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鏡輕輕地從包袱裏將錦盒拿了出來,遞了上去,“鳳黎帝還是皇女的時候就來過福風寺,路遇快要餓死的祖宗,賞了祖宗銀子,還給祖宗治了病,這才撿迴一條命。”


    孟卿禾接過錦盒摸了摸,材質是一樣的,不過上麵的紋理似乎有些不同。


    她將錦盒收了起來,打算迴去再研究,安靜地聽著婦人講述著石家與那位英明女帝的故事。


    “當上女帝之後也曾到過寺廟求福,祖宗跪謝鳳黎帝的救命之恩時,那位帝王又為祖宗指了條謀生的路,這才有了我們這一代代的守廟人。”


    “聽說第三次見到帝王時,她將這些物件交給祖宗,讓我們一代代傳下去,告訴祖宗百年之後,再打開木匣子去找畫像上的人,將包袱交給她。”


    婦人很自豪地講完這些,仿佛百年前與那位帝王見過三麵的是自己一般。


    幾人道了聲謝,便帶著畫匣和錦盒離開了。


    石鏡送了一路,等到繁華之地,才停下腳步,目送著漸行漸遠的身影,直至再也看不到幾人的蹤影,才往家去。


    “阿娘,二姐去找你了,你沒看到人嗎?”石頭見到阿娘一個人迴來,放下木盆,問道。


    “找我做什麽?”石鏡看著自己的兒子,不明所以地問道。


    “阿娘去送客之後,我們在院子的竹籃子裏看到一個荷包,是貴客落下的,二姐就帶著荷包去找你們了。”石頭著急地說道。


    正說著,便看到一個人影跑了進來,正是他口中的二姐。


    石瑩拿著手中的荷包,向自家阿娘投去無助的眼神,“阿娘我沒有追上那位女子,不知道她們去了哪裏?”


    “哎呀,這可怎麽辦?”


    石瑩也不知道該怎麽辦,這荷包看起來挺沉的,裏麵應該不少銀子,她這輩子都沒有拿過這麽沉甸甸的荷包。


    一時間,隻覺得手中的荷包有點燙手。


    “說不定那位貴客到時候還來寺廟呢?我們先收著,我這幾日再去寺廟守著,等到貴客來了,再交還給她。”


    石峰見到阿娘這麽焦急,有些不以為然地出主意。


    “你傻呀,貴客來寺廟的目的不就是阿娘交給她的那個包袱,既然都拿到手了,怎麽可能還會再來?”石瑩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就他知道得多似的。


    石頭也同意二姐的話,見狀插了一嘴,“我覺得二姐說的有道理,那幾人一看就是不是我們長川州的人,辦完事,肯定就迴去了。”


    “那怎麽辦呢?”石峰瞥了一眼石瑩手中的荷包,忽然一頓,覺得荷包裏麵好像有個紅線,像是阿娘脖子上的一樣。


    他伸手扯著點點紅線,一點點往外拉,一根發舊的紅線出現在眾人眼前,“這,這不是阿娘脖子上的那根放鑰匙的線嗎?怎麽會在荷包內?”


    石鏡接過紅線,正是自己用來串鑰匙的紅線。


    石峰見此,摸了摸荷包,果然摸到了一個鑰匙形狀的東西,他大著膽子將荷包打開。


    “阿娘,你看。”石峰手掌朝上,上麵放著正是石鏡隨身攜帶的鑰匙。


    “這鑰匙不是應該在畫匣裏嗎?怎麽會出現在荷包內?”石鏡不解地拿起鑰匙,她明明看到那位娘子將這鑰匙隨手放在畫匣內的。


    “這荷包會不會是那位貴客故意留下來給阿娘的?”石瑩聽了阿娘的話,沉吟片刻,緩緩說道。


    “說不準還真是,這鑰匙說不定是那位娘子留給阿娘做念想的,畢竟畫匣都已經打開了,這鎖也沒用了。”


    “這荷包是在哪裏發現的?”石鏡摩挲著手中熟悉的鑰匙問道。


    “荷包是在竹籃子裏找到的,竹籃子是在廚房發現的,本來以為是四爹提進去的,可是我剛剛問過了,四爹說這竹籃一早就是放在廚房內的。”


    石頭老老實實地交代了發現荷包的這一係列經過。


    “那就隻有一種可能,就是那位貴客特地留下來的荷包了。”石峰摸了摸下巴,十分篤定。


    “可是她給我們銀子做什麽?”石頭摸了摸額頭,神情不解地問道。


    怎麽會有這麽不開竅的人呢?石峰實在沒忍住,當場敲了下他的腦袋,“你傻呀,肯定是看我們家太窮了,想幫我們,再加上我們幫了她這麽大的忙,她感謝我們呀。”


    石鏡一把奪過荷包,小心地合上,“你別胡說,這本來就是我們要做的事情,什麽幫不幫的,胡說八道什麽呢!”


    “阿娘,我覺得阿峰說的有道理,這荷包是在廚房裏找到,那就說明是那位娘子特地放的。”


    “至於為什麽如此,原因不外乎是覺得當麵給的話,阿娘肯定是不願意收的,所以才偷偷放在廚房裏,既然是人家的一番心意,不如我們就收下吧?”


    話音一落,幾人的目光齊齊落在石鏡身上等著她的決定。


    “罷了罷了。”


    ……


    “郎君該喝藥了。”阿冷小心地扶起床上的人。


    少年眼下烏青,臉頰泛著不尋常的潮紅,額角冒著細密的汗水。


    桑鈺坐起身,看著黑漆漆的藥,麵無表情地一口氣喝完,“可有消息了?”


    阿冷接過空碗,一半心疼一半無奈地說道:“還未有消息,郎君還是先顧好自己的身子吧,再這麽下去,可不是風寒這麽簡單了。”


    ‘砰砰’一聲敲門聲打斷兩人的談話。


    “郎君,我找到你家妻主了。”一個瘦小的男人進屋之後,一臉激動地說道。


    “咳咳,可當真?”桑鈺顧不上昏昏沉沉的身子,強撐著一下站起來,驚喜地問道。


    “千真萬確,今日一早,我帶著幾人弟兄在鎮門口,本來是想按照郎君的吩咐,先去長川州打聽消息,但是卻在鎮門口發現了郎君的妻主。”


    哪怕已經聽過許多遍,但是這聲‘妻主’,還是讓阿冷覺得別扭,他古怪地望向郎君。


    一心隻有孟卿禾的桑鈺,一點也沒有瞧見,忙問道:“她人呢?”


    “她與人結伴,去了西巷的一家宅子內,我叫了其他兄弟在宅院門口守著,防止郎君撲空。”


    男人成婚多年,自然看得出這是一對剛成婚不久的妻夫,年輕妻夫聚少離多,又是去到這樣的狼窩附近辦事,這家中的夫郎自然擔心,眼巴巴地追出來。


    哎,真是個好夫郎,生得又是這般俊美,這娘子真是有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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