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她遣退了所有下人,屋子裏暗沉沉的,讓她有種想哭的感覺。


    她抹了抹眼角,忽然笑了,還真是哭了。


    “沈斯年你怎麽就這麽死了?”女人眼淚朦朧,語氣中帶著濃重的悲傷。


    初遇時,少年清冷的眸色讓她流連忘返,傾心難忘,不曾遇到的怦然心動讓她萌生了一種攜手白頭的欲望。


    她想她一定要將他娶迴家,與他長相守。


    後來再遇到他時,他是有婦之夫,美夢破碎,可還是難以割舍這份悸動。


    再後來在她府上遇到,他就那麽躺在自己床上,虛弱無比,她心動,控製不住,她甚至想將他占為己有,卻被人打暈之後,錯失良機。


    她想上天給了她一次機會,可她沒有好好趁機,所以老天收走了機會,也收走了那個讓她難忘的男人。


    “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女子眼中迸發出一股強烈的恨意。


    秦玉擦了擦眼淚,整理了下情緒,便叫人進來為她梳洗。


    孟家燒的烏黑的廢墟之中,站了不少人,形形色色,什麽樣的人都有,有哀歎惋惜的,有幸災樂禍的,也有哭的傷心的。


    孟卿禾的名號在這鎮上知道的人並不少,並沒有別的原因,她是濟世堂的活招牌,兩任縣主都青睞有加。


    來找她看病的人很多,特別是別人治不好的怪病,束手無策之時,就提孟大夫的名號,保準一去就能治好,孟大夫坐診的時候,就屬她找她看病的人最多。


    來的人有不少是她治過的病人,想著能搭把手救個人,沒想到來了隻看到一片廢墟,連個殘渣都沒有了。


    “唉,可憐的孟大夫出趟遠門,家裏夫郎都被人殺害了。”


    “究竟是誰下的毒手,這麽狠心,這可是五條人命啊。”


    “孟大夫給這麽多人治好了病,結果卻有人讓她家破人亡,這讓她迴來看了多寒心?”


    “切,看樣子是孟大夫掙得銀子太多了,有人眼紅唄,要我說少掙點不就沒這事了,也說不定是背後做了什麽虧心事,遭報應了唄。。”


    聽到有人說風涼話,那些受過恩惠的人開始打抱不平了。


    “你有什麽資格在這裏說這些,我看就是你這樣眼紅的人幹的,莫不是你幹的吧?”


    “有可能,我剛剛來的時候,就看到她偷偷摸摸想要進去,要不是有衙役攔著,她就進去了,還敢汙蔑孟大夫。”


    “這怎麽可能是我?我可沒有幹這事,你們別誣賴好人。”


    衙役正愁找不到線索,忽然冒出個可疑的,二話不說就把她帶迴去先審一頓。


    “不是我,不是我,大人冤枉啊。”瘦小的女人沒想到就因為自己嘴賤,要被帶進去,極力解釋。


    “進去審一審就知道了,把人帶走。”為首的衙役擺擺手,趕緊叫手下的人帶走。


    “活該,大人,你一定要好好審審,為孟大夫報仇 。”


    李妍站在廢墟前,看著一具具被抬出來燒得看不出人形的屍體,神色悲戚,雖說和這幾個夫郎沒有太多交集,但還是難受得很,若是卿禾妹子迴來看到這些該怎麽受得住?


    沈奕宸沒想到坐在馬車外麵的是季青,有些驚訝,隨後像是又想到什麽似的,連忙說道。


    “季姐,怎麽是你送我們去?妻主那裏還需要人,你就別管我們,有十二和十三送我們去就好。”


    其他幾個少年也不上馬車,麵帶幾分擔憂。


    妻主沒說,但是幾個兄弟也私下打聽到妻主要去的地方有土匪出沒,過路的人許多都是命喪她們之手。


    若不是路途兇險,妻主也不可能帶了那麽多毒藥放在身上。


    雖然有一隊的護衛但是刀劍無眼,若是有個萬一……


    季青見幾個男人齊齊地看向自己,垂眸抿了抿唇,暗自想著,是自己不想去嗎?


    還不是殿下擔心她這幾個小寶貝出事,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讓她護送到地方。


    殿下雖然嘴裏不說情愛,但是她看出來了,殿下很在乎他們。


    “放心吧,有我師父暗處保護,殿下她不會出事的。”


    饒是親耳聽過妻主說是前朝九皇女,但幾個兄弟聽到這聲‘殿下’還是愣了一下。


    “當務之急,還是要將你們幾個送到安全的地方,到那個時候殿下也會安心地去做她該做的事情。”


    話已至此,沈奕宸等人也不多說什麽,沉默著上了馬車。


    ……


    “怎麽了,前麵又有坡?”


    孟卿禾正坐在馬車上閉目養神,見到馬車停下,條件反射地就要下馬車。


    “孟大夫不必下馬車,前方道路平坦,您隻管坐好就是。”


    孟卿禾聽了這話,鬆了一口氣,退後兩步又坐了迴去,不解地問道:“那怎麽忽然停下來了?”


    “似乎有人跟著我們,已經派人去查看了。”


    這離土匪窩還有一段距離,是誰就這麽著急找上門了?


    她拉開簾子朝著馬車後看了一眼,瞬間僵住了。


    “怎麽又是你?”


    “孟娘子好久不見。”慕泊舟掙紮開來,走上前,笑嗬嗬地打起招唿。


    孟卿禾一言難盡地看著他散亂的頭發和灰黑色的衣袍,緩緩開口:“你怎麽又變成這樣了?”


    這才過去多久,一個月還不到吧?就都花完了?


    就在孟卿禾感慨這人花錢大手大腳的時候,慕泊舟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銀子被偷了。”


    “你沒有分開放嗎?”


    “分開放了,身上的錢被偷了之後,我又把腳底的銀票拿出來花,結果又被偷了。”


    孟卿禾一時之間不知道是該離這個衰神附體的人遠一點好,還是該先安慰他一些。


    幸好隻偷錢,不要人,要不然指不定都給你賣了。


    “那你是怎麽到這裏的?”她皺著眉繼續問道。


    “和你在一起的時候,不是聽你們說起過嗎,我就用剩下的一點銀子雇了頭騾子,緊趕慢趕到了這裏 ”


    說著他指了指身後,孟卿禾順著方向望去,確實是一隻騾子。


    “你可不可以先收留我這一陣子?”


    “好說,那你身上還有金牌嗎?”


    “沒有,我就那一塊。”


    那就有些不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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