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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號飛快的奔跑在黑夜的叢林間,木製的瘦高身軀,總能在身體就要撞上迎麵而來的樹幹時一伸一縮腳下一動靈活的避開。


    他就像一隻靈活的猿猴,輕鬆的避開黑暗中所有阻擋在前路的樹木,黑夜在他眼中仿佛不存在一般。


    他是一隻戰爭木偶,設計者在製作之初就考慮到了黑暗對於作戰的影響,因此他的眼睛兼具了白天和黑夜兩種特性使得他無論在什麽樣的環境中都能很好的看清周圍的一切。


    然而這清晰的視野,並不能打消一號心頭的焦慮,黑夜雖然阻擋不了他的視線,但若是他不能在今夜再次找到猴小毛的蹤跡,經過一夜的時間,那些殘留在叢林間微小痕跡很可能就會被這叢林間活躍的生物完全抹去。


    又繼續向前奔行了一陣,一號疾馳的身體硬生生的止住了前衝的趨勢,強大的慣性使得他不能馬上從快速的運動狀態切換到靜止。


    兩隻木頭的腳掌在枯葉間犁出兩條深溝,狹長的眼眶圓睜露出驚疑的紅光,一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


    十丈開外的密林處隱隱有一模紅色的火光傳來,一個模糊的身影似乎在篝火上翻動著什麽,似乎實在做一鍋鮮美的濃湯。


    鮮湯氣味濃鬱,即使隔著十丈遠的距離,那種鮮美的味道也在時刻挑逗著一號的嗅覺,雖然一號是隻不需要進食的木偶,可這種濃鬱的芬芳帶給一號鼻腔也是一種極致的享受,揉了揉木製的鼻梁,一號也不得不承認這是他進入荒獸森林三天來聞到的最美妙的氣味兒了。


    可他是傻瓜嗎?為什麽要燃起篝火?這隻愚蠢的猴子居然在荒獸森林的黑夜中燃起篝火,他不知道這樣會招來荒獸嗎?


    荒獸森林黑夜裏的篝火就像海上暴風雨中的燈塔一樣,它會給那些饑腸轆轆的荒獸指引前進的方向。


    雖然荒獸森林的外圍不存在什麽強大的荒獸,可以猴小毛如今的實力這種舉動和找死無異,這隻猴妖莫非是腦子秀逗了?一邊瘋狂的在內心中嘲笑著猴小毛的愚蠢一邊立起手腕處的彎月鋼刀,一號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摸了上去。


    “咦!不對!為什麽篝火燃起了這麽久卻沒有引來一隻荒獸呢?”一號的理智,在最後一刻攔阻他那條蓄力彎曲隨時都可能彈射而出的右腿。


    “陷阱?”挺身舉刀身子下意識的往下一沉,一號眼中紅芒大盛,警惕的掃視著周圍的每一棵可能設有機關的大樹和每一堆下麵可能掩藏著陷阱的落葉。


    微微抽動鼻子,一種酸酸微微發苦的臭味充混雜在鮮美的濃湯味道中,雖然很淡但一號還是敏銳的聞出了這是三頭劍翼龍糞便的味道。


    怪不得沒有荒獸靠近,有了這三頭劍翼龍的糞便撒在周圍怕這荒獸森林外圍再沒有任何一隻荒獸敢於接近了吧!


    仔細檢查過每一處可能存在陷阱的地方後一號眼中警覺的紅光也暗淡了下來,看來是自己太過小心了。


    再狡猾的獵物在亡命奔逃三日之後也需要停下來休息進食,一號刻意調暗了眼睛中透出的紅光,這樣可以讓人更加不容易注意到他的接近,腳下的步伐也盡量放緩了下來,減輕了腳步踩在落葉間的嚓嚓聲。


    橫刀身前,手臂暗中發力一號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體內的力量,在他的木紋中奔騰而過聚集在手中的彎刀。


    彎刀如月強大的力量被濃縮擠壓強行灌輸在這二尺長的刀身上使得刀身輕微顫抖,刀身泛起的銀光和透體而出的殺氣被他強行壓製在了刀體之內。


    他全身緊繃雙腿微微彎曲,狹長而兇狠的眼睛也微微眯成了一條細縫,死死的盯著火光前一模纖細的身影,此刻他猶如一隻蓄勢待發的利箭,隻等弓弦張至滿月便暴射而出直撲獵物。


    他這一刀務求一擊必殺,他已經厭倦了這場追捕狩獵的遊戲,他受夠了這沉悶潮濕的叢林,他受夠了叢林枯枝敗葉間夾雜著不明生物體液那聞之令人作嘔的氣味。


    老天!這三天兩夜間的追捕已經將他的嗅覺係統折磨的欲仙欲死,他現在唯一的念頭便是殺了猴小毛然後離這片該死的叢林遠遠的。


    倏爾他動了,腳步變換間快如閃電。一號猶如一發出膛的炮彈帶著無匹的威勢十丈距離一閃而過,氣浪四射卷起林間的落葉吹的樹幹搖曳樹冠上的綠葉沙沙作響。


    一號已經不需要任何隱藏了,這麽近的距離隻要他完成蓄力發出這致命的一刀一號有把握一刀撕碎十丈外的一切目標,無匹的刀鋒在火光下映照下反射出這懾人的寒光,一號眼中眼中猩紅的光芒閃動,木製的嘴角大張,他仿佛已經嗅到了刀鋒下透體而出的血腥味。


    手中也隱隱傳來了刀鋒切割皮肉斬斷筋骨的觸感。必殺!一號眼神中的得意難以掩飾,三天來忍受荒獸森林這糟糕環境的怒氣此刻也仿佛煙消雲散。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在林間迴蕩,這不是男人的聲音,這是一名女人的慘叫!


    被騙了,上一刻還誌得意滿的一號此時心頭卻充斥著一股暴戾之氣,哽在胸口吐不出來咽不下去,把他自己憋了個半死。


    該死的!這隻狡猾的臭蟲他再一次欺騙了自己,不要讓我抓到你否則我必定將你碎屍萬段。一號內心不甘的咆哮。


    猴小毛勻速的奔跑在幽密的叢林間這是最節省體力的跑法,這次他沒有再刻意去隱藏自己的行蹤。


    在鬆軟的泥地上留下一排排清晰可見的腳印,恐怕就連三歲的孩童也能順著腳印找上他吧!


    可他不在乎,即使那幾隻木偶發現了他的蹤跡追了上來還有黃霓裳那個傻丫頭在後麵頂著呢!想必等他們發現被騙找上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跑出了這片森林了吧!


    篝火前的簡短相識他已經從黃霓裳哪裏打聽到了,隻要沿著這個片樹林再向東跑五十裏就能脫離這片森林的束縛了?


    到那時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自己駕雲隨便找個山頭一鑽任那幾個木偶抓破腦袋也休想再找到自己,到時過上幾天自己再找到大理寺卿劉秉禮的府上,將劉秉言的書信一交就大功告成了,小妹和四兩想必也很快就能被就出來了吧!


    想到馬上就能和猴小妹和猴四兩重逢,猴小毛連日來積壓在心頭的陰雲也散去了不少!又跑出幾步猴小毛甚至能夠清晰的感受到丹田內那沉寂已久的金丹又再次活躍了幹涸的經脈又再次感受到了那久違的力量,感受著力量的一點點恢複,不知不覺間猴小毛甚至哼唱起了花果山上學到的山間小調。


    就在這時,身後的叢林間傳來一聲若有若無的慘叫,經過密林的削弱傳到這裏時已經很微弱了。


    可這聲慘叫卻如同一柄掄圓了的重錘一般,一把將他內心的喜悅和得意砸了個稀巴爛!眼前再次浮現出黃霓裳那期盼和純潔的目光,猴小毛皮隻覺得仿佛有十萬隻小蟲在他的毛發間鑽進鑽出,搞得他周身發癢心浮氣躁。


    “快迴去!是你把她害成這樣的!”腦袋中那個聲音又出現了。


    “不,別傻了,你若是不利用她擺脫追兵,現在迴去又怎麽去救猴小妹和猴四兩呢!”另外一個聲音也如影隨形不斷在心間迴蕩


    “別再錯下去了,現在迴去哪怕救不下她,跟她講明一切求的她的原諒,這樣就算是死至少你的心裏不再有愧疚!”


    “不,猴小毛別天真了!摸著你的良心問問自己,對於出賣了你換取榮華富貴的猴萬裏你能原諒嗎?將心比心黃霓裳憑什麽要原諒你呢!還是走吧!現在力量已經開始恢複再往前走上個幾十裏你就自由了,你辛辛苦苦不惜卷入天庭朝堂間的爭鬥是為了什麽?別忘了猴小妹和猴四兩還在等著你呢!別猶豫別迴頭,捂上耳朵低頭往前跑,很快這一切就都過去了!明天的太陽照常升起,這個世界沒了誰都照樣運轉,不會有人知道你在這裏出賣了一個女子才得以逃生,活下去的人才有資格給別人評價!”想到此處猴小毛捂上耳朵拚命的向東方又跑出幾步可又停了下來


    “你這是自欺欺人捂上耳朵便聽不到了嗎?你這是在騙自己,你的內心是清楚的,這個女孩的死你難辭其咎,你這種行為和出賣了花果山的猴萬裏有什麽區別,別以為沒人知道,這件事天知地知,你自己的良心也會永遠記著,他會在你閑暇時睡覺時跳出來在你的心中在你的夢中,永遠的鞭笞著你!”


    “啊!”又是一聲慘叫傳來,這聲慘叫顯得更加微弱了,那幾隻木偶肯定在折磨黃霓裳,這聲慘叫徹底擊潰了內心的兩種聲音,猴小毛轉身向著來時的方向奔射而出。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猴小毛便跑迴到了篝火旁,此時篝火旁已不再似之前的溫馨,篝火上架起的鐵鍋被踢翻在地鮮美的湯汁撒了一地,一把細劍斜斜的插在地麵,黃霓裳正被一號吊在樹上折磨奄奄一息。


    右臂已經扭曲彎折成了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一條右腿齊根而斷,鮮血染紅了白色的裙衫,血水還在一滴一滴的往外滲透,黃霓裳臉色是一種失血過多的蒼白,原本那雙純潔又期盼的星眸空洞而無神,失去了所有的焦距。


    經曆了花果山血戰的猴小毛如何不清楚這是一種瀕死之人才有眼神,若是不及時止血治療恐怕她真的就要香消玉殞了。


    看到黃霓裳這幅淒慘的模樣,猴小毛心中愧疚之情更濃,對於追殺自己的木偶心中的殺意更盛,借著火光猴小毛仔細的打量著眼前木偶的每一分每一毫,眼中的怒火和殺意噴薄欲出。


    這是一隻瘦高的戰爭木偶,紅色的眼眸狹長又嗜血眼神中不時有一絲冷芒閃過,上身和下身的設計嚴格按照戰鬥的黃金分割去做,每一寸身高恰到好處都是為了戰爭而生既不多也不少,關鍵的關節處都有一塊鐵製長滿尖刺的護甲包裹的嚴嚴實實,悠長彎月型的鋼刀在火光下熠熠生輝散發著寒光,顯示著他的鋒銳。


    再向另外一隻手看去,這隻木偶原本應該裝著彎月鋼刀的雙手手腕處,另一隻彎刀被齊齊折斷了,不明的黃色液體正順著那傷口一點一點的流出,看來這個一號拿下黃霓裳也並不是如他想象中那麽輕鬆簡單。


    看到這裏猴小毛心中更是後悔早知道追過來的隻有一隻一號,以他的實力若是能夠和黃霓裳聯手肯定能夠拿下這個一號。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事已至此猴小毛抬手拔起那把斜著插在地上的長劍,這劍又細又長,劍柄處還挽著一個漂亮的粉色蝴蝶結一看便是女孩子的用劍。


    猴小毛此刻也顧不上他會不會用劍了,隻是若是空手與一號搏鬥猴小毛自忖毫無勝算的,說實話若是隻有他一個人,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選擇這樣與一號麵對麵正麵搏殺的,那無疑是找死的行為。


    隻是現在黃霓裳就在一旁危在旦夕,若是自己不能很快拿下一號等下再招來其他幾隻木偶恐怕今天誰用跑不出去了。


    提劍長吼猴小毛屈膝腳下一蹬騰空而起揮劍向下,一招力劈華山對著一號狠狠砸來,一號不閃不避他已經看出這猴小毛不會用劍。


    這招力劈華山乃是刀法的一種講求一往無前的氣勢,配合上體內渾厚的真氣一招將敵擊退。


    可惜這裏是荒獸森林,猴小毛絕不可能有任何真氣,果然一號橫刀胸前輕輕一檔便輕易攔下了這一劍,一號抬腿上踢一腳過頭,又快又急不偏不倚一腳踹在了猴小毛胸膛。


    “哢嚓——”胸骨碎裂的聲音在這寂靜的森林裏顯得格外清晰。


    猴小毛借勢倒飛而出正好落在黃霓裳的身邊,翻身揮劍砍斷吊著黃霓裳的繩索,黃霓裳身子一軟便被猴小毛抱在懷中,他這一劍本就不是為了傷敵,拚著挨上一腳也要先救下黃霓裳。


    強忍著胸口的劇痛,猴小毛單手吃力的將黃霓裳扶了起來斜靠在自己懷裏,入手冰涼猴小毛心頭劇震,黃霓裳的體溫已經開始下降了,若是再不治療恐怕一時三刻便要丟了性命。


    猴小毛不懂醫術,隻得先將在黃霓裳的大腿根處點上兩指,這是七星中的一種封穴方法若是大量出血,憑此指法可快速止血。


    這隻是應急的辦法,如果黃霓裳不能及時得到治療恐怕最終還是難逃一死,猴小毛心中大急,懷中的女子因為他的謊言已經失去了一隻手臂和一條大腿,即使救迴來了下半生恐怕也要在輪椅上度過。


    一想到一個花季的女子因為他一時的謊言可能要在輪椅上生不如死的度過一輩子,猴小毛就覺得一陣悲哀,而這一切都是他親手造成的,若是女子真的因為此事死在了他的懷中猴小毛怕是一生也無法原諒自己。


    “你好像很在意這個女子!寧可迴來送死也不願獨自逃走。”一號開口依舊是冰冷刻板的機械聲,他現在一點也不焦躁了。


    猴小毛的肋骨已經折斷了依他目前實力,一號絕對有把握在他做出任何反應前一刀了解了他,但那樣就太無趣了一刀殺了這個狡猾的獵物簡直太便宜他了這樣一刀殺了他怎能消他被斷去一刀的仇恨。


    一號一向是個你傷我一刀我滅你全家的偏激性子,此時的猴小毛和黃霓裳都是他案板上的魚肉,怎能放過這樣一個好的報仇機會呢!


    “你懷裏的女孩兒好像馬上就要死了!你不想救她嗎?”一號狹長的眼中泛著邪惡的紅光,木頭製成的嘴角掛著一絲詭異的微笑。


    猴小毛右手死死的抓住著那柄細劍,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靠近的一號,手心與劍柄接觸的部位已經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水。


    他知道這樣多的汗水一定會影響他接下來對劍的抓取,可他不敢有絲毫的舉動,他知道一號的實力遠在他之上若是自己在這個時候還分心他顧一定會死的很慘。


    “不要那麽緊張!我真的是一片好心!”一號忽然換上了一副笑臉,隻是木頭雕刻而成的五官顯得是那樣的僵硬,紅色的火光照耀在他木頭的臉頰上,顯得更加詭異。


    “隻要你參加這個遊戲我保證可以救活這個女孩!”


    一號直接拋出了一個重磅炸彈,這讓猴小毛始料未及,他曾想過接下來一號會直接殺過來將他一刀兩段,也曾想過一號會退守一旁等待著黃霓裳徹底死掉再與自己決一死戰,可他偏偏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種答案。


    “什麽遊戲?”


    猴小毛並不相信一號會有這樣的好心,從花果山之戰到天牢之行無不在向他闡述一個道理,沒有付出便沒有迴報,把希望寄托在敵人的仁慈上無疑是可笑的,但他還是問了這樣一句,他這麽說完全是為了拖延時間好讓他將體內的真氣聚集起來給一號來一個致命一擊。


    “這個遊戲叫死去活來!”見到猴小毛有興趣參加這場遊戲。


    一號並不意外,他雖然隻是一隻戰爭木偶可他已經在田府上見過太多的人心遊戲了,田渭管事不止一次的在他們麵前上演這種貓戲耗子的遊戲,隻要給予受傷的敵人以希望,他們總能帶給你意料之外的驚喜。


    他們會用血淋淋的事實為你展示人性的醜惡和黑暗,上次在玩這個遊戲時,一號就親眼目睹了田渭大人是如何讓一對熱戀中的情侶反目成仇變成一對不死不休的仇人。


    遊戲的關鍵便是那人性中的僥幸和對生的貪戀,一號自信已經學會這個遊戲今天他就要在這兩人身上驗證一番,雖然猴小毛和這女子看上去並不像情侶。


    不過沒關係他有的是手段讓二人反目。想到此處一號興奮的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這個動嘴也是他從田渭哪裏學來的隻是他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是木頭打造的,這樣一個原本應該是嗜血殘忍的表情在他做來卻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遊戲規則很簡單,這裏有一柄刀。”說著一號一提腳下那把他被斬殺下的彎刀,彎刀貼的地麵就滑倒了猴小毛麵前。


    “隻要你砍下自己的右手我便治好這姑娘的右手,如果你斬掉自己的右腿我便為這姑娘斷肢再續!當然你也可以選擇殺了她,隻要你殺了她我便放你離開你看如何!”


    說完一號似笑非笑的看著猴小毛他很想知道這隻猴妖會如何抉擇。


    “哼!你當我是三歲的小孩兒嗎?你說你能救治我便信你嗎?”猴小毛一邊暗中積蓄力量一邊開口拖延道


    “哼!”一號鼻子裏發出一聲悶哼,猴小毛的反應他太熟悉了,跟隨田渭經曆過多次遊戲的一號,對這個反應一點也不陌生,他不怕猴小毛有疑惑若是沒有疑問直接參加那才奇怪了,隻要自己待會露出一點點手段他相信猴小毛便會陷入進退維穀的境地。


    他已經見過太多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在危險來臨之際的醜態,這些人有的是一派掌門有的是名滿三十三重天的大俠,更有甚者乃是禦史大夫以風骨高雅著稱的言官,這些人平日裏那個不是道貌岸然一個個張口閉口間將仁義和道德掛在嘴邊,真到了生死關頭叛變立場拔刀相向最快也是他們,他不相信猴小毛這隻鄉下來的野猴妖能頂住這人性的考驗。


    張口一吐,一號吐出一隻一寸見方雕刻著繁複花紋的木頭匣子來,這是他的木核,也是維持他生命運轉,一身精華的所在。


    對於木偶來說所謂身體不過是套在木核外的一套軀殼,隻要他體內的這個木核不壞他便不算死亡,隻要木核還完好他想換多少身體都可以。


    同樣這承他所有精華的木核中也凝聚著驚人的生命力隻要他露出一點,不說起死人肉白骨,可隻要還有一口氣在吊住他的命卻不是難事。


    一號慎重的用雙臂端著那一寸見方的盒子就像捧著一座千鈞重的大山,對著躺在猴小毛懷中的黃霓裳輕輕一吹。


    一道七彩的流光灑出在黃霓裳蒼白的臉上一轉,黃霓裳的臉色便快速紅潤起來,眼皮微微顫動,意識也清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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