌的詞曲,他和jet著墨很多,慢慢完善成一個用畫筆詮釋人生的故事,是他們真正初次出道的單曲,傾盡全力為了一炮而紅的作品。


    何丹青看得很開,真的。


    即使是惡搞,也是熱度,比沒人知道的好。


    啊——但想想都覺得生氣。


    這首歌隻有四分零八秒,但歌詞排布得非常密集,像是部小說一樣誇張。


    何丹青也好奇荒木會怎麽演繹。


    嗚唿いつもの様に


    啊 像往常一樣


    過ぎる日々にあくびが出る


    衝著逝去的日子 打個哈欠


    降調了,降了兩個調,聽個開頭還沒有明確的感覺。這首歌的編排非常滿,已經沒什麽畫蛇添足的餘地了,把這首歌再複雜化,就是超級加倍,會複雜到基本沒法聽。


    所以,荒木非常明智的做了減法。


    他把過分悅動的節奏慢放,打薄了和聲,加重了自己的厚重中音,改得有點r&b的味道,慢慢給人講述一個少年成長的故事。


    很適合雨中,蜷縮在家中溫暖的沙發上,捧著暖唿唿的咖啡杯,閉著眼睛聆聽。


    原版何丹青的《群青》是活力悅動的故事,荒木的《群青》是溫馨長情的故事。


    他甚至簡化了歌詞,


    全てを賭けて描く


    賭上一切 用心描繪


    自分にしか出せない色で


    用隻有你才調得出的色彩


    朝も夜も走り続け


    無論白天或黑夜 一直向前奔跑


    見つけ出した青い光


    終於找到的 青色的光芒


    好きなものと向き合うこと


    認真麵對自己熱愛的事物


    今だって怖いことだけど


    即便現在還是會感到害怕


    もう今はあの日の透明な仆じゃない


    但我已不是以前那個 像空氣一般的透明人


    ありのままの


    是最真實的我


    かけがえの無い仆だ


    是無可替代 獨一無二的我


    知らず知らず隠してた


    不知不覺中所隱藏的


    本當の聲を響かせてよほら


    真實的心聲 讓我聽見它放聲迴響吧


    荒木出道就裝的老成,這與他的嗓音有很大的關係,他的聲音厚重也溫暖。


    他是專業出身,使得他知道自己的聲音最適合什麽風格的作品,他在出道初期因為自身原因很難突破。


    開發自己的假聲,加強自己的爆發力,都是在jet和何丹青的雙重建議下開展的。


    這一場,荒木還充分展現了自己的改編能力。


    何丹青站起來鼓掌,很不錯。


    改編是將作品詮釋出另一種味道,何丹青喜歡這個改編,獲得原唱的認可,改編的相當ok。


    其實在日本分別後,何丹青就沒再和荒木見過麵,他們多是線上聯係,因為時差,聊天界麵上經常掛著未讀,看來荒木穩住了自己的舒適圈,還找到了自己的突破口。


    荒木鞠躬後下台,看到何丹青和jet就分別擁抱他們。


    他們是真正的同期出道,而且荒木那家夥一直以大哥自居。


    jet帶著未成年的何丹青,在京都租不到房子的時候,還是荒木幫他們擔保的房子。


    下了舞台,何丹青走出演播室,一個攝像機,還有一個等身小黃人凱文大玩偶被塞到何丹青手裏。


    何丹青已經在催眠自己——我收錢了哦,我後麵還要分錢哦,不能摔掉飯碗哦。


    好氣哦。


    何丹青抱著小黃人凱文的中段,jet托著凱文的腳,荒木抬著凱文的頭,三個人並排走在後台通道裏。


    攝像在最前麵,翻譯和跟拍導演全在後麵。


    荒木已經在問何丹青下一場要唱什麽歌了,其實何丹青還沒什麽想法,荒木卻有已經一二三四的開始數何丹青能唱的作品。


    真正的音樂版權是很複雜的,何丹青在日本有過很多合作舞台,他們的音樂理念和玩法,非常超前。


    不僅僅荒木,很多人都想細致了解何丹青究竟是什麽音樂態度,途徑當然是合作舞台嘍。


    要不是何丹青的樂隊被經紀公司安排去韓國發展,他們的合作舞台已經給觀眾呈現過了。


    “你再煩,我就上場去唱《loser》。”何丹青用日語說的。


    何丹青說完,荒木就閉麥了,要現場唱《loser》的話,沒人打得過。


    翻譯兩手一攤,他們開始說得還是正常的標準日語,但後麵全是關西腔,其實翻譯基本是能聽懂的,但他們是語速實在太快了。


    “那首歌呢?”荒木問,他們差點一起搬上舞台的那首歌。“袖丈が覚束ない夏の終わり(那袖長飄忽不定的夏天結束)。”


    是何丹青在那個夏季末寫的歌曲,他和荒木對過歌詞,在進入錄音室前,何丹青帶著樂隊成員前往韓國。


    是一份何丹青為自己填埋的遺憾,節目組喜歡這種遺憾基調的故事,如果可以的話,可以帶上舞台演繹。


    何丹青看向jet。


    jet笑著搖頭,還能怎麽樣?


    當然想辦法滿足他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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