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卿禾下了馬車,環顧一周,發現周圍的一切都極為陌生的場景,周圍冷冷清清,略有幾分荒涼。


    這要是在這個地方出了人命,估計一時半會兒喊救命都沒有人聽到。


    孟卿禾不由得帶了幾分警惕。


    鎮上的位置這半年多,她早就摸清楚了,明顯不是。


    縣上雖然不是經常去,但是偶爾查賬,隔三差五也要去一趟看看生意如何,這絕對也不是在縣上。


    照這麽看的話,馬車走了這麽久,原來不知不覺早就出縣……


    年輕的女子仍舊垂著腦袋,走在少女的身側,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長劍。


    幾人七拐八拐進了一個小巷子,就在孟卿禾以為走到了一個死胡同的時候,年輕女子忽然敲開了一旁的木門。


    孟卿禾這才發現原來這個地方還有個小門,不一會兒的功夫便有人開了個小縫。


    那人見到門外是年輕女子喊了一句‘阿雲’,便將門打開。


    阿雲叫了聲‘陸嬸’,便讓開了路。


    陸嬸見狀也隨之讓開了路,低垂著頭,等到季青帶著孟卿禾走了進來。


    陸嬸警惕地朝外屋內看了看,發現未見異常,便將門輕輕關上。


    孟卿禾迴頭看了一眼緊閉的門,忙跟上。


    穿過一條狹窄的走廊,忽然豁然開朗,女子沒想到裏麵別有洞天,一陣驚詫。


    偌大的庭院之中一片花海,花團錦簇,在月光之下,伴著點點微風,輕輕搖曳,送來一陣花香,清香淡雅。


    花海之中還有一處清澈的池塘,水麵如鏡,泛著點點漣漪,清雅至極。


    幾人穿過庭院,路經涼亭,走過一條寬敞的廊道,終於在一間屋子門口停下。


    阿雲推開門,朝著屋裏俯身行了個禮:“將軍,九殿下到了。”


    將軍?九殿下?這還真是皇室中人?九殿下是季青還是她呢?


    屋裏燭火通明,將這個屋子照的明亮,孟卿禾站在外頭隱隱約約地看見一個紫色衣角飄然而過。


    孟卿禾隨著季青進了屋,剛踏進屋,屋裏的眾人瞬間唰的一下全部跪在地下,不約而同地開始磕頭:“屬下參見九殿下。”


    這是怎麽迴事?女子想要迴頭問了問季青。


    卻發現不知何時,她早已就到眾人身後,俯身跪拜在地,嘴裏喊著也是那句‘九殿下’。


    “這是怎麽迴事?你們快先起來。”女子一頭霧水,茫然地看著跪在地上的人,片刻隻能硬著頭皮開口。


    “這些年讓殿下受了這麽多的苦,屬下們愧對帝後的囑托,請殿下降罪。”


    為首的婦人重重地又磕了個頭,身後的人也跟著婦人磕頭“請殿下降罪。”


    降罪?她什麽都不知道,降什麽罪?倒是找個人告訴她這是怎麽迴事呀?


    “都起來迴話吧。”女子見她們堅持跪著,隻能拿出幾分氣勢。


    果然,為首的婦人終於起來,身後的一眾人見到婦人起身,也跟著起來了。


    孟卿禾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又多看了一眼前麵的婦人。


    婦人很是高挑,看著大概三十多歲的樣子,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嚴與殺氣並重,讓人不由得無法忽視。


    女子見到眾人一個個低著頭,也不客氣,直接坐上了主位。


    既然她們都說自己是什麽九殿下,為什麽原主吃喝嫖賭,她們卻不管不問呢?這不合理呀?


    “這是怎麽迴事?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


    孟卿禾覺得認錯也不是沒有可能。


    畢竟原主可是有正經爹娘,家族中其他親人也在。


    再說了,她來這個朝代這麽久,也了解了許多這個朝代的政治事件。


    沒有聽說過女帝有遺落在民間的皇女啊,就算是皇族秘聞。


    但是她記得了女帝第九個降生的孩子是個皇子吧?


    她算哪門子的九殿下呢?


    退一萬步,就算她真的是九皇女,為什麽不直接帶她迴皇宮呢?


    不對,按照古人的認親方式應該是滴血驗親,那不是應該先好好證實一下她的身份嗎?


    孟卿禾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好像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被她漏掉了。


    “屬下不可能認錯的,殿下與昔日女帝的容貌如出一轍。”


    說起容貌,她忽然想起有一迴李嬸無意間說的話,原主的樣子和爹娘都不像的。


    難不成她真的是什麽九殿下不成?


    “那這當中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什麽我會在祁山村長大?”


    在這個為首的婦人,也就是昔日的鎮遠大將軍孫亭的解釋中,孟卿禾終於弄清楚了一切事情的來龍去脈。


    現在的女帝原本是一位將軍,多次出征屢獲戰功,女帝大喜,封無可封,便破格賜了最高的殊榮,封為異姓王爺,瑞王爺,與她共同商討國事。


    瑞王爺位高權重,深受昔日女帝器重。


    盡管是萬人之上一人之下的最尊貴的王爺,但利欲熏心,她開始漸漸不滿足於眼前的權勢,私下結黨營私,與各位諸王來往密切。


    等到女帝意識到昔日最忠誠的部下心懷不軌,想要重新培養新的勢力對抗,以此削弱她在朝中的威望的時候,事情早就來不及了,所有的事情早就脫離了她的控製,她悲哀地發現朝中大半官員都已經是王爺的人了。


    就連女帝身邊謹慎伺候的貼身奴才都有了二心,奴才受七王爺指使,每日都往女帝飲食中下了些無色無味的毒藥。


    女帝長此以往地服用,身體早就大不如前,等到發現的時候已經時日無多。


    自知瑞王的狼子野心,帝位岌岌可危,女帝隻能盡自己先保住自己心愛男人和自己的血脈。


    她為鳳後設計了一場縝密的假死計劃,利用自己的親信,掩護鳳後離開皇宮,來到江州暫時歇腳。


    一則是為了尋找皇族留下來的一個寶藏和預言中的命定之人,二則是為了能夠保住鳳後和自己最後一絲血脈,三則是護住心愛男子的性命。


    這場計劃很成功,所有人都被瞞過去了,甚至是瑞王也沒有懷疑過鳳後的死訊。


    鳳後離去之後,瑞王發現自己有了一個更好的借口可以實施自己的帝位計劃。


    她命女帝身邊的奴才給女帝下了一劑猛藥,致使女帝昏迷不醒,又趁機給幾位有了反叛之心的王爺泄露了女帝身子不好了的消息。


    女帝的同胞皇妹五王爺覬覦帝位早就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連同其他幾位王爺夜襲皇宮,給女帝灌下劇毒,以至女帝當場駕崩。


    為了以決後患,又派人將所有的皇女全部殺了,就這樣女帝和所有皇女全部死在幾位王爺手下。


    皇位隻有一個,但是幾位王爺都有謀求皇位之心,走到謀反這一步,又怎麽會甘願久居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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