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嬸,殿下都在信上說了什麽?”


    季青見到金嬸看完之後,神色凝重,便好奇地問道。


    “殿下叫我們這段時間先不要與她聯係,最近二皇女府上並不太平,另外叫我們暗中調查戚家公子。”


    “戚家公子?為何要調查戚家公子?殿下不是很快就要到戚府為戚公子治病嗎?”


    季青有些不明白殿下的多此一舉,不假思索地問道。


    金華皺眉思索片刻,覺得或許殿下應該是發現了什麽,所以才叫她們去調查。


    “這個戚家公子確實有些古怪,我在江州這麽多年,竟然連一麵都沒有見過。”


    “金嬸沒見過戚家公子嗎?”


    季青沒想到金嬸潛伏在江州這麽多年,居然沒見過人,有些不可置信地問道。


    “沒有,據說這個戚公子身子不好,常年臥病在床,從來不見外人。”


    金華沉吟片刻,神情凝重道:“我想殿下應該是打聽到什麽了。”


    “戚府守衛森嚴,我們怎麽混進去呀?”


    季青這話讓金華無言應對,戚府錢財數不盡,請的都是最好的護衛,說是第二個皇宮也不為過,閑雜人等想要進府都難,更別提見上戚公子一麵了。


    “殿下隻說要戚公子的畫像,又不是要別的,或許也不是難事。”


    季青像是想到什麽似的,衝著她眨巴眨巴眼睛,笑得一臉曖昧:“隻要金嬸願意獻身,別說是畫像了,就連戚家公子的麵說不定也能見到呢?”


    金華臉一紅,板著臉嗬斥道:“胡鬧,你要是再敢亂說話,看我怎麽收拾你。”


    “這話可不是我說的,明明是我聽到阿峰叔說的。”


    女子一邊說,一邊躲著婦人的巴掌。


    “給我滾,你這個死妮子。”


    見到跑遠的季青,金華氣的半死,罵罵咧咧道。


    “金嬸,您別生氣了,氣壞了身子,會有人心疼的。”


    等跑到了金嬸追不上的地方,季青還不忘最後調侃一句。


    祁山鎮孟家宅子中。


    幾個兄弟千盼萬盼終於等來了妻主的信,沈修遠眼神發亮地看著大哥手中的信,就連平日安靜的沈君陌此刻也是滿眼期待。


    沈斯年看著二哥和四弟如此高興,抿了抿唇,自覺將自己的位置騰出來,讓他們看得更清楚。


    沈奕宸三兩下將信封撕開,小心翼翼地將信取出來,打開信同幾個兄弟一起看了起來。


    沈修遠一下將信中的內容全部念出來。


    “我說呢,二哥為何如此認真地識字,原來是為了能看懂妻主寫的信呀?”


    沈老三看著自家二哥,似笑非笑地打趣道。


    可不是為的就是看懂妻主寫的信呢,要不然他可對這些字不感興趣呢。


    沈老二難得沒有反駁自己三弟的話。


    信中的內容大底就是妻主在江州過得很好,請他們不要擔心,隻是戚家治病的事情會耽擱些時間,還未確實時候,等到事情辦完,她便會立刻迴來。


    幾個少年看完信上的內容都有些失落。


    原以為女子去了這麽些天,想必是很快就能迴來,誰料還要再過段時間。


    “看來還要再等等了。”


    話音剛落,門外忽然又是一陣敲門聲。


    “誰呀?”


    幾個人麵麵相覷,神情警惕地看著屋外的敲門聲。


    自從妻主去了江州之後,就再也沒有人敲響過這門了。


    “郎君們,我是縣主府上的下人,今日來找郎君有事相商,勞煩開個門,我們好說話。”


    幾個少年聽到是縣主府上的人,雖說是疑惑,但是也不敢耽誤。


    沈奕宸眉有緊蹙,三兩步走到門口,將門栓拉開。


    站在門口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穿著一身暗色衣裙,臉上噙著一抹笑,看起來像是大戶人家的下人。


    來的人沒想到開個門而已,五個少年齊齊地聚在門口。


    猛一打眼,陶春怔愣片刻,隨後不動聲色地打量著五個少年。


    她忽然明白秦郎君為什麽費這麽多心思了,合著各個夫郎都是個頂個的好樣貌。


    就秦郎君的容貌放在這群人之中,根本就沒有什麽可比的。


    她斂去思緒,揚起一抹笑來,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和氣一些。


    “各位郎君好,我家主子聽孟大夫說起府上有一位調製香料極為厲害的郎君,想邀請過去幫著調製些香料送給幾位貴客。”


    沈斯年見到提及的是自己,有一瞬間的驚訝,迴過神之後看著來人,隻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


    “不知娘子家的主子是?”


    沈奕宸沒有見過這個女人,至少縣主來他們家的時候帶的隨從並不是這個人,不得不多問一句。


    陶春梅有些意外這少年這麽提防她,不免多看了一眼,眉間微不可察閃動一下,隨後笑了笑說道。


    “瞧這位郎君說的,縣主府的主子還能有誰?”


    見到幾人還有所猶豫,“哎呦,幾位郎君不信的話,大可以在府外看著,這縣主府也不是什麽人都可以隨便進的,那門外的護衛可是都認得我呢。”


    沈奕宸見她如此說,疑心也消了幾分,言辭客氣道:“妻主離開之前,叫我們兄弟幾個人若是沒什麽事情,少出門,所以才如此,希望您莫怪。”


    陶春不動聲色地鬆了口氣,掩嘴笑道:“幾位郎君小心點也是對的,孟大夫離開之前,還叫我們主子對幾個郎君多照顧些呢。”


    沈斯年聽到這話,也不再懷疑什麽。


    妻主離開之前確實有說過,若是有要緊事,可以去找縣主幫忙,肯定是和縣主打過招唿的。


    既然這位知道這些,那應該是屋裏近身伺候的。


    “如今府上還有些貴客,不知是哪位郎君會製香?快快隨我一同入府吧。”


    女人佯裝不知,在幾個少年之間掃了掃。


    陶春這幾日一直在調查這幾個少年,常常出入香料鋪子的少年,她也躲在暗處看過幾次,自然知道秦郎君要的是哪一個。


    隻是如今這幾個少年防備心如此之高,她若是表現得極為熟悉,難保不會被這為首的少年懷疑,隻能假裝不知道。


    沈斯年往前邁了一步,對著女人說道:“雖然會製些香,隻是不知道會不會合貴客的心意?”


    “各位也知道,那些有錢有勢的貴人見慣了市麵上的那些香料,都膩了,如今就喜歡這些稀奇的、不曾見過的小玩意。”


    說到這裏,陶春又看了一眼站在跟前的少年說道。


    “郎君製的香隻怕正合那些貴人的心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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